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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家大小姐回家了!听说离家途中遭遇变故,受了贼人欺陵,毁了清白之身,还毁了一张倾城容貌!传闻孙大小姐那天回府,孙家老爷李冰见了她那张面容,已经整个脸色大变,

    像是自己才是那个被毁了容的人,完全失了平常冷肃威严模样,再听她诉说惨事后,不知为何,他瞪着孙少忛,情绪激烈异常,完全无法接受他捧在手心的千金女失了清白之身!

    或者说,他根本不肯相信继女所说的话,他立刻要找人来验明女儿清白!

    李冰异于常态的反应,让孙家上下大为吃惊,尤其是孙夫人。她本来抱着女儿痛哭失声,却被夫婿李冰失了冷静、不顾她的反对,硬是要验女儿清白的动作打断了几乎崩溃的情绪。孙夫人性情温柔,单纯善良,尤其李冰在入赘之后,对她疼爱有加,细心呵护,因此夫妻相敬如宾,不曾起过口角。却在这一天,李冰像变了个人,完全不是她当初所认识斯文尔雅的李冰。

    她无论如何都想保住女儿最后一点尊严,不许李冰在女儿受了伤害之后,还要如此羞辱女儿!

    但是不知为何,她的女儿却点头了,她同意了李冰对自己的质疑和不善的举动,让人验了她的身子。

    结果出来,她的女儿确实已非完璧之身,她瞪着自己的丈夫似乎难以接受,几乎陷入歇斯底里的疯狂状态,内心起了疑云和莫名恐惧,当天昏倒了。

    三日之后孙夫人醒来,李冰为当日发狂翻脸之事向她道歉,但对自己的行为并未提出任何解释,孙夫人也没有追问。

    不久,孙府传出消息,李冰誓言不惜倾家荡产,也要找到高明大夫还掌上明珠花容月貌。

    不过,听说孙少忛那张脸毁得太严重,高明大夫们非但束手无策,每个见了孙家小姐都倒退三步,面色大变。

    浓愁秋风吹进了孙家,人人脸上一片愁绪,唯有孙大小姐脸上有笑容。

    这时候,孙家独子孙少宇回来了,他同时带了一位朋友回来,这人听说和孙大小姐的名字发音一样。他叫孙少凡,听说是孙少宇的多年好友,本身是位大夫,曾经来到孙府为孙夫人诊治过,不过他不晓得出了什么事,来到府中时已经病得不轻,孙少宇是特地带他回来疗养的。

    只因孙少凡有高明医术,李冰本将孙少忛能否恢复往昔面容的重望寄托与他,无奈得到的回复也是希望渺茫。

    春去秋又来。

    天崖山上秋风萧瑟,浓愁无尽。

    德亲王府别馆内,打从去年主人来住下后,更是四季寒冬,再无春来。

    「王爷呢?」常喜负责到凤谷外头的村庄打探消息,一回来就急着找主子。

    「常侍卫,王爷到村子里去了。」总管回话。

    「又去了?」常喜闻言,不感意外,只是叹息。来到天崖山一年多了,去年有一回主子上村子里被误认为「风大哥」。听说位风大哥过去常在村内教孝子读书识字,不过有一天突然不再出现了,可怜孝子们也失去一位免费夫子。

    王爷立刻想到那位风大哥定是行踪成谜的封亲王,他的双胞兄长罗风。多年来主子一直派人找他,未料他原来居住在天崖山上。

    主子决定在此地等封亲王,一方面也等凤姑娘,结果在这别馆一住就是一年多。

    也从那时起,主子在村子里变成「风大哥」,常到村子里帮孝子授课。

    他正准备到村内去找主人,才走出庭院,远远地就看见两条人影。秋日黄昏下,主子与黑盘一前一后,两人一身布衣,做寻常百姓打扮,不过主子的光芒与高贵之气,岂是朴素衣着能掩盖。

    常喜难掩面色得意与骄傲,匆匆走上前。

    「属下叩见王爷!」

    「你怎么回来了?」

    「王爷,属下有要事禀告。」他抬起头,眼神带着敬仰与思慕,对黑盘投以妒怨的一瞥。

    「到书房谈。」

    「是,王爷。」他望着主子背影,跟在身后,暗暗叹惜。

    这一年多来,主子形影瘦,玉面沉,心事重重,毫无笑容,这回见他似乎又消瘦了,这黑盘肯定忘了他的千叮万嘱,无论如何得想法子让主子多吃点东西…这混帐自己倒是肥了一圈!

