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不眨的拍下酒,不由疑惑:他不是个普通的珠宝商吗,怎么舍得买这么贵的酒?

    一百多万,对戚禾来说不算什么,他带块表都不止这个价。

    江谣吩咐侍应生把红酒装箱,并填了一家酒店的地址,将它暂且存放在此处。

    戚禾转头:“其实你要这个,我也可以给你买。”

    江谣:“我自己有钱,为什么要你买?”

    戚禾:“毕竟是我请你到这儿来的。”

    江谣:“谢谢,那你全都给我买下来吧。”

    戚禾哽住。

    江谣欺负完小孩儿,就找了个地方坐下。

    戚禾扭扭捏捏地站在他身边,然后没好气道:“喂,你今天买玫瑰,是给你的女朋友的吗?”

    江谣:“嗯。求婚用的。”

    说到这里,他兴致比较高昂,也忍不住多说几句。

    “我准备了很久,他应该会喜欢。”

    戚禾酸不拉几:“你女朋友长什么样啊?”

    江谣:“你知道这个干什么?”

    戚禾:“我们难道还不算朋友吗?”

    江谣:“……勉强。”

    戚禾:“我给你当了这么多天的司机!”

    江谣:“好吧,婚礼会请你来参加的。”

    “江老弟啊……”

    江谣听见熟悉的声音,起身。

    “陈老哥。”

    戚禾望过去,是个头发有点儿秃,大肚皮的中年男人。

    江谣跟他很亲热,又是握手又是寒暄。

    戚禾一看江谣就是装的,像个市侩的商人,别人做出来难看,江谣这么一做,好像也没那么难以忍受。

    这是上次打听陆雪时八卦的山西煤老板,看到戚禾,江谣便介绍戚禾给他认识,顺便告知煤老板,戚禾是陆雪时的表弟。

    煤老板的眼睛登时亮了一个度,对戚禾恭维不止。

    戚禾不愿意搭理他,煤老板恭维半天没见着回应,面子挂不住,于是只跟江谣讨论。

    谈着谈着,又谈到陆雪时的那位情人。

    江谣一时没打听,却不知圈里传的沸沸扬扬,如今把陆雪时在上海金屋藏娇的事情描绘的绘声绘色,从煤老板的口中听到,简直把他说成了烽火戏诸侯的褒姒,让江谣哭笑不得。

    煤老板八卦到兴头上,才注意人家的表弟在这儿,一时间对不住。

    戚禾正要发火,江谣制止住,调侃戚禾:“看来,你的表哥桃花蛮多。”

    “我表哥长得帅,喜欢的人多很正常。”

    江谣挑眉望向他。

    戚禾说:“而且我不知道我表哥在上海有人……不然我就不把你介绍给他了……”

    煤老板一听,大八卦,从旁打听:“怎么?江老弟,你也有这个爱好啊?”

    他跟江谣开玩笑肆无忌惮,端详片刻江谣的脸:“依我看,你比那些女人漂亮多了。”

    江谣没生气:“陈老哥又喝多了。”

    戚禾在心中默默赞同煤老板的话。

    他偷偷看江谣,生出了一股恨不相逢未嫁时的遗憾,朋友让他玩儿强取豪夺,先把江谣弄到家里关几天,关到他爱上你为止,戚禾把他朋友摁在地上揍了一顿。

    法治社会,还兴这个?

    下午酒会结束,江谣收到陆雪时的微信,为他在哪儿,还带了个波浪号。

    江谣盯着波浪号看了会儿,觉得事情不简单,遂报了酒会的地址,然后停下脚步往回走。

    戚禾甩着钥匙:“你不走了?”

    江谣:“等人。”

    戚禾也不肯走:“那我也不走了,本来打算送你,你朋友来的话,我也顺便送你朋友。”

    他很喜欢显摆自己的豪车,跟花孔雀一样,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向江谣展示自己的魅力。

    可他忘了江谣不是女人,而且是个对男人不怎么来电的直男,面对戚禾的行为,他果断理解为:男人的挑衅。

    江谣心想:真装逼。

    他目光落在戚禾手上的机械表,心里蠢蠢欲动,决定结婚后给自己也买一块,戴手上还挺帅的。

    戚禾不停地看时间:“你朋友来了没啊?”

    话刚说完,一辆迈巴赫停在酒店门口,门童拉开大门,陆雪时乘坐电梯而上。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戚禾看见他,诧异道:“表哥?”

    陆雪时来这儿干嘛?

    戚禾以为他来找自己的,于是上前:“表哥,你怎么在这里?”

    陆雪时看到戚禾也挺意外,“你呢?”

    戚禾:“这儿有个酒会,我跟我朋友一起来的。”

    他想到自己的那个朋友是江谣,忽然面色一凛,神情严肃。

    他的表哥陆雪时是个gay,江谣是个漂亮的男人,江谣曾经还表达过对他表哥的向往,一见面岂不是要天雷勾地火?

    戚禾当即决定不说。

    “不是什么重要的朋友,表哥来干嘛?”

    陆雪时已经看到江谣了,后者也站了起来。

    “接人。哥哥。”

    “接人”是对戚禾解释的。

    “哥哥”是喊江谣。

    戚禾眼睁睁地看着江谣朝着陆雪时走去。

    然后他当场愣在原地,指着江谣:“……哥哥。”

    山西的煤老板上完厕所看到江谣,又看到陆雪时,以为自己酒没醒。

    他连忙上前两步:“这、陆总!”

    陆雪时瞥向他,煤老板连忙介绍自己,其热情程度比刚才见到戚禾更甚。

    陆雪时也跟他礼貌的寒暄几句。

    煤老板对江谣说:“江老弟,你不厚道,你认识陆总却不肯说,害得我今天连个像样的礼物都没准备。”

    江谣:“礼物我已经收到了,陈老哥不是帮我办妥了北苑天城的事情吗。”

    煤老板心里一惊,北苑天城那事儿是江谣心里挂念的头等大事,上回喝多了糊里糊涂跟江谣谈妥,只让江谣把陆雪时藏在上海的那位娇娇弄来给他看看,他看了,就保证替江谣把北苑摆平。

    江谣笑道:“你不是已经看到了吗?”

    煤老板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在江谣和陆雪时身边转了好几圈,然后猛地一拍脑袋:“奥哟,你看我,你看我有眼不识泰山!”

    江谣摆手,煤老板说什么也要给江谣赔罪,江谣只好口头承诺和他改天吃饭。

    煤老板深知自己留下是个电灯泡,得了好处就离开。

    留下来的,是目瞪口呆的戚禾。

    “江谣,你早就认识我表哥?”脖子上的红潮立刻蔓延到脸上,“你们……”

    江谣:“你不是要见我女朋友吗,喏。”

    戚禾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接着慌里慌张地跟陆雪时告别,然后跑的比兔子还快。

    江谣靠在走廊上,不忘调侃:“我结婚的时候记得来啊。”

    “结婚?”陆雪时疑惑的看向江谣。

    江谣嘴巴一闭,心想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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