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港台言情 > 厨娘嫁到
    当一行人回到饭馆,就听到一声女子的尖叫声,店小二当机立断,让阿田留下顾着拉车,他和阮龄年则快速地冲进饭馆里,就怕那两个人又一言不合打了起来。

    两人一踏进饭馆,就见阮龄娥红着一双眼,颊边带着泪珠,双颊也有些嫣红,还略微急促的喘着气,小腿上的裙摆则被掀开,绣鞋也被扔到一边,而孙绍鑫也没好到哪去,胸前衣衫有些凌乱,正一手压着她的肩膀、一手扶着她的脚,那画面怎么看都不大对劲。

    店小二和阮龄年都瞪大了眼、张大了嘴巴,不知道该对眼前的画面说些什么才好,但不多久,机警的店小二连忙关上了门。

    只见随后阮龄年二独一拐的冲上前去要打孙绍鑫,并高声骂着,“你这个坏人,竟敢这样欺负我姊姊!我打死你!”

    一旁的店小二也是一脸哀伤的大声喊着,“少爷啊!你怎么能对人家阮姑娘做出这种事情来呢!就算你们是未婚夫妻也不能这样做啊!”

    孙绍鑫被骂、被打得一头雾水,一开始还稍微挡了下阮龄年的花拳绣腿,后来听店小二喊得越来越不象话,忍不住抓着那小子不让他动弹,大吼,“我是做什么了?怎么一进来就又骂又打的!”

    店小二被吼得顿了嗓子,但忍不住又哀号了起来。

    “少爷啊!老爷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就把你给教坏了!这做了事怎还能不承认?!”

    阮龄年同样是红着眼,不过是被气的,边说边推打着他,“我姊姊的清白都坏在你的手上了,你难道还想否认?!你这个坏人5人!”

    孙绍鑫被骂得头都痛了,仍是不明白自己怎就变成坏人清白的恶人了?

    “什么清白不清白的!不过就是帮她把脚踝扳回来,我又做错了什么!”

    这一声大吼,让店小二停下了哀号,让阮龄年停下了动作,全都用怀疑且不信任的目光看着他,明明白白、半点遮掩也没有,让孙绍鑫忍不住一肚子火。

    一边,被忽视的阮龄娥收回刚刚被人紧握的腿,一抬头就看见店小二和弟弟投过来的询问目光,脸陡然一红,虽然不太想帮他辩解,但还是点了点头,“刚刚是他帮我把骨头给弄好的,你们真的误会了!”

    闻言,店小二长长叹了一口气,一手拍着胸,“哎哟,原来是误会一场,真是差点吓死我了,我还真的以为少爷……”

    阮龄年也低着头,双颊红了红,“是我不好,误会孙家哥哥了。”

    人家才在街上帮了他们,他刚刚却问都不问,直接认定他对姊姊无礼,一上来就对他动手动脚的,虽然并没有真的打到,但还是让他羞愧万分。

    孙绍鑫没好气的看着他们说抱歉的说抱歉、忏悔的忏悔,深呼吸了口气后,挥了挥手,“行了、行了,本公子自认倒霉!”

    但说是这么说,他心中仍有点不是滋味。

    啧!他明明刚就出手帮忙了,怎还老是被当作恶人看待啊!这一个两个的竟都忽略他的功劳,还不分青红皂白给他扣罪名,难道他就长了张恶人脸不成?

    他摸了摸脸,皱了眉头。应该不会啊!这一个月在外地时,当他走在路上,还是有不少大姑娘、小媳妇会回头偷看他,而且说来他也算长得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了吧,怎么这些人老把他当成随时会发春的淫贼?!

    想不透的问题他也懒得再想,直接丢到一边去,看着因为误会解除,店小二打开门和小田一同搬起东西后关了门,各自忙开的模样,他也上去帮了忙,直到把所有东西都归置得差不多了,都开始坐下休息时,他特意挑了个离阮龄娥最近的位置坐下,问出他早已想问的问题。

    “你为什么把那玉佩当了?”

    阮龄娥心一跳,不明白他怎会知道这件事情,脸上还是淡漠的,却掩盖不住眼底的心虚。

    “哪有!”

