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代言情 > 外室撩人
    余嫣忍不住就朝那怀抱蹭了过去,而对方也十分配合将她搂得更紧了些。

    两个人便这么紧紧地搂着,直到余嫣察觉到了不对睁开了朦胧的睡意,一脸迷茫地望着眼前的男人。

    那是萧景澄的脸没错,几天不见他憔悴了几分,因为离得近下巴上的胡茬看起来分外明显。

    余嫣张嘴叫了他一声:“王爷……”

    然后发现自己就像梦里那样被他抱在了怀里。但与梦中略有不同的是,她不是坐在椅子里,而是坐到了萧景澄的腿上。

    这叫她十分意外。她这是睡得有多沉,以至于被人抱起来搁到了腿上都没有立马醒过来。

    而萧景澄这几天又经历了什么,叫他这般憔悴,看得人心头发紧。

    余嫣忍不住伸出手来抚在了他的脸颊上:“王爷这几日辛苦了。”

    “确实辛苦,所以夫人一会儿得为我揉揉肩才是。”

    “这个是自然,只是宫里的事情……了结了吗?”

    萧景澄知她担心自己,一只手在她的后背来回轻抚,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了结了,放心我没事。”

    “那……其余人呢?”

    “你是说张家?”

    余嫣老实地点点头:“我问起张家,王爷可会不高兴?”

    “自然不会。只不过……”萧景澄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颇为严肃道,“这次的事情惹怒了圣上,即便是我想要看在你的面子上放过张家,皇上也是不会肯的。毕竟张家想要弑君,这是诛九族的死罪。”

    “弑君?”余嫣立马想到了不久前发生的事情,“难不成岱山一行发生的事情,是张家所为?”

    那时候碰上了百年一遇的地动,萧景澄拼了命才救出了英宗,没成想在下山的路上遭到了伏击。若非他舍身为英宗挡箭,只怕如今这天下就要乱了。

    当时余嫣忙着照顾萧景澄没有细想,如今想来能做这种事情的人,满朝文武也找不出几个。

    张家,是最有可能动手的人。

    “他、他们怎么敢?”

    “他们自然敢。当初他们会把圣上扶上太子的位子,如今他们便也会想要扶植另一个更听话的傀儡。”

    “他们想要扶萧晟?”

    “贵妃这一胎令他们乱了阵脚,在拉拢我不成后自然会有别的举动。不过胆敢趁乱弑君,他们倒也算有几分胆量。”

    余嫣听萧景澄说得轻巧,自己却是吓出了一身冷汗,同时也彻底明白张家是再无翻身的余地了。

    英宗这次必定会斩草除根,只怕连张皇后都免不了要受牵连。

    “那……皇后呢?皇后可会……”

    “废后”两字余嫣不敢说出来77zl,萧景澄却已明白了。他轻哂道:“圣上自然不会废后,以免落人口舌。不过张皇后也是个聪明人,自知大势已去竟是选择了服毒。”

    “什么,皇后自杀了?”

    “放心,已是救过来了。皇上既不打算废后,自然也不会让她死。张皇后是皇上发妻,无论张家做了什么,皇上都不会动她。否则于圣上的英名有损。只不过皇后服毒过量难以恢复,按太医的意思她这后半生都会在床榻上度过。”

    那便是瘫了的意思了。以后这一生都要靠有服侍才行,哪怕尊贵如皇后也无法过上体面的生活。余嫣想起从前张皇后高高在上的模样,一时间颇为唏嘘。

    “皇上还令寿安在皇后跟关侍疾,无召不得出坤宁宫一步。至于她原先定的婚事皇上也已取消,只说她要为母尽孝,过两年再说。”

    余嫣却明白英宗这是连寿安公主都不放过,要叫她们母女老死坤宁宫了。

    看来这一次张家犯了天大的忌讳,便是大罗神仙来也保不住他们了。

    “寿安公主是皇上的亲生女儿,皇上可舍得?”

