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着一堆吃的来了。

    玛依努尔在夏宁生下边沁后三个月,生下了一个小女孩,她在怀孕五个多月的时候嫁给了一个新加坡金融大鳄,是个貌不惊人却颇具风度的男人。

    她婚礼的时候夏宁没去,但送了一份大礼,也看了她婚礼过程的直播,她老公对她百依百顺。

    两人抱着一个八个月左右的小女孩,女孩继承了妈妈的眉毛基因,生得有些异域风情。

    边沁在看见差不多大的小姑娘后,立马不哭了,琉璃般的大眼睛时不时转过去打量她。

    “新年快乐,弟弟!”玛依努尔进来一把抱住夏宁,连同边沁一起。

    她以为边沁是代.孕生的,吧唧往他脸上亲了一口,留下一个口红印,边沁的脸立马黑了。

    “哈哈哈哈,这小子到底是你的还是边总的啊,怎么长相又像你又像他的。”玛依努尔大笑道。

    夏宁岔开话题道:“性格不像我。”

    几人在沙发上坐下聊天,玛依努尔的老公一直都看着她笑得很宠溺,夏宁暗戳戳地对她竖了竖拇指,她得意地笑了笑。

    边沁扶着沙发边缘,摸到那小女孩旁边,女孩躺在杨槐的腿上,睁着平行双眼皮大眼睛望着他。

    “你、我,我们……”边沁比划着他和女孩的脸,意思是他们都有点像外国人。

    杨槐笑眯眯地说:“对,你们都是好看的小朋友。”

    边沁使劲儿摇了摇头,伸手戳了戳女孩的脸蛋,意思我不是在说这个。

    女孩跟他无法交流,嘴巴一瘪就要开始哭,因为边沁的手指头戳痛她了。

    “妹妹,不哭。”边沁忙着急道,“痛痛,飞。”

    他学着夏宁的样子,用力往她脸上吹了一口气,一下没把握好力度,口水也喷了出去。

    女孩一愣,马上哇哇大哭起来。

    玛依努尔和夏宁都转过头,杨槐忙抱起她哄着,责备道:“哎呀,小乖不乖哦,怎么能吐妹妹口水呢。”

    边沁一见她哭,又听杨槐误会了自己,瞬间委屈感爆棚,于是嘴巴一咧,也开始哇哇的哭。

    两人较上了劲儿,一个哭得塞一个大声,玛依努尔的老公赶紧抱起边沁哄他,夏宁只觉得头都痛了,还好不打算生两个,不然一起哭起来房顶都要塌了。

    “你要像个男孩子哦,小乖。”夏宁把他叫过来,微微严肃地说道。

    边沁觉得自己的妈妈胳膊肘往外拐,只能默默地垂着眼眸抽泣,女孩子真的太麻烦了,他心想,我又没有要故意把她弄哭。

    等边恒傍晚接潘亚兰回来后,两家人一起吃了晚饭。

    潘亚兰对玛依努尔这种刚开始大火就嫁人的行为很是钦佩,因为她当年也是这样的,小酌几杯后,拉着她和她老公说了不少体己话。

    杨槐在客厅里陪两个小朋友做游戏,边恒拿了块厚毯子,走进露台。

    夏宁在打电话,见他来了,匆忙道:“那就这样吧,你注意身体,我先挂了。”

    边恒把毯子给他披上,顺口问了句:“在给叔叔打电话?”

    夏宁眼神闪了闪,说:“嗯,他还有几个月就要出来了。”

    “我和你一起去接他。”边恒对他鼓励地笑了一下,“宁宁,每个人都有改过自新的机会,别因为以前的事怕他,他毕竟是你父亲。”

    夏宁沉默了几秒,说:“我知道,到时候叫上哥哥一起吧,他今年太忙了,连过年都待在剧组。晚点我和妈妈去给他送饺子。”

    “好。”边恒温柔地看着他,月色很美,他的小朋友也很美。岁月静好,一切都很完美。

    “年后我们去旅游吧。”夏宁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道,“我们已经很久没有一起出去过了。”

    边恒点了点头:“你定地方。”

    客厅里的灯光明明灭灭地照在年轻的恋人脸上,楼下的积雪厚重静谧,屋里其乐融融,夏宁想,这应当是他人生中最圆满的时刻了。

    年后,夏宁趁着还没有开始忙碌,动作迅速地订了去瑞士的机票,边恒本来还以为他会去暖和的地方度个假什么的,却没想到他要去更冷的地方。

    两人在庄园里住了小半个月,过着不为世事打扰的日子。他们去野外跑马、去农场挤牛奶、在果园里采摘新鲜的水果,晚上回来后,在木屋里缠.绵,房间的各个角落,都充斥着他们相爱的痕迹。

    某一天夏宁忽然说想爬山,于是两人裹得厚厚的去了阿尔卑斯山脉。

    两人跟着登山队登上马特宏峰时,正值夕阳西下,金红的光芒映射在山峰的千年积雪之上,簌簌的落雪声,仿佛一位隐士在不知疲倦地说着世间最为深刻的情话。

    夏宁摘下护目镜,看着雪山金阳,不知为何想起那句歌词,“我绝不罕有,往街里绕过一周,我便化乌有”。

    也许对边恒来说,初次相遇之时,他不过是一个长得符合他口味的人,但随着日积月累的相处,他们对彼此的爱意愈发深刻,就像发生了缓慢的化学反应,气泡用一种不急不慢的速度浮出水面。

    只这份爱意,才让他们对彼此变得“罕有”起来。

    世间有许多这样或那样的人,但绝不会再遇到一个这样爱我的你。

    谢谢你,让我也变得如此特别,边恒。

    夏宁有点紧张地咽了口口水,手心里的戒指盒有些滚烫。

    他看了眼对面的雪山,他安排的烟花还没有开始,还有五分钟了。

    没错,他完全背弃了赵宇捷跟他说得不要付出太多、不要太过主动,身为被压的那个,他今天要向边恒求婚了。

    在此之前他想了很多很多,犹豫了很长时间,但最终心里还是有个声音告诉他,这是你可以与之共度一生的人。

    不知道边恒出于什么原因至今还未求婚,但他身为一个不似女人那般羞涩的男人,毅然决定要主动一点。

    待会儿该怎么说才显得又酷又苏呢?

    “孩子他爸,你愿意把我也写进户口本吗?”

    “你要和我共用一个骨灰盒吗?”

    这个有点……

    “你妈妈还缺不缺第二个儿子?”

    夏宁把之前的五百字小作文忘的精光,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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