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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叶医生……”她小声打招呼。</p>
白修远硬朗的面孔上爬着些许皱纹，因为身体病弱的关系，身躯佝偻，看起</p>
来有些苍老，头发上的银丝晃眼极了。</p>
她之前却从没有注意过。</p>
他含笑看着她，五官的轮廓软化下来，细密的纹路却更深了：“小白，来和</p>
小叶说说话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p>
“嗯……”她说：“您多注意身体……”</p>
白修远眨了眨眼睛，若有所指地看向叶晓：“我没事，有小叶在呢。”</p>
白芷一下红了脸。</p>
老李叫人收拾了桌面上的仪器，扶着白修远，离开了会客室。</p>
“你怎么还找上门来了……”她低着头，不敢看叶晓。</p>
“今天是白先生的例行检查，我是他的私人医生，你家的常客。”叶晓笑了</p>
笑，拍了拍身边的空位：“来这里。”</p>
她乖乖走过去，坐到他身边，又觉得有些害羞，往远处靠了一点。</p>
“还没考虑好呢？”叶晓毫不掩饰自己的迫切，主动挪到她身边，偏头吻了吻</p>
她的嘴唇。</p>
先是轻轻触了触，然后缠绵深吻。</p>
良久才缓慢分开。</p>
她哼唧一声，软软地被他搂在怀里。</p>
叶晓笑了笑，又吻了吻她的发心。</p>
他直接地，缓慢地，开始一道一道击破她的防线：</p>
“你看，赵子勋这个人，职业所迫，一年有三百六十天都在执行任务，境内</p>
境外地跑，每天事情不断，你觉得他能抽出时间，留在家里陪着你、和你谈情说爱</p>
吗？这样的另一半，是你想要的吗？”</p>
白芷听着他的话，身躯变得有些僵硬，鸵鸟似的把头低下，声音也逐渐细</p>
弱：“可是我好喜欢他……”</p>
叶晓不理会她的话，继续说：</p>
“李枭一副很好拿捏的样子，可你知道他背地里有多少仇家？和他在一起，</p>
你费尽千辛万苦布置好的温馨小窝，哪天一旦被人寻仇，就会像之前那个家一样，</p>
完全被毁坏……就连自己的生命安全也得不到保障。”</p>
……她也好喜欢李枭。</p>
可是，叶晓的话，真的说到了她的心坎里。</p>
她想要的，是家。</p>
监狱里那种刺激而心惊胆战的生活，一生经历一次，就已经过于足够了。</p>
她不想再经历第二次。</p>
他接着道：“狄青和陆野，你知道他们的老底吗？他们以前是杀手，手底下</p>
起码有几十条人命……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你觉得自己能驾驭得住吗？”</p>
“别……别说了……”她眼泪都要出来了，揪着他胸口的布料，心情好难过。</p>
叶晓说对了，她驾驭不住……</p>
这男人眼睛太毒，早就把她上上下下、从里到外，完全看透了。</p>
她还没有想明白的时候，他就已经替她考虑得一清二楚。</p>
每句话都像一把刀子，剜着她的心。</p>
“项琛就不用说了，十八岁的小屁孩，能给你什么？连价值观都还没成熟，</p>
明天就移情别恋了都说不定……还是说，你想赌吗？”</p>
“不要说了好不好，叶晓、叶晓……”她摇晃他的身躯，撒娇似的，软声哀求。</p>
叶晓低低地笑，摸了摸她的头发，毫不留情地继续：</p>
“还有谁……顾泽？你应该早就知道了吧？当初就是他，一时兴起把你塞进了</p>
监狱，只为了玩玩，试试看会不会再发生林蓝那样的惨剧……这种人，你敢和他深入</p>
交往吗？”</p>
“你、你……你也好坏……”她眼泪汪汪地指责他：“你还想杀人的！还用了炸弹……”</p>
男人挑眉：“你看有谁死了？我还救过成百上千条性命，这你数过没有？”</p>
“……”白芷把头埋进他怀里，不吭声了。</p>
他紧了紧放在她腰间的手臂，在她看不见的头顶，露出一抹抑制不住的灿烂</p>
笑容。</p>
白芷还在搜肠刮肚地想。</p>
“你也知道，我和哥哥……是那种关系……”她闷闷地说。</p>
他手臂搂得更用力了：“我说过，我暂时不介意你有别的男人。”</p>
——可以慢慢处理。他在心里加了一句。</p>
他感觉到，她僵硬的身躯，慢慢软了下来。</p>
半晌，她想通了似的，抬起身子，跨坐在他身上，和他对视，庄重地，吻了</p>
吻他嘴唇。</p>
“好，我答应你，我们结婚。”</p>
“想在哪里？”</p>
“？什么？”</p>
“婚礼。”</p>
“不要，我不要婚礼，好麻烦……”</p>
“仪式还是需要一些的，留点美好的回忆，嗯？”</p>
“待会他们全来了怎么办……”</p>
“不告诉他们，我们偷偷办。”</p>
“诶？那……那……我也不知道，让我查一下……”</p>
