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尝点酒?”不理会他摇头,徐阿瑛取来桌上一杯倒好的酒,直接往他的嘴里倒,呛得他频频咳嗽。

    趁这空档,她把桌上剩下的一杯酒也饮了。

    好,交杯酒喝完!等他顺好气,徐阿瑛接着开口,“是时候跟你说明白了。”

    “不用了,已经有人来向我说过。”就在他清醒时,有名男子进屋来向他说了缘由。

    一个令他不知该认为是青天霹雳,还是该哭笑不得的事——他即将成为人夫,还是个山寨贼头的男人!

    原本他还担心这里的当家会是个长得像猩猩、魁梧有力的女人,却让他很意外,这看来娇小的女子竟是当家!

    “原来二当家那家伙跑来这里都跟你说了呀!”她点点头,也好,省了她的口水。

    “二当家?”他的脑袋有点转不过来。

    那个说起话来有气无力,看起来更是苍白得快要死翘翘的家伙,是这里的二当家?这山寨里都没其他人才了吗?竟挑个小姑娘和病人来做大当家、二当家!

    “既然你都清楚,那我就不多说;你只管明白,一旦成了我的人,我是不会亏待你的,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会照顾你,寨子里的人也绝对会保护你,让你过着衣食无虞的日子。”

    陆天听到这里,眉毛不自觉一攒——这话……听起来怪怪的!

    这不是坊问卖的男欢女爱小册子里权霸一方的男人,在准备欺负孤苦无依的小穷女时才会说的话吗?

    但他随即抽回心思,眉心攒得更深。“姑娘……”遭到冷眼一瞪,他立刻改口,“大当家,什么是‘我成为你的人’?”

    这回换徐阿瑛蹙眉了,“不是说二当家都跟你说过,过了今晚,我就是你的妻,等我上了你,你不就成了我的人吗?”

    陆天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这女头子说话可真是一点都不含蓄!

    也是啦!一个山寨头儿要如何把话说得委婉?只是他从未想过自己的“清白”

    会这样被人玷污了——活了二十三个年头,第一次被女人强上……呸呸呸!他立刻甩去这样的想法。“等等、等等,大当家,我希望你能明白,为了争一口气而硬要抓个陌生人来嫁,实在是大错特错;婚姻可不是儿戏,不能让你这样胡来……”

    “这我当然知道,一旦成为夫妻,就多了一张嘴吃饭,这床也得分你一半,以后从一个人变成两个人,你不用罗唆我也懂;放心吧!我徐阿瑛向来说话算话,既然跟你成了亲,我就不会弃你于不顾!”

    他听了傻眼,却仍想做点垂死挣扎,希望说些道理以便能脱身。

    但她马上截断他的想法。“我警告你,别想违抗我,不然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凑上脸,放出狠话。

    狰狞的面孔确实有点骇人,陆天看着现下形势女比男强,他又落得无法动弹的地步。

    爹、娘、大哥、小妹,或许这次他是真的难以脱身……

    一阵唏嘘声打断了他的自怜,他朝那头一望,瞬间倒抽一口气。“姑……大当家,你脱衣做什么?”

    “还等什么?都这么晚了,不快点洞房是要做什么?早点完事,我还可以早点休息。”淡淡朝脸色苍白的男人瞥了一眼过去。

    切!她一个女人都不怕了,这男人是在紧张个什么劲?

    “方才酒真的喝太多了,这会儿后劲全出来了。”她脱得只剩一件单衣,甩甩脑,摇椅晃朝床边靠近,嘴里不忘咕哝,“可别待会儿搞到一半,我就倒了。”

    因为她的呢喃,陆天的脸上掩不住露出一丝羞色。

    “等等、等等!”他惊慌得大叫,真的难以接受自己就要被个女人给……

    给……

    猛地,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反正能拖一时算一时,急忙开口,“大当家,你先回答我,你把我那包东西收到哪里去了?”

    “东西?你的什么东西?”她爬上床的动作一顿。

    “就是我被你们绑来时,身上带着的随身包袱。”

    “包袱呀!”眨眨眼,徐阿瑛努力从混沌的脑袋瓜里想出些东西来,“好像……

    哦!对了,我好像有听说过;你放心,明天一早我就要人把你的包袱送来。”

    “不是,不是包袱,是其他的……”他努力打断她的动作,身子缓缓朝床里一直挪、拚命挪,想躲里头一点,不让她这只恶虎这么容易扑倒他!

    可惜他忘了自己是被绑着的,怎么动都是徒劳无功。

    “除了包袱以外?”她敲了敲脑袋,“哦!你是说那坛酒是吧?”

    “是,就是那坛酒!”

    “我们全喝光了。”

    这回换他一傻,惊声尖叫出来,“你们喝光了?”

    她不以为意的甩甩头,“酒当然是拿来喝的啦!不过你那坛酒的味道还真特别,挺香的,还带了点甜味,老实说我真的很喜欢,就可惜太少了一点,每个人一小杯就没了……”

    废话,那可是由天底下最珍贵的樱桃所酿制的醇酒,一年才产那么几坛,还是他爹用性命去换来的酿酒,居然就这样被他们给喝光了!

    抽离的思绪让身上的沉物拉回,他被趴在身上的女人吓到,惊慌叫道:“大当家!”

