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点钟已经过了,言征没有来,奶奶的手术室也仍旧紧紧闭着门……

    不断有护士匆匆走出手术室,又匆匆走进去。阮谊和想问问里面的情况,又怕耽误了手术进程,只能一遍遍在心里祈祷手术成功。

    终于,晚上八点零七分。

    医生低沉地走出来,对着阮谊和轻声说:“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阮谊和以为这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在原地怔了整整一分钟,才定定地问:“什么意思?是………手术成功了吗?”

    医生遗憾地摇摇头。

    “我不信……”阮谊和喃喃自语:“我要进去看……我不信……”

    ………

    等言征赶到医院的时候,还没走进病房就听到了撕心裂肺般的哭声。

    “先生,病人家属现在情绪严重失控了……”护士在门口拦住言征,“您最好现在先别进去……”

    那小丫头整个人蜷缩在角落,埋着头呜呜哭,像一只被主人遗弃的小动物。

    言征心底蓦地疼了一下……

    不顾及护士的劝阻,他径直走进了病房。

    听到脚步声,阮谊和警觉地抬起头,有几分不讲理地说:“不准过来!”

    真可怜,一双好看的眼睛都哭的红肿了,小巧的鼻子也红红的。

    “你出去……”阮谊和把头埋在环绕的双臂间,重新缩成小小的一团,含糊不清地说:“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你了……”

    她忍受了那么多次的羞辱和委屈,身体被蹂躏糟践无数次………明明才十六岁,却要做这种“情色交易”,现在终于有了足够多的钱给奶奶治病做手术,一切却都来不及了……

    只怪上天不公,这样不平等地安排人的命运……

    哭了好久,抽泣声越来越小。

    言征走过去,发现这丫头已经哭的睡着了——她太累了,身心俱疲。

    她很轻,抱在怀里的时候又乖又安静,歪着小脑袋靠在他胸膛,长而密的睫毛上挂着未干的泪珠,像清晨的露水。

    ………

    言征在医院处理完了后续事宜,烦躁地接连抽了三根烟。

    不知为何,看到这个小丫头这么伤心欲绝,他竟然也心里发堵。

    明明……明明只把她当玩物而已,已经给了她足够多的钱就够了。至于她的情绪怎样……他为什么要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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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办葬礼时,是言征陪同她一起的。

    阮谊和跪在坟前,没有哭闹也没有说话,就沉默着,跪了很久很久。跪到双腿都麻木了,站起来时差点一个趔趄摔在地上,幸好言征及时扶稳了她。

    天空阴沉沉的,雨丝细密地打在地上。

    即使言征站在一旁给她撑着伞,身上还是不可避免地被雨淋到一些。

    阮谊和心说着:

    对不起,对不起………奶奶……我要是早些赚到钱给你治病就好了……

    我要是小时候没那么娇纵任性就好了……

    对不起………

    ps:下一章男主又要虐女主了……而且是很黄暴的那种虐身虐心……估计大家看了又要催我虐男主哈哈哈哈哈哈

    把捣碎的荔枝吃下去

    “只花了做手术的钱。”阮谊和把那几张银行卡冷冷地塞到言征手里。

    言征有时候把她折腾得太狠了,就随手给她银行卡拿去刷,算是作为补偿。但是阮谊和从不多花这些钱——她嫌脏,这些卡无不提醒着她曾和言征发生过的事。

    阮谊和一边拖着行李箱,一边说:“那些多的钱我一分也不要,从现在开始,我不稀罕你的钱了。”

    “想走?”言征语气不善地问。

    “嗯。”阮谊和冷漠地说:“我希望从今以后,永远也不要再见到你。”

    “呵,”言征不怒反笑,就这么打量着阮谊和,打量得她心里发慌。

    阮谊和忐忑不安,最后还是鼓起勇气,拖着行李箱要往门口走。

    行李箱突然被拽住,她整个人也跟着往后踉跄了一步。

    “就这么迫不及待要离开?”言征沉声问。

    “对,”阮谊和干脆破罐子破摔,也不知哪来的勇气,把之前不敢对他说的话一股脑全部说出来——

    “你,仗着自己有钱就可以随便羞辱别人吗?每次都不把我当人看,想怎么玩弄就怎么玩弄,心里还觉得我不要脸,对吧?每次做……做那种事……逼着我说那些难以启齿的话的时候,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我现在已经被你糟蹋成这样了,别的女生都能光明正大地追她们喜欢的男生,可我呢?我面对喜欢的男生,连头都抬不起来……你已经把我彻底毁了……”

    言征面色更阴沉:“你有喜欢的男生?”

    “有又怎样?”阮谊和微微仰着头,不甘示弱地说:“总之我绝对不会喜欢你这种人!”

    “既然已经被我毁了,不如毁的更彻底些。”

    言征粗暴地把那只行李箱扔在一旁,又把她直」 7_8'3-7*1/1"8`6\3独.家.整.理接抱起来摔在客厅的沙发上。

    阮谊和吃痛,揉着自己的腰想坐起来,却被再一次按住。

    她今天穿的是一条短牛仔裤,莹白的细腿在沙发上乱踢乱蹬,看得人口干舌燥。

    牛仔裤被轻而易举地扯下来。

    阮谊和慌乱之中抓到了茶几上的一把水果刀,把明晃晃的刀锋对着言征,颤着声说:“你敢乱来,我、我就…”

    “就怎样?”言征冷笑着,紧紧扼住她的手腕,把刀锋对着自己更近几分,“有本事就下手。”

    阮谊和的手都给吓软了,她哪有这个胆子……只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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