    忍不住他又回头瞪了黑盘一眼。

    只见黑盘一脸无辜,万分委屈。

    罗隽走入书房,让黑盘先去休息,他才问道:「查到什么?」

    「王爷,属下意外看见一个人进入凤谷。」

    「何人?」他坐下来,腰间系带锦囊垂落,隐隐闪着白丝光芒。

    常喜瞥见主子一年多来不曾离身的锦囊,锦囊内凝香玉牵系着主子思念之人,一年多来主子常常望着凝香,看着凝香失神,苦苦思慕想念之情,令人见了鼻酸……唉!

    「常喜?」罗隽扯眉,面色不悦。

    「是……属下该死!」常喜赶紧收回心神,不敢再多看。

    「启禀王爷,这个人是以前与安亲王形影不离的孙公子。」

    「孙少凡?」罗隽倒是意外在此地还听见这个名字。今日的凤谷虽不若往昔风光,不过要光明正大进入凤谷,也非易事。「他如何能进凤谷?所为何事?」

    「孙公子是由人带进去的。这个人在这附近颇有名气,所以属下很快知道他是凤家的总管,名为孙少宇。属下并未与孙公子照面,所以未知孙公子进入凤谷的目的。」

    「孙少宇,两人名字只差一字,他与孙少凡有何关系?」他记得七皇弟曾提及,孙少凡是孤儿,世上已无亲戚。莫非谎言?

    「这事说来真邪门,属下后来向熟识的凤谷谷民探问,他竟说孙少凡是凤家总管的姊姊。」

    「那孙少凡是女儿身?」罗隽眯眼,却难免有疑。孙少凡的性别,过去确曾引起怀疑,不过听说后来证实他确是男儿。

    「回禀王爷,孙公子是否女儿身,属下无从查证。不过谷民口中的孙少凡去年曾经去过凤谷,据说当时引起一阵骚动。谷民描述,孙小姐生得绝色之姿,倾城容颜,貌色娇艳,闭月羞花,惊为天人。……属下以为,孙公子确有美色,若是化为女儿身,的确是清雅脱俗的美人,却尚无倾城绝色。这若非谷民夸饰,便是孙公子与孙小姐非同一人。」

    一段话,令罗隽胸中敲击着极大的巨响,他紧紧握拳。人们总对既有的认知不再详加查问,他极可能因此错过了重要线索!

    「你可问到,凤紫鸳是何模样?」

    「属下曾经探问,但是任何有关凤女消息,凤谷谷民一概封口不谈,属下为避免引起怀疑,不敢多问。」

    罗隽沉下脸色,浓眉深锁。该是他多疑吧。…她,若非凤紫鸳,岂可能瞒过二皇兄?……但是世上又有多少倾城绝色?

    「可有办法见到孙少凡?」再说这孙少凡竟与凤谷总管熟识到能进入凤谷,此事二皇兄可知情?

