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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咬他。瞿彦东说轻点,痛,他就把手臂勒得更紧,不服气地在他耳边喘着粗气,说瞿彦东你能不能不要做让人讨厌的事。

    瞿彦东心想你分明喜欢我喜欢得要死,哪有什么讨厌的事。他回抱住徐韶珏,一下下抚摸他的后背,由着他撒了一通闷气才翻身把人压到了身下,拨弄着他额前的头发说:“有什么好气的?”

    徐韶珏在他怀里身体僵硬地翻了个白眼,“你先别说话,你一说话就显得我像个不讲道理的泼妇。”

    瞿彦东点点头,说:“好,我不说话。”

    徐韶珏给自己找了会儿调,片刻后终于重新开腔,口吻戏谑得让瞿彦东彻底接不下去了,“我把你当成小心肝,你就不能为了我多一点点自爱?”

    番外9-2

    徐韶珏算是酣畅淋漓地体会了一把男人之间的腻歪。回美国的当天两人还缠绵了一早上,差点打乱了原本定下的计划。

    指针即将滑向十点的时候瞿彦东把赖在身上的人赶了下来,不出几秒,徐韶珏又爬回去稳稳当当地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徐韶珏俯下`身来亲他,一边亲一边把一早就放到床头的衬衫往胳膊上套。他的动作笨拙得有些可笑,瞿彦东撑着身体坐起来,扯过衬衫让他把另一只手伸进去。

    徐韶珏满意地舔了舔嘴角,抓起床边的座机打电话叫了两份清粥。电话挂断的同时瞿彦东在他腰上捏了一把,“还不下去?”

    徐韶珏故意蹭了蹭他的腿根,“就骑你一小会儿怎么了?”

    瞿彦东说:“你不是要回家吃午饭?再晚就迟到了。”

    徐韶珏系上纽扣,拉开床头的抽屉把戒指盒拿出来,“把头抬起来。”

    瞿彦东看着他从盒子里取出一枚设计相当简洁的男戒,戒指上缠着一圈细细的银链。徐韶珏把戒指挂到他脖子上,低头吻了吻他额角留疤的位置,又咬了口他前两天被烟头烫得起皮的手,便跳下床穿裤子。

    瞿彦东笑着问他:“就这样?”

    徐韶珏回头看了他一眼,“不然你还想怎么样?”

    “没有别的要说了?”

    徐韶珏穿上内裤,蹦跳着把外裤往上提,“这次走要两个月,我是觉得这戒指一点用处都没有,巴不得给你老二穿个贞`操环。”

    瞿彦东问:“圣诞节不回来?”

    徐韶珏揉了把头发,“起码到一月底吧,公司里有事忙走不开,不过抽空回来三五天应该没什么问题。”

    瞿彦东沉吟了一瞬,问:“只回来三五天?”

    徐韶珏有些漫不经心地说忙啊没办法,有三五天就不错了,到时候你得把时间全腾给我,少一分钟都没得商量。

    瞿彦东说:“那我去找你。”

    徐韶珏愣了愣,转过脸问:“你认真的?”

    瞿彦东说当然认真,接着又道:“年前我会回家住几天,在家过完年三十就去找你。”

    徐韶珏目不转睛地望着他,问:“待多久?”

    瞿彦东笑了,“你不赶我走就两周。”

    徐韶珏走过来扯出他背后的枕头,垫在床沿坐下,摸着他的嘴唇问要是赶你走呢。

    “想听好话了?”

    徐韶珏点了点头,说是啊。

    瞿彦东把他拉进怀里,吻着他的耳朵说:“过完年不会太忙,我可以待三周。”

    9(3)

    瞿彦东把徐韶珏送去机场的时候,徐韶珏还千叮万嘱要他千万不要太想自己。一下飞机却耐不住了,上了出租车就给瞿彦东打电话,没话找话地问我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落在你那了没带上。

    瞿彦东问:“到家没有?”

    徐韶珏含糊其辞道:“快了。”

    瞿彦东道:“回家打开箱子就知道什么忘带了,缺什么我寄给你。”

    徐韶珏一时被他的不解风情噎得接不上话,语塞好一阵才道:“知道了。”

    瞿彦东在电话那头笑了,道:“最要紧的没带走?”

    徐韶珏宽了点心,说是啊,最要紧的是最要紧的那个还没有什么自觉。

    瞿彦东只是笑,片刻后转换话题道:“我年前会有点忙,有时候可能接不到你电话。什么时候要打给我,想起来了就提前发条短信告诉我。”

    徐韶珏仰起脸想了想,说:“这段时间我好像也忙。”

    瞿彦东笑道:“各忙各的也好。”

    徐韶珏听着他的声音,不知怎么便觉得有些满足。几句闲碎后他收了线,转而打给Jenny。

    Jenny还在感慨她的一语成谶,哀怨的情绪几乎溢出听筒,“怎么你每次回来都像新婚燕尔?我和历任男友交往的第一个月也不像你这样甜蜜。”

    徐韶珏没正面回答她,嘴角挂着笑意问:“我什么时候开始上班?”

    Jenny道:“你到家就可以,我先把资料发给你。”

    徐韶珏问:“春节之前有没有可能完成全部?”

    Jenny说:“不出现突发状况的话百分之七十应该没问题,但想要结束全部的话,恐怕你这两个月都没时间睡觉了。”

    一口气的确吃不成胖子。徐韶珏掂量着工作量,只好打消了过完春节和瞿彦东一起回国的念头,专心埋头工作。分离的这两个月两人偶尔会通电话,联系仍是以短信居多。好在一忙起来彼此都没了闲心,倒也不觉得见不到面有多难熬。徐韶珏有时会在洗澡的时候手`淫,发泄完便出来给瞿彦东打电话,湿着喉咙跟他假正经。瞿彦东听出端倪却不戳穿,几次三番地这种微妙的气氛仿佛就成了两个人之间的某种特殊情趣。

    圣诞假期的余热彻底退散后,唐人街上便开始张灯结彩迎接春节。一天徐韶珏在超市里偶遇薛然,干脆喊他一起吃了午饭。几个月没见,薛然胖了一小圈,气色看起来格外好。大概是身份关系有别于过去,薛然的举手投足间少了几分拘谨,谈到自己的事也十分大方,浑身散发着一股二十出头的年纪里应有的朝气。只是临别时薛然突然涨红了脸,低着头对他说徐少爷你别再给我打钱了,我现在打的工够自己零花。

    一时间徐韶珏不知道搭错了哪根筋,张口就道:“跟你过日子的那个人不照顾你用钱?”他的本意是既然薛然已经搬过去和对方住,有薛然做饭打扫负责家里的事,另一个人多少应该在其他方面多担待一些。薛然毕竟还是学生,需要在课业上投入精力和时间,要付得起全额的生活费,打的工岂止一份两份。

    好在薛然没有曲解他的意思,咬了咬嘴唇便向他坦白:“他也还是学生。”

    徐韶珏问:“那他家里能接受吗?”

    薛然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他家里有两个妈妈……”

    徐韶珏一下便明白了。说实在的,他听着还有几分羡慕。晚上和瞿彦东打电话说起这事,瞿彦东笑着问他在羡慕什么?是妈妈还是儿子?徐韶珏说有什么分别?再羡慕也不是自己的。瞿彦东说当然有分别,说完却戛然而止,没了下文。徐韶珏愣了一会儿,抓着手机在床上打了个滚才道:“我还想再

    过十年二人世界。”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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