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uster还没来得及反应,被一块奶油蛋糕糊在了脸上!

    可谓是真的很公报私仇了。

    森森看到auster脸上的蛋糕滑落,他满脸五颜六色的奶油,暗自咽了咽口水,决定离湫湫远一点。

    湫湫糊完蛋糕就转身撒腿就跑,还不忘伸手拉上森森个垫背的!

    言言转头看了眼狼狈的auster,不由憋笑,看auster缓慢地转过满脸奶油看向他,吓得赶紧撒腿跟着湫湫哥哥他们跑起来。

    auster迟疑了一秒,伸手抹了下满脸的奶油,最后还是决定追上去!

    几个小孩子都快玩疯了。大人们则偏安一隅,聊聊天,瞬间揶揄一下林荞和沈靖西明天的婚礼。

    蒋榷微挑眉梢,看着屋内今天明显故意摆出来的各种结婚照、秀恩爱秀得无处不在,就知道是沈靖西幼稚地回击,他举起一杯香槟跟他遥空碰了一杯:“沈靖西,结婚七年补办婚礼也就算了,还搞得这么隆重,你沈靖西是头一份。”

    沈靖西与他碰了杯,眉梢微挑:“那当然,我沈靖西什么不得都是头筹?我和我家荞荞,那是……情不知何起,一往情深。这情啊,是越来越浓……”他得意的话说到一半,疼得抽气“嘶……”

    林荞还要脸,刚刚悄然伸手在沈靖西的大腿上扭了个360°的麻花,然后朝着对面的几人得体一笑:“见笑了,他这人就是一嘚瑟就飘。”

    蒋榷淡淡地瞥了眼沈靖西,低笑了声,不置可否。闻钦看破不说破,只温柔一笑:“你们感情真的确实是越来越好,倒也没说错啊。”

    林荞瞥一眼还在佯装受疼的沈靖西,微挑眉,勾唇,但笑不语。沈靖西伸手将他揽过来,歪头靠着林荞肩膀上,无不得意地噙着笑。林荞受不了他在外人面前都这股子黏糊劲儿,伸手推他,偏偏还又黏上来。

    叶匀羡慕地看着,林溯揶揄一笑。

    等到差不多了,林荞和沈靖西将客人们送走。提着化身小奶油的湫湫还有那只小萨摩耶一块儿丢进浴缸里给小家伙洗澡,再把他们一主一狗送回房间。

    湫湫开心地抱着小狗,伸出小手在小嘴边给荞荞和爸爸一人来了个飞吻:“荞荞晚安!爸爸晚安!明天我小湫比特就当你们的花童小队长!为你们的婚礼保驾护航!”

    林荞懒散地勾唇:“知道了,早点睡,不许再玩了。晚安,小湫比特。”

    等林荞回去后,没多久,沈靖西又偷偷潜回了湫湫的房间。

    “爸爸!”

    “嘘……”沈靖西低声说,“湫湫,再帮爸爸一个忙……”说着在他耳边附耳,湫湫听得开心点头,“好~!交给我湫湫!”

    次日婚礼当天,一向得睡到下午的林荞在凌晨六点就被沈靖西给吻醒了。经沈靖西的大手笔,直接将某国际上大名鼎鼎的造型师给请来,给林荞化了两个多小时的妆。提前半年就定制好的各种款式颜色的西装礼服、配饰挂得屋里琳琅满目,不断在造型师手上给林荞搭着试看。

    林荞没想到的是沈母也对此极为热衷,大清早地就一直相陪,热情地和造型师两人一唱一和,不断帮林荞改变调试妆容和造型。

    时不时湫湫这个花童小队长就带着他一串小伙伴跟小火车似的,来到他这里好奇参观……今天早早坐飞机来的奈奈和亚亚一到酒店,就被湫湫秋后算账,又收了波昨天的生日礼物。湫湫还感叹:“你们每天没来真是太可惜了,不过今天更好玩!”

    林荞听得一堆小孩追着湫湫跑来跑去,笑声能把他耳朵给炸了,额角青筋微凸:今天是玩的吗?!

