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港台言情 > 岳父的心机
    虽然来不及记下肇事逃逸的车子车牌,但好心的路人很快便请来救护车把谬颜带至医院。

    好在她命不该绝,除了脑部受到撞击需要观察,其他都仅是些微的皮肉伤。

    谬明暖和谬明香夫妇原本不想揽这个麻烦,但是李朝俊却莫名积极的想确定谬颜的状况,所以拉着妻子一定要到医院关注。

    到达医院时,谬明媛还在抱怨,李朝俊模样也不知为何很是懊恼,但是听完医生的解说,得知谬颜丧失了记忆,两人脸上却又露出了笑。

    “连傅苍宇也忘了吗?真是太好了!”得不到傅苍宇关注的谬明媛,这会只是恶毒的想着他可能会出现的震惊表情,不禁快意地大笑起来。

    李朝俊懊恼了一阵后,也突地笑开,然后说:“这是个转机啊!这表示我们可以替她输入新的记忆!”

    “新的记忆?什么意思?”

    “洗脑。”露出一抹邪气的笑,靠近妻子耳际,“掌控了谬颜,不就等于掌控了公司?”

    谬明媛一听,脸上的笑意倏地扩大,“老公,我突然发现你其实很聪明。”

    “这样是表示你也赞同我的想法吗?”

    她阴狠一笑。“是她和傅苍宇做得太绝,不能怪我们无情无义。”

    “当然。”

    “那就这么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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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端被放鸽子的傅苍宇本是有些生气,但在等到夜深人静仍不见女友的身影后,开始不安,直至翌日,他已是着急得有如热锅上的蚂蚁,但因谬颜的身分,他又不敢贸然报警,生怕影响到她很在意的公司。

    也因为这样,两天、三天过去了,他找她找到几乎快要疯狂,每天总是开着车在大街小巷中钻来钻去,也私下派出一堆人马寻找,但谬颜就仿佛从人间蒸发般,突然失去了踪影。

    “苍宇,你该休息一下。”雷力见他不眠不休的撑了三个日夜,终于忍不住劝道。

    “我不需要休息。”烦躁的以指爬梳不再如以往一般有型的杂乱短发,他仍是回答这一句。

    “你这样会累倒的,我已经多派了一队人马去找,应该很快就会有下落,你就休息一下,等等消息吧。”

    摇摇头,傅苍宇再度拿起车钥匙,准备再外出寻找。“我不要坐着等待!”这次若再一无所获,他一定会报警,她珍视的或许是公司,但他在意的,最在意的,一直只有她而已,他不容许她受伤害,绝对不许……

    就在雷力准备强行阻止好友时,秘书突然送进一份以牛皮纸袋装的文件,“副总裁,这是好心人捡到送过来还的。”

    “什么东西?”雷力替傅苍宇接过手,打开一看,当场呆住。

    “我要再去找找看,公司就先麻烦你了。”傅苍宇压根不管那是什么,满心只想着心爱的人。

    “等一下,你看看这个。”雷力把文件递上前,“是股份让渡书。”

    闻言,他马上抢过来看,只见是两份谬颜盖了章的股份让渡书,“是谬颜的!沈秘书,是谁送来的?那人呢?!”

    沈秘书见他这样,也紧张起来。“走了,他说是在逛街的时候捡到牛皮纸袋,因为好奇打开看了一下,发现是重要文件就帮我们送过来了。”

    “你马上带个人陪你去追,一定要追到人,问清楚他是在哪里捡到的。”

    “好。”一接到命令,沈秘书快步走出办公室。

    “原来谬颜问我能不能随意处理股份,用意是在此。”看着两份股份让渡书,傅苍宇心里有些酸涩。原来,她还是很在意自己的身世,仍旧觉得自己是个闯入者,而他居然笨到没发现她的心事!

    雷力拍拍他的肩,无声安抚后才问:“现在怎么办?真要把股份交给那两个贪婪的女人吗?”

