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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你带了一个女人回家?"斐霖几乎是以肯定的语气在质问斐俊孝。

    "她只是暂时借住,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斐俊孝一点也不讶异为何父亲会知道龙恋冬的事情,因为父亲从来没有相信过他,自然在他身边布了许多的眼线,这些事对父亲来说简直是轻而易举,易如反掌。

    "那就好,希望你还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斐霖摸了摸下巴的胡子,他一大把年纪了,已经没有时间再等了。

    "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既然我已经答应你,绝对会遵守。"斐俊孝信誓旦旦的说。

    "你知道我的年纪也大了,一只脚已经踏进棺材里,我希望在死前能够看见你有个好归宿,这样即使我死了,也才能瞑目!"斐霖极尽哀求的说着。

    "亭萱最近的情况怎么样?"斐俊孝关心的问。

    "并不乐观!"斐霖实话实说,他知道自己对不起斐俊孝,但唯有这样他才能确保亭萱的下半辈子。

    斐俊孝点了点头。

    "我希望让亭萱住进你阳明山的别墅,你们俩好好的培养感情,是该挑个时间完成你们的终身大事了,我真不知道亭萱还能撑多久。"斐霖眼泛泪光的说。

    斐俊孝看着父亲沈默不语。

    该来的还是躲不掉。

    斐俊孝从小是个自主性极强的孩子,天资极为聪颖,总是喜欢自己去寻找要走的路,但碍於他是未来早晨科技的继承人,斐霖从他小时候便时时压抑着他,要求他必须负担起责任。他觉得自己替斐俊孝安排的路才是最好的,所以父子俩的关系一直处於紧绷的状态。

    直到有一天,斐俊孝背着高中的书包,穿着学校制服逃学又跷家,斐霖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惊觉他们父子之间有多么大的隔阂与问题存在。

    三天后,斐俊孝满身是伤,血淋淋的被警察带回家里后,斐霖便彻彻底底觉得自己错了,但又不知如何低头。

    或许斐俊孝自己也知道错了吧!一个公子哥儿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就跟人家去拼命、打架,到头来满身是伤,最后才惊觉家才是唯一的避风港。

    经过这件事情之后,斐俊孝主动向斐霖要求,他想自己到外头学习人生经验,过过独立生活;他不想再当一个被保护在温室里的小草,风一吹就歪,雨一打就倒。

    他还和斐霖约好时间,等拿到博士学位,过几年自由自在的日子之后,他必定回家接受父亲的安排。

    斐霖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自己不答应也不行,但是他还想做最后的挣扎,他也同样开了两个条件,只要斐俊孝答应,他便二话不说让他走。

    除了要求斐俊孝毫无条件接管早晨科技之外,另一个便是娶任亭萱为妻。这两个条件对仅是一个高中生的斐俊孝来说太遥远,所以一心要走的他并没有多想就接受了,殊不知这些对他的未来有着多么深远的影响。

    为什么斐霖一定要斐俊孝娶任亭萱为妻?这其中也有一段渊源。

    当年斐霖一样是奉父母之命结婚,但是斐霖在结婚前有一个旧情人——秦芹,且已经怀了两个月的身孕,但是斐霖的父亲却毫不在意的汇钱让她拿掉孩子。

    当时的斐霖身无一技之长,除了靠父亲之外,自己没有任何的经济实力;在父亲的命令下,大气不敢吭一声的离开秦芹。

    但实际上斐霖对秦芹有着浓浓的歉疚感,以至於后来她结婚生子后,斐霖与她约定,如果生男他一定负责栽培,如果生女一定将她娶过门当媳妇。

    就是当时一个无心的约定,让斐家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任亭萱出世了,但秦芹却为了她难产而死,更不幸的是任亭萱患有先天性血友病。

    秦芹的丈夫一得知这个消息,原本兴高采烈等待新生命降临的心情刹那间化为乌有,以至精神崩溃、神智不清的在酒醉之后,出车祸身亡。

    就因为这一连串的不幸事件,更让斐霖无法不履行承诺,於是便将任亭萱接到斐家,而斐俊孝便是这一场悲剧的另一个牺牲品……

    斐俊孝拖着沉重的步伐打开家门,奇怪的望着漆黑的客厅。

    那个小麻雀呢?

    平常不论再晚,龙恋冬都会在客厅等他回家,即使是累了她也会睡在客厅,怎么今天这么反常呢?

    一走进客厅他才发现二楼的卧室里射出淡淡晕黄的光线,一推开房门才发现龙恋冬全身只用一条浴巾包住,露出一双纤细雪白的手臂和修长均匀的美腿,头发还湿渌渌的,一张纯白洁净的精致脸蛋上带着甜腻的沉睡笑容,她居然就倒在床上睡着了。

    这根本就是在考验斐俊孝的自制力!