    十点多的时候,沈靖西那边迫不及待地打开门,钻进来,悄然走到林荞背后,伸手突然蒙住他的双眼,故意变了个声音问:“这位今天世上最俊美的‘新娘’,猜猜我是谁?”

    林荞嘴角微勾,却不按他套路出牌,嗤笑:“你是……”他还没说出口,沈靖西看出他不准备说出什么好听的,突然侧头在他殷红的唇上亲了一口,“是你的新郎。”

    被蒙着眼睛的林荞一怔,抿了抿唇角,却说:“我化了两个小时的妆,你要是把我口红吻花了……”

    林荞覆在眼睛上温润的双手松开,转头看到沈靖西英俊逼人的模样,问他:“你会把我怎样?”

    林荞饶有兴趣地看着他,说:“会告诉你妈来收拾你。”

    沈靖西:“……”他笑容一僵,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他悄然低头,特认真地看着林荞的唇,林荞略微往后退,只听他说:“荞荞,就是这样,以后我妈就是你妈,尽管告状。”

    林荞不太自在地挺直了些,“嗯”了一声。

    沈靖西细细看着他的唇,突然说:“好像还真花了……这次就别告了。”说着在林荞没注意又低头小心地吻上来,“花都花了,让我再亲一下。”

    林荞:“……”

    最后趁着造型师还没回来看到这么抓狂的一幕,沈靖西做低伏小地帮林荞拿着口红细细补妆,殷红的膏体轻轻在林荞唇上一下一下划过,林荞低眸看着沈靖西认真的模样,心悸动地跳着。

    沈靖西却勾唇,忽而来了句:“荞荞,是不是看着看着就更爱我了?”

    林荞:“……”他故作淡定,再看,不由问:“你是不是还给自己点了颗眼尾痣?”

    沈靖西一愣,继而死不承认:“没啊,这可是天生丽痣,帅哥必有。”

    林荞怀疑地盯着他,最后直接上手一抹……没忍住哈哈大笑出声来,沈靖西佯装淡定,丢下口红就跑了。

    上午十一点左右,婚礼正式开始。

    林荞由湫湫这位小绅士牵着走进礼堂,身后跟着一排可可爱爱的小花童们,用小篮子撒着花。他遥遥看到沈靖西玉树临风地回眸看向他,温柔一笑。

    他走到沈靖西身边,与他并肩而立。周围是亲朋好友们最诚挚的笑容看向他们。

    证婚人是他们特别邀请《爸爸的快乐》节目组的探长,这位台里风趣幽默的主持人,他向两位不算新人的新人笑着问:“林荞先生,你是否在经过七年相濡以沫的婚姻后,明白了婚姻的真谛,看清了生活的平平淡淡,柴米油盐,依旧愿意余生与他共白头,不仅永远爱他有趣的灵魂,还爱他日渐衰败的身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林荞听到后面有些乐,知道这词肯定是出自沈靖西之手,抬眸看着沈靖西的眼睛,双眸亮晶晶地笑着点头:“我愿意。”

    主持人再以同样的话问沈靖西,沈靖西也深深地看着林荞,郑重点头:“我愿意。”

    探长随即语气热烈道:“我宣布沈靖西先生和林荞先生,自此结为终身相伴的灵魂伴侣,永远热恋!”

    “接下来,请两位褪去曾经的戒指,戴上你们的爱情蜕变成蝶的新戒指。”

    林荞心想这主持人真会说,挑眉和沈靖西对视了眼。

    湫湫和森森作为小花童,各自保管一个戒指,齐齐上来拿着红丝绒盒子分别给两人递上戒指。

    沈靖西从森森手里接过,道了声谢,伸手拿过林荞的手,将当年那枚过于简约的婚戒轻轻拿下来,再将重新精心设计和定制的戒指从盒子里拿出来轻轻给林荞小心地戴上去。

    林荞也有些紧张,但此刻心情却落了地,轻松无比,他看着手中新戴上的婚戒,闪着熠熠的光,款式依旧简约大方却极尽巧思精致,算是两人共同商量后设计出来的。

    他同样给沈靖西摘下了原来那枚戒指,发现他手上有较深的戒痕,愣了下,毕竟他自己由于时常出席娱乐活动拍戏,或者单纯是懒,并不经常戴……他抿了抿唇,拿过湫湫高高举起来的戒盒,打开,拿出新的那枚,握住沈靖西的手给他戴上。

