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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个人喜好随意添加各种食材,史逸君知道他厌食生姜,特意夹了许多姜丝与核桃之类的坚果,只把闻静思喝得愁眉苦脸,万分难过。

    一群人玩乐至傍晚时分才一同回到城内。闻静思在家中和父亲弟弟吃过晚膳,又读了小妹的来信,才回到宫中歇息。萧韫曦正坐在暖阁的榻上看书,见他神采奕奕地回来,苦着脸抱怨道:“你玩得倒是高兴,把朕一个人丢宫里,和小鬼大眼瞪小眼。”

    闻静思绕到他身后,边轻手揉`捏他的双肩边道:“满月儿睡了么?”

    萧韫曦将书丢到一边:“他原本要等你回来,实在忍不住就去睡了。”

    闻静思笑道:“我在宫里闷得慌,过了下个月,就算想出去都出不去了。”

    萧韫曦转身摸了摸他春衫下微有隆起的小腹,笑道:“不如我们下个月去怀安山祥云宫避暑?换个地方养胎,你也好换换心情。”

    闻静思任由他将自己抱坐在腿上,靠着他的胸膛,只觉得无比安心与宁静,想了片刻还是摇了摇头道:“朝政离不开你,满月儿也不能少了看管。还有几个月,一眨眼就过去了。”

    萧韫曦搂着他的肩膀想了想,道:“你要是真不愿闲着,不如把皇后该做的事情担起来。这几年都是逢春和行舟管着,你这中宫之主也该名副其实了吧。”

    闻静思低了低头,不置可否。他虽未明确拒绝萧韫曦的提议,却也如实做了起来。在尚衣局里按制挑选了衣料纹样,给自己一家三人,主事的太监总管和地位崇高的内殿女官都做了几套夏衫,梨山青鸾宫居住的几位太妃也送去了新衣和胭脂水粉。四月底,与木逢春清点核对了皇帝的大小金库后,划出一笔不小的银两令工部修整几位先皇的陵寝。这一忙就忙到了五月,夏衫轻薄,掩不住闻静思微凸的腹部。端午观看龙舟之后,他就终日躲在深宫与花园里,不愿见任何旧友了。萧韫曦见他如此,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夜晚躺在床上,总爱拿朝上的喜事来逗他欢心。萧元谨虽然还不懂得父王的心思,却觉得父王日日都和自己一起,再好不过,因此稍稍收了顽皮的性子,认认真真读起书来。

    这两人的陪伴,是闻静思心中最大的安慰。连孕期月份越大,越害怕的酷暑炎热,都变得没有那么难熬了。

    七月初五,是闻静思三十二岁的生辰,朝中早有给相王办寿宴的折子呈至萧韫曦面前,闻静思看的是一个比一个头疼,最后实在无可奈何,只好应了萧韫曦去祥云宫避暑一个月的提议。

    七月初二一早,皇家的车队浩浩荡荡地从宫门起行。所带随从,皆是侍候吃穿用度之人,徐谦与雁迟也在其内。七月的天炎热又无风,即便御辇内置放了冰块,闻静思又脱去了外袍,仍然出了一身薄汗。素白的衣衫贴在肌肤上,将隆起的肚腹衬得益发滚圆。萧韫曦捏着扇子朝肚子使劲扇了扇,惹得闻静思一阵轻笑。

    祥云宫建在怀安山腰,依山傍水,既是避暑地也是狩猎场。往年两人难得来此游玩,祥云宫空置许久,今日一到,见整个宫所干净整洁,花草茂盛,台阶光滑,可见留守的宫人对这里十分上心。

    一家三人在花园的亭子里用过晚膳,闻静思白天在车辇上睡得久了,入夜便十分精神。待满月儿被乳母带回自己的住处,萧韫曦便陪着他去逛后山的映月湖,直到月上中天才回来洗漱安寝。

    七月初五,所有人起了个大早,用过早膳,蹬车上马,带着侍卫随从去往山林深处的围猎场。今日是闻静思的生辰,萧韫曦有意讨他欢心,留下足够的侍卫守护,不用一弓一箭,只用绳套,亲自带着儿子与随从追捕野兽。

    徐谦不擅马术,留在帐内和闻静思下棋解闷。两人棋力相当,又都是温吞平和的性子,一盘棋下的无惊无险,又长又慢,难分胜负。徐谦看了看外面,微微一笑,趁着闻静思捏子欲落之际抓了手腕来把脉。闻静思悴不及防,棋子滑落盘中,无奈地笑道:“我现在吃得下睡得好,又清闲得很,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徐谦笑着放开他的手腕道:“我昨日查看陛下的起居注,似乎许久不曾和相王……嗯……亲近了。今日陛下兴致高昂,微臣觉得要提前做好准备啊。”

    闻静思听到前半段,已经觉得不妙,听完他的话,简直尴尬羞窘之极,满脸通红,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干脆装聋作哑,捡起棋子重新放下。徐谦不敢太过逾矩,笑呵呵地将话题引往别处。“小殿下吵着要给你抓个漂亮的当生辰礼,也不知这漂亮究竟是指何物。”

    闻静思捏着棋子盯着帐外看了许久,才缓缓道:“多半是只野兔。”

    徐谦诧异道:“相王怎么知道?”

    闻静思淡淡笑道:“这是我幼时与陛下结缘之物。”

    徐谦稳稳地落下一子。“难道这其中还有嫦娥抱玉兔,吴刚伐桂树的故事?”

    闻静思刚要回答,只听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竟是萧韫曦带着儿子回来了。两人连忙起身,徐谦行至帐外将两人恭迎入内。萧元谨兴冲冲地一叠声唤着“父王父王”,讨好似地将怀中之物路给他看。闻静思定睛一瞧,果然是只成年的白毛兔子,窝成一团瑟瑟发抖。

    萧韫曦在一旁洗净了手脸,过来道:“原本想着套头梅花鹿送与你,见了这小家伙,想起当年你骗朕的一箭。要逮它,可费了不少力气。”

    闻静思接过兔子抱在怀中,笑道:“陛下还记得那么久的事。”

    徐谦在一旁插话道:“臣方才与相王谈及贺礼一事,相王猜是只兔子,果然如此。”

    萧韫曦哈哈一笑:“知朕者,莫若静思。”

    萧元谨抬头看了看双亲,疑问道:“父王骗过人?”

    萧韫曦拍着儿子的肩,感慨道:“你父王幼年力气不足,弓张的不满,却比朕射得准。只是他不忍射杀弱小牲畜,便刻意将箭射偏。”

    萧元谨眨了眨眼道:“父王,你喜欢它,我就养起来,让你天天见到,好不好?”

    闻静思慢慢抚摸着兔子背后的长毛,笑道:“我若喜欢它,便不会圈养它。它也有父母兄弟,也会思家。”

    萧韫曦笑眯着眼不说话,萧元谨想了想道:“那便放它走罢,只是父王的贺礼没了。”

    闻静思弯腰将兔子放回地上,看着弱小的身子一蹦一跳冲出帐外,笑着对儿子道:“殿下若能从善待弱小中学会善待百姓,父王就算收到贺礼了。”

    今日的晚膳丰盛却不奢侈,萧韫曦更是大方的请了木逢春、雁迟和徐谦一道上座。席间三人并无多少拘束,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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