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发情期的祁砚清更想继续。

    他吃了两次药,实在担心自己的腺体失控,尽管如此还是有些控制不住。

    “缓缓,靠着我缓缓。”陆以朝声音又低又哑吻他的耳朵,黏糊糊地蹭着他,把他整个人都抱紧,一下下地揉着他的后背。

    祁砚清嗯了一声,把脸埋在他肩窝上,垂在身侧的双手慢慢环住他的腰。

    陆以朝喉结滚动了几下,声色越发喑哑,“从这里回去……我们再解决。”

    祁砚清鼻息间哼了几声,热气拱的陆以朝都快疯了,然后就被祁砚清咬了脖子。

    他呼吸猛地一滞,抬起祁砚清的脑袋弯腰又吻上他的唇,急促的呼吸混合着花香,两人鞋底都是踩烂的玫瑰花,染了一片红。

    祁砚清的发情期只是暂时抑制,经不起一点撩拨。

    周简等在外面,离得近了让人脸红,离得远了又怕被人发现。

    他眼角还挂着眼泪,刚才见陆以朝在台下举着玫瑰花接人,看着那个场景就特别感动。

    陆以朝是在祁砚清上台后两三分钟就过来了。

    问他祁砚清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发情了吗。

    然后就在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弄来十几车玫瑰花,还去联系了赛事组,说不会影响正常比赛,想在观众席搞点小惊喜,付场地费。

    他当时在一旁看着都没有插手的地方,惊叹陆以朝跟人交谈的能力,全程没有表现出一点着急和不满,笑着把这些事全做了。

    可他知道陆以朝心里急死了,偶尔看向祁砚清的视线里全是紧张,后背都浸湿一大片。

    实在等不下去了,周简敲了敲更衣室的门板。

    “咳……那个,我不是没眼色,你两差不多就出来了!要干嘛啊在里面那么久……克制、克制一点!快比完了还要颁奖!别那个什么……弄出印子不好看……”

    周简抱着花雕的猫包,“宝啊,我看你马上就不是单亲家庭了。”

    “喵。”花雕仰着小脑袋闻来闻去的。

    更衣室里,陆以朝衣服被扯乱,他哼唧着抱着祁砚清,声音全是气音听都听不清楚,“祁砚清,你别去颁奖了……”

    第142章 “是我发情,又不是你……”

    “……嗯,不去了。”

    祁砚清靠在陆以朝身上,让他抚摸自己的腺体,双眼迷离朦胧泛着水光。

    贴着阻隔贴只有很少的信息素溢出。

    陆以朝仅有的一丝理智也即将崩盘,心跳忽然加速,牵扯出丝丝缕缕的悸痛。

    他痴迷地吻着祁砚清,用力嗅着红玫瑰信息素,深吸了一口气重重捕入肺里。

    这才像是活过来了。

    “那就不去了。”他吻住祁砚清的唇,有点凶,呼吸急得像是要吃人。

    他把祁砚清按在墙边,怎么都尝不够这块软甜温热的布丁,想把他一口一口咬进嘴里,再一点一点含到融化。

    祁砚清现在意乱情迷,在索要,很不满,身上出了很多汗,衣服黏着皮肤很难受。

    热、燥、想要得到更多,也想被alpha安抚。

    陆以朝按摩着他的腺体,湿吻掠夺着气息,听他嗓子里挤出的几声猫叫。

    “宝贝儿,咬我一口……”陆以朝把祁砚清的脑袋按到自己肩上,“咬咬我的腺体……呃!”

    祁砚清咬了,也吻了,牙齿细细磨着他同样红肿的腺体,听着陆以朝加重的呼吸。

    他环住陆以朝的脖颈,拉低他的身体,更方便自己汲取他的信息素,白兰地清冽又浓厚,深吸过肺都觉得自己要醉了。

    陆以朝全身颤栗,还是按着祁砚清的后脑勺,“咬得重点。”

    祁砚清从前就喜欢咬陆以朝的脖子,他喜欢在陆以朝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够了吧够了吧够了吧!”周简在门口听得面红耳赤,“没完了是不是!当这是在你家浴室呢!贴了阻隔贴就赶紧出来啊啊啊啊!我人都要丢没了!活祖宗!”

    两人衣衫凌乱,额头互相抵着,喘息声很重。

    陆以朝抱着祁砚清的腰腹,偏头在他脖子上嘬出草莓,沉迷其中种了一个又一个,跟祁砚清说:“……不出去。”

    祁砚清清醒了不少,阻隔贴上的药粉见效了,他听着外面的播报声,快结束了。

    察觉到祁砚清在推自己,陆以朝就抱得更紧,手顺着衣摆滑进去,贴着他温热的后背,又说:“不出去。”

    “是我发情,又不是你。”祁砚清对着他的耳朵说悄悄话,“陆以朝,你……了。”

    陆以朝闷哼一声抱紧他,相贴的肌肤同样滚烫,比祁砚清更像在发情,声音含糊不清地说:“再抱一会儿。”

