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_r();    已。

    他还是在我里面的。

    我对于这种尝试所能达到的深度一无所知,不然我绝对不会答应他的。

    那时也只能忍着喘息,骂他混蛋了。

    ……

    后来,起初新鲜劲儿过去,这些荒唐的浪漫也就平淡了。

    因为课和活动太多,实在没有空来找我的那天,被舍友调侃,你发·情期过了吗旻哥。

    ……

    他说他还是爱我的,用贫乏的词汇竭力给我描述着他想给我的爱,他说和开始的轰烈不一样,就想余生风雨里能够相濡以沫的那种爱。

    我们像往常那样相处,有时候天马行空的聊天会稍稍地落一下地。

    我说,你知道吗,这条路有多难。

    他说,我知道,只要你不怕就行。

    我说,我怕的是你。

    谢宸旻太好了,正是因为他太好了,我从来没遇见过。所以我怕失去怕得要命。

    谢宸旻就像头在洞穴里顶天立地的狼崽,总得去见识一下真正的无边际而又未知的天地的。

    我就像他在洞穴里发现的一根取暖的稻草,等到他见过外面了,发现这棵稻草并不能替他遮挡歧视,冷眼和偏见,他大概会丢掉它。

    但我最怕的不是他丢掉我,而是因为某种年少轻狂时许下的誓言囚禁着他没法不负责任地跑掉,他只能逐渐厌恶和厌倦。

    他说,我不会的。

    我说,一生很长,你永远都无法确定你的不会,是持续到什么时候。

    他看着我说,初,你信我啊,你信我到什么时候我就守到什么时候。

    我说,好。

    最愚蠢的是我又添了一句,如果你什么时候厌倦我了,随时和我说,我也不会纠缠不清的。

    往后三天我才后悔,我不该说这句话的。

    我们在一起后第一次闹矛盾,他跟我冷战了三天。

    ……

    按说空气没有心这种东西,更不会心痛。

    但是看到谢宸旻在我葬礼后的第一天,就去寻了新欢,我的不知该叫什么的心脏部位像是被人凌迟了。

    一点一点的刺痛。

    在车祸之前,我跟他分开了一个月还要多。

    在这之前,我总感觉我们之间渐渐产生了一些蒂固而又隐晦的隔阂,各自不知,也不让彼此知晓。

    就要让这些锈迹随着岁月的积累逐渐成为隐患。

    我们在一起八年还要多了。

    他初年跟我说,十年之内一定要和我结婚。

    期限已经快要到头,他终于和我好好地谈了谈。

    之前很多个月,我们总是谈着谈着就吵起来,互相以为自己正确,也不道歉,相处不冷不淡。

    那天我们所在的那个城市下起了很多年都没有的大雪。

    他在外出差已经三天,我看了手机上的天气预报,上面说,他在的城市早就大雪封路了。

    我与他的微信消息记录还是三天前的,我给他发过去信息,说。

    你们那边冷吗,多穿点衣服。

    空调的暖风不要开太大,出门的时候容易寒着。

    准备些药吧,别再等到头疼发烧的时候在到处哀嚎着找药。

    那天下着鹅毛大雪,遮得路边灯光恍惚一阵,房间里的影子是正在坠落的星星点点。

    他没回我。

    我等了一会儿,还是关掉了手机屏幕,睡了。

    第二天世界已经素裹,我起床第一件是打开微信,他回我了。

    说,初,我们结婚行吗。

    发送时间是凌晨一点多。

    我从床上坐起来,盯着那七个字发呆,突然觉得眼眶炙热起来。

    我的手指在键盘上停了很久,思绪走过了天涯海角,直到七点的手机闹钟响起,是那首我曾经穿过旋律望向他的Head above water。

    我的注意力才回到手机上,我说,好。

    他回来了,说他办好了签证,等到周末,就带我去挪威办结婚证。

    他回来的时候吁吁地呼着热气,西服上落了雪,进屋时吹到暖气,在布料上化成水渍。

    就好像那个穿着运动服,从东校跑到我宿舍前的那个傻子一样。

    他说没赶上最近一班地铁,路上因雪堵车,他半路跑回来的。

    我责怪道,你急什么,等下一班又用不了几分钟。

    他说他一点也不想等了,急糊涂了。

    他从上衣内里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看到那包装,我的心脏滞停了一下。

    他单膝跪地。

    他说,初,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就用全部身家买了最贵的。

    下个月大概要吃土了。

    我说,我又不会分辨这些东西的优劣,你去小卖部买个五毛钱一对的小孩玩具在我看来都是一样的。

    他说,你能不能浪漫点。

    我说,你第一天认识我吗。

    他说,也是。

    他亲手给我戴上戒指,说,我和我妈……不,是咱妈说了,她说她拦不住我,我想怎么样就随我。不过改天要带你去见见她。

    我说,嗯。

    又补了一声,对不起。

    他说,没事。

    我的家里反对了我八年,视谢宸旻为蛇蝎。

    我母亲是一个很温和,几乎没脾气的人,不像父亲那般急切地望子成龙,我意气之下转系的时候她也没说什么反对。

    我犹记得那天,她没和我说,拖着有风湿病的腿老远来到了我们学校,我还没来得及惊讶地叫声“妈”,她就箍着谢宸旻的手腕,差点给他跪下,颤颤巍巍地求道。

    “求求你了,放过小初吧,我就这一个儿子……我求你了。”

    我看到谢宸旻脸上的神情是惊诧和无措的混合,以至于想去扶她的手滞在半空。

    而我父亲更从来没有正眼看过他。

    我想他这么一个自尊的人,跟我回去就要忍受着来自各方的恶语相向。

    我欠他一声对不起已经很久了。

    ……

    我们去一起定制了西服,他找了一个顽固地不愿与飞速进步的时代接轨的老手艺人,我们去了那个店里,感到时光都变慢了。

    他用挪威语问我们,是伴侣吗。

    他说,嗯,在一起快十年了。

    老人笑着说,祝你们幸福。

    这是后来他才告诉我的,当时我抬起头来问他老人在说什么,他俯下来身子,对我说,他夸我说你夫人长得可真漂亮。。

    我在异国他乡旧时光的西服店里,踹了他一脚。

    ……

    谢宸旻很认真地对姑娘说,你很漂亮。

    姑娘搂着他的脖子,用胸部半边暴露的波涛汹涌蹭他的胳膊。

    诱惑地说道,谢谢帅哥夸奖。

    他笑着,不解风情地说,但是没有我夫人漂亮。

    我看到了那姑娘脸一黑,嘴角抽了抽。

    我想,如果我有脸的话八成也

(快捷键 ←)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快捷键 →)

加入书架书签 | 推荐本书 | 打开书架 | 返回书页 | 返回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