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颜愣了愣神,随即明白他是何意思。她下意识挠了挠鬓角,认真思索了一会儿方道:“嗯……想要其他的也可以啊。”

    这下,轮到苻离失神了。

    “姜颜,你可知道我的意思?”

    “自然知道,我又不傻。”

    见苻离不说话,姜颜又大大方方地摆摆手:“相爱之人总是要同榻而眠的嘛,早一月迟一月又有何区别?”

    苻离盯了她许久,淡然道:“不可以。”

    “有何不可以?我们已经定亲啦,写了婚书立了媒的,名正言顺,只是差个拜堂而已。”姜颜望着他鼻尖渗出的细密汗珠,伸手去摸他英气好看的脸,问道,“你汗都出来了,不难受么?”

    话音刚落,她清楚地看到苻离眼中有什么决堤而出,炙热的渴望渐渐取代冷淡的眸光。下一刻,苻离炙热的唇吻上,像是狩猎般掠夺她的呼吸。

    “莫要后悔,是你蛊惑我的。”模糊中,似乎听到苻离在她耳边如此低语。

    “等等……”

    姜颜混沌的思绪从唇舌交缠中抽离,伸手推了推苻离的肩,却被对方轻而易举地捉住。柔软整齐的被褥散乱,姜颜发髻也变得凌乱起来,她想要说什么,苻离并不给她开口的机会,嗓音中带着一丝陌生的狠意,道:“现在反悔,晚了。”

    “没……没反悔……”呼吸的间隙,姜颜气喘吁吁道,“苻离,这事我不太懂,你知道怎么做吗?”

    苻离动作一顿,撑起手臂看她,暗流涌动的眸中闪过些许茫然。两人四目相对,良久,苻离抿了抿唇,诚实道:“我……也没做过。”

    又是一阵诡谲的四目相对。

    苻离的这双眼睛真是漂亮,深邃又诱人。被他用这样一双眼睛盯着,姜颜浑浑噩噩地想:也不知是谁在蛊惑谁。

    最后,姜颜败下阵来,一咬牙道:“那,试试吧。”

    这句话简直是解开了苻离的全部枷锁,那一瞬什么礼教、什么规矩,全都抛诸脑后,这个清冷端正的年轻人如同变了个人似的,凶狠地咬住姜颜的唇,使她不能退缩分毫。

    然而,并未试成功。

    因为疼,实在是太疼了,两个人都没有经验,又紧张,除了疼什么也感受不到。

    姜颜并不知道其他男子的……那个,是否也如苻离的那般,总之今夜若是胡乱‘尝试’下去,这床喜被怕是要不染而红了。

    于是被迫中止,气得苻离脸色都结了霜,身体难受心里也难受。

    只管撩不管收尾的姜颜愧疚不已,连连道歉,最后苻离还是心疼大过委屈,舍不得让她吃痛,便惩罚似的搂着她的身子,直到平息了才放开她。

    唉,姜颜简直要哭了,一半是疼的,一半是担心的。

    怎么这么疼哪?最可恨的是疼了还进不去……都说男女之事是时间最快活的事,可为何她一点也不快活,倒是快死了。

    若是以后都这般不和谐,那该如何是好?

    姜颜陷入了沉思,很是为婚后忧心忡忡了一番。

    半个多月的时间不过弹指一瞬,很快到了七月底。

    邬眠雪和魏惊鸿带着刚满月的女儿从沧州赶回了应天府,一半是带女儿见见她的祖父祖母,一半是为了应约参加苻离和姜颜的婚礼。

    茶楼相见,邬眠雪丰腴了不少,与姜颜倚在茶楼二楼的栏杆处凭楼远望,闲聊道:“小湫在她祖父祖母处呢,老人家疼得紧,不舍得让我带出来,唯恐热着了冷着了,下次再抱来给你看。”

    魏湫水便是邬眠雪女儿的名字,很是奇特大气,不像个姑娘家。

    “真羡慕你呀,女儿都有了。”姜颜望着远方青色的楼阁和屋檐感慨道。

    “阿颜不也快了么。”邬眠雪道。

    姜颜摇了摇头。回想起七夕那夜,她又是一声长叹,连尝试都那般疼,真要生起孩子来,指不定是怎样一番惨痛的光景呢。

    姜颜是见过妇人难产的。

    年少时在逃亡朔州的路上遇见李广英的妻子生产,血崩了满床,那句“求你,剪开”永远是姜颜不忍回想的噩梦。

    自己疼倒没什么,就是不想再让苻离隐忍受苦……是不是两人的方法没用对?

    如此想着,姜颜坏笑着靠近邬眠雪,压低声音问道:“阿雪,我请教你个问题。”

    邬眠雪大惊,原本就圆圆的杏眼瞪得老大,失笑道:“哎呀不得了,才高八斗的姜大人不耻下问,幸哉幸哉!问罢问罢。”

    姜颜也不扭捏,单手拢在嘴边,附在她耳边道:“我问你,那个男女之间……”

    邬眠雪起初还带着笑,万万没想到姜颜所问的竟然是这般晦涩的问题,于是笑意渐渐变成了惊异。她简直不知从何说起,怔了许久,方破功捧腹道:“你们……哈哈……竟然……哈哈哈!”

    姜颜倒没什么可窘迫的,趴在栏杆上乘凉道:“笑甚?我就不信你们那时不疼。”

    “自然也疼,不过不似你说的这般……”邬眠雪歪着脑袋,半晌才想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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