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他绝对不能接受的结果。

    但他又不敢以自己一己私欲把对方绑在身边,他只是希望对方过的好,能像现在这样一直无忧无虑的最好了。

    “傻瓜。”看着挚友熟睡的脸,慕君庭薄唇无声的说出这两个字,不知道说的是他还是自己。

    ***

    “天,我怎么睡着了!”猛的从床上坐起来,闫鸣岐扭头看窗外,此时早已天光大亮,到处都没有慕君庭的身影。

    “我什么时候跑到床上去的……”赶忙爬下床,闫鸣岐鞋都没穿好,就匆匆往外跑。

    只是刚打开门,就看见慕君庭端着一盆水站在门口,正打算进屋。

    “起来了?”慕君庭笑笑,将水盆放到架子上,道:“洗漱一下吧。”

    “你……你没事了?”闫鸣岐跟在他身后,看见他回身才生气的说:“为什么中毒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告诉我?”

    “因为你肯定会像这样担心。”慕君庭叹了口气,道。

    “当然会担心,我们不是好兄弟吗?你知不知道昨天我看见你那个样子……”闫鸣岐说到这怎么也说不下去,用手捂住了眼睛,如果慕君庭真的出了事……

    “我也没想到这毒竟然如此霸道,昨天还以为自己会死呢。”慕君庭笑了笑,想让气氛轻松点:“当时还在想,如果我死了,你这家伙可怎么办啊。”

    “什、什么?”闫鸣岐听他这样说,虽知道对方没那个意思,还是忍不住红了脸,但又怒道:“呸呸呸!别死来死去的说个不停!”

    “你总是那么莽撞、还老是闯祸,没我看着,你岂不是要翻天了?”慕君庭笑着说。

    “胡说八道,从小到大,都是我罩着你好不好!”闫鸣岐虽是那么说,但还是用手捶了一下慕君庭的肩膀。

    “好好好,是你罩着我,某些人总是闯祸以后把罪过都推在我身上,然后才罩着我。”慕君庭眉眼弯弯,本来就好看的脸更让人移不开视线了。

    闫鸣岐作势又要打他,但伸出去的手最后还是把慕君庭一把揽入怀中。

    “咱们一起去找解药,一定行的,你千万别再吓我了。”

    慕君庭反手抱住他,应道:“嗯。”

    过了一两秒,慕君庭主动把人推开,说:“好了,两个大男人也不嫌肉麻。我先出去看看师叔,你好几天没洗澡了,好大味道。”

    闫鸣岐一听赶紧低头闻自己的身上,然后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喂!”

    抬起头,哪还有那青年道士的身影?可虽然被戏耍了,闫鸣岐还是很开心,他张开双手抱住自己,低头好像还能闻到刚才怀里慕君庭的味道。

    第二十章

    对于中毒这事,慕君庭显得比闫鸣岐还要淡定许多,仿佛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一样。

    “生死有命,或许这就是我命中劫数。”他平静的说,这件事他们已经讨论了将近一个时辰,却始终没有什么结果。

    “你们这些修道之人的想法我真的没法理解!”闫鸣岐双手握拳,再跟慕君庭说下去他怕自己会和对方打起来,便气冲冲地跑出去了。

    “鸣岐也是担心你,你不该显得那么消极。”逄婵说,一双桃花眼却不住向门口,显然十分在意闫鸣岐。不过逄婵知道他的性子,这种时候是绝不希望别人靠近他的。

    慕君庭自然把他的行状看在眼里,却不点破,只是垂眸轻轻笑道:“若是我命不该绝,就总会有办法的,现在着急也没用。顺其自然就好了。”

    “其实有办法啊。”舒行突然说。

    逄婵和齐东禹异口同声:“什么办法?”

    “简单,‘过毒’就好了嘛,包治百病!”舒行没心没肺地提议道。

    “什么是过毒啊?”董纯一脸好奇地问道。

    “就是想办法把自己身上的毒素过到别人身上去,但这法子太阴损了,方法也只有很少的人知道。”逄婵回答。

    齐东禹动了气,对舒行道:“真亏你说的出来。”

    他虽也知道这人是疯的,但还是忍不住对男人有这种想法而感到愤怒。“过毒”在江湖上不算是什么秘密,早些年的时候,甚至还有一个邪派找地方圈养了些流浪儿,就是专门养着给人过毒用的,后来还是四大剑派联手才将那邪派除掉。

    齐东禹没跟任何人说过,他的亲弟弟,就是从那里找到的,被发现的时候男孩儿早就全身发紫,而且因为已经过过毒,所以那邪派的人是直接把这些孩子扔到一个小坑里活埋了,齐东禹挖了两天才从里面找到自己弟弟的尸体。

    可想而知他对这个方法有多么痛恨。

    舒行不知道他愤怒的原因,也完全不能体会他的伤心,甚至只是撇撇嘴,道:“不要就不要咯,反正最后中毒死的又不是我。”

    他是个疯子,不要和他计较。

    虽是这么想,但齐东禹突然像累极般的叹了口气,然后转身也离开这间屋子。

    * * *

    齐东禹走了没几步就看见了姜叔他们,可能是碍于舒行,几个人见着齐东禹就跟老鼠见到猫一样,畏缩地告知了他闫鸣岐的去向,就一溜烟的跑走了。

    齐东禹也没放在心上,走了一阵果然就在寨中的亭子边看见了闫鸣岐。

    他在青年身边坐下,用手揉了揉闫鸣岐的脑袋,自己当年确实是因为鸣岐和死去的弟弟年龄相仿才对他好,但这么多年相处下来,他对鸣岐也早已是亲兄弟般的感情。

    两人无言的坐了一会儿,闫鸣岐才忽然问:“师兄,你和舒行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看他……好像是把你当成别人了。”

    虽然一开始并没有想到,但经过这两天,他也算是搞明白了舒行和齐东禹是什么“关系”,但是那舒行摆明了是把师兄当成了一个叫“林月生”的人,就算师兄自己不介意,他也不可能坐视不理。

    “鸣岐。”齐东禹喊得温柔,手上却用力敲了他脑袋一下:“怎么,你还想给我出头去?就你这身手,会被他打死的。”

    闫鸣岐捂住脑袋:“这么说来……难道师兄你是被他强迫的?不行!就算没胜算我也要和他拼了!”说着他就要站起身来,却被齐东禹一手揽住。

    男人比闫鸣岐还要高出一些,他直接把人给闷在了怀里,低下头,在闫鸣岐耳边低声说:“你师兄我啊……是自愿的。”

    闫鸣岐一下挣脱开他的怀抱,不敢置信地瞪着他:“可是他根本是把你当替身!”

    齐东禹轻轻叹了口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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