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立翔和当米尼教过所有的近身肉搏的技巧全线报废,在被死死地控制住的同时,身体被人亵玩,最可怕的是,不管是钳制或是猥亵,身后的人都游刃有余。

    无措中,樊季好像骤然清明,他停下挣扎使劲了力气侧头看向后边儿的人,先入眼的是亚麻色的发梢。

    如他所料,敢公然在地铁上这样为所欲为的人果然是当米尼。

    当米尼在他耳边轻轻地说,语气像是对情人一样暧昧:“我的宝贝儿,好久不见。”

    樊季已经顾不得有人不停地往他们这边儿看过来,面对这样的当米尼,他顾不上什么脸面和尊严。

    脸颊依旧被掐着,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狼狈又恶心,他摇着头试图摆脱。

    当米尼感受到樊季挣扎动作的变化,低低地笑了一声大大方方地松开手,他等着听樊季想跟他说什么。

    樊季的脸已经疼到一时间合不上嘴,他还没来得及适应,就在拥挤的空间里被转了身,他跟当米尼几乎贴在一起。

    当米尼的眼睛炽热疯狂,樊季知道这样的眼神并不是给他的,这个强悍的把自己的人类正常情感全盘给了另外一个,他的展哥哥。

    “你放开我,这是公共交通。”樊季压低了嗓子警告着,当米尼跟前儿他连反抗的想法都没有,没人跟自己过不去。

    当米尼一只手扣着他的屁股把人死死压向自己、另外一只手轻轻触摸着樊季的喉结,他说:“展回国,是不是你做的,不乖的小兔子?”他的手在最脆弱的脖颈和喉间徘徊,好像一使劲就能掐断樊季的脖子。

    樊季曾经好几次亲眼看见过当米尼、或者是蓝蝎子里的任何一个谁,俩根手指头就这样结果了博茨瓦纳人的命。

    万幸展立翔没有过,那是当米尼的恩惠。

    樊季踩在自己地界上,腰杆儿直了不少,他头微微往后仰试图跟当米尼的脸拉开一点点的距离:“他本来就应该回来,当米尼,你不是说过好聚好散......”

    “我反悔了。”当米尼说得心安理得,手指的关节轻蹭着樊季的脸:“我给你两个选择宝贝儿,第一,说服展跟我走,离开这个该死的国家,我可以接受他带上你。”

    “放你妈的屁!”樊季劈头盖脸就骂。

    “第二,说服展跟我走,你留下。”当米尼的语气是丝毫不容拒绝,他不再称呼展立翔,他觉得那是对他的欺骗和戏耍。

    樊季挺可怜当米尼的,那是一种超越了性别、身份、能力的优越感,展立翔自始至终心里就只有他一个人,容不下别人、容不得谁介入,他对当米尼说:“你一口一个说服展立翔跟你走,你自己也知道他只听我的?指挥官?”

    你的尊严呢?你的骄傲呢?

    当米尼愣了一下更靠近樊季耳语:“樊,你身上有抑制剂的味道。”

    樊季本能地慌乱,作为一个可以被任何标记的,即便知道当米尼的话并没有根据,他也害怕。

    “我可以释放信息素,大声告诉这里所有的人你的身体很诱人,非常非常淫荡,可以被一个又一个的标记......”当米尼毫不顾忌地舔着樊季的脖子,说出最恶毒的话。

    “各位乘客,因轨道交通设备发生故障,本次列车将在下一站停止运营进行检修,请各位乘客提前做好下车准备,谢谢您的配合。给您出行带来不便,尽请谅解。”

    在此起彼伏的牢骚、埋怨和咒骂声里,樊季敏感地察觉到自己周围气氛的紧张诡异,他被当米尼禁锢在怀里都明显感觉到自己身边的人不是刚才那些乘客。

    车停稳以后,所有车厢的门都敞开,人们带着不满和焦躁纷纷挤出车外。

    樊季终于挣开了当米尼,他脸上是明显的被捏过的红痕,衣服凌乱不堪。

    当米尼举起双手做出无辜的动作,一脸的嘲讽,尾随着樊季也下了车,只是他们没走出多远就被人围起来了,几个彪形大汉。

    樊季知道,这就是后来逐渐贴近他身边儿的那些人。

    当米尼轻佻地吹了声口哨,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只是搂上樊季的肩戏谑:“樊,你的国家的......少爷们......”他似乎是思考了一下,想起这个有意思的新词:“是这样滥用权力的吗?”

