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罗霸王花叫住王杰。

    “干娘。”

    两天的时间,王杰就已经适应了各种称呼,比如像现在这样,表情刚强,说话干脆利落的,叫他干儿子的,他就要叫干娘。

    其他两个,无论是叫他“王家小弟弟”还是直呼名字“王杰”。

    他都要叫兰姐姐。

    因为只有面前的干娘不在意被叫老了。

    “现在,我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办。”罗兰一脸认真地开口。

    “干娘,你说。”

    王杰立刻点头。

    “帮我打听到所有的皇子皇女的行踪,这事最好你亲自去做,要是忙的话,也必须要交给你绝对的信得过的人。”她的话刚刚落下,王杰就截了下来,“兰姐姐,你放心,我不忙,亲自去。”

    “小心些。”

    罗兰想了想,又补充道:“我并不想知道什么机密,而是准备在过些日子,和这些皇子逐个地来个偶遇,干儿子,就算被发现了也没有关系,不要将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

    “我明白的。”

    王杰点头,心里热乎乎的,不管兰姐姐忘记了什么,有多少的后遗症,但她就是她,在她的眼里,生命是比任何事情都重要的存在。

    “不着急,慢慢来。”

    王杰下去以后。

    罗兰就开始了她的实验。

    精分有好处当然也就有坏处了。

    好处是她能够尽情地演戏,还能看着其他人发懵的表情,坏处就是每件事情,她都要做三遍,实验也是一样。

    “那你不精分不就可以了吗?”

    零冒出来开口说道。

    “零,我是个有原则的人,既然从一开始就决定了,怎么可能遇到一点困难就退缩呢。”罗兰在心里回答,她是不会告诉零,反正她时间多的是,做三遍也无所谓啊。

    因为忙着实验。

    在外人眼里,就是欧阳兰沉寂了,而大部分人都认为,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她绝对是在酝酿更大的事情。

    司徒傲,高梓渊,古雪枫一有空就往王府跑。

    只是。

    他们作为大忙人,空闲的时间真的很少。

    也因为这样,罗兰成为了他们后院女人恨得牙痒痒,扎小人一般的存在。

    就这样过了二十天。

    实验器材已经准备好了,这还要感谢欧阳兰的打底以及付冬令高强的武功,前者让她省了不少步骤,而后者的功夫,则是最佳的打磨工具,要什么样的,只要详细地告诉付冬令,很快就能看到令人满意的成品。

    所以。

    当小白花兰完成了她的实验第二天早上,微笑着说道:“冬冬,这些日子你辛苦了,来京城这么久,我们还没有出去逛逛,今天天气好,不如我们出去逛逛,顺便在偶遇一下大皇子,司徒轩。”

    “好。”

    付冬令点头。

    这一天,两人都穿着一身的白色,袖口,衣领还有下摆都绣着红梅,王夫人看着两人的背影,真心觉得他们很相配。

    又现在皇上,高大人还有古大人。

    哎!

    真是理不清啊。

    想到几天前去参加户部尚书家公子喜事的时候,古夫人和高夫人看她的目光。

    啧啧。

    怎么说呢?

    全是怨恨。

    怪谁?

    怪她干娘吗?

    她觉得怪不着,她可见了好几次了,都是皇上那三人要死要活或者痛哭流涕,自家干娘那叫一个心硬如铁,说没有男女感情就没有男女感情。

    怪高大人和古大人吗?