“嗯，真乖。”</p>
“我是不是还没有见过你家长？这样可以吗？”</p>
“这没事，可以慢慢来，我结婚，不需要征求他们同意。”</p>
“噢。你好牛……”</p>
“查好了吗？”</p>
“还没开始查呢……你好烦人。”</p>
“对，我好烦人……查好了吗？”</p>
“别急嘛……”</p>
“那先把证领了吧，走着。”</p>
“诶？？？叶晓！！！”</p>
“乖，去拿身份证。”</p>
“……叶晓？？？”</p>
白芷和叶晓火速赶去民政局领了证，不仅白父，就连白钧也还没知道这个消</p>
息。</p>
看着手里新鲜热乎的红本本，她还有些愣怔。</p>
照片里，叶晓笑容灿烂阳光，她也傻乎乎地笑着。</p>
是被摄影师逗笑的。</p>
“小两口一看就会过得很幸福，来，笑一个。”</p>
咔嚓一声，画面永久定格在了红本本上。</p>
她脸都红了，连带着看叶晓，也觉得他整个人都在发光。</p>
这个男人，现在是她的老公诶……</p>
好神奇。</p>
“这样眼神亮晶晶地看着我，我要硬了。”叶晓笑眯眯地亲了亲她嫩嫩的脸</p>
蛋，满脸掩饰不住的幸福。</p>
“你也收敛一点！嘴巴都要笑裂了，清冷人设要崩了！”她踮起脚尖，往两边</p>
扯了扯他脸颊上的肉，心里也难以抑制地开心。</p>
“你以为你不是吗？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满脸的傻笑，嗯？”叶晓说。</p>
“哼！”她鼻子朝天哼了一声，又低头看手上的小红本本：</p>
“结个婚可真便宜……”</p>
“怎么，不然，你觉得穷人就不能结婚？”</p>
“哇，叶晓！你今天怎么了，还能好好交流了不？”</p>
叶晓又亲了亲她脸蛋：“我高兴。”</p>
“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一高兴就怼天怼地。”她叹息着说。</p>
“你想不到的地方还多了去了。”</p>
“……我发现，以后还真不能让你随随便便就高兴诶……不然可怎么过日子。”</p>
“我以后天天高兴，你拿我怎么办，嗯？”</p>
“我……我服……”她声音弱下来。</p>
她的确被他吃得死死的……</p>
不过没什么关系。</p>
她很开心，这就够了。</p>
“婚礼去哪，想好了吗？”</p>
“嗯……去海边？”</p>
“可以，那就找个有教堂的海边。”</p>
“想不到你还信教呀。”</p>
“嗯哼，我当然不信，只是想试一试。”</p>
“……好吧！那我就勉强同意你好了。”</p>
“海上小船，吹着海风，晃荡着做爱，小白很有想象力呢！”</p>
“诶？？我哪有说这么多！你这个人！！脑子是不是黄色的？”</p>
“和小白一起变黄，每天都色色的，多好，多幸福。”</p>
白芷红了脸，捶他：“你！这！个！人！！！”</p>
叶晓捏住她的拳头，放在嘴边吻着：“我爱你。”</p>
“……”白芷忽然羞涩，却仍然掩饰不住嘴边的笑意：“哎呀……我也爱你……你好</p>
肉麻……”</p>
“我爱你。”叶晓吻她。</p>
光天化日之下，人来人往的街头。</p>
他们旁若无人地深吻。</p>
——</p>
小剧场：</p>
白芷：我、我结婚了！你们不许再缠着我！</p>
叶晓（微笑）：是的，和我，她是我的了。</p>
白钧：叶晓……还是可以的，就是不大好掌控。</p>
李枭：结婚？重要吗？</p>
赵子勋：阿芷，你就这么把我扔下了？</p>
项琛：那我、我就做第三者好了！</p>
狄青：小白说过要陪我过日子，别想食言。</p>
陆野：我可没答应小白和别的男人结婚。</p>
顾泽：嗯哼？3P也可以……就是次数多了有点麻烦。</p>
121合流（H）</p>
“头儿！这不是嫂子吗？怎么和这个男人从民政局出来？”</p>
赵子勋挑了挑眉，下滑看属下发来的信息。</p>
照片上，一男一女并肩走着，女的神情羞涩而喜悦，倚在男人怀里。</p>
是白芷和叶晓。</p>
他脸色一黑。</p>
她手机铃声响了。</p>
此时，白芷正坐在叶晓身上，衣服脱了一半，露出一片莹润的肩头，被他吃着奶子，操得花汁四溅。</p>
“手机响了……”她脸颊发红，推推叶晓的脑袋。</p>
“谁？”男人含糊不清地问。</p>
“不、不知道。”她被他用力顶了几下，努力缓了缓，喘着气，看屏幕上一串陌生数字。</p>
“接来看看。”</p>
“嗯……你不许乱动。”她看着叶晓点头答应，才接起电话：“喂？”</p>
听到对面的声音，手机差点掉下来。</p>
“你在哪里？”赵子勋隐着怒火，声音溢出了听筒。</p>
“我……我……嗯啊……”叶晓忽然掐紧她的腰，用力顶她的花心。</p>
她攀住叶晓手臂，声音软腻地呻吟，顾不上回答赵子勋的话。</p>
“在哪。”赵子勋声音更沉。</p>
