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身旁冷清,震耳欲聋的尖叫还在脑袋里四处冲撞, 不肯停歇。

    林纵横疲惫揉两把太阳穴,两个多小时的表演下来,体力透支了个七七八八,化妆师走过来给他补妆和整理发型,结束以后他对摄像师说:“开始吧。”

    还有个小采访要进行,几个休闲的小问题,到时候都会作为花絮放进演唱会的DVD中。

    其实也就是各种感谢,谢同事,谢工作人员,谢亲人朋友,谢粉丝,谢服装设计师谢舞台指导老师谢各种各样的人。

    等把七七八八的后续事情全部搞定,林纵横问帅帅:“她呢?”

    问的当然是州围。

    “先送回去了。”帅帅回答说,“飞了快二十个小时累坏了。”

    “行。”林纵横说着,低头打开微信找到“0704纵横演唱会”工作群,手指快速在键盘上摁了几下,发了条消息出去:

    「临时有事,今晚聚餐我就不去了,大家吃好玩好,不用给我省钱。」

    主角不去聚餐少了大半的意义,大家纷纷挽留,林纵横再次婉拒,收起了手机。

    一万多个人要离场,体院馆周边的交通正是堵得水泄不通的时候。州围之所以可以顺利早早就回家是因为她不像别的观众那样舍不得离场,林纵横一退场,别人还没反应过来还在回味,她已经迈着长腿快速占了先机走人。林纵横就没这么幸运了,就算心里再着急回去看州围,身陷车水马龙里他除了干等也没别的法子,等回到家,州围已经睡下了,房间里一片漆黑。

    林纵横放轻了脚步走到床边,黑暗里她不甚清晰的睡颜被发丝半遮半掩,她微微蜷缩着身子,呼吸绵长又宁静。

    他原以为她不会回来。

    所以他整场没往那个方向看,与其说是不想,倒不如说是不敢,不看还能存留一丝侥幸,但是一旦看了就是尘埃落定的失望。

    一直到《围困》,这首写给她的歌,最后能看清观众的机会,他终于没忍住看她一眼,灯光处于要灭不灭的边缘之际,他却一瞬间在人头攒动中捕捉到她装备特殊的身影。

    爱一个人的时候,她是会发光的,和所有别人都不一样。

    林纵横俯下身,在州围肩头落下一吻。

    她睡得很沉,不知道他这一刻他有多温柔。

    洗完澡擦着头发出来,林纵横却发现她醒了,坐靠在床头,床头昏暗的夜灯开着,她的影子被放大了好多倍投放在浅灰色的墙壁上。

    她睡眠浅,洗澡水声持续了一点时间,大概是把她吵醒了。

    林纵横又随意揩两把头发就把毛巾挂到了门把手上,然后他慢慢走过去,在州围身侧坐下。

    对视一会,州围摸摸他湿漉漉的头发,微微弯下腰,凭着记忆去床头柜的抽屉里找吹风机。

    摸了个空。

    “在我那边。”明白她的意图,林纵横说。

    这两个多月她又不在,放到他那头他用起来比较方便。

    州围挪过去拿了吹风机回来,连了插座,跪到林纵横身旁给他吹头发,她开了抵挡的暖风,令一手拨动他的头发。

    “热。”林纵横偏头避开。大夏天的,就算开着冷气,吹暖风他也嫌热。

    州围默默地换了冷风档。

    接下来没有人再说话,只有吹风机在吵闹,吹到七成干,林纵横没了耐性,把脑袋靠到了州围肩上,潮湿的发丝碰到皮肤,触感不太好,州围耸一耸肩,和他说了回来以后的第一句话:“还没干。”

    林纵横摇头,不肯起。

    州围迁就着他的姿势继续,风一直扫到她的脸,没一会她就觉得被吹得脸干,但她坚信头发没干透就睡觉容易犯头痛,所以一直摸到手下的发丝没有了一丝一毫的潮意才停手。

    而林纵横已经在她肩头睡着了。

    “林纵横。”州围轻轻推他一下,“好了,躺下睡吧。”

    睡下以后林纵横从后抱住州围,一只手又熟门熟路去摸她胸口的纹身。不过两个多月没见面之后的第一个夜晚,筋疲力竭的双方并没有小别胜新婚的力气,除此之外他并无动作。

    州围暗自松一口气,长途飞行加上看一场演唱会下来,她累得浑身都快散架了。

    “找到替补了?”林纵横问。

    州围:“嗯。”

    后来在学校她又拜托到一个同学帮她替补了一门考试,各种艰辛不言而喻,但是剩下一门舞台剧她怎么都没法找到人。舞台剧的台词量多到爆炸,没有人吃得消帮忙。

    时间一天天逼近演唱会,越往后希望就越渺茫,她本来都放弃了。

    结果林续突然来找她,说帮她,说自己以前演出的时候演过这个剧本,同一个故事剧本有所差异,但大同小异;他当时参演的不是州围的角色,但他对搭档的台词他从来都能记个七七八八。

    角色是个女角。

    “演女人是什么有难度的戏吗?”他满不在乎地反问。

    确实,虽然客串性别的事情鲜少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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