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种大家好才是真的好的想法。他很了解人心,如果他闹一闹,或者要点补偿,他们的心里还会好过一些。可他偏偏反着来,只会让他们更内疚,更无地自容。

    他确实没存着认亲的心思,不管他们是有金山银山还是一二三,但不认不代表他能放得下,他就是想恶心恶心他们。

    如果他们一直在找他,高原也不至于这么生气,谁知道他们竟然找了个假的过得这么消停,就这么放过他们能对得起自己那些年吃的苦么。

    “这事,不怨你妈妈,是我当初找到了一个穿着你衣服死去的小孩儿,为了给自己一点希望,这才没怀疑后来亲戚送过来的那个孩子。你母亲心里一直是有疙瘩的,是我一直在劝她,因为怕她最后找到的真相,就是那个已经死亡的孩子。没想到,她的多疑反倒是正确的,而我自以为是的好心却犯了大错。”高铎庸忏悔一般的说道。

    “当初我找回家后已经人去楼空,那时候虽然年纪小,但也隐约知道你们为什么走。知道家里不安全,也就没敢多待,就跟着一拨要饭花子走了。我的衣服,那时候被他们其中一个抢走了,后来又冷又饿昏倒在了刘勇屯儿,被个好心人给捡了回去,就跟他们分开了。”

    “有好心人收养你么?那个好心人现在在哪,我们要当面的感谢他,谢谢他救了你。”现在阮书翎就迫切的想从各方面来补偿这个孩子。

    不过,现实却不给她这个机会,高原说:“我六岁那年他就死了,是靠村民这家给点那家要点长大的,如果你们要感谢有这个心的话,就帮屯子里的村民办点实事儿吧。”

    对刘勇屯儿的村民,他并不觉的自己受过谁的恩惠,但他惯于伪善,对着外人,就习惯性的做出着一副大度贤良的样子来。

    他越是正直善良,两口子就越是惭愧,国内这二十年是什么样的发展形势,他们简直是太了解了。一个孩子,能活着就已经很不容易了,还这么明理懂事,那得是经历了多少的磨砺啊。

    “阿原,你是我们的亲生骨肉,有生之年还能寻找到你,是我们的幸运。希望你能看在我们的家庭曾经那么幸福美满的份上,给我和你母亲一个机会,让我们弥补自己所犯下的错误,好么!”

    高铎庸近似哀求的请求,根本让人不忍心拒绝,但高原依旧面不改色,他喝了手中的那杯茶,起身说道:“至于说原谅,我是真没有怪过你们,所以补偿真的没有必要。那天后我也打听了,你们家现在并不简单,我并不想搅合到那趟浑水里。我们就言尽于此吧!时候不早了,家里人还等着我买菜开饭呢。”

    高原先行告退,走之前还买了单,不管怎么样,这也算是有朋自远方来,略尽地主之谊吧。

    阮书翎哪舍得让高原就这么走了,但想到这孩子那些年可能受的苦,她根本没立场也没有脸面去留她。

    再看高铎庸,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老婆哭了都没第一时间去哄。阮书翎怪他没有办法,泄愤似的捶他,反倒像把他打傻了一样,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好!有城府,有心计,这才是我们高家的种!”

    高铎庸是个有能力又有故事的男人,他以前最大的遗憾,就是对着平庸的吉姆感叹后继无人。如今他知道了,不是他的教育出了问题,那压根就不是他的种。

    田恬不知道三个人已经会过面了,还在暗暗考虑着,能不能想办法再见高原母亲一面。她心里希望高原能和他们相认,不为别的,就是让他也能拥有这份亲情。虽然说自己也能过的很好,但他又不像之前找不到爹妈,有多一个人爱他关心他那样更好。

    但高原主意太正,问了他几回他都说:“有缘自会相见,别强求,是你的就跑不了。”

    “你以前不是总说,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么!怎么现在又说这话。”

    “事情不同,处理的方式当然也不一样!你就不用操心了,我那对亲生的父母不简单,如果他们要认我,都不用我做什么,自然就会给安排的妥妥当当的了。”

    “听你这意思,是话里有话啊!”田恬停下手中的动作,挑着眉对他说道。

    为了给天天这个孕妇一个好坏境,田家人就把园子收拾出来了,假山园林从新放上了水,投下了鱼,这会儿俩人正修盆栽呢。这东西也是顽强,大清算那会儿,都扔后园子堆着去了,没人照顾没人管,日晒雨淋冬天冻的,没想到还活的挺顽强的。高原没这审美,就是打打下手,帮着干些搬搬抗抗的体力活。

    高原神秘一笑,拿喷壶给小盆栽边浇水边说:“天机不可泄路!总之不会是坏事,你就等消息就行了!”

    田甜冲他翻了个白眼,很不屑似的说道:“七,就会装神秘!我还不问了呢,想说我也不惜的听了,你就自己绷着吧!”

    田甜以为她这么讲,能激的高原说点什么呢,可她在那假装修剪了半天,高原也一个字都没说。不仅让她有着气馁,这人也太能绷得住了吧。

    “对了,我那个智能刷卡机差不多了,资料我都准备好了,明天你去帮我申请下专利。爸妈昨天也来信了,说那边公司的手续也下来了,只要专利一下来,就可以准备设备生产了。

    前阵子我和我以前的导师联系了,他现在是首都大学的副校,对我这个项目非常感兴趣,说愿意让我在首都大学里做实验点儿。”田甜说道。

    “你们导师上学那会儿就偏向你,当初赖秋萍刚到电视台,求他在电视上直播一节公开课他都不同意,现在却帮你创业。被你们那些同学知道了的话,醋瓶子又得酸倒了!”高原说。

    “她们有什么好酸的啊!一个个有事找老师了,没事就连面都不路。赖秋萍整的那叫什么公开课啊,还得让老师按她们给的稿件和思路讲课,那还找什么名师,那么能耐的话就自己讲呗,还用别人干嘛!她那种只想利用别人成就自己的人,能和我比么,我这是用科技在改变人们的生活,是造福大众的事业!不然就我们那个古板的老师,怎么可能放弃他的原则给我开后门呢,他是看到这个东西的广泛用途和前景了。”

    他们说的老师,就是田甜在首都大学读研时候的导师,那种老派学究,特别在意自己的名声,真的是舍财舍命唯独不能舍了气节。他觉得是好事,不用谁给好处,再难他也愿意伸手帮忙。可如果要是让他违背原则的事,亲爹来了也不会给这个面子,脾气特别倔,但又特别惜才。

    田甜虽然有技术上的优势,但作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新产品的前期推广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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