    「属下本欲设法暗中进入凤谷查探,但是自从凤家总管回来后,凤谷竟突然封谷了,如今除非要事,拿有令牌,否则就连凤谷谷民也不得进出了。」常喜叹息,他的消息因此中断,无法再深入追查,所以才回来禀报。

    「自从凤女能者骤逝,凤紫鸳失踪,谷内居民精神无所寄托,民心涣散,盘守不严,凤谷三位长老代理谷主之职,尚不能挽回颓势,一年多来凤谷已经如同一然散沙,凤族眼看即将走向衰亡之路。封谷如此大事,若非凤女出面,谷民如何能从?」这一年多来,他居住于此,对凤谷内外掌握甚详,不信三位长老有此本事。

    常喜瞠圆了眼,眼里惊喜又景仰,异常激动。不愧是他一生追随仰慕的王爷啊!他马上拱手道:「王爷分析得极有道理,属下佩服万分。」

    「不需废言。」罗隽玉面冷,续道:「安亲王眼光长远,心思缜密,行事谨慎,凤谷之内必还有他的人存在暗处,倘若封谷之人是凤女能者凤梅破,安亲王绝无可能坐视,此处暂时静观其变。」

    倾城之貌,世上能得几人?尽管他信任二皇兄

    一双慧眼,始终无法释怀,为免抱憾,任何蛛丝马迹都得查个透彻明白。「常喜,你去打听凤谷总管孙家之事。」

    「回王爷,属下目前略探知一二。孙少宇生在江南首富之家,其继父正是那传奇人物李冰。孙家有姊弟二人,长姊名为孙少忛。孙少宇因曾受前任凤谷谷主恩惠,所以留在凤谷之内为凤家做事。」

    他把从凤谷外村庄里搜集来的消息禀报。孙少忛……被形容为倾城容颜,闭月羞花,惊为天人之女子…罗隽低头凝思,目光痴视着锦囊。这一年多来,他百思不解……她若非对他也有情,若只为除去婚姻伽锁,只须轻解罗衫演一场戏,不必对他用药,假戏真做,与他欢爱……

    她既对他有情,为何不来找他?

    她非绝情之人,若有难言之隐,为何忍心未留只字词组给他?

    她犹如人间蒸发让他遍寻不着,任是其妹凤梅破意外身亡消息传出,她也未曾现身,不回凤谷……

    二皇兄欲除凤女能者而后快,但她无凤女之异能,二皇兄非残暴之人,当不至于置她于死地。

    纵然如此,这一年多来,他依然辗转难眠,忧心挂虑她出了事,深恐……罗隽紧紧扯眉,不愿深想。

    「启禀王爷……」

    罗隽抬起头,见常喜欲言又止,一脸迟疑,「有事直说。」

    「可是……这只是属下个人的感觉,况且俊男美女多数一个样,所以属下……」

    「本王叫你直说。」罗隽懒得听他叨念,下了命令。

    「五王爷,属下见过孙少宇一面,当时觉得他面貌熟悉,似曾相识。后来一再回想,原来他的五官是与凤姑娘有几分肖似。」常喜果然迅速直说。

    罗隽瞪着他,心中疑云扩大,内心似擂鼓猛力敲击!

    他不断回想,不停思索其中诸多疑点,套用假想,一一抽丝剥茧,厘清真相,逐渐拨云见日。

    倘若他心中猜想成真,二皇兄是聪明反被聪明误,结果他与二皇兄都被耍了,如此他百思难解的谜团,一切便都获得答案!

    「常喜,本王要立刻动身前往江南一趟,你留在此地继续追查消息。」这些日子来有如一摊死水的心湖再次涌出活泉来,他胸中激动万分,神色不再平静,恨不得立刻飞到江南证实这一切。

    「王爷只身前往万万不可!属下不放心,还是让属下!」他焦急地抬起头,和主子一双深邃不耐眼神对个正着,马上低头苦脸道:「属下遵命。」

    「若有消息,立刻到江南来报。」

    「是,王爷。」又让黑盘得了好处!

