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马蹄声,眼中顿时现出喜色,“郎君,回哥回来了!”

    郎君转身,露出一张温和的脸,“怎的去了这许久?”

    安回翻身下马,爽朗一笑,“郎君莫怪,说来也是凑巧,那叶小郎方才把那状元红起出来,后脚便被咱们赶上了。”

    他顿了顿,话音一转,“只是没有清酒,只买到了浊的。”

    安荣不甚在意地点点头,转身上了马车,“时候不早了,赶路罢。”

    小童脆生生地教训他,“别管清的浊的,早点买了不就好?郎君专门绕路过来,难道真是为了酒?”

    安回敲敲他的脑门,“就你话多。”

    小童白了他一眼,掀开帘子坐进了马车里。

    安荣正靠在车壁上,手里拿着一本兵书。

    小童想起柳叶姐姐的叮嘱,不能让郎君在车里看书,毁眼睛。于是,他清了清嗓子,故意勾着安荣说话,“郎君,我也不懂,您既然不是为了酒,那又为何绕路来买?”

    安荣怎么不知道他的心思?好脾气地笑了笑,将书放下,温声说道:“那已逝的叶公是出了名的大善人,当初安州城同契丹人交战,叶家还捐了数十车的粮草。”

    小童顿时明白了,郎君定然是在酒楼上听说了叶小郎的事,心内不忍,便想着帮上一帮。

    想到前几日听来的传言,小童撇了撇嘴,“他那般败家,郎君把钱给了他,回头又叫他买了假货。”

    安荣轻笑,“为何要管那许多?”

    安回骑着马走在车外,听到主仆二人的对话,不由插了句嘴,“我看那叶小郎倒不像坊间传得那般不堪,虽说模样稚嫩了些,言谈举止却是有礼有度。”

    “是吗?”安荣微微一笑。

    若果真如此,倒是叶公之幸。

    ☆、诱惑

    【叶凡像兔子似的,跑了】

    买酒的走了,看热闹的也都散了。

    大郎媳妇怔怔地站在院中,小声埋怨:“过来买酒,怎么也不带上缸子?”

    于三娘扶着她的肩膀,娇笑道:“嫂子糊涂了,整整两大吊钱,多少陶缸买不来?”

    不待大郎媳妇答话,于婶便戳了戳她的脑门,“你个丫头知道什么?”

    她怕叶凡多心,便借着教训闺女的由头,玩笑般解释:“小郎兴许不知道,那俩罐子还有些故事——前年大郎媳妇身子不爽利,大郎便拿钱给她买了俩陶罐,这两年一直放在她屋里。”

    叶凡一听,突然明白过来。

    原身确实有这段记忆,前年冬天大郎媳妇小产,险些熬不过去,还是叶老爹出钱从州府请了大夫这才治好。

    那俩陶罐就是于大郎去州府的时候买回来的,说起来也算人家夫妻之间的纪念品。

    叶凡要是早想起来,怎么也不会送出去。

    他也不好说什么,便玩笑般安慰道:“嫂子别心疼,回头咱这清酒卖出去,叫大郎哥给你买俩瓷的!”

    大郎媳妇扑哧一声,笑了,“可别花那冤枉钱,买了也没地儿使。”

    众人一笑,这事算是揭过去了。

    叶凡倒是上了心,当地的人买酒都是自备酒器,就算是给酒楼里送,也是用满缸换空缸。

    不过,自家也该准备些,若再遇上这些远道而来的,总不能不做生意。

    于是,叶凡便拿出来一串钱,叫于叔去买罐子——说起来,这钱还是他装疯卖傻朝林生要的,这不,就用上了。

    “不用去县里买,河西那个土窑村家家户户都是烧窑的,明儿个我就去他们村订,还便宜。”

    叶凡笑笑,“那正好,于叔顺便问问他们村有没有石炭。”

    于叔面色一整,“要那个做什么?那物可吃死过人!”

    叶凡愣了愣,“不用石炭,如何做清酒?”

    “静置便可。”于叔理所当然地说。

    叶凡:……

    倘若没有专门的东西吸附杂质,就算放上一年,也不是正正经经的清酒!

    原身从没关心过自家酒坊,叶凡自然也就没有制酒方面的记忆,没想到,传说中可为贡酒的状元红,竟是告着如此原始的方法来提纯。

    叶老爹可以忍,他却不行,若每次出酒都费这么多时日,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本。

    “于叔,我有个好法子,你大可买些石炭来,保管十天就能做出清亮醇香的好酒来。”

    于叔听了这话,不仅没有丝毫欣喜,反而皱起了眉头,“酒是入口的东西,石炭有毒,断不能用。”

    叶凡忍不住笑,石炭,也就是现代所说的煤炭确实有毒性,但若是想毒死人,不知得吃多少才行。

    然而,无论他怎么解释,于叔依旧是一脸的不赞成。

    于二郎难得站到了叶凡这边,跟着劝,“爹,您就听小郎的吧,若十日就能做出清酒,以后不就省了大事?”

    于叔不便说叶凡,对自家儿子却是毫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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