    略一沉吟,他摇头。“暂时当做不知道这件事情,我要看看她们的反应。”

    “我想谬颜再继续不出现,他们很快就会有动作的。”

    这话让傅苍宇灵光乍现。没错,谬颜失踪前,谬明媛三不五时就会到公司“视察”,但几天过去了,却不见她再出现,莫非……

    飞快拨通电话,听见那头的娇腻女音,他劈头就说,“见个面吧,我现在过去找你。”

    等他简洁地结束通话后,雷力才出声。“干么去见那个女人?”

    “我现在就要去找答案。”

    等待不是他的作风,找出问题的症结,才能揭露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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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接到傅苍宇的电话,虽然不明就里,但他的第一次主动要求见面,仍是让谬明媛乐得团团转,开始站在柜子前挑选衣服,盛装打扮,准备迎接他的到来。

    “姊姊?”

    听到叫唤,她才恍然想起谬颜目前住在她家,可想要改见面地点,又怕傅苍宇怀疑,只好把她推回储藏室。

    “谬颜,现在那个叫傅苍宇的坏蛋到处找你,已经怀疑到这里来了,你先乖乖躲着,要是被他发现,一定会被他抓回去关起来的。”她正色交代,表情是完全的关爱。

    这两天,她和丈夫除了装出好姊姊好姊夫的嘴脸,还不断告诉谬颜傅苍宇是个坏蛋,不仅强占他们家的公司,甚至觊觎她,而记忆一片空白的谬颜也完全信了他们的说词,现在可以说是对他避之唯恐不及。

    “不要让他知道我在这里。”快速躲进避难处,她单纯得没有深究姊姊奇异的笑容是为了什么。

    “我知道,他走了我就叫你。”

    关上储藏室的门,走离几步后,谬明媛的慈爱神色顿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脸嘲讽。“简直就像是个笨蛋!”

    不过为防万一,她还是走回去上了门栓。

    待傅苍宇一抵达,谬明媛就堵在门口,娇羞的说:“接到你的电话我真的很意外,不过你想来看我让我很开心,应该约在外面的,我们去喝咖啡或者吃个饭吧。”

    坚毅的黑眸瞄了一下房子里,“在这里不行吗?”

    “也、也没有什么不行啦,只是家里没什么好招呼你的。”她心虚的讪笑,侧过身,让他走进室内。

    “我还以为这里有什么秘密呢。”

    一坐下,傅苍宇的鹰眼就不断在所有可疑处中梭巡。

    “你真爱开玩笑,难道你以为我会在家里藏男人吗?”

    “也许不是男人,有可能是女人。”

    “女人?”没听出他言下之意,谬明媛夸张的笑了起来,接着眼波一柔,有些埋怨似的轻启朱唇。“你该不会以为我是个同性恋者吧?你明明就很明白,我最有兴趣的是你。”说着便柔弱无骨的往他身上偎去。

    只是她一靠近,傅苍宇就立即起身,让她扑了个空,倒向沙发的另一头。

    “我以为你找我是为了叙旧,显然不是那样?!”自觉丢脸的谬明媛脸色一变,马上成了泼妇样。

    “当然不是,我是来找谬颜的,她在你这里吧?”不等她回答,傅苍宇开始在屋内寻找。

    闻言,她一惊,紧张的上前拦阻,“谬颜?她不在这里,你找错地方了!”

    “真的不在,还是你们把她藏起来了?快点把她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他的语气凶恶,躲在储藏室内的谬颜都听见了,但也因为他的恐吓太吓人,她更深信姊姊与姊夫说的话,就此认定他是个坏人。

    “傅苍宇,你再这样我就要报警了!”

    “好啊,正好叫警察来搜查一下,看是不是你把人给藏起来了!”

    “笑话,我是谬颜的姊姊,干么把她藏起来?倒是你,最近和她走那么近,目的是什么大家都很清楚,你根本就是挟天子以令诸侯,霸占我们家的产业,现在还想控制谬颜吗?”

    对她的话充耳未闻,傅苍宇走到储藏室门口,看着上栓的门,一脸冷冽地质问,“这里为什么上栓?藏了什么?谬颜吗?”