    船行至江南,放眼一片秋色,他坐靠窗边,遥望远山含烟,水面波光,心中只想一人。不久,船已靠岸。他令一名在江南有亲戚的侍卫下船去找人。

    等待许久,侍卫带了一名老妪上船来,进入船室之内。

    「五爷,她是我表叔父的邻居,大家都唤她江婆婆,她说孙家小姐就是她接生的!而且……」侍卫急于表现,滔滔不绝想继续讲下去,黑盘一手捂住他的嘴巴,敲了他的脑袋。

    罗隽啾着白发苍苍的老妪,她步伐慢,才刚爬上阶梯,走过船廊,踏进船室来,还雀跃地不停回头张望。

    她活了大半辈子不曾登上这么大又气派的游舫。船上两层楼,船柱、窗户用的是上等木材,雕梁画楝,装饰高雅。这老蒋的小远亲果真没有骗她。那么,只要能认出孙小姐画像来便重重有赏,也是真有其事了?

    「老人家,若是请你指认,能否指出孙家小姐来?」老妪缓缓转过头,看见前面坐着一位年轻斯文爷儿,一见那双威严俊目,尊贵不凡的外貌,她立刻瞠目,连忙下跪道「大人,民妇认识孙小姐,民妇能够指得出来!」

    「老人家不必多礼。」罗隽看了一眼黑盘。

    「江婆婆,快请起来吧。」黑盘搀扶她起身,带她到一旁长桌看。

    桌上已经摆了几幅摊开的画像,画中美女长相各有不同,有清秀脱俗,有小家碧玉,有端庄秀丽,有娇艳如花……

    江婆婆一一看了过去,便摇摇头,肯定的说:「这里面没有孙小姐的画像。」

    罗隽眯起了眼,拿起茶几上一副卷轴摊开来,「老人家,看看这一幅。」

    江婆婆站得远了些,看不清楚,慢慢走近一看,这脸上便发光,立刻指着画像说:「是了、是了,这是孙小姐!过去孙小姐就是长这样!那美貌啊,真看得人发呆啊!」

    找到了!罗隽盯着老妪脸上的情绪,紧握了画轴。原来她不叫喜儿,更不叫凤紫鸳,她更不是他的皇嫂,她叫!孙少忛!她可骗得他真苦!

    罗隽忽然钻眉,狐疑地啾着老妪。「你说是过去的孙小姐?这是何意?」

    「唉l颜薄命啊,大人,现在的孙小姐已经毁容了。」

    罗隽一惊,胸中一紧,瞪着老妪,声音嘶哑:「老人家,把你所知细说出来。」

    江婆婆也是爱说话的人,很快便开始从知县张富生爱上孙少忛,上门提亲,屡遭拒绝,不择手段说起,仔细地说了孙少忛离家时间,回家之后所发生的事,甚至当时就是她去了孙家帮孙小姐验身的……

    罗隽脸色愈来愈难看,画轴落地,两手紧握成拳。

    孙府

    西侧楼院,一片冷清,再无往日春景。

    「小姐,江婆婆说她有事情要见你耶。」孙少忛两手抚在琴上,始终弹不出一个音来,目光正出神,听见丫鬟声音,缓缓抬起头来,望着一个俏丽活泼的女孩,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面纱底下弯起唇瓣。

    「喜儿,去请她进来。」

    「好的,小姐。」喜儿像只蝴蝶飞了出去。

    孙少忛望着她的背影,怔怔若有所失。她曾经以为挥剑能斩情丝,情如流水远去,随岁月而逝……哪知情到浓时思念深,忘不掉,斩不断,任凭岁月走,他的形影紧紧盘踞心中,根深柢固,难以拔除。