    “皇上自然舍得,宫里皇子虽少公主却有好几个,寿安从前跋扈惯了没少惹圣上生气,此番自然要借机严惩。不过你也无须担心,她毕竟是圣上的亲女,皇上也不会亏待了她。或许过个几年皇后走了圣上消了,能放她出坤宁宫也未可知。只是眼下自是不必想了。”

    萧景澄并未告诉余嫣寿安曾对她做过的那些事情。从撺掇萧晟闯入洞房轻薄她起,到后来暗暗通知贺庆舟余嫣回京的消息。

    一桩桩一件件,都令萧景澄记在了心上。

    或许几年后圣上会心软会动摇,但他萧景澄绝不会心软,定会叫她一世留在那冷宫里,休想再踏出一步。

    他要令整个张家悉数覆灭,再也无翻身的可能。唯有这样才能报当年的杀父之仇。

    他永远忘不掉五岁那年父亲突然过世时的情景,人人都道他自小沉稳有大将之风,泰山崩于前都能做到面不改色。

    可唯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五岁的他当时有多么惊惶不安多么痛苦伤心。这个世上最疼爱他的男人被人害死,而他一直到二十多年后才替他报仇。

    说起来他可真是个不孝子。

    所以他更不可能对张家手下留情。为了一已私利谋害当时的太子,甚至妄想夺取萧家的天下,丝毫不顾忌百姓的死活。

    对张相来说血流成河不算什么,死伤无数也不要紧,只要张家永保太平永享富贵便可以。

    为了这个目标他杀了多少人拆了多少家,如今轮到他自食恶果万人唾骂,只怕京城上下不少人都要拍手称快。

    那些被张家害得家破人亡眼含血泪的人,如今便是他们击节称快的好日子。

    他紧紧地搂着余嫣,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额头:“这几日辛苦你了,可是不曾睡好?”

    “自然没有睡好,整日忐忑不安。”

    “77zl是为张家担心?”

    余嫣笑着挽住了他的脖颈,主动回吻住他的唇,笑着摇头道:“妾身是为王爷担心。王爷呢,可在意妾身是张家女的身份?”

    萧景澄轻笑出声:“你姓余,乃是原大理寺正余承泽的女儿。你的母亲姓郑,乃是津沽人士。这是当初你我初见时你告诉我的,怎么夫人自己竟是忘了?”

    “妾身没忘。”

    余嫣被他一提醒不由又紧张起来:“王爷可查清了太初十三年的案子,此案可与我母亲有关?”

    当初在大牢里初见萧景澄,他二话不说便来扯自己的衣襟,又追问她的出身,想来定是在寻人。但他们两人素昧平生,而她祖母与她年纪相差太多,思来想去他那会儿寻的人必定是她的母亲无误。

    余嫣一想到自己的生母可能卷入成慧太子被害一事,便紧张得脸色都变了。

    萧景澄却摇头笑道:“此事已经查清,与你母亲并无关系。当初查宫里失宝案时曾听一个老宫女提起你母亲,得知她是太初十三年离的宫,所以才对她有所怀疑。我曾命人按那老宫女的描述绘制出你母亲从前的模样来,竟与你长得颇为相似。所以那日在牢里见到你时,便控制不住对你动了粗,只因那老宫女说过,你母亲胸口有一颗红色的米痣。”

    一想到此事萧景澄便颇为抱歉,“娘子可否别与为夫计较?”

    除了这事还有许许多多他从前做过的错事,欺负她折腾她,还曾骂过她笨,甚至把她逼得不惜以死逃离他的身边。

    所有的一切都令萧景澄感到不安,所以他在记起从前那些事时非胆没有庆幸,反倒有些惴惴不安,以至于迟迟未向余嫣坦白。

    直到关关来到京城,才令他不得不点破这一切。

    “娘子若是生气,不如打为夫几拳?”