    祁砚清被陆以朝勒得不太舒服,抱得很紧,呼吸都有点困难了。

    可他有点享受这种亲密无间的窒息感。

    陆以朝蹭着他的脖子,薄唇就没从他身上离开过,声音迷糊着听着像是梦话,“祁砚清,别再推开我了……”

    “可我要出去了。”祁砚清压低声音。

    “别出去。”陆以朝把他包裹在自己怀中,挤在墙边,“我们回家吧。”

    三分钟后。

    祁砚清从更衣室出来,和周简一起去了前面。

    周简看着祁砚清的脖子,“啧啧啧……收敛点不行吗!目前你的分数还是最高的,这是最后一个人了,是个新人,你应该是稳了,”

    祁砚清和其他舞者坐到一起,不少人都向他送祝福。

    刚才那场花瓣雨实在浪漫。

    “清神,听说你们分手了,是前男友在哄你?”

    “真的很浪漫,要是我男朋友能这么用心,我做梦都能笑醒了。”

    “清神打算什么时候复合?都在大庭广众下这么示爱了。”

    祁砚清脖子上还有几个很明显的吻痕,这问题躲都躲不开。

    好不容易坐到角落,祁砚清才问周简,“他什么时候来的?”

    “啊?”周简下意识想撒谎,可是转头想想,还有必要吗?两人都这样了,“他也一直没怎么找我,但我觉得应该是和我们同一时间过来的。”

    周简说着把杯子拿给祁砚清,“你嘴巴都干了,喝点水。”

    祁砚清一手搭着后颈轻轻按了按,所以陆以朝一直跟着他?

    “跟着我还不露面。”祁砚清低声说话,然后喝了口水,润润嗓子。

    周简皱眉沉吟着,“其实、陆以朝是挺好的。”

    他回想着十多天前,忽然在后台见到了陆以朝。

    也不知道他没有工作证是怎么进来,拿着一个保温杯递给周简,“这个拿给他喝,我看他不爱喝水,挑食都挑到喝水上了。”

    周简闻着保温杯,像是什么清甜的椰子奶茶,他想了想,问:“你想来后台陪着清清?我带你过去。”

    “不了,不想影响他。”陆以朝还背着猫包,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你也别提我,他现在得专心训练和比赛。”

    在这边陆以朝还做过几次饭,祁砚清累得都没吃出来,一边吃一边看自己的视频复盘,转过头问他吃了什么都不记得,休息的时间很少。

    “他之前经常这样比赛?”陆以朝看着祁砚清戴着耳机,闭着眼睛,手脚还时不时动一下,像是复盘动作。

    周简:“有比这个还猛的时候,他喜欢冲奖杯,为了当第一。”

    当时陆以朝看向祁砚清的表情里全是心疼。

    作为一个旁观者都觉得这感情是真的,周简叹了口气:“陆以朝,你说你怎么就把事情弄成这样了。”

    陆以朝没什么表情,假笑都挂不住,就只是盯着不远处的祁砚清看。

    周简说:“所以我之前嗑的糖,其实都是真的。对吧?”

    陆以朝没说话。

    “我之前傻叉一样天天给你发清清的视频,其实你很乐意看,是吧?”

    “还有重要的节日,你不是正好没工作,就是想回去陪清清,对吧?”周简忍不住吐槽,”你两是真配,这种奇奇怪怪的想法倒是一模一样!”

    陆以朝那天沉默了很久,临走之前才问周简:“你知道去年除夕那天祁砚清做什么了吗?”

    他经常想起祁砚清在离婚的时候说的那句“新年快乐”。

    祁砚清说因为那天很重要。

    周简想了想,慢慢回忆着说:“除夕那天啊……是清清赶回去的,回去之后就包饺子了,那饺子真的很丑,很难相信那是人手工包出来的……”

    周简说的时候还在笑,然后就看到陆以朝失神的样子。

    周简奇怪地问:“怎么了?你那天没回去吃吗?清清第一次做饭,做了一下午。”

    陆以朝没说话,那天他在地下酒吧喝酒,他没想到祁砚清会回家。

    大过年的大家都回家了,他当时还在想,自己他妈的连个家都没有,祁砚清就顾着谈妄,想跟他离婚,连家都不回了……

    “你陪着他吧,有事就联系我,我一直在。”

    周简跟祁砚清说,“就是这样,说完这句话就走了。”

    祁砚清又喝了口水,才发现自己一直喝得都是调配的椰奶,清甜爽口,热的很好喝。

    陆以朝一个人待在更衣室里,嘴角破皮,脖子上也被咬出一个血印子。

    他撑着墙缓了好一会儿,直到一直在超负荷跳动的心脏慢下来。

    药不能再加量了,今天已经加过一次了……而且还闻到了祁砚清的信息素,不应该控制不住。

    陆以朝捂着刺痛的腺体,刚离开祁砚清就已经这么疼了,要是能被安抚一下就好了。

    但是在未标记的关系中,omega是无法安抚alpha的。

    他就这样一直待在这里,闻着逐渐稀薄的信息素。

    听到外面在颁奖了他才出去。

    这是他第四次看到祁砚清上台领奖,又是冠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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