“我的老婆，当然是在我家。”叶晓喘着粗气，对着话筒回答。</p>
赵子勋挂了电话。</p>
叶晓刚射出来，就听到客厅传来了急促的拍门声。</p>
两人还在床上赤裸纠缠，白芷高潮了两次，虚软地半合着眼，身躯软在被窝里。</p>
叶晓起身，吻她的脸颊，围上一条浴巾，就去开门。</p>
赵子勋看到这人一副事后的样子，狠狠瞪了他一眼，绕过男人，径直走进卧室。</p>
果然看到白芷有些慌乱地捂紧被子，在床头缩成了一团。</p>
“赵、赵子勋……”</p>
他一言不发，掀开了被子，俯下身去，按住她的后脑勺，吻住她。</p>
这一吻，有愤怒，有懊恼，也有不知是什么的其他情绪。</p>
长久而激烈。</p>
白芷揽着被褥的双手逐渐松了下来，脸颊酡红。</p>
她几乎要窒息了，却怎么也推不开他。</p>
叶晓从他身后走进来，靠在门上，沉默地看着这一幕。</p>
“赵子勋……”她喘息着，小声问：“你怎么了……”</p>
“为什么和他领了证？”赵子勋挑着她的下巴问：“我有哪里让你不满意？”</p>
她摇了摇头，小心地观察他神情，脑海中想着措辞：“没有不满意，只是时机……”</p>
男人的脸色逐渐灰败下去。</p>
她有些不忍，想抱紧他，安慰他，吻上他有些干燥的嘴唇。</p>
可是，这样不适合。</p>
她只能这样看着他，这个她爱的男人。</p>
“和他离婚，和我领证，好吗？”赵子勋摸摸她的肩头。</p>
嫩滑的触感，让他感到下腹一阵燥热。</p>
“说什么呢？”叶晓挑眉：“你再乱说就离开我家。”</p>
白芷幅度很小地摇了摇头：“我……我已经结婚了。”</p>
赵子勋干燥的嘴唇，忽然吻上她的肩头，轻轻划弄。</p>
大手连带着，顺势扯下她身前的被子。</p>
她微微颤抖的娇嫩身躯，被他收入眼里。</p>
“结婚又怎么样呢？和我领证不也一样吗？你明明喜欢的是我，怎么会被这个老狐狸骗了，嗯？”赵子勋说着，把她压倒在床上。</p>
“哎？”她有些惊慌地想推他，抬头求助地看着叶晓，却发现，他并没有阻止的意思。</p>
她咬了咬嘴唇，小声说：“你……你都没时间来看我，总是来一会儿就悄无声息地走了……我、我连你的手机号都没有……”</p>
赵子勋抵在她耳边，咬住她耳垂，胀大的下身撑开她的嫩穴，顺着她刚才和叶晓交合留下的淫液，插进她下体，摩擦她敏感湿润的内壁。</p>
“我以为时间还很长……这对你很重要吗？”</p>
“嗯，很重要、很重要……”她小声说。</p>
“我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他搂着她，低声哀求。</p>
她心里发软，一边被他操得嗯嗯叫，一边又抬头去看叶晓。</p>
叶晓目光清冷幽深，凝视着在他床上交合的两人。</p>
察觉到她的分心，赵子勋轻哼一声，用力顶她：“别看他，他欠我的。”</p>
她有些迷惑：“可是、可是……”</p>
叶晓走上前来，扔掉腰间的浴巾，从后面抱住她的身躯。</p>
又是荒唐迷乱的一夜。</p>
第二天清晨，白芷还有些头晕，但还是赶去上班了。</p>
她的工位上，摆着一束巨大的玫瑰花，几乎占满了整个桌面。</p>
太……太浮夸了……</p>
怪不得一路走来，都有人眼神怪异地看着她，在她身后窃窃私语。</p>
对方看起来就像是故意这么做，弄得既醒目，又让她尴尬。</p>
她已经猜到是谁了……</p>
她假装镇定地把花放到桌子底下，给桌子留出空间，然后查看花里别的卡片。</p>
——宝贝，新婚快乐~</p>
——你的泽</p>
他居然这么快就知道她领证的消息……</p>
不过，送别人的妻子玫瑰，祝她新婚快乐，这样妥吗？</p>
她咬咬嘴唇，甩掉脑袋里的尴尬和困惑，开始忙碌地工作。</p>
夜晚，白钧来接她，给了她一串钥匙。</p>
“阿芷，它离你工作的地方很近，已经装修好了，拎包入住。”他顿了顿：“你不要去叶晓家，我不喜欢。”</p>
“哥哥！你怎么知道我正想往外搬……”</p>
“小算盘还想瞒住哥哥，嗯？”白钧笑了：“我去看过了，这小区安保很严格，楼下还有花园，很漂亮。”</p>
“阿芷好爱哥哥！”白芷难掩欣喜，甜腻腻地亲了他脸颊一口，被他揽住，深吻。</p>
因为离工作的地方实在太近，她当晚就和白钧在那里睡下了。</p>
第二天照旧上班，工位上又放了一大束新的玫瑰。</p>
卡片上仍然写着字：</p>
——宝贝，乔迁快乐~</p>
——你的泽</p>
她把卡片揉成一团，有些懊恼地，再次把玫瑰塞进桌子底下。</p>
回到家，她发现有什么不对劲。</p>
家里似乎变大了？</p>
她走了一圈，忽然意识到，她家的墙被人拆掉了一面，和隔壁家打通了。</p>
一个熟悉的人影探出头来：“宝贝，我们是邻居了。”</p>
她哭笑不得：“顾泽……你、你这也太夸张了，这面墙能拆吗？你就胡来……你……”</p>