    他用力拍着门板,大叫谬颜的名字,他的急切,却吓得躲在储藏室内侧的谬颜更加蜷缩起身子。

    “杂物,你想看吗?请便!”谬明媛决定赌一把,索性帮他把门打开,极力维持镇定的撂话。“你当真要搜我家可以,但是搜完之后如果找不到你要找的,那就等着吃牢饭!”

    看她神色自若,早已乱了心神的傅苍宇不禁开始怀疑自己猜测错误,也就没有注意到她额际旁悄悄落下的冷汗。

    “怎样?要不要搜?”

    犹豫了半晌,最后他还是退了一步,“别让我知道你在骗我。”

    目送他离去,谬明媛才略松了口气,但是下一秒却又开始担心。

    傅苍宇离去时充满杀气的眼神让她深感恐惧,在那之前,她得先想想应对策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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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一早,傅苍宇才进办公室,沈秘书就告诉他十点要开股东会议,一开始他只觉荒谬,总裁不在,要召开股东会议也该是他这个副总裁提出来,然而他却只是被告知与会。

    “谁下的命令?”

    “是总裁打电话来交代的。”

    “谬颜打电话来?她有说她在哪里吗?!”情急下忘了分寸,他紧抓着沈秘书大声追问。

    “副总裁……总、总裁只交代说要开股东会议,说她十点会到,其他什么都没有说就把电话挂了。”

    见她快被自己吓哭,傅苍宇才惊觉自己太过冲动,松了手,连忙道歉,“抱歉,我太心急了,你去忙吧。”

    沈秘书也能体会他的心情,没和他计较,欠欠身就退出办公室。

    等待是磨人的,一分一秒都非常难熬。

    看着墙面上的复古钟,傅苍宇只觉今日的钟摆摆动得非常缓慢,答答答的,听得人心也闷乱了起来。

    终于等到九点五十分,他迫不及待地前往会议室,可还没踏进门,就在走道上遇到李朝客谬明媛。

    “你们是不是走错地方了?”他冷声挑眉。

    “没错,是会议室嘛!”率先进入会议室,谬明媛还夸张的做了个深呼吸,而后一脸享受的说:“终于又踏进股东会了,这气息真叫人感到舒服。”

    “你们应该没忘记自己已经不是股东吧?”

    “本来不是没错,但是从昨天开始,我们夫妻又是股东成员了。”李朝课着手中的牛皮纸袋,炫耀似的扬了扬,“这是股权让渡书,谬颜已经无条件把股份让给我们夫妻了。”

    又是牛皮纸袋!“不要在这里招摇撞骗!谬颜都失踪好几天了,怎么可能会给你们股权让渡书?!”

    谬明媛故意装出同情的嘴脸。“谬颜没有失踪,只是在躲你,她不想见你,所以才会把股份让给我们,不过这也不算让,股份本来就该属于我们,她只是我爸在外面生的私生女,没道理和名正言顺的我们抢夺家产,这次她是做对了。”

    “快把她交出来!”傅苍宇听得一肚子火,一把把她揪上前,他对股份的处理一点兴趣都没有,满脑子只想要找到那个离开他太久的女人,“惹我发火对你们没有好处!”

    “就算你找到谬颜,也改变不了状况。”她这才感到害怕,但仍是逞强的挺胸呛回去。

    李朝俊见了,也不敢贸然出头,只是躲在一边放话,“如果你自动退出万展,把股份让渡给我们,或许我们会告诉你谬颜在哪里。”

    已经拿到谬颜的股份,如果再把讨厌的傅苍宇踢走,吃下他的部份,整个万展几乎就可以说是被他们掌控了!

    “好啊,我退出,把她交给我,我就退出万展。”

    没想到他会这么干脆,谬明媛和李朝俊不禁愣住。

    玩他,凭他们俩还早得很!“这交易很划算吧?要不要一句话。”

    既然早晚都要把谬颜踢走,不如趁她如今还有点价值时再捞一笔,如意算盘打得极精的李朝客谬明媛没思考多久就答应了。

    “好,不过口说无凭,得给我们一个凭据。”

    “没问题。”傅苍宇马上拿出纸笔,在纸上龙飞凤舞地写下字据。

    见状,两人皆露出满意的笑,伸手准备去取,但傅苍宇却又把拿着字据的手缩了回来。

    “人换字据。”

