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陆娇娇。”

    红玫瑰盯着过去的人说:“这可一点儿都不娇。”

    带着一班武行雇来的打手,陆娇娇登门要债。

    按理说这事儿用不着她出马,但今天欠款的从前是个官,现在成了个潇洒的老赖。

    赵家住的是一座老式大宅,门前立着两个石狮子,红漆大木门,黄铜环,非常气派。

    陆娇娇点头,秘书去敲门,他说:“请问有人在吗?我们是银行的人。”

    几秒之后,一个人应道:“来了!”

    仆人开了一道门缝,先看到一个穿着体面西装的男人,这样的人每个月他家都会见个一两次,“我家主人不在家……”

    秘书使劲儿一推,大门开了。

    看门的小伙子:“你们不能进来!这是私闯民宅!”

    秘书推了另一扇门,让到一旁,陆娇娇和七八个人高马大的汉子都显露出来,仆人见状让到一边。

    陆娇娇一马当前,说道:“人不在欠账还在。”她抬起一只手,“帮我拿些东西,什么贵重拿什么。”

    提着棍棒的打手们听令而行,门口四五个仆人看着这一出缩得像鹌鹑一样,其中一个机灵的已经往后院跑去报讯了。

    赵老爷来的飞快,拄着拐杖,中气十足地指着陆娇娇,一脸痛心疾首:“你把我赵府当什么地方,这是土匪行径!”

    陆娇娇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打手们一件件往外搬东西,赵老爷捶胸顿足哼哼,“人心不古山河日下,女人不在家里相夫教子,抛头露面不敬尊长,这样的女人哪个男人敢娶回家!”

    陆娇娇的秘书说:“老先生说话客气点儿,巡捕房还有空房间。”

    现如今她又是一个有下属的人了,陆娇娇从口袋里摸出一盒巧克力,拆开包装,站在院子里慢慢吃。

    这种情况下,面无表情下巴朝天地抽烟应该更有气势,但吸烟有害健康。

    她捉摸着,过一阵子可以提议一下无烟办公。

    桌椅摆件一件一件的搬出来,当铺先生估价记账,东西搬了有两车,还摇头说不够。赵老爷拉着管家过去,一看当铺先生前头的纸,气的一口气儿没上来:“这两只牡丹花瓶是我花一百四十个大洋买的,到你这儿怎么成四十大洋了!”

    当铺先生说:“这对瓶子只值四十大洋。”

    赵老爷当然不信,肯定是这个女人发了话!

    “你们欺人太甚!明目张胆地抢劫啊!”他质问陆娇娇。

    秘书说:“我们是按照市场价估价,没有做手脚。”

    赵老爷冲陆娇娇喊:“你怎么不说话!”

    把吃了一半的巧克力塞口袋里,陆娇娇说:“你既然不信,要么再请一个当铺先生过来,要么真金白银地还钱。”她冲着人搬出来的东西抬抬下巴,“毕竟这一堆东西,您买的时候不容易,我们要卖出去也不容易。”

    她站起来,对秘书说:“剩下的事儿你来办,明早去我办公室报告。”

    从赵家离开,陆娇娇先饭店买两个菜,随后拦一辆黄包车回去。

    来上海不久之后,她租了一个带院子的房子,平常只有自己住。彩云去女校上学,封闭式,寄宿制,只有周六周日才回来。

    家里通常不开火,此时人还烧柴或者煤,她都不喜欢。

    不过通了电,装了电灯和电话,银行那边偶尔会打电话来。

    下了车付钱,抬头一看家里窗帘拉着,但是灯还亮着。

    陆娇娇看一眼表盘,她早上六点钟出门,现在是下午六点三十分,里头的灯可不是她早上开的。

    她如常开门进去,放下手里提着的东西,脱了外衣和鞋子。

    和八仙桌边坐着的沙德良说:“我只买了自己那份饭。”

    “我吃过了。”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放下手里的书。

    陆娇娇提着饭菜去洗手装盘,出来时问:“听说你去了裴震寿宴?”她走过去,东西放在桌上,弯腰扶着沙德良的肩膀轻轻嗅了嗅他的脖子和衣领,干干净净的,什么多余的味道都没有。

    “什么味?”沙德良揽住陆娇娇的腰身。

    陆娇娇顺势坐在他身边的椅子上,“你洗过澡了,这下子能闻到的只有男人味儿了。”

    陆娇娇吃完饭沙德良还没走,他翻看一本书,钨丝灯光微微发黄,男人纤长的睫毛打下一小片影子,像是一枚小小的叶片。

    陆娇娇收拾完碗筷说:“现在是七点钟。”

    沙德良一边看书一边说:“我今晚留在这儿。”

    陆娇娇身子软成藤蔓,攀上男人挺直的上半身,在他耳边轻声说:“裴震给你介绍女人了吧,听说他会给好兄弟介绍情人。”

    沙德良放下书,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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