“我办事，宝贝还不放心吗？”顾泽笑嘻嘻地走上前来，摸着她的腰：“太久不见了，你都不想我？有了老公就不要我了？”</p>
“诶？我、我……我哪有？我为什么要你？我已经和叶晓结婚了……你也知道呀……”</p>
顾泽摇了摇头，叹息着，把头埋进她胸口蹭：“宝贝，这样做是没有用的。”</p>
她力气也没有他大，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卷起自己的衣衫下摆，露出她两只乳房，嘬住她粉嫩的乳头，津津有味地吮吸。</p>
她抱着他的脑袋，有些委屈地说：“我都结婚了……”</p>
“没关系，宝贝不用对我感到抱歉，嗯？”</p>
“呜……谁对你抱歉嘛……”</p>
她只是觉得不应该是这种情况。</p>
“宝贝要有自知之明，这么骚的小嫩逼，叶晓一个人怎么喂得饱？你忍心把他吸干吗？”顾泽夸张地挑眉，嘴里开始跑火车。</p>
她咬着嘴唇，正要摇头，忽然听到一阵低沉的笑声。</p>
她抬眼望去，只见狄青不知何时站在边上，推了推眼镜，眼里噙着一抹笑意，轻声说：“我倒是想被小白吸干。”</p>
“狄青……”她红了脸。</p>
她后来才知道，顾泽不知何时买下了她隔壁的房子，趁着她上班的时候，偷偷把两家打通了。</p>
这些天，他和狄青、陆野有生意上的合作，“正好”把他们叫来商讨，一来二去，就住下了。</p>
这是顾泽表面上声称的原因。</p>
至于深层原因，她知道，而且有些羞于启齿——是顾泽某个不为人知的性癖。</p>
总之，狄青陆野用他们在境外的渠道，做起了军火生意，和黑白两道均有合作。</p>
后来，李枭和项琛也赶来，在这所“大房子”里头落了脚。</p>
再加上白钧、赵子勋和叶晓。</p>
——九个人就这么生活在了一起。</p>
122尾声（NP结局）【正文完】</p>
白芷做了一个梦。</p>
她孤身一人，在空茫茫的白雾中行走，走着走着，忽然一脚踩空。</p>
从上万米的高空，无休止地跌向深不见底的深渊。</p>
风声在耳边呼啸，风刃划破她的肌肤，灌进她的五脏六腑。</p>
失重，眩晕，坠落，绝望。</p>
她原以为自己会被摔碎……</p>
谁知最后包裹住她的，却是一片湛蓝温柔的大海。</p>
咕噜噜的水声、气泡声，纷乱嘈杂，像是许多人在低语。</p>
太吵了……</p>
她眼皮动了动，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醒来。</p>
“醒了。”狄青的嗓音，贴着她的耳垂轻微震动。</p>
“嗯……外边好吵……”她睡眼惺忪，往他怀里蹭了蹭，还想继续睡。</p>
昨晚和狄青玩得太晚了，他把她捆缚在床头，用一根细细的鞭子，玩得她哭着求饶，到大半夜才给她。</p>
现在，他的大手爱怜地抚摸她赤裸光滑的背，动作温柔而缱绻。</p>
“累就再睡会，让他们等着去。”</p>
“谁呀，大清早的……”她不满咕哝，重新合上眼睛。</p>
忽然又睁开了眼睛：“等等，谁‘们’？”</p>
狄青眼里带上一抹笑意，轻声说：“他‘们’都来了，七个人。”</p>
白芷瞬间清醒，不知所措地咬紧了嘴唇：“今天、今天不是你的吗？”</p>
他们一起来了？</p>
上次同时面对他们几个，还是在医院里，九个人莫名其妙地聚在一起，度过了淫乱无比的一夜。</p>
导致现在只要他们同时出现，她就觉得心里发虚。</p>
“所以他们得等着。”狄青说。</p>
她有些心惊胆战，扁了扁嘴唇，开始抱着他软声撒娇：“怎么回事嘛，我要和你一起，才不想见他们，我今天都不要出房间了……”</p>
“你确定？”狄青眼里闪过意味不明的情绪。</p>
“我确定！”她用力点头，闭上眼睛，头埋进他胸膛，就要接着睡过去。</p>
“不、不要了！我出去！”半小时后，她有些后悔了。</p>
狄青喘着粗气，抖动着性器，射在她两团被抓红的奶子上，又抹下白浊的精水，蹭进她的嫩唇里。</p>
“清理干净，穿严实点，嗯？”</p>
“哼！”她被逼着咽下嘴里的淫液，软软地轻哼一声，偏过头去。</p>
她怀疑他们串通好了，要做点什么。</p>
她要小心，不能进了他们的圈套。</p>
白芷踏出房门的时候，看见宽敞明亮的客厅坐满了人。</p>
七道目光瞬间汇集到她身上。</p>
如果这些目光是聚光灯，那她恐怕已经被烧成焦炭了……</p>
她轻轻抖了一下，悄悄后退了半步，声音发颤：</p>
“你们怎么都在……？”</p>
“等你呀。”项琛正窝在沙发里，手上抱着一台switch，伸长了脖子，眼神雀跃地看着她。</p>
“阿芷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白钧温柔道。</p>
“今天？”她偏头努力地想，没有想出来。</p>
周末？还是什么节日纪念日？</p>
或者是某人的生日？</p>
不对呀，他们的生日，她都记得，不是今天……</p>
