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祁生躺在床上不得动弹,眼睛被眼罩蒙住了,什么都看不见,呼吸却越来越重。

    阮软爬到他身上,在他耳边笑意满满地低声问了句:“喜欢吗?”

    这明显又是在“报复”他,廖祁生往她说话的那边偏了偏头,略显辛苦地叫她,“软软……”

    阮软咬上他的耳朵,慢慢往下吻,反反复复地折磨他。折磨到他疼得低吼出来,都没有给他。

    因为看不见,廖祁生只觉得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敏感至极,她随便碰触过去,都会撩起大片火热,继而全部集中到一处。

    浑身麻得厉害,他低声求阮软,“给我……”

    一直到阮软在他身上坐下来,他低吼出声,才觉得舒服了一点。然而,根本不够。

    廖祁生是受不了这样的,已经被折磨得快疯了。然后他便一直在哄阮软,让她解开他手脚上的绳索。

    绳索陆续被解开后,他再也控制不住体内的冲动,把面颊染上酡红的阮软抱到床头,吻上她的唇急急冲进去。

    原始的冲撞让两个人都几乎陷入疯狂,阮软叫得嗓音嘶哑死揪着身下的被单高高抬起身子……

    她有点后悔玩这个了……

    在愉悦要攀附到最高点的时候,廖祁生却又放慢了下来,对她耳边诱导她:“软软,叫老公……”

    阮软摇着头不想叫,之前每一次他都会故意骗她叫老公。虽然是结过婚了,可她就是叫不出口。平时叫不出口,廖祁生就故意让她在这时候叫。

    然而头摇过了几遍之后,还是在他冲进来的时候叫出了声,“老公……”

    绵长的尾音让两个人一起到了顶峰。

    因为过于激烈,阮软有片刻的晕眩。她躺在床上,眼睛慢慢地眨,能清楚而缓慢地听到自己和廖祁生粗重的呼吸声。这种意识抽离身体般的感觉她曾经好像有过,在什么时候,她一时间想不起来。

    身体因为刚才的激情被抽空了力气,然后她眼睛满满合上,眼前天花板一点点缩成细缝,后来,她整个人陷入黑暗。

    像明亮的舞台被关了灯,周围始终黑暗混沌,不知道身在何处。

    阮软觉得自己是睡着了,醒来后应该就是天明。

    但是她突然惊醒一样睁开眼睛的时候,自己却不是躺在柔软的酒店被褥里。她的第一个反应是车,第二个反应就是雨,第三个反应是趴在她身上的人。

    车窗上不断挂下水痕,车外的雨下得非常大,能很清楚地听到雨点密集砸在草地上的声音。

    意识抽离身体的感觉还在,她觉得自己是在做梦,每一种声音都带着空旷感,甚至有回音,不像真实。

    趴在她身上的人一动不动,她紧张得还没说出一句话,天空就劈下了一道响雷。

    阮软被吓得缩紧身子,等雷声过去,再慢慢睁开眼感受的时候,一切都已经不再虚幻。

    是廖祁生的车,是雨天,她身上的人也是廖祁生。

    这不是做梦,这是真的。

    意识到这是真的的时候,她心底产生了巨大的恐慌。

    她在这个雨天莫名奇妙的重生,现在又莫名其妙地回到这个时间点,难道所谓的重生,只不过是她自己做了一场梦?梦醒了,自己霎那间回到了重生之前。

    她慌得厉害,她不相信,也不愿意接受。

    她辛辛苦苦用了那么大的努力拼了命改变的一切,说没就没了,她根本接受不了霎那间一切又回到原点这件事。

    实在慌得不行,阮软推开趴在身上的男人,拽下挂在前排椅背上的小黑裙穿上。

    这件小黑裙,是她前世被温欣羞辱到崩溃,那晚去酒吧放纵自己穿的那件小黑裙,背部一大片都是裸露的,同时裙摆很短,她记得很清楚,她是故意得穿得这么暴露去的酒吧。

    所有的一切都没错,甚至她左脚那只高跟鞋脱落了都是对的。

    穿好小黑裙后,摸起掉的高跟鞋穿到左脚上。然后找了把雨伞拿着,便开门下车奔进了雨里。

    在雨里走几步后,她停下步子回过头来,眉心皱成一团。有点冷静下来了,她在想,是不是廖祁生也同样会跟她拥有那一段的回忆。

    她又不自觉地回头往车边走,到车边停下来,透过车窗玻璃往里看。

    看到廖祁生醒过来坐起了身子,两个人目光碰上,她吓得一慌,连求证的心思都没有了,打着伞转身就跑。

    她甚至想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跑,也不知道自己该跑去哪。她那时候太崩溃了,出门的时候故意没带手机,手包也应该丢在了廖祁生的车上,所以现在身上什么都没有。

    离开廖祁生的车后,跑了一段距离,没有方向没有目的地。

    手里的伞被雨点砸得一颤一颤,头上滚过的阵阵雷声,吓得她不时缩身子。

    她努力地想多想起一点什么,但脑子胀得厉害,仿佛像多年没用生了锈,根本什么都想不了。

    后来她随便找了个地方,哆哆嗦嗦在外面躲了一夜。

    第二天晴好,她差不多也算冷静了下来。她觉得自己无处可去,还是只能先往廖祁生的别墅去。

    等到了那里,再看现在到底什么情况不迟。

    就算一切真的回到了原点,她也是真实有过了一段和现在所处这一世不一样的经历,她不应该再害怕。

    她身上没有钱,又没带手机,只能凭着记忆踩着步子慢慢往廖家回。

    她记得那个酒吧离廖家不算太远,只是脚上的高跟鞋有点费劲。但也没办法,只能这么穿着高跟鞋往回找,每踩一下下去都响起噔噔声。

    然后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那个别墅区。

    她做贼一样地找到廖家,在院子外拍门叫秦佳慧,但屋里没有人回应她。

    就在她心里微微生出失望目光慢慢黯淡下来的时候,她突然发现大门的锁不是以前记忆中的锁。原本的古铜色的旧锁不见了,换成了密码锁。

    脑子里突然跳过一些奇怪的画面,让她忍不住蹙了一下眉。

    她屏着呼吸,慢慢伸出右手食指,落在指纹感应器上,锁扣啪嗒一响,门锁在她面前开了,吓了她一跳。

    换了的锁,有她的指纹?

    锁开以后,她真的像做贼一样,往四周看了看,转动门把手开门进去。

    进去后,别墅大门上的还是密码锁,同样用她的指纹可以解得开。

    阮软越来越懵,一边往屋里走一边试图想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别墅里的装修风格也都变了,不再那么灰黑暗沉,秦佳慧和阮宇的房间还在,但基本不像是有人住的样子。

    二楼廖祁生的房间,也换了装修风格。在廖祁生房间旁边,有两个儿童房,一个粉色系的,一个青蓝白为主色的。

    而三楼,还多了一间影音室。有真皮沙发,有大幕投影,灰白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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