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游识趣地没再留陆景涣说话,过了一会儿,他在大厅发现了一模一样的花。

    原来是御花园搞批发?摄政王和国师一人搬了一件?

    摄政王发现楚昭游收到花之后,一点也没他想象中的含羞带怯。

    他觉得此路不通时,偶然发现反应符合他想象的那个人是陆景涣。

    他心有所感地一问,顿时气急败坏,凤星洲这个学人精!

    凤国师被索要学费时,冷静地指出:你家陛下可能就是不喜欢花,你可以手抄经书试试。

    这是他失败的经验,但他总觉得只对陆景涣不灵,特别想让摄政王试试,证明一下此法可行。

    摄政王陷入沉思。

    第71章 第 71 章

    萧蘅觉得手抄经书这个提议不靠谱, 但由于对方勉强算个得道高僧,楚昭游情况又比较特殊,就勉为其难地考虑了一下。

    花不了多少时间, 本王有空。

    他的成长过程受佛门庇佑, 给未出生的孩子抄抄经书, 也算一种传承, 如果能讨楚昭游欢喜就更好了。

    摄政王“咳”了一声, “你以为本王不知道你抄了一架书吓到人了么, 你哪怕有空多在他面前吃两口肉。”

    凤星洲见摄政王不打算采纳他的建议, 有些遗憾。

    两日后,楚昭游设宴送别陆景涣和凤星洲, 正式的送别在朝堂上已经演过一次了,吃饭是私下的。

    他们也郑重邀请了神医,神医一脸冷漠地拒绝了他们, 倒是另外送了陆景涣一些精致的小瓶子做礼物。

    怕被凤星洲没收, 神医贴心地没贴标签, 按着陆景涣背了一个下午。

    楚昭游和萧蘅都不能喝酒,凤星洲从前是出家人,禁酒,他也不让陆景涣喝酒。

    于是一桌四人, 位高权重, 酒壶里装的都是茶水。

    楚昭游给陆景涣满上梨汤:“他们在一座山头呆了八年, 相看两厌, 咱们兄弟两刚见面就要分别, 人在皇位,身不由己。一句话,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摄政王:“……委屈陛下了。”瞧瞧这坏话说得多熟练,两人天天挨一块,指不定生出多少莫须有的罪名。

    他黑着脸把楚昭游的杯子里梨汤喝掉一半,怎么就和陆景涣话那么多,说两句满一杯,不是酒也不能这么喝!

    楚昭游刚满上陆景涣的杯子,低头一看自己的杯子里的量连嘴唇都沾不湿。

    他看了一眼摄政王,萧蘅回之以凝视。

    算了,朕哪敢有意见啊。

    陆景涣瞅了一眼楚昭游杯子里的梨汤,眼睛一弯,难得能看楚昭游的笑话,怀孕真是太不容易了。

    他刚得意没两秒钟,就听凤星洲淡淡地飘来一句:“路上不要跟我说上茅房。”

    前车之鉴,不能上茅房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还会被人趁机拿来做文章,提出过分的要求。

    陆景涣端着梨汤的手颤了一下,只抿了一小口。

    难兄难弟。

    陆景涣征得国师的同意后,把佛珠送给了他楚昭游,“四个月后,边境平静了,我就再到大楚来,我有很多东西要送给他。”

    他说得十分高兴,“到时候你孩子也生下来了,想去哪儿玩就去哪儿玩,国事交给他们,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我这回路过就特别想去,我们去哪里呆上一个月,然后再转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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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楚昭游:“这个好——你拉我干嘛,别拉。”

    楚昭游挪开摄政王按住他肩膀的手掌,皱眉道,“摄政王这是什么眼神?”

    摄政王:“没什么,怕你们俩出门被骗光国库的钱。”

    那真是很大一笔,不,两笔,损失惨重。

    楚昭游气得掐摄政王的大腿:“你这是看不起朕,我告诉你,我这种身价,下乡演出,一出戏要一百两,从京城唱到琼海,绝对能给国库创收。”

    他转头问陆景涣:“算数钱吗?你到时跟着收钱就行,我们俩对半分,绝不拿国库一文钱。”

    不是朕吹,朕唱戏能养活一百个陆景涣。

    萧蘅捏了把楚昭游的脸蛋,目光幽幽:“你遇见谁都会唱戏养他?”

    楚昭游乌溜溜的眼睛一转,从善如流:“没有,给他是发工钱,朕只养你。”

    萧蘅被哄得开心了一下,转头又听陆景涣和楚昭游在叽叽喳喳展望未来,并且有了计划雏形,令人难过的是,“未来”里面几乎看不见权臣们的身影。

    原本吃个饭是想让两人好好话别,现在饭也吃的差不多了,萧蘅和凤星洲对视一眼,默契地在他们商量出具体日期前,夺了手上的筷子。

    “差不多了,再不赶路天黑前到不了镇上。”凤星洲握住陆景涣的手,对摄政王和楚昭游道,“后会有期。”

    陆景涣:“九月我带东西来看你。”

    “嗯。”楚昭游给了陆景涣一本小话本,上面全是各种笑话。

    他当初一时兴趣给陆景涣讲了几个,对方表现出极大的兴趣。

    楚昭游口述笑话,让崔庚记下来,后来崔庚两天没出现,据说是笑得肚子抽。

    楚昭游是专业表演的,除非忍不住,不然一般不笑。

    都是见过大风大浪的,怎么能像古人一样笑得那么夸张!

    实际上是因为他必须忍着,笑得肚子痛会被摄政王勒令停止,按在床上打屁股。

    楚昭游把书递给陆景涣,“你可收好,朕为了写这个,被摄政王家暴了三次。”

    陆景涣非常感动,并且一拿到书就控制不住笑出了声。

    “你说的那个夫人怀孕了,相公晚上睡觉时不时给她提裤子,说是给孩子掖被子哈哈哈太好笑了……”陆景涣不知想到什么,笑得停不下来。

    由于陆景涣笑点过低,悲伤的气氛一下子消失无踪。

    楚昭游:“……”你能不能换一个举例?

    摄政王看楚昭游的眼神有些变,这小脑瓜里天天都在想什么呢?

    楚昭游冷漠地对陆景涣道:“你走吧。”

    在临别前,兄弟情遭受到巨大的考验。

    陆景涣笑着被凤星洲扶进马车,凤星洲临走前故意给摄政王一个意味深长的、看傻子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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