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冒险逼他跳。如果司语也不跳,那这个惩罚就没有意义了,对别的组也不公平。

    一番调和之后,司语和顶替小天的杨涛上了蹦极台。

    看着几十米下的一汪死水,司语头晕目眩,两腿发软,很想退缩。

    在她犹豫不决时,穿好装备的杨涛被工作人员残忍地推了下去。

    “啊啊啊啊——”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划破天际。

    “你准备好了吗?”工作人员问她。

    司语双手握拳给自己加油打气,视死如归地闭上眼睛,说:“准备好了!”

    不就是蹦极,应该跟吊威亚差不多吧。司语默默安慰自己。

    头重脚轻地坠下去时,她甚至害怕得连尖叫都忘了。

    台下的几组成员抬头看着他们。

    “涛哥太怂了,叫这么大声真是给我们七兄弟丢脸。”

    “你行你怎么不上,你上去只怕叫得更大声。”

    “我这不是给涛哥表现自己的机会嘛……你看咱们老板娘多霸气,一声也没叫。”

    “没想到老板娘胆子这么大,这么一对比,我也觉得涛哥太怂了,还不如个女的。”

    所有人都在夸司语胆子大,直到无人机拍到司语面部特写,导演才发现不对劲,忙拿起对讲机,对蹦极台上的工作人员说:“赶紧把人放下来!”

    被放下来时司语已经不省人事。

    非洲飞国内,就算有私人飞机,省去办手续和候机这些麻烦,飞行也需要十几个小时。

    陆汐和陈妍匆匆赶到医院,抓住哭得眼睛红肿的陆薇问:“人呢?”

    陆薇手指着病房,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在里面,还没醒……姐我对不起你,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我一定不喊她来做嘉宾,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

    “你闭嘴。”陆汐充血的双眸狠狠瞪了她一眼,拨开拦路的冲进单人病房。

    司语面容沉静地躺在病床上,呼吸轻不可见,仿佛只是睡着。

    陆汐突然不敢靠近。

    “她是在蹦极的时候晕过去的,我们及时把人送到了医院,医生说是休克导致的昏迷,应该没有生命危险。你不要太过担心。”

    陆汐闻声偏头,看着不知何时靠近的袁乔,干燥的嘴唇微微翕动:“那她为什么还不醒?”

    “这个……”袁乔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正好医生来查房,陆汐忙向他了解情况。

    医生说得就没有那么轻松了,给她解释了司语晕倒的原因,是过劳加上生理期身体虚弱导致。从检查结果来看,司语生命体征一切正常,至于为什么十几个小时还没醒,医生不敢给出一个肯定的回答。

    所有人都在劝她不要太担心,司语一定会醒过来。陆汐却一句也听不进去。

    她突然想起,司语曾经跟她说自己是穿越过来的不属于这个世界这件事,眼前一黑。

    “汐汐!”

    “陆总!”

    “姐!”

    ……

    司语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病床上。

    一个瘦高的女人站在病床边,仰头看着支架上的输液袋。里面的液体快没了,得去叫护士重新换一瓶。

    眼眸流转间,发现病床上的人正瞪着一双又大又亮的眼睛直勾勾看着自己,女人惊呼出声:“小语!”

    “……”

    女人扑倒在床边,眼含热泪,情绪激动地说:“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

    女人伸手去按床头的呼救铃。

    司语缓慢地眨了下眼睛,直愣愣看着她:“陈檬?”

    “是我。”女人用手背抹了抹眼泪,努力挤出一抹笑,抓着她没扎针的那只手急切地说:“你睡了一年多,我们都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

    “……”司语现在有点懵,谁能告诉她这是个什么情况???

    眼前的女人是她最好的朋友,她大学室友,跟她一样也是个演员。陈檬说的每一个字她都听得懂,拼凑在一起她就不太懂了。什么叫她睡了一年多?

    她环顾四周,总觉得这个病房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而且见过不止一次。

    在梦里!

    一模一样的场景,司语曾经梦到过两次,也是这样的病房,她躺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守在床边。

    第一次梦到她就看清了床边人的五官,确确实实就是眼前的陈檬。

    所以,她又做梦了???

    司语震惊得说不出话。

    愣怔间,有个护士推开门疾步走了进来。

    “病人醒了?”护士问。

    “是的,她醒了!”陈檬边哭边笑地说:“护士您快帮她看看。”

    一个昏迷了一年多的植物人突然苏醒,这种情况护士可看不了,忙跑去叫医生。

    陈檬回到病床边,拉着司语的手温声说:“我让小沐带奶奶去食堂吃东西,她回来看到你醒了一定很高兴。”

    司语缓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小沐是陈檬助理的名字,只是不懂她说的奶奶是谁:“什么奶奶?”

    “就是你奶奶啊。”陈檬小心翼翼地摸她的头,“睡了一年,你不会连自己唯一的亲人也忘了吧?”

    司语脑子嗡地一声,身体条件反射地坐起来。

    “你要干嘛?”陈檬被她过激的反应吓一跳,忙按住她肩膀,“你睡了一年身体很虚,医生还没来,你好好躺着别乱动!”

    司语一点也没觉得自己虚,她掀开被子跳下床,还扯掉了手背上的输液管,鲜血“滋”地一下喷涌而出。她“嘶”了一声,心想:这梦还挺逼真,居然还有痛感。

    她光着脚冲出去,差点与迎面走来的一老一少撞上。

    “小……小语!小语你醒了!!!”年轻的女孩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看着被小沐扶着的老人,看着这张久违又熟悉的面孔,司语眼泪夺眶而出。

    “小语?”老人推开小沐,步履蹒跚地朝她走过来。

    司语快步迎上去,到了眼前又犹豫了,迟疑地张开双臂,轻轻将她拥在怀里。

    “奶奶,是你吗?”

    “是我。”

    “我好想你……”

    奶奶去世好多年了,司语时常会梦到她,只是没有哪一次像这次这般真实。

    真实得希望永远不要醒过来。

    祖孙俩在走廊里抱头痛哭,直到医生和护士出现。

    医生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能蹦会跳的司语,说:“我从医几十年了,第一次看到昏迷了一年的病人可以第一时间下地走路!”

    司语想和奶奶多说些话,可是医生却要求她先去做个全身检查。

    “先检查身体,想说什么以后有的是时间。”奶奶慈眉善目。

    司语担心等她检查完就醒了,到时候见不到奶奶怎么办!

    最后到底拗不过一群人,她被强行拉去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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