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余的弧度。

    他暗暗对自己念道,江景白,你要挺住,你不能笑,你千万不能笑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南钺:表面不动声色,心里乐开了花。

    江景白:我要大吃一惊,我不能笑,我不能辜负南钺的想方设法。

    第四十九章

    称重台前站了两小队, 工作的阿姨动作麻利,接菜上称封口贴码一气呵成,左右排不到两分钟就能拿着东西离队。

    江景白握着南钺的手,全程看住对面墙上用塑料模型拼成的图案,忍笑忍得脸都木了。

    蔬果区供人通行的过道都不宽敞,南钺牵他出去时又和新来的顾客撞上,双方侧身让道, 江景白趁着和南越一前一后穿过去的间隙, 偏脸无声咧了咧嘴,无声偷笑完,走回南钺肩侧,重新和他掌心交扣。

    超市货架布置有讲究, 蔬果肉蛋鱼全在最里面,顾客们买完食材前往收银台结账,就要途径其他区域, 很多人在看到打折标牌后还会被刺激即兴购买欲,顺手买些计划之外的商品。

    江景白和南越走到一半, 手上就多了一板陈列在促销活动架上的瓶装酸牛奶。

    正值超市客流高峰期,人多,走得也慢,前方要是有手推车经过, 后方的人还得停步等一等。

    江景白在等待的小间隙里打量旁边的促销货架,上面摆放着打折处理的儿童玩具,是迷你型的遥控赛车, 车身颜色鲜艳,看起来还挺酷的。

    他正瞧着包装盒上的文字介绍,一只肉嘟嘟的小手突然伸上来,飞快把赛车抱在怀里:“妈妈我要买!”

    是个小男孩,五六岁的模样。

    “买买买,买什么买!”小男孩的妈妈很是霸气,劈手夺过来按回货架,“家里缺你玩的了吗?你算算自己已经有多少辆车了。小小年纪见一辆爱一辆,长大了还怎么得了。”

    这位妈妈说话太有意思,江景白差点笑出声,转脸朝向南钺,不让那对母子看到自己的表情。

    南钺笑点高,原本没有想笑的冲动,一见江景白眼睛弯弯地路着小牙尖,不自觉地跟着他一起笑了笑。

    小男孩蹬腿耍赖,被他妈警告性地伸指头瞪了一眼也不老实,昂头看着那辆他注定得不到的小赛车,可怜兮兮地挣扎反抗。

    江景白看出他眼底堆满的渴望,压低声音对南越道:“我小时候看到商店里卖的汽车模型,也跟他一样走不动路,明明家里有,但是还会想要新的。”

    倒不是看一辆爱一辆,小孩子热衷新鲜事物的天性罢了。

    南钺闻言看向他,嘴角噙着点笑意。

    “你想说什么?”江景白瞧他眼神不对,晃了下南钺的手。

    南钺不遮不掩,答:“我以为你对车不感兴趣。”

    江景白对车了解不多,给南钺买的那辆Ma还是找懂车的大学朋友讨教定下的,平时不认车标不认车型的,南钺真没想到他小时候也喜欢玩汽车之类的小玩具。

    “那会儿还小,爱玩一点。”江景白知道南钺指的是什么,又笑起来,“说了你可别笑话我,我小时候一直以为车和车之间没有多大区别。”

    那会儿的小车还不是电动的,别的小孩子拥有很多种不同样式的玩具模型,好奇心旺盛的年纪自然会想搞懂它们为什么不一样,又有什么不一样的名称。

    而江景白只有一辆,他曾经鼓足勇气问家里可不可以再买辆看起比较特别的,被告知玩具都一样,玩坏了再买后止住了念头,小县城的大马路上又只能见到最普通的代步车,他不知道它们分别是轿车赛车越野车,在他眼里全叫小汽车,后来江景白见的多了,听到别的小朋友讨论才恍然汽车原来也有那么多种。

    南钺听完还是看他,若有所思。

    江景白同他对视,不解地挑了挑眉头。

    “很懂事。”南钺接收到他目光里的询问,开口道。

    心里想要,却不胡搅蛮缠非要不可,这对那个年纪的小孩子来说难能可贵了,尽管懂事得有些让人心疼。

    南钺继续说:“在家庭教育理念中,懂事听话的孩子更要及时给予适当的奖励。”

    这是大多数父母会犯的误区,耐不住家里孩子打滚撒泼,想要什么都给买了,被拒绝后乖乖听话的孩子反而什么都得不到。

    江景白“噗嗤”笑了,有意逗他:“那你要奖励我什么?遥控小赛车吗?”

    前面的人流开始动了。

    南钺领着他往前走,抬起另一只没牵住他的手,在江景白脸边轻捏一把:“你现在已经不需要它了。”

    这是有关玩具的话题,早就脱离儿童范畴的江景白没多在意,和南钺一起到收银台结了账,不多在外停留,驱车回到家里。

    吃过晚饭,江景白收拾餐桌,南钺进厨房切开傍晚才买的柚子。

    等江景白把碗碟放进洗碗机,南钺故作漫不经心地问他:“你的那些服装道具,准备什么时候搬回家?”现在只有江景白带去过漫展的两套留在家里。

    这问题来得突然。

    江景白愣了一瞬,投向南钺的目光有点呆乎乎,好像在问“可以吗”。

    南钺同他对视,眼神沉静,像是在答“不然呢”。

    突然拥有梦寐以求的衣帽间固然很棒,可江景白还是没办法一下子理所当然地接受那么大份量的感情,高兴归高兴,心头仍然有种被轻微压住的感觉。

    他不由自主向南钺身旁靠近,考虑道:“再等两天吧,店里不忙的时候,白天我可以自己带回来。”说完他顿了顿,小声补充解释,“之前二手转卖了一批,剩下的数量不是很多,我一个人就可以。”

    南钺准备那么大的衣帽间,就是为了装放下江景白的所有“装备”,结果衣帽间没有问题,他的“装备”倒是缩水了。

    南钺对此丝毫不感到意外,略一点头,持刀切掉柚子两端:“周末你带去G市的衣服已经被干洗店送过来了,我不知道怎么整理,你忙完去自己挂好。”

    江景白漫展期间准备了两套,只在第一天穿了一套,古装用料考究,手洗容易变形,回家第二天就被送去干洗店。

    江景白应了声,清理好岛台,又在南钺手边放了个中号果盘,给他盛放剥下的果肉。

    洗好的C服被叠装在干洗店的纸袋里,江景白按南钺说的,在玄关衣柜侧面找到了它,连同放在主卧的另一套C服一起拎去衣帽间。

    上回推开这扇门还是漫展前试妆那次,江景白那会儿以为他是蹭了南钺“前任”的光,兴奋的同时还心里不舒服了一下,现在想想……完全是自己吃了自己的醋。

    外头天色转暗,衣帽间里也是黑糊糊的。

    江景白伸手探向墙壁上的多控开关,只按下最左边的两个。

    他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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