她掰着手指，皱眉苦思。</p>
一双手从她背后伸出来，环住她的腰，坚硬的下巴搭上她脖颈，利齿啃上她的耳垂，轻轻扯弄。</p>
她的背紧贴着他坚硬的胸膛，热乎乎的气息从背心涌了过来。</p>
她红了脸，推推他的手臂：“李枭……”</p>
“嗯哼。”他开始舔吻她的脸颊。</p>
赵子勋挑着眉，按捺住把李枭扔出去的冲动，拉过白芷的手：“来，坐我旁边。”</p>
她边过去边说：“还能有什么日子，总不会是结婚纪念日吧？”</p>
话一出口，在座的人脸黑了一半。</p>
只有叶晓笑了：“不是哦……这你都能记混？不是今天。”</p>
顾泽挑眉，摊了摊手：“好吧，今天什么日子也不是，只是刚好大家都在，散了吧。”</p>
她才不信他的话。</p>
一定有什么阴谋。</p>
怀疑的目光扫了所有人一圈，最后落在一直捂着自己的嘴不说话的陆野身上。</p>
“野哥！你们到底要做什么……？我知道你肯定不忍心骗我的！”她可怜兮兮地看向陆野。</p>
其他人的目光压迫下，陆野放下双手，呼了一口气，咧嘴一笑，坦然道：</p>
“今天是你结婚的日子！”</p>
“？”</p>
海浪拍打着浅滩。</p>
湛蓝广阔的天际，偶尔有海鸥滑翔，尖啸着俯冲而下，叼走浅海的鱼。</p>
这是一场没有宾客的婚礼。头发花白的神父呆立在邮轮的甲板上，看着面前的一排新人，抹了抹额头的汗水。</p>
他活了大半辈子，主持过五花八门的婚礼，见过无数稀奇古怪的新人，有新娘推着新郎的轮椅举行仪式的，有新娘比新郎大五十多岁的，甚至主持过一个男人和三个女人的秘密婚礼……</p>
却没见过这样，一个女人和八个男人……</p>
这也太多了吧？</p>
而且，这八个男人，除去那个年纪最小的，其他人看起来都一副不好惹的样子。</p>
尤其是那个肤色青白、面无表情的瘦高个儿，还有那个戴着眼镜、笑容阴恻恻的男人……</p>
再看中间这个柔柔弱弱的新娘……漂亮是漂亮，可是，身子这么弱……</p>
怎么受得住？</p>
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但到了该他说话的环节，神父还是觉得有些难以启齿。</p>
但被几个男人同时瞪了一眼，恐惧和职业本能作祟，他的嘴巴下意识地开始往外冒词。</p>
婚礼总算是顺利进行下去。</p>
很快，就到了婚礼誓词的环节。</p>
“几位新郎想对新娘说些什么？”</p>
白芷的耳朵悄悄竖起来，拿着捧花的手臂轻颤了一下。</p>
白钧看着白芷，温柔一笑，捏着一个话筒，缓缓道：</p>
“亲爱的阿芷，我的妹妹。</p>
“今天是一个很重要的日子，见到你之后的整整一年里，我日夜盼望着这一天，却以为一辈子都没有机会实现。</p>
“从遇见你开始，我总是会无意识地开始思考，用什么方式来冲破这层亲情的阻碍？我在脑海里想了一百种关心你、爱你、让你爱上我的方式，但是并没有机会捅破这层窗户纸……到了后来，我也想开了。我们身上，流着一部分共同的血液，有弊也有利吧。至少，我可以一直在你身边，给你我所有的保护。</p>
“我喜欢你信任地看着我，眼睛亮晶晶的，每次认真听我说话的神情，总是看得我心里痒痒的，想要倾尽全力地更加爱你。</p>
“我爱你，阿芷。余生，我是你的。”</p>
她脸颊浮起一抹红晕。</p>
顾泽说：</p>
“这是哪家的小白兔？又乖又可爱，嫩嫩的，让人爱不释手——第一次见到宝贝，我就那么想。宝贝，我很忐忑，因为你很迷人，真怕小兔子急了，躲开那只把她扔进笼子里的手。</p>
“但我是不会后悔的，不这样，我怎么能够遇见你呢，嗯？</p>
“你想要的，我都会拿来给你，但是，你要陪我。</p>
“无论我做什么，哪怕是要下地狱，你，都要陪着我。”</p>
她咬了咬嘴唇，睫毛微颤，对上他的目光。</p>
叶晓说：</p>
“小白，你是我唯一想要携手一生的人。</p>
“我永远记得你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样子，羞涩可爱，天真纯洁的表情，却做着最诱人犯罪的事……也记得你傻傻地含泪指责我的样子，石头一样的心，也要忍不住融化。</p>
“以前，我总是看着你和别人在一起，但最后，我还是做到了，你总算成为我的妻子。</p>
“我庆幸自己能遇上你，没有你，我可能会选择孤独终老……”</p>
赵子勋说：</p>
“阿芷，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有一种强烈的欲望，想要把你纳入我的羽翼，让你能在我的保护范围下，单纯幸福地生活。</p>
“我爱你。之前总觉得这些话难以启齿，所以一直没有说出口。但是，事实就是这样，我爱你，白芷。</p>
“我爱你。”</p>
她脸颊发红，偏头凝视着他。</p>
狄青说：</p>
