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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

    陶晓东碰洒了个杯子,杯子里的温水洒男生腿上了,陶晓东赶紧扶起杯子:“我没注意,不好意思啊小弟。”

    “没事没事,”男生站起来去旁边背对着人擦,回来坐下说,“等下就干了。”

    陶晓东又跟他说了声抱歉。

    男生说:“真没事,哥。”

    陶晓东这次来其实也不单是为了帮小凯,他顺便来这边跟人谈个合作。头两天挺忙,到了晚上回酒店才能跟汤索言打个电话。

    汤索言电话开着免提,一边在阳台运动一边跟他聊。

    运动会带点喘,陶晓东聊着聊着自己乐了几声,汤索言问他笑什么,陶晓东只笑不说话。

    汤索言说:“问你呢。”

    “我天天就这点心思,你猜不着啊?”陶晓东往床上一趴,“我太污浊了。”

    汤索言于是也笑了,问他累不累。

    陶晓东说不累。

    汤索言出差在电话里都是“累”、“困”,到了陶晓东这儿从来都是不累不困一切都好。

    田毅两个小儿子到底还是没赶在陶晓东在家的时候出生。

    汤索言替他去看的,下班过去的时候田毅在给他老婆切水果,两个崽在婴儿床里挨着睡得很老实。汤索言拿了束花,轻轻敲了下门。

    田毅一抬头:“哎学哥来了。”

    他跟宋竹介绍:“这是学哥。”

    宋竹先点头打了招呼,也是个直性子,问田毅:“是……晓东那位?”

    田毅还没吭声,汤索言先笑了,点头说是。

    田毅把花拿走,放在床头柜子上。汤索言看了看两个孩子,两个五斤左右的小婴儿,太小了,处处都小,看着软软的。汤索言浅笑道:“不太像你。”

    “像妈妈。”田毅也跟着乐,当爸爸了,开心。

    汤索言问:“能拍照吗?”

    “有什么不能的,我估计得拍了二百多张了。”田毅笑着说。

    汤索言关了闪光灯,给俩宝宝分别拍了张照片,又拍了个一起的,发给了陶晓东。

    左右都放了红包,压在小褥子底下。左边是很厚的两个红包,这是陶晓东给的,右边是两对金镯和金锁,这是汤索言准备的。

    “那就谢谢干爸和……”田毅卡了个壳,顿了下才说,“和汤伯……算了还是汤叔叔吧。”

    要是从田毅这儿论那得叫汤索言一声伯伯,汤索言比田毅大,这么叫也太显老了。要是从陶晓东那儿论,那就得是另一个干爸,可这么叫又感觉像占人便宜,干什么就塞俩干儿子给人家。

    “都行。”汤索言笑了笑,“一个称呼,怎么都行。”

    上午俩小孩儿刚从产房抱出来田毅就给陶晓东发过照片了。到了汤索言再发照片给他的时候,竟然长得就有点不一样了。

    晚上陶晓东在酒店跟汤索言开着视频,聊起那俩小家伙陶晓东还有点着急。

    汤索言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陶晓东说:“周日的机票,中午就能到。”

    “那我接你。”汤索言说。

    陶晓东侧躺在床上,翻了个身,视频里汤索言穿着睡衣在看书,太帅了。在一起也有段时间了,但陶晓东还是时不时被他迷一下。

    脸在枕头上蹭了蹭,陶晓东叫了声“言哥”,刚要说点什么,敲门声突然响了。

    “谁?”陶晓东扬声问。

    门口有人答了句:“我,东哥。”

    隔着门也听不出来是谁,陶晓东起来去开门,跟汤索言说:“我去开个门。”

    汤索言说:“去吧。”

    门口是小凯店里那个男生,上次陶晓东洒他裤子上水那个。

    陶晓东有点意外,忘了他叫什么,于是叫了声“小弟”,让他进来。

    男生又叫了声“哥”,说:“中午我看你没怎么吃东西,是不是太辣了,我给你买了晚饭,粤菜馆的。”

    陶晓东“哟”了声说了声谢谢,然后问他:“来找我有事儿啊?”

    他还以为男生是有事求他,或者想来开个小灶,想让他给讲点什么。结果人就是单纯给他送个饭,没别的意思。

    陶晓东问他:“真没事儿啊?”

    男生说:“真没事,我住得离这近,顺便给你送点东西过来。”

    陶晓东看看他,男生也抬眼看他,陶晓东心里瞬间就懂了。这个时间送的什么晚饭。

    男生耳朵上有个耳钉,手指上有纹身,宽大的外套袖子有点长。他又抬头叫了声“哥”。

    陶晓东心说你别“哥”了,你再“哥”下去我跟我哥没法解释了。

    “你等一下。”陶晓东打断他,去床上拿手机,笑了下,“其实我吃完饭了。”

    男生“啊”了声,看着他拿了手机,对着视频说:“言哥我这儿来个小弟。”

    汤索言淡淡地“嗯”了声。

    “视频就放着?”陶晓东轻声问,“还是我等会儿再拨给你?我聊天影响你看书吗?”

    汤索言靠着床头,没看过来,翻了一页说:“放着吧。”

    陶晓东于是把手机支在旁边,像是不经意给男生说了句:“给你开门忘了视频还开着,我男朋友。”

    男生也是个明白人,点了点头,问了陶晓东两个专业上的问题,然后走了。

    陶晓东关上门,听见他走了,舒了口气,过去拿了手机,拖长声音用嗓子哼哼唧唧的。

    汤索言还是坐那儿看着书,也不抬头看他,低着头问:“哼什么?”

    陶晓东叫“言哥”。

    汤索言:“嗯。”

    在汤索言面前什么遮掩都用不着,也遮掩不过去。陶晓东趴那儿,枕着自己胳膊,闷着声说:“我清清白白。”

    “是吗?”汤索言看他一眼。

    “是,我很冤其实。”陶晓东又拖得长长地哼了几声,“我都没记住他叫什么。”

    “记住了你也不敢说。”汤索言在床头拿了根笔,边看书还边在书上画了两笔做了个标记,写了行批注,慢慢道,“长得不错。”

    陶晓东自知要完,软着声:“言哥饶了我。”

    汤索言写完字,收了笔放回去,开口说了句:“不饶。”

    “饶吧。”陶晓东其实有点忍不住笑了,快要笑场,他手指在屏幕上点了点,想家了。

    汤索言刚要说话,陶晓东这边屏幕突然黑了,陶晓东没防备吓了一跳,说了声“我靠”。

    “怎么了?”汤索言问。

    “断电了,跳闸了估计。”陶晓东这边全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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