    咽了口口水,斐俊孝打算上前叫醒她。

    奈何他的双手伸过去后,便不听使唤的往她的脸上贴了过去,龙恋冬睡得天昏地暗毫无所觉,居然枕着他的手继续睡。斐俊孝好笑的看着这个不知防备的小人儿,如果他真的要对她怎样,她绝对不可能全身而退的。

    "小猪,起床了!"斐俊孝打算放她一马,他可不想被冠上色狼的罪名。

    龙恋冬翻了个身,并不打算理会这个扰人清梦的声音;这一翻身,让原本就裹得不太紧的浴巾因而滑落。

    这一次斐俊孝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意志,将唇贴上龙恋冬鲜艳欲滴的唇瓣。

    "是你引诱我的……"斐俊孝模模糊糊的说着。

    "嗯……"龙恋冬忽然呼吸困难的呻吟了一声。

    斐俊孝的理智被她的声音给拉了回来,他迅速地移开唇并拉过被单帮她盖上,自己却退到床的另一边,懊恼着自己的冲动。

    "你回来啦?"龙恋冬揉揉惺忪的眼睛,胡里胡涂的问道,一点也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是啊!"斐俊孝因愧对於她的单纯无心机,便自责的想走出卧房。

    "你要去哪里啊?你快去洗澡,云姨请我们过去吃饭耶!"自从龙恋冬与楚云云认识了以后,她就常不知羞耻的到她家去搭伙,而徐然当然也有份;即使必须从市区开一小时的车来,他也甘之如饴。

    "你自己去就好,我不饿。"斐俊孝站在房门口脸朝外,他怕自己再多看龙恋冬一秒,就会忍不住牢牢的将她抓住,永远不放开。

    "你心情不好喔?"龙恋冬将浴巾紮好,走到他身后环住他的腰。

    斐俊孝的背明显僵了一下,对於她这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十分不解。

    "今天我想了一天……"龙恋冬刻意迟疑了几秒钟,像是在做心理准备一样,"我发现……"她绕到他身前,硬是将自己小小的身躯,挤进他的怀抱里,"我已经爱上你了。"她将自己的头挨在他的胸膛上,感受他身体传来的温度,"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停顿了一会儿,又说:"你可有一丝丝喜欢我?"龙恋冬害怕的问着,她怕自己只是一厢情愿。

    斐俊孝眼眶泛着泪光,双手紧紧的抱住她,像是要将她揉入自己的身体里一样,紧得让他们两人都忘了呼吸。

    他爱啊!怎么不爱?但是他拿什么来爱?他凭什么爱?又什么权利来爱自己喜欢的人呢?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也是喜欢我的,否则你不会收留我;我就知道你对我也是有感觉的。"龙恋冬边掉眼泪边开心的说。她一直好担心是自己一厢情愿,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斐俊孝深呼吸了一口气,将龙恋冬推开一些。

    "我已经帮你在市区找到房子了,明天我帮你搬过去。"斐俊孝狠下心来告诉她。

    其实房子一开始就有了,根本不需要找,只是他想和她再多相处一阵子。原本以为可以克制住自己的**,永远将她当成妹妹一样的照顾,但是事实证明他的心防已经一步步濒临崩溃瓦解了,再不离开她,他怕自己会做出伤害她的事。

    "可是你不是比较喜欢清静的地方吗?市区很吵喔!我也渐渐习惯这里了,而且有云姨和我作伴,不会无聊,你不用担心我。"龙恋冬并没有多想,还用力的让自己的脸再度靠近他的胸膛。

    "是你自己搬过去。"斐俊孝这话一说出来可就不得了了,龙恋冬像一只受伤的小鸟,马上跳离他的怀抱。

    "我自己?你不跟我一起吗?"龙恋冬有点受伤的问。

    "对!我要待在这里,毕竟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太好。"斐俊孝说着违心之论。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要赶我走啊?"龙恋冬豆大的泪珠一颗颗像断了线的珍珠直掉下来。

    "你本来就应该走了,这不算赶。"斐俊孝佯装不耐烦。

    "可是你刚刚不是才说喜欢我?"龙恋冬不可置信的看着面无表情的他。

    "那是你说的!"斐俊孝推得一乾二净。

    "你……你……"龙恋冬哭倒在地上,单手抓着浴巾。

    "要哭回房间穿好衣服再继续哭,这样多难看!"斐俊孝其实是怕她感冒,虽然是三月天,但空气还冰冰凉凉的。

    龙恋冬伸出空着的那一只手扯了扯斐俊孝的裤管。

    "你不要赶我走,我会好乖好乖,都听你的话,你不要不理我嘛!"斐俊孝并没有停下脚步来理会她,他绝不能心软,他一心软他们两个就逃不过下地狱的命运了。

    "我不会走的,我要一直待在这儿,直到你喜欢我为止。"龙恋冬抹了抹眼泪,嘟着嘴对着斐俊孝的背影赌气的说。

    "随便你,不过希望你不要后悔!"斐俊孝无法再说出赶她的话,只能让她自己发现事情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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