“小白，我有一段时间很后悔，没有在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下手（笑）；后来，我又后悔，为什么执着于报仇，没有及早攻下你的心。明明机会很多，明明早就该能够彼此认可。</p>
“但是后来，也没有什么好后悔的了——你让我觉得宁静。</p>
“在‘鹰’的地下，我以为自己要被折磨死的时候，你出现了。</p>
“我不信教，但那一刻，我以为降下的，是圣光。</p>
“未来还很长，能和你一起走，我很荣幸。”</p>
陆野说：“小白，每一次你和我说话，都能让我开心很久。你流下的每一滴眼泪，也让我心疼。</p>
“只是我不大会表达，性格也糙。</p>
“我希望你这辈子永远快乐，我希望我能让你幸福，哈哈哈。”</p>
项琛说：“阿芷，我是你的，整个人、全身心都是你的。我会负起责任，好好赚钱养家，努力让你过幸福的生活。我知道自己没有那么强悍，无法像他们一样，强势地把你圈在身边。但是，从身体，到心，我早就被你套牢了。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p>
李枭说：“没什么好说的，白芷。我爱你。”</p>
这些话，与其说是结婚誓词，倒不如说是剖白。</p>
他们已经完全忽视了神父的存在，只是对她，说出心里想说的话。</p>
“那么新娘想要对新郎……们说些什么？”</p>
白芷一直专心地听他们说话，眼神发亮，脸颊红扑扑的，含着一抹又羞涩又喜悦的笑容。</p>
忽然轮到她，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都愣住了。</p>
“我……”</p>
她语塞，看着面前几个风格各异的男人，酝酿了一会，才接着说：</p>
“我……没有想过会变成这样。”</p>
“……没有死在血腥而混乱的监狱，而是遇上了你们……”</p>
“你们一开始对我都好糟糕好糟糕……可是，后来，好像也没有那么不好。”</p>
“赵子勋一直保护我……狄青从职务上给了我很多便利，项琛带着我一起越狱，李枭也陪伴着我，叶晓把监狱里的潜规则解释给我听，顾泽从郑则手底下救了我，陆野从不在背后使阴招，哥哥也赶来救我……”</p>
她笑了笑：“抱歉……我都数不过来了。”</p>
“一开始，我总是郁闷地想，为什么这么倒霉，被抓进那种地方……后来才发现，我其实已经太过幸运了，在那样的地方，遇上你们，毫发无伤地出狱；交付了身体和心灵，却没有被辜负……”</p>
“我喜欢你们，但不会把你们绑死，如果哪天想要离开，请告诉我，我不会阻止。”</p>
她说着，悄悄瞟了几人一眼。</p>
果然看到有人挑眉，张口要说话。</p>
她调皮地一笑，不给任何人开口反驳的机会：“这些煽情的话，我在这说着，觉得好奇怪呀，（小声）还不如去床上说……我发现，你们在这里说的话，比私下里和我说的好听多了。可是我平时，也很想听到这些话嘛……”</p>
顾泽说：“每天都给宝贝说一百遍我爱你。”</p>
白芷娇嗔地瞪他：“……满嘴跑火车的大骗子，你的话早就不值钱了……”</p>
赵子勋摸摸她的脑袋：“我爱你。”</p>
她红了脸，偎进他怀里。</p>
几道发绿的视线黏在她身上。</p>
白芷轻轻抖了抖，又扑哧一声笑了。</p>
天边染上了一抹橘色。</p>
整条海岸线上最美的日落，即将展现在他们眼前。</p>
她是何其有幸，能同时拥有这八个人的感情。</p>
不管未来会如何。</p>
此时此刻，在他们身边，她很幸福。</p>
这就够了。</p>
—完—</p>
chap_r();</p>
“……爸爸，叶医生……”她小声打招呼。</p>
白修远硬朗的面孔上爬着些许皱纹，因为身体病弱的关系，身躯佝偻，看起</p>
来有些苍老，头发上的银丝晃眼极了。</p>
她之前却从没有注意过。</p>
他含笑看着她，五官的轮廓软化下来，细密的纹路却更深了：“小白，来和</p>
小叶说说话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p>
“嗯……”她说：“您多注意身体……”</p>
白修远眨了眨眼睛，若有所指地看向叶晓：“我没事，有小叶在呢。”</p>
白芷一下红了脸。</p>
老李叫人收拾了桌面上的仪器，扶着白修远，离开了会客室。</p>
“你怎么还找上门来了……”她低着头，不敢看叶晓。</p>
“今天是白先生的例行检查，我是他的私人医生，你家的常客。”叶晓笑了</p>
笑，拍了拍身边的空位：“来这里。”</p>
她乖乖走过去，坐到他身边，又觉得有些害羞，往远处靠了一点。</p>
“还没考虑好呢？”叶晓毫不掩饰自己的迫切，主动挪到她身边，偏头吻了吻</p>
她的嘴唇。</p>
先是轻轻触了触，然后缠绵深吻。</p>
良久才缓慢分开。</p>