    相思如影随形,她却深知不可如此下去,她该要做些什么,让自己彻底遗忘他……纤手抚上脸儿,深深叹了口气。

    「小姐,江婆婆来了!」喜儿把人带进来。

    「江婆婆,好一些日子没看见您了。」她起身,拉开茶几旁的椅子,「您请坐。您近日可好啊?」

    「谢谢孙小姐。老啰,腰都快直不起来了。」江婆婆坐了下来,望着她戴面纱的那张脸儿,忍不住叹了口气,满脸惋惜。喜儿倒了杯茶给她。

    「婆婆,您来找我家小姐有什么事,刚才都不肯告诉我,神秘兮兮的,现在总可以说了吧?」

    「不成、不成,这事只能孙小姐一人知道。」老人家虽然喝了茶,还是连连摇手。

    「喜儿,你先下去。」

    喜儿嘟着嘴,百般不愿地走出房间,把门带上。

    「江婆婆,是什么事这么神秘啊?」孙.少忛笑吟吟地问。

    老人家这才小心地掏出一封信来,一面说道:「那位大人托我把这封信带来给小姐,他说小姐看了便明白。」

    「大人?是哪位大人?」她听得一脸茫然,伸手接过信封,倒是看江婆婆一脸兴奋和光芒,还比较让她好奇。

    「我也不知道他的身分,是邻居老蒋的远房亲戚带我去见他的,我听他们喊他五爷。不过啊,我一见他,就知道他不是一般富贵而已。那位大人相当高贵,周身像有一股气围绕着,我看旁人可不敢随便靠近,天一样的人哪!」老人家简直把人形容成了神,一口气难以说完,还喝了口茶。

    孙少忛却一听「五爷」,立刻一颗心紧缩,手里捏着信封颤抖。不可能是他,不可能会是罗隽,他不可能查得出来她的身分……信封里,似乎有个软软像布料的东西。

    「江婆婆,那位大人只托你拿信过来,还有交代些什么?」不可能是他,她的心却狂跳不已,全身止不住抖。

    「哦,大人说,他的船会在柳江岸停靠三日。」江婆婆喝过了茶,见她眼眶染湿,不大对劲,赶紧起身说:「孙小姐,那我先走了。」

    「婆婆,若有人问起你找我何事,请你随便找个借口搪塞了,别提起大人的事。」她从头上取下一支珍珠簪子放到她手上。

    江婆婆谨慎地点点头,收下了簪子。

    孙少忛唤喜儿进来,代她送江婆婆出去。

    房里剩下她一人,她才望着那封信……

    不可能是罗隽,不会是他……我听他们喊他「五爷」。那位大人相当高贵,周身像有一股气围绕着,我看旁人可不敢随便靠近,天一样的人哪!除了他,还有谁!她双手抖得不成样,好不容易才拆开信封,一不小心,从信封里滑出一道白光,一个东西落了地。

    她低头一看,一个平稳斯文的声音在耳畔清晰了起来……

    锦囊上有白丝绣着「白玉微瑕」,锦囊内是一块玉石,圆形扁平,表面光滑,姑娘应该摸得出来。

    泪水迅速模糊了眼,她弯身将锦囊拾起。

    「罗隽……罗隽……你怎可能……」她紧握锦囊泣不成声,初次相遇彷佛才是昨日的记忆深刻脑海,一只锦囊终于让她情绪溃堤,再也无法压抑思念如潮汹涌而出。

    锦囊内已无凝香玉,摸着却似乎有东西。她抹去眼泪,抖颤着手指打开锦囊。

    是一张短纸,纸上文字不成句,写出三个名字和一个关键语:

    假凤虚凰

    凤紫鸳

    孙少凡

    罗非

    这张纸即便不小心落到别人手上,也不用担心事情曝光,唯有参与其中之人才有办法一眼看出其意。孙少忛面色苍白,难以置信地瞪着纸上名字,一看再看!东窗事发了吗?

    不对,倘若罗非已经知情,罗隽不必故弄玄虚传这张字条给她。

    大人说,他的船会在柳江岸停靠三日。

    孙少忛想了一会儿,终于明白了。

    罗隽,是要她去见他,三日之内若不到,他要把孙少凡是女子,是凤紫鸳之事告诉罗非?

    她缓缓松了口气,只要罗非不知情,还有机会保住凤紫鸳的秘密。只是罗隽……她顶替凤紫鸳身分之事几乎是天衣无缝,就连罗非何等精明之人,她们也都瞒骗过了。他,如何能查出这件事?她一怔,颤抖的手抚上自己的脸。

    以为今生不再见,她毁去容颜,不想……他找上门来了。

    她……怎么能去见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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