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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走廊里有人出来问怎么回事。

    “等会儿就好了。”汤索言说。

    陶晓东眼前一片黑,除了屏幕上的汤索言什么都看不见了。走廊很吵,陶晓东倒是不怎么在意停电的事,停不停都无所谓,反正视频完他也要睡了。

    “没生气吧?”陶晓东又戳了戳屏幕。

    汤索言看了眼黑漆漆的屏幕:“生气,但是你一停电我又有点气不起来了。”

    陶晓东还问:“怎么呢?”

    “不忍心。”汤索言朝视频笑了下,“晓东出差很辛苦,这次算了。”

    第61章

    晓东出差辛不辛苦先不说, 被迫跟家里帅医生两地分隔确实挺辛苦的。伸手摸摸旁边啥都没有, 想了就只能看看手机屏幕。

    黑暗里陶晓东唯一能感受到的就只有汤索言,他摸到枕头, 抓过来枕着,接着哼哼唧唧。

    最近总是跟个孩子似的, 汤索言笑着说他:“你可行了, 大晚上年轻孩子进的你房间,我没怎么呢你倒哼上了。”

    “短时间内不想出差了。”陶晓东声音闷在枕头里,“什么年轻孩子啊……谁稀罕。”

    三十六岁陶晓东, 黏黏糊糊赖赖唧唧, 不嫌磕碜。

    汤索言隔着手机听他腻歪,这样的夜晚美好又平静。

    电路出故障了, 这晚停电大概四十分钟。

    第二天陶晓东去小凯店里,小凯看着他额角太阳穴的位置,吓了一跳。

    “靠,东哥你怎么了这是?”

    陶晓东摸了下那处, 没当回事地笑了下说:“昨晚房间停电了,没看见磕了一下。”

    “磕哪儿了啊?你摔了?”小凯皱着眉,这看着太吓人了, 好像让人打了。

    “磕壁灯上了。”房间里的欧式金属壁灯, 正好撞在支出来的一处弯钩上。当时磕这一下直接把陶晓东磕木了,站那儿半天都有点晕, 太疼了。

    昨晚去的那个男生看了陶晓东几眼, 中午的时候出了趟门, 回来的时候拎了两管涂抹的药膏。

    陶晓东:“谢了小弟。”

    对方摆摆手,放在一边,没说什么。

    这天陶晓东话不多,随手做了几个小图。

    晚上也没跟汤索言视频,只打了会儿电话。中间陶淮南的电话进来,陶晓东跟汤索言说了一声,先接了弟弟的。

    陶淮南想他哥了,在电话里格外黏人,一直要聊天,不让挂断。

    陶晓东笑着问他:“怎么了这是?”

    “没,”陶淮南顿了几秒,低声道,“就是想你了,想听你说说话。”

    “心情不好?”陶晓东轻声问,“这段时间太累了?”

    “没有啊,”陶淮南又笑起来,“怎么说想你了你还不信呢。”

    陶晓东说信。陪他聊了很久,后来陶淮南睡了,他又给汤索言拨了过去。

    汤索言也准备睡了,问他:“小南怎么了?”

    陶晓东躺着说:“可能太累了心情不太好。”

    “考试有压力?”

    “我没给他压力,”陶晓东想了想说,“咱们家这情况,也没什么压力啊。”

    他的生长环境太自由了,两个哥哥给他提供了一片土,在这片小天地里他可以随便生长。要说考试上有压力可能也是他自己给的。

    汤索言还是比他懂一些,接触这些少年盲人也更多,说:“周日回去跟他聊聊。”

    最后这两天没视频,所以汤索言不知道陶晓东那天磕着了。周日机场一接着人,陶晓东上车不等说话,汤索言先拨开他头发,皱了眉。

    “磕了一下。”陶晓东笑了下,说,“没事儿。”

    缓了两天,现在看着比刚磕的时候更骇人,青紫得更厉害,眼尾处都有点肿了,泛着暗红。汤索言离得近了些,手指在那处碰了碰,问他:“怎么磕的?”

    陶晓东垂着视线:“就没注意在壁灯上磕了一下。”

    “没注意?”汤索言眉皱得更深,“你多大了?走路不看?”

    “下回注意。”陶晓东笑了下,俩人现在离得近,他顺势在汤索言嘴上亲了口。

    汤索言还是看着那处,问他:“涂药了没?”

    “没涂,小孩儿给我买了我也没敢用啊。”陶晓东坦白得可痛快了,表现一下。

    汤索言挑眉:“你自己不会买?”

    其实他就是懒,这种小磕小碰涂什么药啊,没那么金贵,从小磕磕碰碰长大的,皮糙肉厚。

    周日俩高中生放假,迟骋和陶淮南都在看书,迟骋在房间,陶淮南在餐厅。

    两个哥哥回去的时候,陶淮南从餐桌边慢慢过来,两只手分别摸着,安安静静的。

    汤索言伸手给他,陶淮南握住,汤索言拇指刮刮他手背,陶淮南抿着唇笑。

    迟骋从房间出来,看见陶晓东额角的伤,刚要说话,陶晓东朝他做了个“嘘”的动作,朝陶淮南那边看了一眼。

    迟骋于是闭了嘴,接过他俩手里的东西,刚才两人去了趟超市,买了汤索言做菜要用的食材。

    陶淮南一直笑嘻嘻的,汤索言做菜的时候他坐自己那个小板凳上等,就在厨房找个不碍事的地方坐得老老实实。汤索言用手背碰碰他的前额,陶淮南直接张嘴,汤索言往他嘴里放了个小番茄,又鲜又甜,陶淮南于是又笑了下。

    迟骋在客厅小声问陶晓东:“哥你脸怎么弄的?”

    陶晓东声音更小:“磕了下,没事儿。”

    迟骋在自己眼睛旁边指了下:“离眼睛这么近,你是不是跟人动手了?”

    “没,”陶晓东失笑,“我动什么手。”

    迟骋下意识看了眼汤索言,陶晓东赶紧说:“快收回你的视线,想什么呢。”

    迟骋要过去帮汤索言洗菜,陶晓东没让他去,问:“最近是不是太累了?”

    “还行,没太累。”迟骋说。他知道陶晓东是想问陶淮南,看着那边说,“他也还好。”

    “有事儿跟我说,别放心里闷着,他要是气你了你也告诉我。”陶晓东说。

    迟骋看着厨房的陶淮南,沉默着点了点头,说:“没事儿,哥。”

    另外一边,汤索言也边做菜边跟陶淮南聊着天,陶淮南兴致很高,没一点低落的意思。那天就是单纯想他哥了,陶晓东想多了。

    晚上陶晓东枕着汤索言的腿,叹了口气说:“长大了,不像小时候那么好猜。小时候说想我了我知道他是真想我了,现在他一说想我我就得猜,这是心情不好了还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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