    “叫这么大声干嘛?想吓死人呀!”两只手撑在他的身侧,徐阿瑛就这样撑起身子,半跪着低望着他,眉心露出一丝苦恼及不适。

    酒的后劲真强,她开始有些晕了,人也下耐烦起来。“男人的衣服怎么这么难脱!”真是碍事极了。

    她索性就坐在男子的大腿上,使劲用手拉扯,果然还是粗鲁有效,衣襟腰带一下就被拉开。

    这动作看在外人眼底却是熟练极了,彷佛她经常这样撕毁男人的衣物似的!

    他忍住接下来的羞意及那瞬间微微产生的怒意,咬牙道:“拜托,不要这样!”

    唰!喜袍就这样让她用力撕开。

    咻一声,身上外衣被人毫不温柔的给扔在地上。

    感觉到一丝凉意,胸前已是光溜溜了,他沉痛的闭上眼,逆来顺受等着接下来的“蹂躏”……

    等了许久,他的裤子似乎没被人扒开的迹象!他才觉得奇怪,胸前突然传来轻微的刺痛,接着有个湿热的东西碰着他——

    一下热、一下痛,还挺痒的,他实在忍不住,睁开眼——身上的女人仍穿着单衣,正露出白白的齿,努力又啃又咬着他肩胛骨的动作让他吓了一大跳,忘记自己正在被“侵犯”,疑惑的开口,“你在……做什么?”

    不会吧!这女人还有这样的癖好?

    “罗唆!没看见我正在办事,姑奶奶我就快搞定了!”她瞪他一眼,气恼他打扰了她的进行。

    “搞、搞定?”陆天有些结巴。

    不理会他,徐阿瑛继续埋头苦干——应该是这样做没错吧?尽管意识也有些蒙胧,她还是用力回想之前意外看过几名手下与要好姑娘们亲热,好像都是像这样拨开她们的上衣,头凑在那姑娘的胸前又啃又咬。

    她一点都不觉得人的胸膛有啥可啃可咬的,瞧这男人胸膛硬得很,啃得她牙都累了,人更累,可为了完成那最后一个步骤,她只能硬撑着沉重的眼皮把它咬完!

    如虫子蠕动般的搔痒窜及全身,陆天不由自主缩起身,可惜人被铁链拴着,躲不到哪里去。“等、等一下……”他很想开口告诉她,没人这样办事的……啊!痒死了,“不要咬我的腰……好痒……”

    铁链用力一扯,发出清脆的喀啦声,陆天禁不住弓起身子,实在难忍那种……

    痒到骨骸里的感觉!

    “你可不可以不要乱动?快点让我上完,我好休息睡觉!”真是烦死了,比那些女人还爱乱叫乱动。

    “你不要一直啃那里……会痒……啊……换个地方啃行不行?你要咬就咬我的手臂……啊……”

    “……”

    “啊!你还真咬!咬这么大力做什么?很痛耶!”这女人真是来折磨人的,一下子狠狠一口咬住他的臂膀,疼死他了!

    “你吵够了没?叫得我头晕死了,再开口我就砍了你的舌头!”她好累、好晕,再咬个几下,她真的要休息了。

    呜呜的声音从想叫却不敢叫的男人嘴里发出,可惜他的克制仅仅只维持了一下子。“不要……你别又开始啃……哎呀……啊……”

    外头原本深怕头儿吃亏的汉于们,一个个尴尬的撇开脸,散场去。

    男人喘叫的呻吟声,伴随铁链因激动而发出剧烈的拉扯声,这一声声莫不让闻者脸红心跳。

    哎呀!谁说大当家不懂,看来她才是个中翘楚。

    真是激情的一夜哪!

    真是……激情个屁?

    气喘吁吁的陆天,黑眸狠狠瞪着那名开口闭口说要强上他的女人——她在他上半身又啃又咬,胡乱折腾一通后,扔下一句“应该搞定了”就往一旁倒下,呼呀呼的睡了起来,徒留他一人嘶吼到叫哑了声。

    让一个人浑身痒死却不让他用手去抓,这真是要人命的折磨呀……

    陆天再次深深吸了一口气,试着动了动上头留有不少齿印的手臂;铁链依旧牢牢箝在床沿,他依然是个逃不出去的“禁脔”!

    往醉倒一旁的女子又看了一眼,瞧她睡得正熟,下半夜应该是醒不了,今晚他是保住自己的清白了,但,明天呢!

    打量起那看不见胎记的侧面,其实这姑娘熟睡时的模样真的挺秀气的,可惜一开口就破坏了一切。

    他不禁揽起眉,脸有异状的人他看多了,如果他没眼花,她脸上的胎记其实应该是……

    但这样一个姑娘家怎会当上寨里的大当家?他看她年纪轻轻的,也许还不到二十,就这样砍打砍杀,还一副阅男无数的行径……

    咳咳,将思绪拉回,他该思考的是,若是让“那个人”知道自己宝贝半死的樱桃酒让一群贼子喝光,恐怕这群人,包括这位大当家,都要倒大楣了。

    他可笑的摇起头来——自己都落得这么惨的地步,还去关心人家山寨的死活,是不是太可笑了一点?

    折腾了一夜,用尽力气的他终于忍不住疲惫,闭上眼,累得睡着了;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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