    其中一个站出来说:“我们少爷嘱咐我告诉您,这儿是中国,要滚趁早儿。”

    当米尼嘴角勾起来,深棕色的眼睛里迸溅出危险残忍的光,仿佛亢奋到不由自己、又好像被什么激怒着,他有趣地发现,他贴樊季越近、这些他眼里的废物就更紧张一点儿。

    “那么,你们少爷是展少爷还是秦少爷?”当米尼问道,他自诩是一个冷静的军人,但是现在如果那个该死的说出展少爷让他滚,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当即失控。

    “少他妈废话......”那人一脸的爽,突然动了动耳朵里的麦,表情虽然臭但是听话地跟当米尼说:“苏克雷先生吧,这您人生地不熟的,去哪儿我送你。”

    就这会儿功夫,已经有几波警察、保安志愿者朝着他们的方向过来了,他们不明所以,有的已经喊上了:“干嘛呢?”

    当米尼看了看自己眼前这个不知道为什么对自己态度稍微好转的大汉,又玩闹似的看了看维持治安的那些人,他吻上樊季后脖子上的脲体,记忆里骚货的脲体从来没有过不带伤的时候,紧接着他狠狠地把那玩意儿咬破,吮吸着流出来的血,留下深重的吻痕。

    “操!”樊季挣扎着,不成想竟然轻而易举地甩开了当米尼。

    当米尼昂首挺胸地朝着包围他的这波人为首的那个走过去,右手食指指尖抵上眉梢点了一下快速行了一个军礼,意味深长地看着那人皱起的眉头说:“先生,那麻烦你了,我住的地儿叫什么来的?天琅?你们中国人就是这么爱做表面上的工作,你们中国军人同样是。”

    “操你姥姥洋鬼子!”那人怒火都压不住了,拳头攥了又攥到底没过激。

    当米尼笑了笑,回头送给樊季一记飞吻:“,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

    带头那人一脸不忿儿地冲着当米尼说:“我送你。”然后吩咐身边儿的人:“你们送他,说去哪儿就去哪儿。”

    几个人默契又有素地把樊季和当米尼隔离开了往地铁站口走,正对着大门口一辆车刚刚挺稳,后门已经快速地被推开,大长腿迈出来,秦冲来了。

    他三步并两步朝着樊季的方向迎过去,老利甚至才刚从车里出来,他也是暗暗骂娘,他冲哥就只有面对这个姓樊的时候才随时随地能找不着北,也不知道上辈子是不是把人家族灭了,这辈子这么还都还不清。

    护着樊季的人尽职尽责地想拦着秦冲,俩俩往樊季前边儿一挡。

    老利一声不吭直接动手,给挡路的人推了个趔趄,两边儿你来我往大有要干起来的架势。

    秦冲除了利西文和司机没带别人,眼瞅着得占下风,刚才说送当米尼的人过来了,规矩地叫着秦少然后说:“如果樊老师愿意跟您走,我们不拦着,如果他不跟,我们会保证他的安全。”

    秦冲表面冷静心里苦闷,但凡是让樊季选,除了对象是左佑,他都会是落选的那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总政秦公子这会儿像生怕被人抛弃的小动物一样,偏偏还不知道怎么能说服樊季选他。

    “刚才谢谢你。”樊季客气地跟那人道谢,然后向他秦哥哥抛了橄榄枝:“走吧。”

    他选了秦冲。

    秦冲显然喜出望外,他站在那儿竟然没反应过来,还是老利有眼力价儿赶紧站在樊季身边儿提醒他哥:“哥,司机等着呢,那地儿碍事儿。”

    秦冲嗯了一声,自己都觉得自己傻逼,跟着老利、挨着樊季往外走出去。

    路过当米尼的时候他才变回秦冲,随着往前走,他的目光从当米尼脸上掠过,带上浓浓的仇恨、警告、还有不屑。

    这样直接又有侵略性的眼神儿让当米尼都正经起来,不可思议地看着秦冲,他几天前的老板。虽然混进秦冲的会所没多长时间,关于这位老板的事儿也是听了不老少,大多都是秦老板家世显赫、身份贵重、生活糜烂、荒淫无度,根本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也就是仗着家里才能支起一摊买卖。

    可那次在会所里、还有现在眼前这个寒气逼人的眼神,当米尼难得地焦躁起来。

    等人走远,带头那人才说话:“二哥,忙乎了这半天,就让这么走了?咱图什么?”