    见她还死鸭子嘴硬,孙绍鑫懒得跟她周旋下去,直接把东西从怀里拿出来,让她直接看证据。“没有?那这是什么?”

    阮龄娥一见那玉佩,就知道自己刚刚说的谎被拆穿了,但是转念一想,既然各自都拿回订亲的信物,那东西就是她的,她要怎么处置都随她的意,又何必要向他禀报?!

    “我是拿去当了,但那又如何?我们已经桥归桥、路归路了,这东西是我的,我自然有权利拿它去典当换钱。”

    “好一个桥归桥、路归路!”孙绍鑫在她伸手想把东西拿回去时先出手把东西收了回来,挑了挑眉看她,“只是这怎么说也算是两位长者的遗物,就这样拿去当了换钱似乎不大好吧?”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但自从他一听到风俊祈说阮龄娥把东西拿去换钱时,他心中就闪过一抹不是滋味的感觉,才让他现在忍不住说出这番话来。

    他知道自己是不受欢迎,但她有必要这么急着要桥归桥、路归路?他就当真那么糟得让她避如蛇蝎?

    “我爹会体谅我的。”对此,阮龄娥心中也是有些忐忑,但还是嘴硬的说出反驳的话。

    话一说完,突然陷入沉默的气氛,莫名地,她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什么错事,但心中又有另外一个声音说她并没有做错,毕竟若一开始她没有那用玉佩得来的银两,她怎么去置办那些东西、买那些菜去摆摊?

    万事起头难,这是她爹曾经教过她的话,她只是想了一个自己能做到的办法让这个起头不会难得如登天罢了!

    一边想着,她一边仔细的看着他,忽然发现眼前的男人在消去那口语的张扬、在敛下了那鲁直的霸王性子后,他并没有像她曾看过的那些败家子一样眼神不正,还有做事阴险,相反的,他浓眉大眼,看起来十分俊朗,甚至隐约还带着一点英气,没有半点流里流气的味道,身穿天青色的袍子,看起来甚至还有一点读书人的气息。

    她对他会有印象的改变,或许是因为他今天出手救了她的缘故?又或者是因为他今儿个虽然被她又抓又挠,却还是不发一语的帮她整好了骨头的缘故?

    她不明白,也有点不太想明白。

    她原本曾经期待过自己的未婚夫婿是很好的,但在见到他的第一天,他那伤人的话便让她所有的期待就像个泡沫一样,被无情地戳破了。

    第二次见他,他纵容的让自己的朋友拿她当调笑,又说了那样的话,她那时候只觉得这人真是没救了,又觉得自己以前竟会对这样素未谋面的人抱有期待,实在傻得好笑,再听见他一个月都不回来,却打算流连在外头的红粉知己处时,更是觉得自己当初的想法太过天真。

    然而,才一个月后,当所有人都无法依靠、当自己孤立无援时,却是这个人一个人站了出来,像是她曾经想过夫婿该有的模样般,以有担当、可以依靠的面貌站在她面前,她那一瞬间有些恍神,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后来她发现自己并没有认错,发现原来那个男人真的为她挡下了那些污辱时,她更是真有点迷迷茫茫的,若不是弟弟的痛呼唤回她的神智,或许她还会在那傻傻的发着愣。

    一个人怎能有这么多面貌呢?阮龄娥第一次觉得疑惑了。

    在她陷入沉思的同时,孙绍鑫也正想着同样的问题,只是他想得更多的是——

    就这样一个瘦瘦小小的小姑娘,到底是怎么以为她自己能够站在所有人的面前、以为自己可以扛下所有的事情?

    就连刚刚明明已经痛得脸色发白了,却除了一开始的痛呼声外,后来连哼都不哼,甚至刚刚他那样扛着她回来时,明明才一落地她都作势欲呕了,却还是强忍着,忍到即使满脸通红也不开口求一声饶、示一声弱,这样的小身板到底是如何支撑这过人的骨气和傲气的?

    是因为这样的小姑娘和他曾经见过、听过的姑娘们都不一样,才让他对她除了无奈和懊恼外还有股淡淡的怜惜?

    这纠结的情绪让他心绪烦乱不已,猛一抬头,却看见她也同样看着他发愣,不由得呆了的两人就这样默默的看着对方,直到一阵敲门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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