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前鲜花盛开,花香飘荡。春承做了个梦。

    她梦见自己重拾康健体魄,梦见秀秀勾得她神魂颠倒,梦见她们度过了缠.绵夜晚。

    她的唇喊着欢喜,舌尖抵着蜜酿,耳朵盛了满腔情意,每根头发丝都叫嚣着热.情。

    原来人的腰肢能柔软到不可思议的程度,原来秀秀的声音比她以前听到的还要动听。良夜苦短,她不想停下来,她想完完全全占有。

    梦醒,日上三竿。

    春承失落落地躺在大床,身.下传来熟悉的热意,她羞窘地红了耳根。惺忪间对上一双含笑打趣的眸,至秀指尖划过她脖颈:“夜里折腾不算,还要在梦里荒唐么?”

    夜里……意识回笼,春承倏地掀开薄被,至秀羞得抱肩,玉山之上,红梅朵朵,百媚千娇。

    “冷……”至秀羞赧地扯回被子。

    春承恍然大悟,喜上眉梢:“原来,不是梦呀。”她越想越开怀,缠着人不放:“说!我厉不厉害?还敢不敢嘲讽我?”

    “厉害,太厉害了。”至秀不愿打击她,软声在她耳畔控诉:“怎么这么爱记仇,不是都欺负回来了嘛~”

    某人眯着眼睛回味,不服气地哼了声:“那怎么够?”

    兴奋劲过去,没过三分钟她小脸垮下来,哼哼唧唧埋在至秀心口:“秀秀,怎么我浑身提不起力道感觉快散架了?”

    她乍然软下来乖巧似幼猫,撒起娇来听得至秀心都酥了,抚着她柔软的头发,柔声哄道:“不怕,没事的,还不是你闹得太过?等再服药半月就好了,到时候咱们想怎样都行,我好好陪你,可好?”

    计谋得逞,春承惬意地弯了唇角:“好。”

    怜惜她劳累过度,至秀撑着酸.软身子抱她进了浴室。

    昨夜溅起的水花狼藉在地板蒸发无痕,脑海匆匆闪现几幅混乱画面,她面色羞红,腿弯不受控制地打颤。春承心细如发,故作苦恼使坏逗她:“唉,手都抬不起来了。”

    “别、别说了。”

    “秀秀,喜欢吗?”

    至秀躲避她的眼睛,眼神飘忽地看向虚空:“喜不喜欢,昨晚你不是知道了吗?”

    “想听你再说一次。”

    “不要。”

    “说嘛~”

    “哎呀,不要~”

    “哦!我懂了,所以一切都是在哄我!”春承幼稚地想挤出两滴泪,未遂。

    顶着这么一副秀美皮相做滑稽表情,至秀被她逗得噗嗤笑了出来,明眸璀璨,情意流淌:“好吧,春承,我好喜欢,这下,你满意了吗?”

    何止是满意,春承一整天心情都非常好。心情好的直接表现便是请来南书同众管事在会议厅商议寻药一事。

    关乎春家血脉传承,荀管事主动请缨,带着儿子以及三百来号人,在南书带领下,大队人马于傍晚出发。

    这一走,期限是半年。

    南书离开陵京时,作为小师叔,至秀亲自相送。

    半年,六个月,在有些人看来眨眼而逝,于有心人而言可谓度日如年。

    知晓春家派出了一支队伍寻药,久居后方在院落养花遛猫的春老爷喊来女儿,一番询问,惊得要瞪出来:“此事……可行?”

    春承抿唇,来到异世几年她慢慢醒悟,这方天地或许和她前世呆的地方真不一样。

    若说前世道法没落,隐居避世的寄道山庄仍有通天彻地的能人以观星窥问天道。

    而今呢?休说道法,如桂娘一手飞刀练到出神入化的就已经称得上奇人。

    前世八百年前道子姜槐炼制生子秘药,与棋圣柳云瓷诞下一女,为姜颂。五百年前凛春侯误服丹药,使得东陵郡主诞下血脉。

    这些事迹曾清清楚楚写在她那个年代的史册,追溯起源,有迹可循。

    直至秘药绝迹于世,药谷老人完善从寄道山庄求来的生子药方,秀秀拜药谷老人为师,得其传承。

    运气好的话,或许她们真能有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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