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等去,等到了乔嘉诺和靳储要装修房子的消息。

    夫妻俩气得在电话里把乔嘉诺大骂了一顿,然后不到两天,他们就收拾好行李去帝都帮忙了。

    于是一家人第一次在帝都过年。

    过完年,陈月和乔东便全身心的投入到装修房子的工作中,乔嘉诺闲得无聊,也时不时地跑去那边晃悠。

    这天下午,乔嘉诺走到单元楼下面,就看到一个穿西装的中年男人在探头探脑地张望。

    他没当回事,正要往单元楼里走,结果被注意到他的中年男人拦住了。

    “小伙子。”中年男人脸上写满了疲惫,眼眶下面的黑眼圈尤为明显,他礼貌地问道,“请问一下,你是这里的住户吗?”

    乔嘉诺点头:“是的。”

    闻言,中年男人眼中闪过一抹喜色,也来了些精神:“你知道楼上有哪家人在装修吗?”

    乔嘉诺看中年男人的面相不像坏人,但也奇怪对方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他抱歉地笑道:“我不太清楚。”

    说完,乔嘉诺想走,可惜中年男人没有要放他离开的意思。

    “这栋楼只有六七层吧,哪家在装修不是能够听见声音吗?”

    “……”

    这个小区最大的优点就是私密性非常高,每家每户都要在大门和单元门上录面孔和指纹,打卡进入,陌生人不登记的话只能在旁边干瞪眼。

    估计中年男人也是由于这个原因才被拦在外面的,而且他没有录入户主指纹,无法乘坐电梯上楼。

    对于中年男人的执着,乔嘉诺有些无语,但还是耐心解释道:“这里的隔音效果比较好,我听不见其他楼层的声响。”

    况且他家就在装修,他怎么可能去注意其他家?

    “可是……”

    中年男人还想说话,却被乔嘉诺打断了:“叔叔,你有什么问题可以去问物业,物业就在沿着右边这条路直走五百米的地方,你走过去就能看见。”

    乔嘉诺越来越对这个中年男人喜欢不起来,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感觉中年男人长得很像一个人。

    说完这番话,乔嘉诺赶紧跑进了单元楼。

    中年男人想追上来,无奈他反应慢,当他跑过来的时候,乔嘉诺已经飞快地把单元门关上了。

    接下来几天,乔嘉诺都能看到那个中年男人守在楼下,并且每次都拦住他。

    起初中年男人只是打听楼上有没有在装修的人家,后面变成了问他认不认识靳储,最后直接问他是不是乔嘉诺。

    乔嘉诺吓傻了,拔腿就跑。

    后来乔嘉诺想来想去,认为这件事应该和靳储有关,正当他打算把这件事告诉给靳储时,那个中年男人消失了。

    连续一周,中年男人都没有再出现。

    寒假快结束时,乔嘉诺还是向过来看房子装修进度的沈深提起了这件事。

    沈深正在摸刚贴好的壁纸,闻言哦了一声,捻了捻指尖,很是不以为然地说道:“他那家公司被小靳总搞垮了,他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小靳总刚买了房子在装修的消息,想来求情。”

    乔嘉诺问:“然后呢?”

    “然后……”沈深露齿一笑,笑得天真无邪,“他那家公司死得不能再死了。”

    乔嘉诺:“……”

    他错了,他要收回之前吐槽靳储是假霸总的话,靳储是真霸总他都想跪下来喊爸爸。

    “不过话说回来。”乔嘉诺托着下巴,“那个人长得有点眼熟,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他。”

    沈深幽幽开口:“警察局。”

    乔嘉诺:“警察局?”

    沈深:“他是你同学肖月的爸爸。”

    乔嘉诺:“……”

    难怪长得眼熟呢!

    可是他记得肖月父亲长有一张方方正正的国字脸,而且意气风发,端着高高在上的架子,和一个多月前看到的男人判若两人。

    不得不说,肖振华遭受了毁灭性的打击。

    “肖月他爸也没有把我认出来,他还问我是不是乔嘉诺。”乔嘉诺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糊涂,“我的变化有这么大吗?”

    沈深一本正经:“有!”

    “哪里变化大了?”

    “越来越帅了。”沈深突然嬉皮笑脸起来,“难怪小靳总越来越喜欢。”

    “滚!”

    -

    寒假期间,乔嘉诺和陈月乔东住在靳储的另一套房子里。

    这套房子哪儿都好,除了距离帝都大学太远外,剩下的缺点就是房间太多,以至于乔嘉诺都找不到借口去靳储卧室里蹭床。

    到了二月底,陈月和乔东陪乔嘉诺去帝都大学报完道后,就准备收拾行李回萤市了。

    至于新房那边,剩下的监工任务差不多可以由乔嘉诺一个人来完成。

    肖月的退学并没有对大家造成多大的影响,有时候郝文和康斌辉会提起他退学的原因,不过更多时候大家都在庆幸一个难处的同学终于不在了。

    乔嘉诺听到肖月的名字,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点什么。

    直到来年五一放假回家,他听陈月说谭永正涉及贪污被抓了,才猛然想起来,他差点把谭斐然忘了。

    十年前谭永正因为一些事从帝都调来萤市,安分守己地工作了十年,他在萤市的口碑不错,眼见升职有望,哪知道他的一个旧友贪了几个亿被人赃并获地抓捕了,于是谭永正就被拔萝卜似的带了出来。

    谭永正也贪,只是他足够聪明,他知道把鸡蛋分篮子装,也知道及时收手去县城避风头。

    可惜谭永正千算万算,却算不到他摊上那么个猪队友。

    谭永正栽了,依靠谭永正过活的谭斐然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听说谭永正被检察院告上法庭时,谭斐然连面都没有露一下,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

    而乔嘉诺也没有听到有关于谭斐然的任何消息了。

    可是四年后,乔嘉诺突然接到从日本大阪打来的跨国电话,对方一言不发,直到乔嘉诺莫名其妙的挂断电话。

    这个电话打来得非常规律,每个月一通,每次都没有任何声音。

    就这样持续了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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