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瑾之回来听说了此事,不由摇头,明明以前瞧着齐岱是个懂事的,怎么越大反而越不稳重了,这种事是他们小孩儿能胡来的吗?

    顾瑾之伸手抱过给他拾整衣裳的江清黎,“梨儿怎么被说通了?还把蛊皇借给他们胡闹。”

    一边说一边亲在她脸上,留下个个湿痕,江清黎伸手推开他的嘴,不让他亲,“别用你的毛嘴亲我,难受。”

    这两月顾瑾之蓄了胡子,江清黎就不让他亲了,不喜欢胡子扎在身上的感觉。

    “我想着你不是也在查嘛,有你盯着,应该也没什么危险,就让她玩玩了,免得到时候自己偷偷溜着去,更让我担心。”江清黎扯着他的胡子,越看越碍眼,可想给他都剃了,可惜她也只敢想想,他这几年破了几个大案,升迁有些快,和前辈们在一起,他年纪轻,续上胡子显得老成些,也不至于被人说嘴上无毛,办事不牢。

    顾瑾之捏捏她的小脸,把胡子从她手里扯出来,然后将她放下,走到了她梳妆台前,翻找出剃刀,贴着脸颊将胡子都刮了。

    “欸!你刮了做甚?好不容易蓄这么长的呢!”江清黎赶紧过来拦,可又担自己插手,会伤着他,只能开口问,不敢动手去拦。

    顾瑾之笑,“我也瞧着它碍眼呢,又碍事,亲我媳妇儿都不得劲了。”

    “你不怕那些老学究再说你嘴上无毛,办事不牢了?”

    “他们要说就说吧,这地儿梨儿用着舒服才最紧要的。”

    “哪个,哪个要用了!”江清黎被他调侃得红了脸,娇嗔地瞪了他一眼,便去了角室,给他看热水放好了没有。

    刚撒上花瓣,顾瑾之就进来了,从后抱住她,用光溜溜的下巴蹭了蹭她的脸,“这下能亲了吧?”

    江清黎没来得应话,就被他亲住了嘴,整个儿被他抱起来,转了一边,江清黎轻推两下,也就乖乖搂住了他的脖子,配合着他有些粗鲁难耐的亲吻。

    “好久没同梨儿一起洗了,今天陪我一起洗洗?”

    江清黎媚眼如丝睨了他一眼,哼哼道:“就一起洗洗吗?”

    “梨儿想做做其他的就更好了。”顾瑾之说着,一只手已经摸进了她衣裳里,另一只手解开了外头的衣带,里应外合,没一会儿就解开了她的衣裳。

    江清黎伸手挡住,不让他继续,狡黠眨眼,“改天吧,今天来月事了。”说完就把他推开,赶紧溜出了浴房。

    “你个小坏东西!”顾瑾之瞧着支棱着的大兄弟无奈失笑,老老实实洗澡了。

    虽说有蛊皇防身,又有齐岱看着那小祖宗,江清黎还是有些担忧,睡觉的时候,不免再问顾瑾之这案子究竟如何,可有什么危险?

    顾瑾之用手给她捂着小腹,闭着眼,轻轻说道:“根据目前所得的消息来看,我估计应该不会是江湖人。”

    “那是邵家在朝堂上的对家干的?”江清黎猜测着,想不明白为何会对个小姑娘下手。

    “看起来也不像,他们言官,对家是不少,可若说起对家,岳父的对家比邵大人的对家多多了。”

    “我觉得问题估计是出在书院,或是邵家后院吧,具体还要再查了,现在都只是推测而已,行了,别想了,睡吧,丫头有我看着呢。”

    “那你可得瞧仔细了,我心肝肉呢,可不许伤着一根汗毛了。”

    “哎哟哟,慈母多败儿哟,那丫头别伤着别人我可就谢天谢地了。”夫妻俩笑闹着睡去,一夜无梦。

    第二日一早,顾真真就来了,殷勤地给爹娘请安,趁机从她爹嘴里套消息。

    顾瑾之故作不知,回回避开了去,不入她的套,反倒是江清黎看不过去了,与她说:“你爹说这凶手应该出在书院或是邵家。”

    “我说你昨夜打听那么多干嘛,感情是给姑娘做间谍呢。”

    “嘻嘻,谢谢娘亲,我约好齐叔叔一块儿出去,就不陪您吃饭了。”顾真真一溜烟跑了,江清黎则被顾瑾之打了下臀儿,“等你月事走了本大人再收拾你这奸细。”

    江清黎拍开他的手,“少不正经了,快去上朝吧。”

    顾真真与齐岱一碰面就直奔邵府,借着与邵青青同窗的名头,进了邵家。

    邵青青的尸体被仵作查验过后,就被送回了邵家,放置在大堂里。

    顾真真站在棺材旁看着她的面容,犹如在梦中,原本还活生生的同窗,现就成了一具冰冷尸体,谁不叹一句世事无常呢。

    拜祭过邵青青,顾真真便就找借口说她先前借了样东西给邵青青,想问问能不能拿回来,借机溜去了邵府后院。

    邵青青奶娘林氏领着她去了邵青青院里,问她是什么东西,好帮她找。

    “是一本杂诗集,是我从书馆里寻来的,没有题名,我也不知该怎么和您说清楚,可否让我自己去找找?”顾真真编着瞎话。

    林氏没做多想,领着她进了邵青青的闺房,邵青青明显是个好看书的,房里一角的书架上摆满了书,不像她,房里的架子上都是些耍弄的小把戏。

    顾真真与齐岱正打算上手寻找,又有人来了,是丁宁知,丁宝儒的大儿。

    “你们在这儿做什么?”

    “邵青青先前借了我本书,我来拿。”顾真真赶紧用谎话对付过去,丁宁知对她的小心思门儿清,并没说破,招呼衙差各处搜查。

    “宁知哥哥,您这是找什么呢?”

    “诗集。”丁宁知刚说完,那边衙差就找到了,呈上来给他看,顾真真趁机凑过去瞧了瞧,就是普普通通的一本诗集,上头写着邵青青的名儿,还有院长的寄语,是邵青青的诗集没错,这就奇怪了,邵青青这么宝贝这本诗集做甚?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嘛?

    看到想看的,顾真真就借口和林氏说没找到自己的书,算了,便跟着丁宁知一块儿走了。

    “宁知哥哥,你们查到什么了吗?”顾真真跟上去打听。

    “暂无头绪,这案子你最好别掺和,指不定凶手是什么采花贼,别吃亏了。”对这小妹妹,几个哥哥都是十分宠爱。

    “不怕,有齐叔叔呢,你瞧,齐叔叔给我弄了这么多好物。”顾真真扯着挎包给他看。

    “我去,火铳都弄给你了!”

    火药武器一直是神机营专用的,火铳是近几年才出的火器,黑市上现都还买不到,只有神机营才有。

    丁宁知拿着比划了两下,不由小声问齐岱:“你这不会是违令弄出来的吧?”

    齐岱摇摇头,“不是,这把是我平常拿来试火药的,上头登记过。”

    “你可真行,这也敢给丫头玩,万一出点事,可仔细你项上人头。”丁宁知说着,将火铳还给了顾真真。

    “我才不会乱来呢!”顾真真哼哼着,转头看了眼齐岱,耳根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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