    好像也怪不着。

    那两个女人是用了多少手段才嫁给高大人和古大人的,她可是清楚得很。

    那个时候,满京城的人谁不知道,这两位大人心里眼里惦记的都是他们家干娘。

    她也就只能说一句,感情之事,不可勉强,各自选择的路就各自走吧。

    罗兰和付冬令是坐的马车,在快到闹市的时候才下来的,看着热热闹闹的街道,各种各样的叫卖声,闭关了这么多天的罗兰,深吸一口气,“真好啊,冬冬,看来以后我们要多出来逛一逛了。”

    不出来多看看的话。

    被那三个很能折腾的神经病刺激得,她有时候都想要撂挑子,末世来了就来了吧,反正她是不怕的。

    嗯。

    看看这些老百姓的笑容,她就能坚持下去了。

    就是这么伟大和善良。

    “好。”

    只要兰兰在,他都会陪着的。

    这一逛就是好几条街,累了,就直接找了一家酒楼,吃完午饭,又休息了一会儿,起身继续。

    谁知道。

    刚走到酒楼门口,就看见了一出卖身葬父的戏码。

    一个长相清秀的姑娘,披麻戴孝哭得好不伤心。

    “嘤嘤……,冬冬,她爹真可怜。”

    罗兰也跟着掉泪,开口柔弱地说道,一边哭一边想,一会儿不会来个狗血的恶霸公子吧。

    她这一身白衣,再加上头上就一支简简单单的梅花簪子,绝色的容颜,这一哭,瞬间就将跪在地上的卖身姑娘碾压成了灰灰。

    “兰兰,不哭。”

    付冬令立刻给她擦眼泪。

    罗兰含泪走到那姑娘面前,只见对方的眼睛在她的脸上一扫而过,最后停留在了付冬令的身上,哭得更加伤心,也越发的凄美了,啧啧,看得她心肝都痛了。

    “冬冬,钱。”

    付冬令立刻将装碎银子的荷包递了过去,“够吗?”

    “够的。”

    罗兰微微一笑,脸上的眼泪还没有干,看向充当恶人,在驱赶戴孝女的小二,“小二哥,你别生气,能不能麻烦你,跑一趟,帮忙买一个铲子,可以吗?”

    小二哥作为京城著名酒楼的伙计,眼力还是有的,别看面前的两人穿着十分简单,但气度不凡,至少不是他一个跑腿的能得罪的,便收起一脸的凶相,露出灿烂的笑容,接过她递过来的银子,“小姐客气了,小的这就去。”

    说完。

    立刻就跑了出去。

    “小姑娘,别伤心了,现如今最要紧的是将你爹安葬了。”罗兰很是温柔的安慰。

    “谢谢小姐。”

    “不客气。”罗兰笑着说道:“小姑娘,不是我说你,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应该让你已经落气的爹在如此的烈日下暴晒的。”

    “我。”

    戴孝女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不知道该如何回话,只得低眉,默默地掉眼泪。

    “冬冬,伞给我。”

    付冬令将给她遮阳的伞递给了她。

    罗兰接过,一步步地走过去,也不嫌弃这死了不止一日的尸体散发出的味道,走上前,弯腰,将伞挨着尸体放下,大大的油纸伞遮住了大半个尸体,“老人家,你安息吧,也不要怪你女儿,她一个弱女子,又是个傻子,肯定想不到找一个地方挖一个坑将你埋了,也比带着你跑到就这里来卖身葬父要好的。”

    戴孝女有些哭不下去了。

    看向罗兰。

    见她面带着微笑,眼泪却在不停地往下掉,美得就跟天上的仙女似的。

    屁的仙女。

    这位就是来搅局的吧。

    周围的人一听这话,都愣住了。

    是啊。

    有力气带着人跑到酒楼这边来卖身葬父,为什么就不想办法挖个坑将亲爹埋了呢?

    年轻人还好。

    特别是人群中上了年纪的人,看着这一幕,那是非常的难受,只要一想到,他们老了以后,要是也被这样晾在大街上,都有些不敢死了。

    说不上什么感觉。

    这闺女不孝顺吗?

    好像也不是吧。

    小二来得很快,扛着一把打铲子过来,递了过去,顺便还将多余的银子拿了出来。

    “谢谢小二哥,这钱就当做是你的报仇吧。”

    罗兰接过大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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