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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方知晚当然知道是陈爻,她还不至于连自己丈夫的声音也听不出来。

    她忽然觉得自己和陈爻之间似乎存在着一种奇妙的连结。

    上一次偷情,他们之间隔了一条走廊;这一次偷情,他们之间隔了一扇门。

    一条走廊尚且不能将声音完全隔绝,一扇门又能挡得住什么呢?

    她可以忍住呻吟,但是却忍不住内心的渴望。

    张晋生已经将她同化,越来越不在乎婚姻中的道德与忠诚。

    门外陈爻的电话越甜蜜,就越是将她推向面前的张晋生。

    罢了,忍不住就不要忍了。

    陈爻听到就听到吧,这不过是礼尚往来,回馈他让自己听到的电话罢了。

    方知晚忽然反手向后撑,挺着腰把自己送到张晋生面前。

    嫣红的软肉碰到鼻尖,让张晋生想到了某种软体动物。

    艺术作品中用它来隐喻性,它们有着相似的外形,都让人忍不住想要品尝。

    张晋生从来不会克制自己的欲望,所以他遵从内心,低头吮吸起来。

    肥美鲜嫩,原来它们连口感也是相似的。

    他的舌尖卷起源源不断的汁水,滑入口中。水声混着吞咽声,在狭小的隔间里慢慢放大。

    放大到终于传进陈爻的耳朵里。

    讲电话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

    陈爻听到啧啧水声。他再明白不过这声音是如何发出的,所以这才意识到原来隔间里有人,还是两个人。

    他不知道刚刚的电话被听去了多少,只是庆幸还好没有提到名字,于是赶紧慌乱地逃离了现场。

    脚步声远去,方知晚不再忍耐,痛快的呻吟争先恐后溢出来。

    张晋生尝尽了鲜美,对着花壶猛得一吸。

    方知晚的小腹剧烈地抽动,最后一波汁水淋在身下的外套上。

    绷紧的脚尖终于获得放松的权利,沿着张晋生的肩头滑落下来,一路滑过胸口,最后落在他跪着的双腿上。

    失神的双眼依旧迷离,檀口微张地喘着气。

    卫生间里条件有限,张晋生只能用尚且干爽的外套一角帮她清理水淋淋的花穴。

    反正外套湿了,也穿不了了。

    清理完,他站起身,看到方知晚的口红被她的手背蹭得越界,把一张樱桃小口糊得面目全非。

    他伸出拇指,想帮她擦掉蹭花的口红。

    但口红越擦越花,深深浅浅的红,晕得同晚霞一般。

    “怎么办?欲盖弥彰了。”张晋生一脸无辜,但手上的动作依旧没停。

    不知为何,他喜欢这样的方知晚,每一点晕开的红都写着她的疯狂和放纵。

    方知晚推开他的手,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便携的卸妆巾。

    “那就不要遮盖,重来好了。”

    卸掉旧口红,涂上新口红。

    她是方知晚,不是某人的陈太太。

    补完妆,方知晚朝张晋生伸手:“还给我。”

    脱下的内裤被他藏起来,她总不能光着出去吧。

    张晋生却顺势握住她的手,手指摩挲着她凸出的指节,看着她笑而不语。

    她又伸出另一只手:“给我。”

    狡猾的狐狸故技重施,两只手都被他握在手中。

    方知晚越是怒目而视,张晋生的笑意就越是意有所指。

    摩挲指节的动作也改成在手心勾画,刚刚的顿笔处被一下一下地描摹着,好不容易平复的呼吸又被他勾乱。

    “刚刚为什么要把手攥起来?”

    方知晚心头一震,他居然都看见了!

    她以为自己已经竭力小心地隐藏从偷情中获得的刺激,用面不改色的表情伪装内心的愉悦,却没想到早就被张晋生看穿。

    秘辛为人道破,她窘迫至极,无法言语,只能错开他的视线,却又意外地把殷红的耳垂暴露在了他眼前。

    两人默然不语,半晌,张晋生终于放开她的手,然后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张卡塞到了她胸前。

    四四方方梆梆硬,钝钝的圆角抵着起伏的乳肉。

    是酒店的房卡。

    “你要的东西,等会儿记得来找我拿。”

    “张晋生!”方知晚终于忍不住了。

    他不仅要自己沦陷于偷情的游戏中,还要自己陪他把游戏玩到众人眼皮子底下。

    房卡贴着温热的乳肉上,圆角似乎快融进去。像黄油被滚烫的铁板融化,滋滋地挤进牛排里。

    方知晚觉得自己心里也滋滋直响,冒出危险的气味因子。

    自从认识张晋生,她对疯狂和危险的容忍阈值就被无底线扩大。

    张晋生忽略了那双快要燃起怒火的眼睛:“我可是专门挑了一个你喜欢的房间。”

    他打开隔间的门,站在门口往外打量了一下,又侧过身对里面的人说:“这会儿没有人,你趁现在走还来得及。”

    狭小的隔间实在不宜久待,方知晚只得抽出房卡,站起身来。

    被推高的裙子自动滑动,把裸露在外的秘密包裹起来,为这桩危险游戏做了最后的、也是唯一的遮掩。

    高跟鞋故意踩过张晋生的脚尖,她的身影转眼便消失在走廊尽头。

    直到走远了,方知晚还是觉得浑身上下皆是异样。

    光裸的下身蹭到裙子,时刻提醒着她这出格的游戏。

    她极其小心地移动着,怕有风,吹得裙子印出身下的秘密;也怕有人,火眼金睛地看出她的不对劲。

    胸前也有些异样。房卡只不过放了一会儿,就好像快和乳肉长到一起了。她抽出来时,竟有一种皮肉分离的痛苦。

    房卡钝钝的圆角又冒出来,明明是顶着手心,却硌得心里怦怦跳。

    她低头看了一眼房号。

    9001。

    呵,张晋生还真是懂她。

    从前的9001在她心里已经成了一片废墟,是时候重建一个9001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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