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持续了很久,在道场周围,岭之崖用极品灵石结了阵法,觥筹交错间也能感觉到灵力涌动,加速了醉意。

    最终月上中天,在一应艳红的灯笼里,那皎皎明月悬挂着,众人才晕乎乎散场,东倒西歪地走。

    岭之崖送走最后一批客人,看着纸人师叔背着自己喝醉的幻身颤巍巍地离开,才将大门关上,回头目光灼灼地看着洛离。

    洛离此时酒醒三分,但还是染着醉意,迎着岭之崖的目光,冲他露出一个笑。

    “洛离。”他低头想吻她,可却被人拉住。

    不解地回头,身后站着三个面色不善的男子。

    “姐姐。”纣厌算起来是年岁最小的,他哭哭啼啼地看着一身红衣的洛离,“姐姐好过分,如果我们不来,是不是就瞒着我们入洞房了。”

    洛离这下酒醒了十分,眼看着飞扑过来的少年,抬手接住他。

    他毛绒绒的耳朵在她怀里晃动,揽着她的腰不放手,趁着洛离给他顺毛的功夫朝岭之崖呲了呲牙。

    狗东西!岭之崖想提剑就打。

    但是今日是大喜的日子,他将剑收进了戒子里。

    “你们怎么这么快来了。”她摸了摸纣厌的发,让他站好,纣厌虽然不乐意,但还是将头抬起,站在了她身侧。

    “来接你。”尧烛还是老装扮,赤裸着上身,下身穿一条黑裤,身上的经文流动溢出金光,朝前走了两步,“合道宴都结束了,该轮到我了。”

    岭之崖想拒绝,但是三兽应该是达成了共识。带着前世记忆的岭之崖对他们来讲是一大威胁,主要是因为岭之崖是人,最有望飞升的种族,要是他不声不响带着洛离飞升上界,那可是千百年都找不回来。

    纣厌和毗渊都上前一步阻住岭之崖的路,毗渊也是一副委屈模样:“你都与他拜堂了,还没轮到我们吗?”

    洛离尴尬一笑,安抚性地拍了拍毗渊蹭过来的触手,很快触手缠上她的手腕,在她手心里画圈圈,诉说着不满。

    “还是说。”纣厌接过话茬,眼里水光更甚,“你想抛下我们。”

    气温登时骤降,脾气最不稳定的尧烛被经文压制着,勉强找回理智,看着他要发疯的样子,毗渊和纣厌都没搭理他的想法,只留他俩结盟的话也能挡住岭之崖,他爱疯就去疯。

    洛离只能先安抚住尧烛,他周身气息暴动,灵力打着漩涡,喉间不由自主地发出低沉龙鸣。

    “怎么跟狗一样叫。”毗渊扭头看了一眼纣厌,“你们是一个品种吗?”

    纣厌不搭话,他也讨厌尧烛,要是尧烛真疯了,那今日就该轮到他。

    希望赖皮蛇原地发疯。

    但是洛离手刚碰上尧烛的脸,便被尧烛拉住,他用脸颊蹭着她掌心,暴动的气息平静下来,他神情也舒缓开来,金光沉寂下去,那经文又一动不动了。

    “洛离。”尧烛哼哼着撒娇,“你都和他好久了。从小世界都开始。”

    知晓今夜是留不住洛离,这三人一看就是筹划许久,尧烛的龙珠里还藏着自己准备的嫁衣,随时准备在岭之崖发难的时候抱着洛离就跑。

    岭之崖收起攻击的意图,对着洛离道:“离开前起码要吻我一下。”

    洛离满怀歉意地抱住岭之崖,手扶着他的脸颊,轻轻亲了亲他的唇,岭之崖很快追上,加深这个吻。

    等二人吻毕,洛离刚站稳脚步,毗渊伸出触手缠着她的腰,叫嚷着他也要。

    但是尧烛不给他这个机会,一手逮开他的触手扔到一边,一手揽住洛离,飞身殿外,变成龙形破空而去。

    “该死的。”毗渊气结。

    纣厌瞟了二人一眼,没有留恋地走了,他要追着尧烛的步伐去,在回族里之前追到洛离。最好是能把洛离带回族里。看了看朝着另一个方向出发的毗渊,想着,要是到了草原,就找族人把这八爪鱼烤了。

    一时间殿内空空荡荡,昨日还在身边巧笑嫣兮的少女被巨龙掳走,岭之崖叹了口气。

    “要是能早日遇见,就不会有他们的事了。”他对天道埋怨道。

    “如果没有他们,你和洛离不过是重蹈前世覆辙。”天道冷哼一声。

    他负着手站在院里,看着漫天飞的灯笼:“这也是你的天道吗?你也无法改变什么东西。”

    天道沉默了,岭之崖戳着它的痛处打。

    和看不见摸不着的天道互相沉默半晌,岭之崖回了房内打坐。

    大红的房内装饰还留着洛离的味道,还好他前几日都要了够本。

    盘腿坐上大红锦被的床榻,岭之崖闭上眼打坐。前几日和洛离双修让他进步神速,古神之心炼化的差不多,二人收益甚大。

    要是能单独带着洛离飞升,那几个妖兽在天道的打压下应该要被下界困住几百年。

    真好,希望这一日早日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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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尧烛:怎么不笑了,道长天生不爱笑吗?

    赖皮蛇是有点子疯病在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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