她哼唧一声，软软地被他搂在怀里。</p>
叶晓笑了笑，又吻了吻她的发心。</p>
他直接地，缓慢地，开始一道一道击破她的防线：</p>
“你看，赵子勋这个人，职业所迫，一年有三百六十天都在执行任务，境内</p>
境外地跑，每天事情不断，你觉得他能抽出时间，留在家里陪着你、和你谈情说爱</p>
吗？这样的另一半，是你想要的吗？”</p>
白芷听着他的话，身躯变得有些僵硬，鸵鸟似的把头低下，声音也逐渐细</p>
弱：“可是我好喜欢他……”</p>
叶晓不理会她的话，继续说：</p>
“李枭一副很好拿捏的样子，可你知道他背地里有多少仇家？和他在一起，</p>
你费尽千辛万苦布置好的温馨小窝，哪天一旦被人寻仇，就会像之前那个家一样，</p>
完全被毁坏……就连自己的生命安全也得不到保障。”</p>
……她也好喜欢李枭。</p>
可是，叶晓的话，真的说到了她的心坎里。</p>
她想要的，是家。</p>
监狱里那种刺激而心惊胆战的生活，一生经历一次，就已经过于足够了。</p>
她不想再经历第二次。</p>
他接着道：“狄青和陆野，你知道他们的老底吗？他们以前是杀手，手底下</p>
起码有几十条人命……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你觉得自己能驾驭得住吗？”</p>
“别……别说了……”她眼泪都要出来了，揪着他胸口的布料，心情好难过。</p>
叶晓说对了，她驾驭不住……</p>
这男人眼睛太毒，早就把她上上下下、从里到外，完全看透了。</p>
她还没有想明白的时候，他就已经替她考虑得一清二楚。</p>
每句话都像一把刀子，剜着她的心。</p>
“项琛就不用说了，十八岁的小屁孩，能给你什么？连价值观都还没成熟，</p>
明天就移情别恋了都说不定……还是说，你想赌吗？”</p>
“不要说了好不好，叶晓、叶晓……”她摇晃他的身躯，撒娇似的，软声哀求。</p>
叶晓低低地笑，摸了摸她的头发，毫不留情地继续：</p>
“还有谁……顾泽？你应该早就知道了吧？当初就是他，一时兴起把你塞进了</p>
监狱，只为了玩玩，试试看会不会再发生林蓝那样的惨剧……这种人，你敢和他深入</p>
交往吗？”</p>
“你、你……你也好坏……”她眼泪汪汪地指责他：“你还想杀人的！还用了炸弹……”</p>
男人挑眉：“你看有谁死了？我还救过成百上千条性命，这你数过没有？”</p>
“……”白芷把头埋进他怀里，不吭声了。</p>
他紧了紧放在她腰间的手臂，在她看不见的头顶，露出一抹抑制不住的灿烂</p>
笑容。</p>
白芷还在搜肠刮肚地想。</p>
“你也知道，我和哥哥……是那种关系……”她闷闷地说。</p>
他手臂搂得更用力了：“我说过，我暂时不介意你有别的男人。”</p>
——可以慢慢处理。他在心里加了一句。</p>
他感觉到，她僵硬的身躯，慢慢软了下来。</p>
半晌，她想通了似的，抬起身子，跨坐在他身上，和他对视，庄重地，吻了</p>
吻他嘴唇。</p>
“好，我答应你，我们结婚。”</p>
“想在哪里？”</p>
“？什么？”</p>
“婚礼。”</p>
“不要，我不要婚礼，好麻烦……”</p>
“仪式还是需要一些的，留点美好的回忆，嗯？”</p>
“待会他们全来了怎么办……”</p>
“不告诉他们，我们偷偷办。”</p>
“诶？那……那……我也不知道，让我查一下……”</p>
“嗯，真乖。”</p>
“我是不是还没有见过你家长？这样可以吗？”</p>
“这没事，可以慢慢来，我结婚，不需要征求他们同意。”</p>
“噢。你好牛……”</p>
“查好了吗？”</p>
“还没开始查呢……你好烦人。”</p>
“对，我好烦人……查好了吗？”</p>
“别急嘛……”</p>
“那先把证领了吧，走着。”</p>
“诶？？？叶晓！！！”</p>
“乖，去拿身份证。”</p>
“……叶晓？？？”</p>
白芷和叶晓火速赶去民政局领了证，不仅白父，就连白钧也还没知道这个消</p>
息。</p>
看着手里新鲜热乎的红本本，她还有些愣怔。</p>
照片里，叶晓笑容灿烂阳光，她也傻乎乎地笑着。</p>
是被摄影师逗笑的。</p>
“小两口一看就会过得很幸福，来，笑一个。”</p>
咔嚓一声，画面永久定格在了红本本上。</p>
她脸都红了，连带着看叶晓，也觉得他整个人都在发光。</p>
这个男人，现在是她的老公诶……</p>
好神奇。</p>
“这样眼神亮晶晶地看着我，我要硬了。”叶晓笑眯眯地亲了亲她嫩嫩的脸</p>
蛋，满脸掩饰不住的幸福。</p>
“你也收敛一点！嘴巴都要笑裂了，清冷人设要崩了！”她踮起脚尖，往两边</p>
扯了扯他脸颊上的肉，心里也难以抑制地开心。</p>
“你以为你不是吗？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满脸的傻笑，嗯？”叶晓说。</p>
