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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变老,流程一步不差。

    很少有人是第二对季元现与立正川,不是所有人都能如此幸运。年少延续下来的清纯暧昧,后来发展得有些淫荡。肉体交流不在少数,或者说他们每次见面,均以打炮开始,以操不动结束。

    秦羽没想过与林沈海交流,可能对方亦如此。所以现在林沈海拍拍屁股走人,不想挨炮了,也情有可原。本该在此分道扬镳,他们自己清楚,这是最后关口。

    青年时期消费不起娇贵的爱情,要么站出来,站在青天白日下。要么走出去,就当从未有过这段不应该的露水情缘。

    那天酒吧格外静,可能是工作日,可能也不是。但季元现记得,确实很安静。他们正前方的玻璃,倒映出两人身影,一瞬有些恍惚。八九年前,意气风华的秦羽从不会哭。

    他只会攀着季元现,一口一个小司令。他只会在插科打诨时掉链子,然后没心没肺大笑。

    那天秦羽喝多了,走出酒吧。他趴着车窗,久久不语。接连而过的昏黄路灯映照在他瞳仁中,似一簇火,揽了滔天不甘。

    而秦羽仅仅叼着烟,叹口气。

    他说:“林沈海走的时候,只跟我说过一句话。最后一句。”

    “他说,我总不至于跟小女生抢男人,多跌份儿啊。”

    “……现儿,我真不是个东西。”

    天黑得愈来愈早,再过个小半月,该年末了。

    流年似水,新与旧在时间道上狭路相逢。S市建三个新区,从四环外包了个经济带,作为本地人竟也会迷路。

    某次季元现因事去找顾惜,开车在创业园瞎转悠,很没脸地迷路了。他误打误撞在一片绿林处瞧见两人,季元现认得,其中一人是顾惜。另一男人是生面孔,高大挺拔,气质不凡。

    季元现以为是朋友,正要开车过去招呼。岂料那男人忽然抱住顾惜,埋头强吻上去。顾道长挣扎未果,白白叫人占了便宜。

    两人分开时,顾惜低头不说话,转身往回走。男人追上去,自顾自牵手。这双背影看起来是闹别扭,亲昵成分却不假。

    季元现摸着下巴,像发现什么惊天大秘密。没去思索顾惜有事瞒着他,而是挂个电话给立正川,“阿川我跟你说!奶昔有男友了!”

    “……你怎么才知道,”立正川那头迟两秒,安静得不行,“不是早就在商圈里传绯闻了。”

    “也不算男友吧,他们之间……有点小纠结。怎么,你在哪。看到什么了。”

    季元现瞪大双眼,宛如听到立正川婚内出轨的消息。

    “我操,你居然知道,你居然不跟我说!”

    “他是你兄弟,他都不开口,我何必多嘴。”立正川轻笑两声,赶紧顺毛撸,“好了,宝贝儿。告诉我,你在哪。要不要我来接你。”

    “我在城西创业园,自己开车不用接,”季元现撇嘴,总觉有些挫败。估摸都是大人了,谁也不愿将二两感情挂嘴上。

    “算了,不说这个。你在干什么,还有空跟我打电话。”

    立正川说:“我在开会。”

    “没事,让他们等着。”

    季元现:……

    你他妈开会还跟我聊八卦!

    现哥内心承受不住,自动脑补几十双眼睛牢牢锁在身上。他立刻摁掉电话,耳朵通红。

    立正川调情愈来愈不分场合了!这老孽畜!

    愈近元旦,立正川忙成陀螺。好几次约了晚上吃饭,川爷仍在谈工作。季元现去公司找他,贵宾厅正对会议室。隔着宽厚的玻璃,季元现坐在沙发上,看立正川风度翩翩、侃侃而谈。

    他撑着下巴,会议室灯光辉煌,与自己这处比起来稍显华贵。立正川坐在那儿,怎么都不真实。季元现想,他真的回来了吗。想着想着,没有撑住倦意。

    立正川透过玻璃窗,时不时瞄一眼。没多久瞧见季元现歪在沙发上睡着,立正川推开椅子,抬手打断客户。他抱歉一笑,脱下外套走出去。

    “等会儿继续,我家属有点事,处理完就来。”

    贵宾厅灯光昏暗,季元现穿着衬衣加牛仔裤,看着年轻几岁。对方以为是立家三少,老来得子的幺儿,正欲巴结。

    “三公子年纪轻轻,如此心疼哥哥,想必未来也非池中物。”

    立正川脚步一顿,咧嘴低笑几声,“他确实心疼哥哥,平时可心疼我了。”

    “不过不是立家三少,那是季家大少爷。”

    “我未婚夫。”

    这话如冬夜惊雷,砸得几个合作方不知所措。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如何接话。

    立正川抖抖外套,径直走进贵宾厅,盖在季元现身上。他没急着离开,而是蹲在原地,对着睡颜欣赏好一会儿。

    立正川想,那眼睛睁开始时,是不是这么多年的蹉跎、那些飘洋过海的执念,皆是一场臆想之梦。

    季元现只是在他身边打了个盹,几载春秋从未分别。他们还不是日益成熟的大人,他的少年,会在清晨与他接吻,躲在教学楼的天台撒欢。那些红尘滚滚,欲壑难平的日子,就近在咫尺。

    立正川回头时,季元现就会上前。

    如果不长大就好了,那些少年侠气,那些轰轰烈烈的爱与梦,都不会如雪消炉焰冰消日。

    但是长大也好,他们从不曾真正走远。这世界绕了一个圈,又回到起点。

    立正川看了好一会儿,才慢腾腾起身离开。

    为弥补过失,后来好几日,川爷准点出现在环保局楼下。季元现嫌毒蛇太出挑,立正川改换法拉利。现哥瞅一眼,满脸意味难明。

    于是立正川换了奔驰,季元现仍拒绝下楼,“我是人民的公仆,我的职责是为人民服务。”

    “人民还在骑自行车呢,我坐奔驰合适吗?”

    川爷拧不过他,捏着鼻子换了辆大众。

    “现哥哥,您再不满意,我只能偷电瓶车来接你了。”

    季元现:……

    有人这辈子都学不会低调恋爱。

    这天下班,立正川骚包地靠着车门,等待季元现准点出来。

    时间已过一刻钟,现哥却没影。立正川见夫心切,锁了车往里走。抬眼看见办公楼下站了两人,季元现与陌生男人。

    立正川起初没上前,觉得自个儿出现不合适。不料片刻后,川爷实在是忍无可忍。那丫的居然敢攀着季元现肩膀!还要不要命了?

    季元现正说笑,不经意回首,看到老祖宗那一刻,两腿直发软。他赶紧甩开男同胞,笑眯眯打发别人离开。

    没等立正川兴师问罪,现哥笑说,“今天这么早,辛苦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

    立正川恰似被馒头哽住,他暴躁地噎了两秒,“平时都这么多野男人跟你说话吗?”

    季元现:……

    你他妈才是最大的野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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