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息青就在想,这人以前的害羞劲哪里去了?最近一有空就变成这样,亲吻抚摸什么的,做得自然而然。

    不过……很亲密,很喜欢,想着想着,就放松下来。

    “呜~”

    有吃豆腐的,就有偷窥的,达能探头进来,盯着厨房里的两个人,哼了一声。

    见厨房里两个人停下来,齐齐回头看自己,又默默地把头缩回去。

    洗过碗,达能不见了。

    以往这个时候,它都是自觉地趴在狗垫或者沙发上,懒懒地睡觉,听到爸爸们的动静再呼啦一下站起来,前爪往前伸,伸个大大的懒腰,然后蹭蹭蹭过来扑人。

    然而今天呢?

    确定没开过门,不会跑出去,那大概是躲哪里去了,两个人开始找狗:“达能,达能——”

    没回应。

    陈辄文去房间,发现大床上也没有达能,倒是陈息青去了阳台,一下就看见了一大团狗——达能蹲着,把头埋在墙前,一幅……委屈成球的样子。

    看得出来,心情非常之低落,这一定是出什么大事了。

    陈息青连忙过去抱抱达能大宝贝,然而大宝贝哼哼唧唧着,试图把头再往墙里埋,于是秃噜的头皮挨着墙,显得很冷的样子,看上去可凄惨了。

    “达能,你怎么了?”有点费力地把大块头宝贝抱过来,一边揉脑袋一边问。

    达能抬头,陈息青一看,湿漉漉的黑眼睛,这泫然欲泣的小表情,真是把陈息青给心疼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陈辄文也过来了,看到儿子这副样子,有些心虚地也蹭过来摸它的头。

    “是不是病了?”陈息青问。

    “大概是想出去遛弯。”陈辄文回答,“没毛病。”

    听说达能想出去遛弯,陈息青将信将疑,挠挠达能的下巴:“现在就去。”

    “好。”

    陈辄文换了一条裤子,走出房间给达能戴牵引的时候,达能又一直在他脚踝处闻来闻去,闻了几下之后,这才把飞机耳翘起来,忽然之间精神好起来的样子,摇着尾巴准备出去遛弯啦。

    “你是不是裤子被别的狗蹭过?”陈息青看出来了,达能很在意陈辄文裤腿那边的气息。

    “大概吧……”

    确实,被别的狗蹭过。

    陈辄文一直以来的梦想,就是两个人,两只狗。之前见陈息青喜欢巴哥犬,也就有了思量,虽然那时候他本人完全没有get到巴哥犬的任何萌点,只觉得巴哥犬这种生物皱巴巴的,一副很委曲求全的样子。

    但是……抵不住陈息青喜欢啊。

    既然陈息青那么喜欢巴哥,听他说想养一只,那就养一只吧?

    达能正好缺个伴。

    那时候还没和陈息青在一起,存了私心的陈辄文各种搜巴哥犬的图片,再有就是近距离地观察别人家的巴哥犬,终于,他发现……巴哥犬确实很可爱啊!虽然是丑了点,但是确实萌。

    刚好有个朋友家的巴哥犬怀孕,于是陈辄文就和人家定下来一只小巴哥。

    后来爷爷生病了,照顾爷爷,两个月,小巴哥也就出生了,最近朋友打电话给陈辄文,说小巴哥可以带回家养了。

    陈辄文今天就去小小地先看了一眼,准备晚上回来和陈息青说这个事——单身时候决定养巴哥并且定下来的小狗,现在是两个人了呀,要和对方商量一下,虽然他知道,陈息青绝对愿意。

    谁知道,一回家,原本达能高高兴兴地扑过来,在闻到他身上的气息之后,立即翻脸了,又是发脾气又是委屈,搞得陈辄文像是在外面做了伤天害理对不起达能的事。

    怎么办呢?

    要再养一只小狗,家里大狗情绪闹得厉害。

    陈辄文想想,还是晚上睡觉时和陈息青说吧,不当着大孩子的面说二胎的事……

    最近温度还好,不至于暖和,但是也不像之前几天下雨时候那样冷,并且一直是晴天。

    这种天气,带狗儿子出去遛弯,很不错的了。

    陈息青牵着狗,陈辄文拿着狗喝的水和拾便器,两人一狗出了门。

    香奈。

    付俊卓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在睡觉,他脸色苍白,眉头微蹙,完全不见了以往的飞扬跋扈。

    从上次自杀被送医,到现在,这么长时间以来,付俊卓心理问题越来越严重,抑郁,神经衰弱,睡不着,刚才才吃了安眠药。

    那天傅审言接到付俊卓的彩信,忍着膝盖剧烈的疼痛往回赶。

    打开门,客厅满是星星点点的血,血迹一直延伸到卫生间,付俊卓反锁着门在浴缸里割腕。

    傅审言忘不了,拼命地砸开门之后,满眼的红和浴缸里昏迷的人脸上的惨白。

    那个时候,站在手术室外,傅审言绝望地觉得,一辈子也就这样了吧?

    不知道付俊卓会不会死,死了的话,大概自己会噩梦一辈子;没死呢?没死的话,一辈子就是这个人了吧?

    那,以后什么也不想了,付俊卓要怎样就怎样吧,都随他。

    电话,接;短信,回;家,也回。

    他要什么,都给。

    付俊卓被救了回来,没有死也没有傻,身体正正常常的,然而从那以后,他不歇斯底里地逼问傅审言任何问题,也不成天打电话发短信了,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在医院躺了好几天。

    也不和傅审言交流任何,就这么醒着,然后被傅审言接回家,一直到了今天。

    傅审言站在阳台上,神色麻木从窗户向外看。

    如果他知道他会看见什么,他一定宁愿回去看床上付俊卓几乎没有什么生机的脸——陈息青和陈辄文遛着一条狗,走在府琛广场上。

    那个人,现在看上去真幸福啊,幸福得刺眼、刺心。

    傅审言只觉得心被谁狠狠地拧了一把,他往前走一步,手扶上面前冰冷的窗户玻璃,张嘴看着,然后在豁然之间难过得不能自已,眼泪夺眶而出,怎么也止不住。

    房间里,付俊卓睁开眼睛,手往身边探,没有人。

    他缓缓地闭上眼睛。

    ————-

    遛完圈,达能很明显开心了很多,扭着屁股前面带路,回家又吃了鸡肉干,玩了会叫的球,感受到了爸爸们的爱意,这才心满意足去狗垫上睡觉。

    晚上,陈息青听陈辄文说了小巴哥的事,也看了小巴哥的几张照片——第一张,小小一只,长着一张委屈的小脸,怯怯地看着镜头;第二张,两只小前爪泡在奶盘里在喝狗狗奶粉;第三张接在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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