    沈靖西垂眸看着林荞的动作,感觉随着他慢慢将婚戒推上去时,心也像是被注射器一点点注满了爱。

    主持人和湫湫这些近距离观看的小花童们,以及前排一众看热闹的亲友们都在起哄。

    “现在,新郎可以吻新郎了!”

    沈靖西随即双眸亮得厉害,像是要灼热林荞的心,薄唇噙着笑,低头向他吻上来。林荞下意识伸手揽住他,闭上眼睛,加深这个吻。

    情到深处,沈靖西呢喃:“荞荞,我爱你……”

    林荞右耳上的红宝石突然被触动响了起来,他慌忙伸手去接,怕它又突然掉下来,结果——

    “嘀 ——!湫比特biubiubiu~~~爱心发射!!恭喜爸爸成功打开荞荞的心啦,祝爸爸和荞荞,百年好合~!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湫湫可爱的童声祝福在礼堂上响起,林荞一怔,随即回过头来,看着沈靖西蓄谋已久的笑明白过来,不由好笑,湫湫像个小弹簧一样快速助跑向他们飞奔过来!“荞荞!爸爸!我来啦!”湫湫张开双手一下扑上来!

    林荞和沈靖西万没想到还有这个不安分的小魔王,忙不迭伸出双手去接住他。

    那一刻宾客皆乱,哄然大笑,湫湫蹦到两个人怀里,笑容灿烂,林荞和沈靖西表情有些防不胜防,惊诧不已。

    “咔嚓!”婚礼摄影师将这一美好而灵动的一幕拍了下来,定格在瞬间。

    这张意外的婚礼一家三口合照,极为有神韵,时常让人津津乐道。

    沈父沈母站在一旁,看到他们这么幸福的一幕,由衷地笑着。

    沈靖西今天作为新郎,七年前没能喝的喜酒,今天算是请足了,多少他多年在京圈的朋友前来道贺,一众好友按着他灌酒,把沈靖西喝得够呛,两颊泛红。

    林荞在新房里等了许久,终于等到被一众伴郎起哄推搡着来闹洞房的沈靖西。沈靖西挥手赶人:“去!都别给我闹,这儿孩子都有了,有什么好闹的?”

    蒋榷语出惊人来了句:“那就早生二胎。”

    一干人连忙跟着起哄:“对对对!!!早生二胎!是时候给咱小湫湫添个弟弟或妹妹了吧?!”同样想跟着凑热闹闹洞房的湫湫连忙在一群大长腿西装帅哥脚边蹦蹦跳跳:“没错!没错!爸爸和荞荞快给我生个弟弟或妹妹!湫湫要当哥哥!!”

    森森也被他拽着过来凑热闹,旁边的言言、auster、奈奈和亚亚还有特地赶来的蒋嘉树一群孩子,懂事的不懂事的,都跟着他们的小队长湫湫跑到门口来了。

    沈靖西笑得春风得意,伸手挥了挥,带着些醉人的酒意对大家说:“借你们吉言……”说着快速打开门,闪身进去,一把将门给关上锁住。

    动作一气呵成。

    林荞挑眉看去,他早被造型师折腾得又换了一身喜服,凤冠霞帔,大红色喜服,头上盖着精心绣制的红盖头。静坐在喜床上,这是他们自己精挑细选一同装修布置好的婚房。

    沈靖西进门一看,正色了许多,他早就被造型师拉着换上了与之相配的大红色喜服。

    沈靖西想了想,勾唇走过来,对红盖头下的林荞伸出一只手:“娘子,我们来拜天地。”

