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只发生在辽国吗?

    他们女真人明明那么团结,怎么还会谋反?

    但事实就是事实,完颜晟立即率军返回金国,但在进攻城池的时候,却遭受到了火器的进攻。

    这让他想起了五年前对辽战争时的遭遇,不禁大骂,“兀术你这个乱臣贼子,竟敢通辽通宋。”

    他也不知道火器是从哪里来的,但绝对不是金国的。

    兀术才不管这么多,站在城头骂道:“吴乞买,你害死先帝,矫诏登基,我今日就为他报仇。”

    “老四,你疯了?叔叔是名正言顺的皇帝!”宗望用马鞭指着城头骂道。

    说罢,一颗落雷般的火炮掉在了他附近。

    毫不留情的攻击,直接将他震落马背。

    他最近本来身体就不舒服,这一下,只觉得头晕目眩,一头栽倒。

    众人忙将他扶了下去。

    完颜晟怒道:“谁取完颜宗弼人头,朕封他为万户侯!”

    战争持续了一天一夜,最后兀术火器用尽,但是完颜晟也吃了大亏,只能撤军。

    完颜晟败走,将目光放到了耶律延禧所在大同上,立即挥师西走,攻击大同府。

    虽然完颜宗望因为受伤身亡,损失一员大将,叫完颜晟十分伤心,但他还有自己的儿子跟完颜娄室这个女真战神。

    仅剩的追随耶律延禧的契丹铁骑奋起抵抗,最后仍然不敌。

    城破之前,耶律延禧遁入大宋境内,寻求庇护。

    但完颜晟深知叫耶律延禧跑了,遗患无穷,派兵进入大宋境内生擒了耶律延禧,押送回了大同。

    本以为只是一次无意的冒犯,派个使臣说两句好话,大宋就将此事揭过去了。

    不成想,这一次大宋出离愤怒,皇帝赵楷委派太尉花荣亲自挂帅,发兵打来。

    完颜晟才经历过两场战争,正是疲惫之际。

    但面对来势汹汹的宋军,他也不怕,集结兵力到边境。

    不可避免的,一场恶战。

    完颜晟对身经百战的女真骑兵还是有信心的,何况又是背水一战,激发了无尽的战斗力。

    但是同时,他也发现宋军似乎对这场战役早有准备,后勤物资早就囤积了不少,准备充分。

    他们金国有省吃俭用攒出来的,从头到脚都有的重骑兵。

    大宋也有用铠甲包裹得只露眼睛鼻孔的重骑兵。

    轻骑数量亦不相上下。

    女真的骑兵被冲散还能像蜜蜂一样聚拢,有非常强的凝聚力,但是大宋的骑兵四散了,也能在哨声下,重新聚合。

    恶战从白天到傍晚,最后在如血的夕阳中,完颜晟就听一声:“娄室将军中箭了!”,脑袋嗡一声,瞬间明白自己大势已去。

    完颜娄室他们女真的战神,是他最骄傲的大将。

    完颜晟看向前方,残阳下,他仿佛看到了宋军有个将军还保持着射箭的姿势,他不确定是不是此人射的,但他的预感告诉他,就是他,是花荣。

    他恍惚想起,当年他们女真人尚且能坐在炕上议政时,宋国的高铭跟花荣来访。

    娄室射中了一只大雁,而花荣射中了一只雕。

    仿佛就是今日的预演,对方到底技高一筹。

    他咬牙吼道:“撤军——”

    退回到大同城内,不等休息,就听一声震天响,原来是外城被宋国的火器炸塌了。

    没办法,完颜晟只能继续带着残部弃了大同城,来到了草原上。

    但他们依然是有实力的,放弃大同,另寻了城池做都城,依然自称大金。

    同时,在女真龙兴之地,还有一个大金国,只是皇帝是完颜兀术。

    双方都指责对方是伪帝,冲突不断。

    明显完颜兀术的东部大金国实力更强一些,西部完颜晟的大金国差一截。

    不过,完颜兀术的好日子没过几天,就发现自己境内也不消停。

    仿佛一夜之间,一群自称明教信徒的家伙开始闹事。

    其中许多人都是契丹旧部,颇有些能耐,十分难打。

    还有归国的完颜宗强等人,带来许多大宋的生活方式,想改都改不掉。

    比如蹴鞠和规则更明确的马球就迅速流行了起来。

    但东西女真之间的争端跟大宋没什么关系了。

    收复了云州,也就是大同,意味着幽云十六州彻底光复。

    终于将东西线的边境的缺口全都封堵上了,自此北方藩篱全部建了起来。

    把分裂成两部分的女真堵在了藩篱之外。

    坐看他们相斗,谁弱就帮谁,同时继续进行文化侵蚀。

    ——

    又是国泰民安的三年。

    做了八年宰相的高铭,可谓大权在握,权倾朝野。

    同时,自己的相公花荣身为太尉,因为大同一战也封了秦国公。

    两个人位极人臣,权势都到了顶点。

    高铭敏锐的嗅到了一种味道,烈火烹油,快着火的味道。

    相权和君权的冲突,早晚在他跟赵楷身上也不能避免。

    在美好被破坏之前,不如聪明点急流勇退。

    这一日,高铭捧着古书的记载来找正在画画的赵楷:“臣觉得古书记载的扶桑国,确有其事,这里不仅盛产白银黄金祖母绿宝石,还有高产作物。如今大宋人口过亿,需要这样的庄稼。”

    赵楷不知高铭为何说起了这个,“扶桑?朕觉得就是日本。”

    高铭笑道:“臣觉得从大宋出发,再到三佛齐,再去大食,北上欧罗巴,再继续西行才能发现这个地方。”

    他更认同扶桑是美洲的说法。

    赵楷看他,偏了偏头,“你想派人出海寻找这里吗?”

    “臣想自己去,和花荣一起。”高铭道。

    赵楷愣怔,手里的笔掉在宣纸上,笑道:“别说笑了,朕不许。”

    高铭笑道:“可是臣真的想去。”

    他和赵楷当初约定好,要走出一条不一样的君臣之路。

    如今赵楷坐稳了皇位,他是个聪明人,高铭该辅佐他的都已经在过去八年都辅佐了。

    赵楷能采纳的都采纳了,剩下的更多的要靠赵楷跟百官一起努力,高铭的作用有限了。

    他不想和这个一直支持他的好皇帝最后落到互相猜忌,堤防,斗争的地步。

    或许不会,或许会,但高铭觉得是时候降降温也不错。

    赵楷自然明白高铭的想法,“为什么要离开?你不信任朕?”

    “怎么说呢,世界那么大,臣和花荣想去探一探,我们已经说好了。我爹也同意了。如果真能发现了扶桑,对大宋可是一件大喜事,这么重要的事情,臣不放心别人,自然要亲力亲为。”

    赵楷默然,情绪低落的叫高铭回去,他要考虑一下。

    三天后,他准了高铭的请求,“不管找没找到扶桑,累了就回来把,朕都

    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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