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花门?”那女子道:“我正是五花门的弟子。”

    李郸道哈哈道:“五花门下木棉花正在和我合作,想来你就是五花门中的火棘花吧。”

    那女子见李郸道说出她的来历,便双手抱拳:“不知道阁下是贵人,还请见谅。”

    李郸道笑道:“我正缺个人手,虽然你拖家带口,但想来做个打杂的也不错,再者,你儿子看起来似乎生病了,我想我正可医治。”

    女子低眉,知道遇到了高人,一下就拿捏了自己的死***子生病,需要医治,若是没有钱,只怕不久就要夭折。那是夫君唯一的血脉,自己当时发誓会好好照顾他长大。

    李郸道笑道:“那还不拿着我给你的钱财,不过,那云摇子说的对,女子行走江湖不能不会一两道法术,你可跟着我们一起去麻姑山,我正有事情。”

    “那你叫什么名字?”那女子问道:“为何帮我?”

    “人有四心,其中一个便是仁慈之心,你就当我日行一善吧。”

    “至于我的名字,你便叫我掌门真人吧。”

    张通玄笑道:“你还没有开府立派,就叫上掌门真人,那我不是平白矮你一辈?”

    “哈哈哈,各论各的。”

    李郸道仔细看着那个小孩,道:“看来是先天之疾,急不得,只怕吃药也不得行,得用真气养着,等着五六岁,教他吐纳的功夫,年岁大些,便可不药而愈,至少娶妻生子是没有问题。”

    说罢李郸道便以金针扎其关元,肾俞,又揉其神阙。将自身元气度入,果然孩子那轻微的呼吸加重了一些,脸色也稍微红润一些。

    “你叫什么?”李郸道问向那女子。

    “邓孔氏。”

    “那么这个娃娃姓邓?”李郸道问道。

    邓孔氏点点头:“他父亲便姓邓。”

    李郸道哈哈哈道:“这不是巧了吗?”却是已经认定这个先天有些不足的孩子便是邓紫阳了。

    邓孔氏不知道李郸道为何发笑,却看着自己的孩子面色好多了,也笑了起来。

    张通玄好奇李郸道的手段,便道:“在我们龙虎山,生病了都是喝符水,这个孩子心肺有缺,命克火金,便要补之,便可画庚丁护命甲子符箓。”

    说罢便伸出手指,竟然可以凭空画符,已经达到了符箓派最想要达到的境界。

    符箓虚悬,随后落于那孩子的眉心。

    那孩子立马睁开眼睛,竟然对着张通玄笑。

    旁边围观的百姓当下发现这两位竟然不是凡人,当下叫道:“神仙,神仙,求求神仙也给我赐福吧。”

    “对啊,对啊,我最近房事十分不爽利,神仙帮我看看吧。”

    李郸道大笑:“不可人前显圣,卖弄神通。”

    却用着缩地成寸的地仙功夫,潇洒离去。

    “世人都道神仙好,荣华富贵舍不了。”

    张通玄也大笑离去:“你好啊了啊的,唱着一股佛门的味道,怎么厌世离尘?”

    “哈哈,我抄的。”

    两人往麻姑山赶去。

    那些凡人此前听见麻姑山,便道:“定是麻姑山上的仙人下凡云游了。”

    一时间乡野传闻极多。

    李郸道和张通玄修为不弱,此时到了麻姑山地界。

    麻姑以烟云横飞,峰峦翠峭为秀,以洞石秘奥,此时山路已经为杂草蔓延,想来除去采药人,少有登山之人。

    而一道瀑布如同玉龙一般,自山间飞出。

    李郸道此前到过张家界,那是天帝盆景,仙家灵境,更有麒麟出没。但此麻姑山竟然也给李郸道眼前一亮之感。

    而登山之半,便可看一草亭。

    草亭之中还可见一火堆,火堆边许多骨头。

    绕过草亭,便可见一破落庙宇,正是雷祖庙。

    里面供奉的并不是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而是丰隆雷神。

    麻姑山丹霞地貌,入夏,雷霆极多,丰隆之声不断,因此百姓在此建立雷祖庙。

    李郸道和张通玄入庙一看,庙宇虽然破旧,但是比较干净,神像也开了光。

    李郸道敬了一柱香。

    张通玄却道:“他未必受得住你一炷香。”

    李郸道笑笑:“我还不是天师嘞。”

    却见神像活了过来:“做得,做得。”丰隆走下神坛道:“等候真人多时了。”却是对着李郸道一拜。

    李郸道见神拜我,心头明悟:“原来如此。”

    却发现麻姑山已经和自己建立了联系,自己似乎和此山多亲近,内景福地也与此地相互呼应。

    张通玄也好奇:“奇怪,奇怪。”

    李郸道问道:“那蚩尤洞在哪里?”

    丰隆道:“在那瀑布之后,有一石墓,墓中便是蚩尤。”

    “不过前些日子飞来一头白龙,住进了山涧之中,似乎要在此长住。”

    李郸道掐指一算:“原来是他。”

    却是此前玉湖神女放走的那条和山中老虎相媾和而生的白虎蛟。

    张通玄道:“此地能隐藏龙兽,想来风水地脉不差。”

    却听见一声声犬吠,外加“救命,苦也。”之类的声音。

    却见那云摇子跑得飞快,靴子里放着马甲符箓。

    跑进庙来,便立马将门合起,将门栓顶住。

    外面狗子还要跳窗,却跳不上来。

    张通玄感觉好笑:“你怎么还没有摆脱这些麻烦?”

    “咦?你们怎么比我先到?我都用了马甲符了。”

    “啊?我的护法神将啊,你怎么从神坛上跌下来了?你跌落神坛,咱上清茅山雷隐一脉,就彻底落寞了,自李老君传法以来,咱就守着庙过日子,等着真命传人,带着咱吃香的喝辣的,你要是跌落神坛,咱就不能享福了。”

    “咳咳”丰隆咳嗽一声:“李老君说的传人就在你面前。”

    “李老君?”

    李自李耳,老乃老子,君乃是太上老君。

    李老君想来就是老君的一个小号。

    “哎呀呀,我有眼不识泰山,敢问你们二位哪位是李老君收的弟子?”

    “哈哈,有趣,有趣。”张通玄道。

    李郸道看向云摇子:“你在这里守着多少年了?”

    “也有七八年了。”

    “当年我也是一个富家子弟,隋炀帝开科举,我也去试试手,可惜天下大乱,便回乡过富家翁的日子。”

    “原先我家有八百亩良田,被我爹败家败掉了三百亩,传到我手里就五百亩了,我这个人生性风流,不知不觉又败掉了这五百亩。”

    “败完了家业,气死了老子,我就大彻大悟了,欲访仙修道,流浪了三四年。遇见一个老头,自称李老君。”

    这老头跟我说,要成仙,首戒色。这我哪里忍得住?一有钱,我就要去解救那些可怜没有钱买衣服穿的女孩子。”

    “可惜,可惜这些女孩子都太现实了,没有钱就不跟我谈玄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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