    韩啸在不远的一个大柱子后边儿抽着烟,方形敦实的柱子把他同大的身体挡得严严实实。

    “铁子,别惹事儿,你带上这个人直去直回,注意安全。”韩啸没回答陶铁的问题,只是嘱咐他别跟当米尼犯刺儿。

    他电话震起来,一接就是劈头盖脸地责难:“姓韩的,轮得着你插手吗?我的人你也敢打?”

    有志愿者红着脸靠近他,小心翼翼地一边儿偷瞄一边儿让他别抽烟,韩啸抱歉地笑了一下把烟踩灭,蹲下去把烟头捡起来示意志愿者他听话,嘴里说的话跟他礼貌谦恭的态度完全不符合:“姓展的,是你的人跟你一样不中用,自己的烂摊子别他妈连累他!你那个外国屁股,自己想法儿擦干净了,擦不干净就都滚蛋!”

    这一通电话还没完,韩深的已经追过来。

    可不是吗?私自套路地铁运营,造成影响很大,韩啸承认自己乱了方寸,冷静下来他知道,当米尼这次没想真的对樊季怎么样,可遇到这事儿的时候他当时就傻逼了。

    看了看一闪一闪的手机屏幕,韩啸接了他哥的电话,开门见山:“哥,我错了,见面说。”

    秦冲亲自给樊季拉车门,护着头顶把人送进去以后,眯起眼看着一脸恶心的利西文,眉毛一挑。

    老利操了一声,乖乖地没跟着坐进副驾。

    “樊樊,你要去哪儿?”秦冲坐在樊季旁边儿,心情是听得出来的好,可一打眼看清了樊季脸上的两道红印,控制不住地骂了操。

    紧接着,他西装被樊季两只手薅起来,他们靠得极近,可惜剑拔弩张。

    “你是不是也见过当米尼?他是不是也找翔哥麻烦了?”樊季有点儿歇斯底里,他刚刚被猥亵过、心里又因为充斥着种种猜测而不踏实、又是在封闭的车厢里,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秦冲强压住自己心里所有的情绪回答他:“见过、他没把翔子怎么样。”

    樊季不相信,冲着秦冲吼:“你他妈骗我!当米尼什么都干得出来。”

    秦冲放任他就这么揪着自己脖领子,寒声问:“你跟我走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全他妈展立翔?”

    樊季冲口而出:“对,你说对了秦冲!不为了翔哥。我多看你一眼都他妈折寿!”

    他在最脆弱最不安的时候把心底里的话说出来了,他对左佑没释怀、对秦冲同样心存芥蒂。

    秦冲一把掐住樊季的脸,英俊的脸已经扭曲,他两眼通红地怒视着樊季,说话的时候嘴唇都在哆嗦:“樊季,老子干死你!你找死!”

    樊季毫不退缩瞪着他,努力地说着:“一了百了!”

    秦冲扯下自己领带绑住樊季的手,他原本是要开办公会的,宝荣的同层一个个背景雄厚而且资历都比他一个初来乍到的深,他愣是给这些不好轻易开罪的人全撂在会议室,自己风风火火地跑出来了。

    像个傻逼一样。

    衣服撕碎的声音里,秦冲没有遭到预期中的奋力抵抗,他茫然地看着一脸恨意的樊季停下解自己裤子的手。,一巴掌抽上自己的脸把人拉起来搂在怀里。

    司机倍加小心地开着车,余光都不敢往后看一眼。

    宣泄过后就是尴尬和沉寂,不管是秦冲还是樊季,或多或少都后悔自己刚才的冲动。

    “樊樊,判死刑还有缓期呢。”秦冲心力交瘁,不管是应付展立翔、左佑还是赵云岭、韩啸,这些人加起来也没怀里这个人能让他束手无策。

    “你能让我那孩子回来吗?”樊季自己都说烦了,这是他心里过不去的坎儿。

    秦冲却不敢听烦了,即使脱口而出问樊季的时候已经知道答案。

    “秦哥哥能让你有更多的孩子。”

    樊季机械地摇摇头说:“我就只要那一个。”

    “秦总......”司机鼓足了勇气终于张嘴了:“有辆车跟半天了。”

    秦冲这才分了点儿神看着斜后边儿那辆牌照比车晃眼多了的破逼73骂:“操他妈,阴魂不散的半路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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