    要比城府,他一定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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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傅苍宇是有信心赢的,就在他见到谬颜以前。

    将谬颜带至谬宅后,谬明媛走到屋外,抽走傅苍宇手中的凭据。“其实,现在如果你肯对我说些好话,我还是会为你改变心意,甚至把这字据撕掉也无所谓。”她还是舍不得对他死心。

    他的脑袋好、身材好,连收入都非常可观,就好像是上帝创造的完美男人,看到他,她的手总是不自主的想要碰触,可都无法如愿,让她既渴望又恨得牙痒痒的。

    “你可以走了。”他连看也没看她一眼,只是紧盯着闭上的大门,心里一阵激荡。

    他终于,找回她了。

    “你真的不后悔?!”

    “雷力,麻烦你看着她离开。”

    把厌恶的人交给雷力处理,傅苍宇快步进入屋内客厅,当他看见沙发上的娇小身影时,立即就想把她揽入怀中,不料却被避开,他蹙起眉,还没来得及发问,就被一句问话震住。

    “你是谁?”谬颜清澈的眼神中有丝迷离。

    她不记得这个人,可是却没来由的感到熟悉,看着他,心跳就莫名加快,他……到底是谁?

    傅苍宇心一沉,不好的预感越来越扩大,“你……不认识我?”

    “我们以前是朋友吗?真是不好意思,因为之前我出车祸,所以什么都不记得了,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她一脸歉然。

    她出了车祸?!“你有没有怎么样?”心一慌,他着急的握住她的双肩,仔仔细细的把她瞧了一遍。

    被他抓住的地方温度立时升高,谬颜发现自己竟然会对他的亲近感到脸红心跳。“我、我没事。”

    确定她看来真的没啥大碍后,傅苍宇才放开她,可下一秒,又霍地将她拉进怀里。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真的吓死我了!”

    被这么抱着,谬颜只觉得脸都要熟透了,可是他的怀抱好舒服,她很不知羞的也不想退开,只好闷在他怀里,小声说:“对不起,吓到你了,可是,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傅苍宇。”紧紧拥着失而复得的小女人,他并不在意她的失忆,因为他明白,自己绝对有能力再让她把心交给他。

    可是谬颜听见这三个字,却蓦地一僵,“傅……苍宇?你是傅苍宇?!”她用力推开他,表情相当错愕。

    “怎么了?”

    “为什么姊姊会把我带来这里,是不是你威胁她什么?!”即使对他有熟悉感,即使不排斥他的亲近,可她也没忘记姊姊及姊夫的告诫。

    “我威胁她?哼,没错,她再不把你交出来,我大概真的会杀了她!”他冷哼。

    她不敢相信的睁大了眼。“没想到你真的像姊姊说的一样,是个坏人!我警告你,要是你敢对姊姊和我不利,我就马上报警!”

    看着她,她眼里毫不掩饰的怒气和扞卫让傅苍宇惊愕。“你……相信她?”

    “废话,她是我姊姊耶!”

    深吸口气,他只觉得自己的心,崩塌了。“所以,我们的事,你也都不记得了?”

    “怎么会不记得!姊姊说,你不但霸占了公司,还想染指我……你说,你用什么威胁姊姊把我交到你手上的?!”

    “威胁是吗……就当是这样吧,既然如此,你也别想回去找她们,否则若逼得我对她们出手,你也不会开心的。”

    他知道不该因为她的遗忘感到气馁,但凭她对他六年的感情,难道连一点点信任都换不到吗?

    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他默默上楼。

    现在的他,还没调整好不被她接受,甚至仇视的心情,没办法面对她充满敌意的眸光,所以,他逃了。

    看着他的背影,谬颜应该生气咆哮的,可是不知为什么,却只觉得想哭。

    明明他就是不折不扣的坏人,刚才也承认了威胁姊姊的事,但为什么看着他离开的样子,会有心碎的感觉?

    见他难掩落寞的表情,她不禁在心里问起自己,有没有一点点可能,其实是姊姊弄错了,他其实是个好人,是她们错怪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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