    余嫣却舍不得,只轻轻地抚了抚他的胸口,随即又靠到了他怀里。两人这般紧紧抱着,萧景澄心潮起伏,瞬间呼吸加重了几分。

    他伸出手来探到余嫣的衣襟里,轻轻抚上了她胸前的梅花胎记。

    虽说第一次见面时要寻的并非这个胎记,可从见到它的第一眼起,萧景澄便因为它勾起了朦胧的记忆。

    那记忆像是梦境又像是前世的光景,却怎么都记不分明,只留两人缠绵的情景印刻在脑海里,随着时光的推移愈发清晰。

    萧景澄抚了两下后动情地吻住了余嫣的唇,最后便忍不住站起身来将她抱在怀里,径直抱去了内室。

    几日不见如隔三秋,如今的他只想好好拥有这个女人。

    或许,也该为关关添个妹妹了。

    第85章 番外一 爹也怕娘,爹好没用的。……

    关关生辰那一天, 外头的纷争明面上已然结束。宵禁解除,百姓恢复到了从前的生活,除了地动带来的灾后重建还未完成外, 一切都向着平静与祥和的方向发展着。

    但朝堂上的斗争却远还未结束。

    弹劾张相的77zl折子如雪片般飞来,全都堆在了英宗的书案上, 他却懒得多看一眼, 心里冷笑地看着这些墙头草两面倒的东西, 一副副急于跟张家撇清关系的丑态。

    这些人里有本就跟张家不对付,算是生死仇敌的。但大多数都是些明哲保身的家伙。从前张相在朝中势力独大的时候,从不见这些人仗义执言。

    如今张家败落一夕之间土崩瓦解, 这些人便跳出来舞得那叫一个欢畅。

    英宗觉得自己仿佛在看一出丑态百出的人间闹剧,每个人卸下了伪装摘下面具,赤/裸裸地露出他们的本来面目,看得人恶心难受。

    偏偏他还不能将他们一网打尽。毕竟朝廷还需要用人,若把这些个没骨气的全都下了狱,那大齐也得乱上一阵子。

    英宗能做的就是静静地看他们上蹿下跳,同时又被吓得惴惴不安,生怕自己遭到连累,所以一个比一个言词激烈, 那些折子随便翻翻都叫人触目惊心。仿佛他们从前一直与狼为伍,将张相描述成了一个十恶不赦需要凌迟处死的人。

    明明这些人中不少当初还想与他搭关系交朋友, 整日挖空心思请他喝酒送他美女。

    一转眼的功夫,树倒猢狲散哪。

    英宗伸手拍了拍那些折子的封面, 嘴角露出一丝笑来。

    幸好还有萧景澄, 看来看去也只有这个亲侄子是他可以完全信任的。如果说从前他对萧景澄还有几分防备的话,那经过岱山一役,他对侄子便已全然放下了戒心。

    大齐得有一个萧景澄在才行, 唯有他在才能镇得住那些妖魔鬼怪,才能保江山万世太平,才能叫那些想要暗地里做手脚的奸险小人有所顾忌。

    有萧景澄在,英宗只觉得每日睡觉都安稳了许多。

    如果说当年对他的偏爱是因为李氏的缘故的话,那现在则是因为萧景澄自身的缘故了。

    想到这里英宗眉眼一沉,看向了一旁的刘公公:“晏儿这会儿该醒了吧?”

    刘公公一听便知英宗要去看戚贵妃,于是笑着道:“今儿日头这么好,小皇子说不准这会儿正晒太阳呢。皇上要不要去永寿宫坐坐?”

    这次地动戚贵妃住的翊坤宫损失最为严重,连正殿都震塌了。英宗已吩咐人重建翊坤宫,而戚贵妃则暂时移居到了旁边的永寿宫,如今整日里忙于照顾刚出身的小皇子,无暇理会其他。

    英宗一想到刚出生的儿子是怎样的圆润可爱,便忍不住抬脚去了永寿宫。

    到了那里一看七皇子萧晏果然刚刚由乳母陪着晒了一会儿太阳,这会儿已是有些昏昏欲睡。两只大大的眼睛忍不住地往下盖,却在见到父皇的一刹那又立马睁了开来。

    还未满月的孩子已会无意识地扯嘴角露笑容,逗得英宗乐开了怀,一把将孩子抱了过去,迈进了殿内。

    戚贵妃见状自然迎了出来,却被英宗一下子给唬了回去:“朕不是叫你静养吗,你怎么又下床来77zl了?”

    戚贵妃便笑:“妾身日日躺夜夜躺,人都快躺散架了。自然要起身来走动走动才是。皇上别担心,妾身这几日已是好多了。天天躺着太无趣了。”

    “那也不能过分劳累。”

    英宗抱着孩子在窗边的榻上坐了,盯着怀里的小人儿看了又看,见他又起了几个困意,于是赶紧递还给了乳母,叫人抱下去哄孩子睡去了。

    然后他便仔细打量着贵妃,看着看着不由笑了起来:“到底是年轻,恢复得很快。”

    “皇上又取笑臣妾。”

    “哪里是取笑你,明明是朕心里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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