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就和刚才的一句一模一样。

    郑潜说:“想讹钱也找个好点的理由。”

    明明医院的检查结果就在郑潜手里,但郑潜不相信,觉得是季陵做的小动作。

    他无钱无势,连自我人身自由都受到限制,怎么可能在孩子的事上面去作假。

    孩子的事过后,季陵在郑潜身边呆了一周左右,郑潜另外找到了新的对象,给了季陵一笔钱,让季陵离开。

    那笔钱季陵不知道有多少,他回去临江会所,卡放在衣服里,但某天晚上忽然不见了。

    季陵也根本不可能重新去找郑潜,一想到郑潜施加在他身上那些残忍的手段,季陵就浑身战栗。

    天空灰暗,刚过两点不久,但眼下这个天色,仿佛黑夜随时要降临似的。

    忽地,季陵感到脸上有点湿意。

    下雨了吗?

    季陵仰头望天空往,没有下雨。

    心口隐隐有点作用,季陵手用力地抓着胸口的衣服,把衣服给抓得皱成了一团。

    视野中出现小区的入口,季陵勾起唇角,在沉默的微笑中,拿手背抹去脸颊上的泪水。

    片刻钟前,脸上以及瞳孔里的痛苦悲伤,顷刻间消失得毫无影踪,恢复到他本来的平静和淡漠模样。

    走出小区,季陵站在路口,还没招手,远处一辆空出租径直开过来,并且停靠到季陵脚边。

    拉开车门,季陵坐进车。

    开车的师傅是个有些年龄的中年人,他从内车镜了扫了季陵一眼,敏锐注意到季陵眼眶有点红红的,整个状态看着也很颓丧的样子。

    汽车开动起来,司机车技显然很好,车子开的异常平稳。

    “我有个女儿也和你一半大。”司机有点话痨。

    季陵浅浅抬起眼眸,看向前方的司机。

    “去年她和人分手了,回到家里要死要活的,我和她妈简直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现在的年轻人就是经不住事,有点小状况就好像天要塌下来似的。”

    “天怎么会塌,就算真塌了,也还有高个的顶着。”

    “小伙子看开点,没有什么过不去的。”

    司机是个善良的人,看季陵心情不好,说这些话来安慰季陵。

    季陵沉寂的面上,浮现出暖暖的微笑:“谢谢,出了点小事,不过我能想得通。”

    “想通了就好,真想不通就去旅个游,爬爬上,换个地方,换个环境。”

    见季陵似乎一点就透,司机微微点头。

    出租车继续往前行驶,司机的话匣子打开了,就不太容易收住,但总归是没有恶意的,对方问什么,季陵都会回答一下,包括像现在自己开蛋糕店的事。

    “开蛋糕店很好啊,我女儿也说她将来的愿望是开家蛋糕店,这么我们做父母的就趁着还能干,多为孩子挣一点,我们家就那么一个丫头片子,简直恨不得把她捧在掌心。”

    “那她很幸福。”季陵微笑着。

    “是啊。”司机也笑。

    回到租住的房屋,拿钥匙打开门,季陵先烧了点热水,倒了杯热 水,季陵往钢琴房走,把杯子放到一边的凳子上,掀开钢琴盖,季陵轻轻地抚摸着指尖下的那些黑白琴键,拿过杯子,季陵喝了两口,他专门买了好几本琴谱,翻开一本琴谱,季陵翻到了‘天堂花道’这首曲子,这是首陌生的曲子,不过季陵看着音符就直接开始谈了起来。

    唇角的微笑泛出幸福的味道。

    现世那会,还有重活的这一世,谁又能否认他不幸福呢?

    精神上的独立,还有身体上的自我掌控,这在季陵看来,就是一种幸福。

    生而为人,痛苦是必然的。

    若没有痛苦,幸福和欢乐,也就没有东西来对照。

    现在的他,很幸福。

    明年的这个时候,将不再是他一个人,他身边会有一个可爱的小家伙。

    虽然那会小家伙还不能说话,但能咿咿呀呀地叫。

    那时季陵也会像这样弹钢琴给他的宝宝听。

    孩子父亲最好这一辈子都不要出现,真出现了,季陵也不会接受对方。

    宝宝是他一个人的。

    他独有的,这个世界上最宝贵的存在。

    黑幕落下来,夜色渐深,洗漱完后季陵拿着本书,靠坐在床头看了会,困意袭击上头,关了床头灯,季陵拉过被子,躺下身睡了过去。

    白天发生的那些事,季陵已基本不再放在心上,这一夜季陵睡得相当好,一夜无梦。

    他睡得好,某个房屋里的某个人就睡得相当不好了。

    哪怕快到午夜,周遭全然黑寂下来,郑潜亦没多少睡意,穿着睡衣,他靠站在窗户边,手指间夹着一根烟,那根快燃尽,猩红的光烧到郑潜的手,疼痛将他给从自我思绪中拉拽回来。

    把烟摁灭在烟灰缸,郑潜扬唇笑了笑,笑容分明有点苦涩。

    郑潜近来忽然陷入情网中的事,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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