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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40年1月14日,日军近卫混成旅团第4联队3000余人在钦州登陆。

    1月18日,日军台湾混成旅团逼近甘棠。

    1月27日,日军开始全线反攻。

    由于之前的乘胜追击计划没能得到采纳,中国方面采取的是按兵不动、严防死守的策略,此刻日军生力军赶到,与之前被击败的第五师团形成了三面夹击,围攻之势,中国军队顿时陷入了被动挨打的状态中。

    2月2日,中央军直属第66军不顾固守原阵地,侧击敌军的命令,擅自向黎塘、陶圩方向撤退,中方阵线开始崩溃。日军主力长驱直入,猛扑向主力第五军军部所在地宾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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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宾阳城内。

    满城均是废墟,漫天的火光在白日里依然刺目。日军的飞机肆无忌惮的在县城上空盘旋中,往下一枚接一枚的扔着炸弹。

    城外战壕里,一个浑身都是泥土,已经辨认不出眉目的身影紧趴在壕沟壁上,手里握着一副望远镜。

    镜头内,又一波日军的先头部队猛扑了上来,“天皇陛下万岁!!”

    那个身影猛的将望远镜往地上一扔,“操你奶奶的,乌龟王八蛋的万岁!!”他立起身来,把满是泥土的上衣一脱。

    “军座!!”

    这时李军长已经光着膀子爬上了旁边的小木梯,掏出他那把特制的小手枪来,大吼一声,“弟兄们,跟老子上,打退这帮狗日的小日本!!”

    壕沟里的士兵们见到军座一马当先,精神大振,“冲啊!!”纷纷从壕沟里跳了出来,在身后火炮的掩护下扑向敌军的先头部队。

    一天之中,日军的三次冲锋均被宾阳守军击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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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夜里,李虎靠在壕沟壁上,两条大腿夹着个军用水壶,双手哆哆嗦嗦的拧着水壶盖子。

    他手抖得厉害,完全使不上力气,那个盖子就像铁铸在那里似的,纹丝不动。贴身的勤务兵早已阵亡,旁边也没有人关心得到军座的这个小小的举动。

    一个脑袋上绑着纱布,衣领上别着竹节章的参谋蹲在他面前,“军座,援军再不到,我们守不住了。”

    李虎仰面长吸了口气。他满嘴都是干裂的伤口,唇边一溜的水泡,嗓音嘶哑,“再坚持一下,援军就到了。”

    天边远远的出现一道光亮,在地平线上透出白来,又是新的一天到了。

    战壕里依旧是一片昏暗,李虎半闭着独眼坐靠在壕沟壁上,悉悉索索的在衣服内兜摸索了半天,摸到那个小盒子,掏出来用力拧开了,里面是一小颗一小颗的糖块,用两根手指捻起一颗拿到面前。天色太昏暗,眼睛花得很,他看不清楚这糖块的颜色和形状。

    闭上眼睛含到嘴里,一股子又甜又苦的滋味沿着干凅的舌尖一路下滑至喉头,他长长的喘了口气。

    苦苦等候的援军一直不到,单靠第5军自己的力量不足以突围,难道就要被全歼在这里了?

    吧唧了一下嘴里的糖块,李虎用手梁了梁右眼,‘操,老子这回要是就死在这里了,禽兽……’

    这时,太阳彻底挣脱了地平线,猛的一下跳了出来。伴随着那照射过来的第一缕霞光,头顶上响起的,是飞机引擎的轰鸣!

    “轰轰”的声响中,一发发黑色的炸弹被扔了下来!

    反射性的,所有人都扑倒在地上。但奇怪的是,这些炸弹并没有爆炸,反而是从中冒出一股股的浓烟来。

    有人开始剧烈的咳嗽,“毒气弹!毒气弹!!”,人们用衣服捂住嘴巴,发出惊慌的喊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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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司令坐在办公桌前,手上夹着一根烟卷,“委员长的电话还接不通?”

    “卑职一直在试。委员长办公室依旧答复说外出不在,CC、孔院长、张群等各方都打听过

    了,还是联系不上委员长本人。”

    谢远曲起指头弹了弹烟灰,用拇指抵住额头,“这是在躲着我。”

    “司令,这……咱们的第9军还在滇越公路,远水解不了近渴。如果那边的66、32两个军再不赶去救援的话,第5军就完了!”

    谢司令原本是靠坐在办公椅上,此刻一下子站了起来,大步的在房间里开始踱步。

    他是个挺拔的同挑个子,长而笔直的双腿,但走得快了,便能看出左腿有一点缺陷。

    沿着窗边来回走了几圈,谢司令终于停下来,立在窗边,仿佛下定了决心似的,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去,拍电报给在南京的汪兆铭,电文内容空着……记住,用下面桂林市长的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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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办公室里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打破了一室寂静。谢远猛的抬起头来,直直的看向话筒,却又等了半响,才拿起来,“喂。”

    “谢司令长官,你这是什么意思?”

    “委员长英明。卑职的意思,委员长必定清楚。”

    电话那头静默了半响,末了,那个宁波口音的声音说道,“贤弟,愚兄并非故意打压于你……第5军被困,援救要付出的代价太大,实在是得不偿失!”

    “委员长英明,那卑职也就开门见山。第5军是卑职的老本……如同性命,卑职输不起。”

    话筒里又是半响沉默,“民族危难当前,个人利益应当放在后面。”

    谢远在电话这头笑了笑,“委员长洞察秋毫、慧眼识人,您觉得卑职会把个人利益放在前面还是后面?”

    电话线那头的委员长沉默了半响,再开口时,话语中竟然有几分诚恳的推心置腹,“你我二人斗了多年,我了解你。别的不说,这个国家,你舍不得。”

    谢远紧紧的咬住牙关,从牙缝里慢慢的滑出来一句,“委员长是笃定了谢某的爱国心,认定了我谢三就算吃了亏,也不会反?万一委员长要是错了呢?……滇越公路还在谢某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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