    林荞闻言,殷红的唇微翘,低声嗔道:“就你事儿多。”但还是伸出手缓缓搭在他的手上,随他站起来,走到一处,那儿既有囍字,红烛,也有两块团垫。

    “一拜天地。”沈靖西认真地说,引着他拜天地。

    林荞拜完后,倏然握住沈靖西的手说,“这第二拜,就拜西南方吧。”

    沈靖西理解地握紧他的手,“好。”他们认真拜过那个方向。

    沈靖西低喃,笑容不减:“最后……夫妻对拜。”

    林荞也懒得去矫正他的是夫还是妻,与他相对,认认真真地躬身弯腰,拜上一拜。

    沈靖西扶着林荞站起来,伸出手拿过喜秤,轻轻将他的红盖头掀开,凤冠霞帔下的林荞明艳动人,美得不可方物,让他看得完全挪不开眼睛。他不由低喃:“荞荞,你真美……”

    林荞有些脸热,陪着他这样装扮,已然是有些羞赧,再听他这么说,嘴角不禁上扬。

    他看到屋中桌上还有杯酒,于是问:“那是合卺酒?”

    沈靖西牵着他走过去:“对。”他拿起古色古香的酒杯倒上了两小杯,说,“我们来喝交杯酒。”

    林荞勾唇:“你倒是会玩。”嘴上吐槽,手还是自觉地端起一杯,和沈靖西小心地交臂缠绕,眸光含笑相对,最后一期饮下了这杯酒。

    酒杯放下,林荞甩着宽大的喜服,挑眉笑意吟吟地看向沈靖西,又问:“接下来呢?”

    沈靖西伸手一把揽住林荞的腰,低眸看着他,低沉而磁薄的声音带着点儿酒气的清香,说:“接下来……当然是花好月圆夜,洞房花烛时。”

    林荞听得抿唇一笑,伸出双手揽住他的脖子,微仰着头,笑得无拘无束:“沈靖西……”他伸出纤长白皙的手指在他额间勾动,眼神似笑非笑,随意命令道,“抱我。”

    沈靖西微低头看着他,伸手将他拦腰就抱了起来,抱到床边放下。林荞就挑了挑眉梢,颇有点恃宠而骄地,抬起一只脚抵靠在沈靖西的肩膀上踩了踩,从他结实的肩上一直往下,足尖又往回勾了勾,笑得意味不明:“给我脱鞋。”

    沈靖西被这样的林荞迷得不行,哪儿还有不听他的,伸手轻轻帮他把配着喜服的鞋子给小心脱下来。

    林荞往后撑着双手,又踮着脚,微歪着头,眼前凤冠上的流苏链在明眸皓齿间闪动,衬得他更加艳丽,乌眸雪服,美得让人目不暇接。他殷红的唇微勾,故意娇嗔道:“给我脱袜子啊。”

    沈靖西直勾勾地看着林荞,后知后觉,忙低头来细细地给他脱掉白袜,露出林荞白皙而漂亮的脚来。

    他盯着看了眼,下意识地伸手握住,他的脚并不秀气,骨感十足,裹上一层晶莹剔透的肌肤。

    林荞被他摸得有些痒,往后一缩,又挑眉在他胸口踹了一脚,冷哼了声:“还不上来?”

    沈靖西抬起头,眸子里闪着幽幽的小火苗,有些越燃越旺的架势,他微起身,伸手拍拍膝前的灰,一只手臂露出半截来,白皙结实,线条流畅,甚是赏心悦目。林荞大大方方地欣赏起来,眼神微眯,往后懒散地躺着,一身喜服将散未散,头顶盘着的假发乌发三千,奢靡的金冠宝珠衬得这人金尊玉贵。

    沈靖西倾身过来,伸手微捏住林荞的下颚,说:“凤冠还没拿下来,就先躺下了?”

    林荞懒散地瞥他一眼:“累死了,早上六点就起来,困得浑身没力气,就这一身,又花我两个小时,懒得动了,你伺候我。”

    沈靖西好笑,侧身在他旁边坐下,轻轻帮他伸手拿下来,放在床头。

    “抬下头,帮我卸假发。”沈靖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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