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还有好些工作要交接给我呢。

    我逃也似地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到了班上之后,谢总把我叫他的办公室。

    我讨好的笑脸被他一脸的冰冷寒意无情地封杀。他恨恨地将一张纸扔给我:“你老婆告诉我,你只是给做生意的一般性的朋友帮个忙!原来你是个……吃里扒外的叛徒!家贼!!我怎么推荐你当副总了!我他妈的真瞎了眼!”

    当我看到那张由我伪造的标明被担保方为北京水洋洋水产公司与坦桑尼亚拉脱斯海洋货物贸易公司(就是劳尔他们公司)进行进口贸易信用证资金担保的承诺书时,我的血液几乎冻结成冰。

    如果有个地缝,如果有后悔药,如果有遮羞布……

    “你说吧,这事该怎么办!”

    他狂怒至极,围着我转了个圈,眼光象绞索一样,绕着我越缠越紧,越来越亮。

    “老子现在就要举报你。我最多就是识人不明,大不了在公司领导那儿挨顿骂,你呢,我他妈能把你给整死!小丫挺的,阴毛还没长全,就想抖鸡巴,想玩我?操*你妈的屄去吧!”

    他越说越是暴怒,最后拉着我,便要往外走:“走吧,现在就去总公司,他妈的不臊你,我也要到法院告你丫渎职罪,你这事不折不扣地伪造商业文书,让你丫坐上两年牢!”

    “谢总,你放过我吧,我错了。”

    “放过你?你算什么东西?!还拉你老婆给我卖骚,给我灌迷药,你以为我会吃你那套小儿科!什么屄我没玩过!”

    “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狗,你想要让我干什么都成。”我膝盖一软,竟然坐在了地上。说实话,当时我都想给他下跪了。

    “哼!”他抬脚不轻不重地踢了我一下,“接着给老子拿腔做派啊?!你不是有才吗?!你狂啊!接着跟我牛屄啊!接着让你老婆勾引我啊!”他骂着骂着脸上的怒气已经消失了,说变就变,说到最后一句,表情上竟扯出一丝亲昵与促狭的微笑。

    “妈了个吧子,老子还真没见过像你这样的狗东西。坐吧。”他指着边上的沙发。

    “谢总,谢谢你。”我已经去掉了最后一丝自矜与尊严,脸上迫不及待地浮出一脸媚笑。同时,我在心灵深处,发出一声最后的叹息,原来,媚笑并不是很难做出的。

    “你还想当副总吗?”老东西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想。”当一个人把尊严卖掉典当后,剩下的东西全都可以上市交易了。

    “……让你老婆陪我出几天差?”

    “……行。”

    “看不出来啊,小许,你现在,很像我,你知道吗?”

    “还不够,您更厉害。”

    “啊啊,好,得一员干将,比什么都高兴,刚才我说的那个,呵呵,只是开个玩笑。小许,别介意啊,你老婆,人不错,很有韵味的,我从来没见过这么聪明与美貌结合为一的女性。但我不会做得那么绝,诱淫属下的妻子,这可不行,你放心吧。不过,昨天下午,我确实很……呵呵,小许,我只是说说,你不会吃醋吧。小许,我们公司,马上就要改制了,再过几个月,管理层要参股,这个公司可能就是我的了,当然,参股之前,还要再精简一下,小许,我这个人,只要你实心实意对我,不再和我玩那个,我不会亏待你的。”

    我一面心里暗骂着这条油滑卑劣的老狗,一面媚笑着接过话碴,低声道:“谢总,从今往后,我就是您的人,只要你看得起我,我也是实话实说,您要我做什么都行。你看得起小梅,我很高兴。”

    他不相信似地看着我,怔了一下,激动之余,头神经质地一晃,眼镜不知怎么差点掉下来,他脸一红,赶紧扶好眼镜,鼓鼓腮帮子,低声向我道:“好。我现在就和你交个底吧。公司有五个副总,到时候,以民主测评为辅,以我的建议为主,留下两个副总,根据现在的方桉,你们副总一人可以参股五十万,你钱不够,我会借给你。你好好干吧。”

    “谢谢谢总,谢谢您。”

    “咱哥俩,没得说。”他又呵呵地笑了起来,“还有,那家水洋洋公司的老总,是不是姓贺?”

    “是,和我住对门。”

    “操你老婆的,怪不得呢!妈个巴子的,那个坏东西,我认识他的。你和他说,让他来见我。在改制前,我和他做两道,要不然来整来一百万的现金呢。”

    “改制之后呢?”

    “以后再说吧,咱哥几个的公司,还不好商量?!让老贺给我们做分销,他路子挺野的,上游还得我们自己抓。”

    在回家的路上,我突然注意到出租车的前窗上有一只灰白的小飞虫,在窗玻璃上飞来飞去,晕头晕脑地一次又一次撞来撞去,一只翅膀都好像快掉下来了。

    司机在红灯的路口,抬手将那只可怜的飞虫处死了。不!我的心发出一声无助地悲鸣。

    与贺国才合作,自己还能当一个总经理,还算是个人,和谢峰那个老流氓搭伙,不仅要把自己当成一条狗,还要别彆扭扭地把小梅献出去由他糟蹋,我他妈的怎么活成这个德性了!

    经过了这挡子事之后,我清楚了一件事——命运是靠自己掌握的,我该怎么对付谢峰这个老流氓呢?

    半路上,梅宁给我来了个电话,她告诉我,她已经答应了林彼得,过完春节后,他们将在北京举行完婚礼,然后双双离开这里。林决定在上海做公司,她只能离开北京了。

    然后她幽怨地问我,为什么昨天没去她那里。处在一种绝望的情绪之中,我什么也没有说,便把电话挂断。儘管我们已想到过离婚,但又能怎么样呢?难道?哎!

    算了吧……

    四五天后,快到春节了。贺国才那边,我告诉他谢总想见见他,贺国才很老练,没有表示出明显的惊讶,只是问我到底还想不想辞职,到他那里干。我红着脸摇摇头。贺便问是不是担保金的事情你们老总知道了,我又点点头。

    贺凝视着我,尴尬之中,我向他坦白:“老贺,对不起,我骗你了,其实我没有再和劳尔联系过。担保金的事情,我实在帮不了你了。谢总对与你挺感兴趣的,你还是和他联系一下吧。”

    贺国才没有说话,继续象审视陌生人一样地凝视着我,我突然间不再歉疚,其实,我并没有欠他什么。我掉头便走掉了,脑后突然听见一声,“是我对不起你”,我又走了几步,回头再看,贺国才蹒跚反向而行,也走掉了。

    又过了两天,我下班回家后,发现小梅已经先回来了。

    她躲在里屋,反锁房门,却在桌上留了一封信,我展开一看,只有短短几行字,小梅告诉我她已经怀上了谢名的孩子,问我该怎么办。无论如何,她都听我的。

    “呵,问我该怎么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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