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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眠抬眸看去,弯唇一笑,道:“延之,这么晚不睡,来陪孤饮酒吗?”

    顾延之却笑不出,他第一次叫自己“延之”,只是那笑分明含着嘲弄的意思。

    “殿下同意顾某的提议,答应回京时,就打定这个主意了?”

    沈眠眨了眨眼,道:“孤打定什么主意?延之这话,孤实在听不懂。”

    顾延之一步上前,钳住他的手腕,“你利用我护送你离开西祠,保你无虞,好让你和陆沉重逢,是不是?那个叫小柱子的孩子,你让他去找陆沉通风报信了?你从头至尾,不曾相信过我!”

    沈眠轻咳两声,他原本风寒未愈,又舟车劳顿未曾休息,面色苍白得不得了。

    不过除去这些原因,还有这个身体承受不住强大的精神力,开始崩坏的原因。

    富贵见状慌忙上前,却被沈眠抬手制止,“你出去。”

    见他不动,又加重语气,沉声道:“出去!”

    富贵这才红着眼不甘不愿地退出去。

    沈眠睨向顾延之,他知道这人不会伤自己,却难免用他身边的人出气,所以才把富贵赶出去。

    “孤为何要信你?”他反问。

    顾延之脸色愈沉。

    沈眠道:“孤信任陆沉,是因为孤知道他的过去,因为他母亲的缘故,他对靖王并无父子亲情可言,比起孤,他更恨靖王,孤活着对他的用处比死了的用处大,可你,你不同,顾延之,孤对你一无所知,你平白无故地献殷勤,孤心里实在不安。”

    顾延之道:“你不知道我为何献殷勤?”

    沈眠道:“不知。”

    顾延之道:“那你又知不知道,陆沉对你存了什么龌龊的心思?”

    “……”

    顾延之道:“纵使你是一只极聪明的兔子,可眼前只有虎口和狼窝两条路可走,你又能如何?生在皇室,身为太子,又生得这般倾国倾城,沈承昕,这样的你,留在我身边,和逃去陆沉的怀里,又有什么区别?”

    他紧握着沈眠的手,在他白皙的指尖上轻轻落下一个吻。

    “何况,你是哥儿?”

    沈眠蓦地抬眸,“你!……”

    顾延之知道原主的身世,那么前世揭露这个秘密,导致沈承昕惨死的,莫非……

    “我身为顾家人为何入仕,为何干预朝政,你不是想知道原因吗,我告诉你。顾家祖先和大晋皇室颇有渊源,祖上立誓子子孙孙永远效忠于大晋,顾氏一族祖训繁多,唯有这一条是决计不可违背的。可是在两年前,一个从皇宫里出来的老嬷嬷,回到江南故土养老,她临终前将我父亲叫去,说出了一个惊人的秘密,这个秘密足以动摇大晋国脉根本,是决计不能允许存在的。”

    沈眠道:“她是一派胡言!”

    “倘若她是胡言,殿下为何如此惊慌。殿下对于任何变故,向来一笑置之,可听到那两个字后,全然失去了理智。”

    他垂眸望着少年的脸色一寸寸地失去血色,精致的面庞苍白得宛若透明一般,心头忽然一痛,伸手想要触碰他的脸颊,尚未触碰到,便被少年抬手挥开。

    “休得无礼。”沈眠沉声道。

    顾延之看了眼发麻的指尖,平静问道:“如果世人知道殿下是哥儿,殿下还能保持此时的骄傲吗。”

    “你在威胁孤?”

    顾延之喉结微动,捧起少年的脸颊,嗓音温柔已极:“不是威胁,只是在和殿下商议,只要殿下肯待在我身边,这个秘密就将永远是秘密,现在,我有足够的力量保护殿下。”

    “顾家再如何家大业大,又如何同陆沉手中的千军万马较量。”

    顾延之道:“顾氏先祖是开朝皇帝最信任的心腹,当初隐居于江南,明面上做的是学问,教书育人,背地里培植势力,原本这支势力是由皇帝一人掌控,只是先皇即位时或许夺位手段不干净,并未得到传承令,如今这支势力就在顾家手中,顾氏族人并无名利之心,从未曾想过动用,只兢兢业业地用来维护大晋基业。可我不同,我生来就不像顾家人,那些祖宗遗训,合乎心意的我听从,不合心意的,违背又如何。”

    沈眠冷笑道:“所以,你要将那支势力据为己有。”

    “最初,我只是听从父亲的吩咐进京入朝为官,等到时机揭露太子的身份,镇压京中的叛乱,从其他皇子中挑选一个合适的辅佐为下一任新皇,我没有野心,当然,对于皇室也并无忠心可言,做这些事不过是在无趣的日子里找些趣味罢了。可……”

    沈眠轻笑一声,道:“可你却色迷心窍了。”

    “不错。”顾延之道:“我的确是叫你迷了心窍,叛乱也好,大晋根基动摇也罢,又与我何干,为了你,顾延之甘做千古罪人。”

    沈眠笑道:“这话实在动听得很,连孤也不禁心动了。”

    顾延之知道他素来狡诈,示弱的话也只能听一听罢了。

    沈眠轻轻推开他的手,道:“可是,话再好听,顾大人再如何温柔似水,威胁终究还是威胁。此时妥协,日后还会妥协两次,三次,可惜,孤是个宁为玉碎的脾气。”

    顾延之无奈一笑,他又怎会不知他的脾气,倘若不是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他绝不会出此下策。

    “你说陆沉行事磊落,倘若易地而处,他未必比我做得好。”

    沈眠将桌上那杯凉透了的酒一口饮尽,冰冷的液体入喉,辛辣不已,他又狠狠咳了几声,“或许你是对的。正如你所说,倘若前有狼后有虎,孤只能选择那个,暂时没有露出獠牙和利爪的。”

    顾延之眉头紧蹙,夺去他手中的酒杯,道:“殿下伤寒未愈,却丝毫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沈眠扯了下唇,道:“有什么好值得爱惜的,”他从顾延之手中夺过白瓷杯盏,又斟了一杯,“谁知道能活到几时,该及时行乐才是。”

    言罢,又是一饮而尽。

    顾延之猛地扣住他的腰身,含住他染了酒渍的唇瓣,将他口中那残存的酒液尽皆搜刮而去。

    他的呼吸粗重且急骤,臂弯紧紧圈着沈眠纤细的腰身,“殿下,殿下既然不肯爱惜自己,那不如给了我吧?”

    沈眠抬起手背随意地擦了下唇,唇瓣越发娇艳,挑眉轻笑道:“现在?那个叫小柱子的孩子从小跟随父母打猎,骑术了得,孤还借了他一匹汗血宝马,算算时间,陆沉也该到了。”他的目光向下滑去,笑得惑人又让人恨得牙痒,“难道……顾大人有这么快吗?”

    第238章 番外(十三)

    番外(十三)

    顾延之最是沉得住气, 他在京中斡旋多时,未曾显山露水, 人人都道他是惊才绝艳的新科状元郎,却鲜少有人知道他是江南顾氏嫡系,知道他是顾家子弟的,却又未必知晓他内力深厚, 难测深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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