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正得恩宠的宋世子么?你使了什么手段让长公主殿下留你啊?不如说出来,让我们效仿效仿。”

    “听说殿下如狼似虎,把你扑倒在大殿上,把你衣服都弄湿了,还被驸马爷捉奸,可有此事,说出来让我们听听。”

    宋明熙不齿:“殿下也是你们可以议论的?一群乌合之众,夏虫不可语冰。”

    “嘁,装什么?”

    “真以为靠皮肉能得一辈子恩宠?如今这么出风头,驸马将来不得治死你?!”

    宋明熙只觉得他们可怜,他们的人生之能靠讨好别人而活,他懒得搭理这些人,疲惫了一天,又困又饿,身上的伤还没好全,头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干苦力的这几天,他都不曾搭理那些小倌,任他们风言风语,到了最后一日,他干完活,陷入睡眠,还未进入沉沉梦境,便身上一冰,被一桶水泼头浇来。

    宋明熙困意全消,他立刻爬起来,四周一片漆黑,脚步声也杂乱,寻常人根本分不出是谁泼的水。

    宋明熙怒道:“有病?!”

    “哟,醒来了?!”

    “泼的就是你个手脚不干净偷东西的小偷,快跟我们走一趟。”

    宋明熙气笑了,“也就这点手段?!”

    他懒洋洋起身,又恢复了处事自如的模样,“容宋某换身衣服再去。”

    “不行,赶紧跟我们走,谁知道你会不会趁机逃跑啊。”

    “呵,既然如此,在下恭敬不如从命。”宋明熙冷笑。

    他左右手一被人碰到,就闪电般甩开,“我自己走。”

    到了司刑处,两排鱼烛亮起,亮如白昼,虽是深夜,却也有不少宫女太监在一旁。

    进了司刑处,每人各打几大板,以示宫内规矩,威示宫人不得找事。

    那几名小倌身娇体弱,哀声连连,只有宋明熙闷哼一声后,便死咬牙关,不发出一点声音,旁人都敬他是条汉子。

    打完板子,大太监问:“宋明熙,昨日柳原说他母亲的遗物玉戒指不见了,今夜被人发现在你柜子里,你可认这偷窃之罪?”

    宋明熙脊背挺直:“不认。”

    柳原指着宋明熙道:“人证物证俱全,你还狡辩什么?况且,只有你来了我住处打扫,除了你,还有谁有机会接触到?”

    大太监:“宋明熙,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宋明熙道:“大人,此时疑点甚多,我们的住处,是多人共用,除了我会进柳公子的居所,他其他室友也会进,我白日打扫,是开着门窗的,有什么举动,外面的人都看着一清二楚,哪来这么通天的本领在一群人眼皮子底下偷东西,若是无人走正门进,半夜爬窗进呢?我想先问几个问题。”

    大太监道:“也罢,你且问。”

    宋明熙问:“柳公子,你母亲的遗物,你可曾带出来示人,何时带过?何时走失?”

    柳原道:“如此珍贵的东西,我只在拜见长公主那日带出来过,此前从未示人,一直藏得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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