“哼！”她鼻子朝天哼了一声，又低头看手上的小红本本：</p>
“结个婚可真便宜……”</p>
“怎么，不然，你觉得穷人就不能结婚？”</p>
“哇，叶晓！你今天怎么了，还能好好交流了不？”</p>
叶晓又亲了亲她脸蛋：“我高兴。”</p>
“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一高兴就怼天怼地。”她叹息着说。</p>
“你想不到的地方还多了去了。”</p>
“……我发现，以后还真不能让你随随便便就高兴诶……不然可怎么过日子。”</p>
“我以后天天高兴，你拿我怎么办，嗯？”</p>
“我……我服……”她声音弱下来。</p>
她的确被他吃得死死的……</p>
不过没什么关系。</p>
她很开心，这就够了。</p>
“婚礼去哪，想好了吗？”</p>
“嗯……去海边？”</p>
“可以，那就找个有教堂的海边。”</p>
“想不到你还信教呀。”</p>
“嗯哼，我当然不信，只是想试一试。”</p>
“……好吧！那我就勉强同意你好了。”</p>
“海上小船，吹着海风，晃荡着做爱，小白很有想象力呢！”</p>
“诶？？我哪有说这么多！你这个人！！脑子是不是黄色的？”</p>
“和小白一起变黄，每天都色色的，多好，多幸福。”</p>
白芷红了脸，捶他：“你！这！个！人！！！”</p>
叶晓捏住她的拳头，放在嘴边吻着：“我爱你。”</p>
“……”白芷忽然羞涩，却仍然掩饰不住嘴边的笑意：“哎呀……我也爱你……你好</p>
肉麻……”</p>
“我爱你。”叶晓吻她。</p>
光天化日之下，人来人往的街头。</p>
他们旁若无人地深吻。</p>
——</p>
小剧场：</p>
白芷：我、我结婚了！你们不许再缠着我！</p>
叶晓（微笑）：是的，和我，她是我的了。</p>
白钧：叶晓……还是可以的，就是不大好掌控。</p>
李枭：结婚？重要吗？</p>
赵子勋：阿芷，你就这么把我扔下了？</p>
项琛：那我、我就做第三者好了！</p>
狄青：小白说过要陪我过日子，别想食言。</p>
陆野：我可没答应小白和别的男人结婚。</p>
顾泽：嗯哼？3P也可以……就是次数多了有点麻烦。</p>
121合流（H）</p>
“头儿！这不是嫂子吗？怎么和这个男人从民政局出来？”</p>
赵子勋挑了挑眉，下滑看属下发来的信息。</p>
照片上，一男一女并肩走着，女的神情羞涩而喜悦，倚在男人怀里。</p>
是白芷和叶晓。</p>
他脸色一黑。</p>
她手机铃声响了。</p>
此时，白芷正坐在叶晓身上，衣服脱了一半，露出一片莹润的肩头，被他吃着奶子，操得花汁四溅。</p>
“手机响了……”她脸颊发红，推推叶晓的脑袋。</p>
“谁？”男人含糊不清地问。</p>
“不、不知道。”她被他用力顶了几下，努力缓了缓，喘着气，看屏幕上一串陌生数字。</p>
“接来看看。”</p>
“嗯……你不许乱动。”她看着叶晓点头答应，才接起电话：“喂？”</p>
听到对面的声音，手机差点掉下来。</p>
“你在哪里？”赵子勋隐着怒火，声音溢出了听筒。</p>
“我……我……嗯啊……”叶晓忽然掐紧她的腰，用力顶她的花心。</p>
她攀住叶晓手臂，声音软腻地呻吟，顾不上回答赵子勋的话。</p>
“在哪。”赵子勋声音更沉。</p>
“我的老婆，当然是在我家。”叶晓喘着粗气，对着话筒回答。</p>
赵子勋挂了电话。</p>
叶晓刚射出来，就听到客厅传来了急促的拍门声。</p>
两人还在床上赤裸纠缠，白芷高潮了两次，虚软地半合着眼，身躯软在被窝里。</p>
叶晓起身，吻她的脸颊，围上一条浴巾，就去开门。</p>
赵子勋看到这人一副事后的样子，狠狠瞪了他一眼，绕过男人，径直走进卧室。</p>
果然看到白芷有些慌乱地捂紧被子，在床头缩成了一团。</p>
“赵、赵子勋……”</p>
他一言不发，掀开了被子，俯下身去，按住她的后脑勺，吻住她。</p>
这一吻，有愤怒，有懊恼，也有不知是什么的其他情绪。</p>
长久而激烈。</p>
白芷揽着被褥的双手逐渐松了下来，脸颊酡红。</p>
她几乎要窒息了，却怎么也推不开他。</p>
叶晓从他身后走进来，靠在门上，沉默地看着这一幕。</p>
“赵子勋……”她喘息着，小声问：“你怎么了……”</p>
“为什么和他领了证？”赵子勋挑着她的下巴问：“我有哪里让你不满意？”</p>
她摇了摇头，小心地观察他神情，脑海中想着措辞：“没有不满意，只是时机……”</p>
男人的脸色逐渐灰败下去。</p>
她有些不忍，想抱紧他，安慰他，吻上他有些干燥的嘴唇。</p>
可是，这样不适合。</p>
她只能这样看着他，这个她爱的男人。</p>
“和他离婚，和我领证，好吗？”赵子勋摸摸她的肩头。</p>
嫩滑的触感，让他感到下腹一阵燥热。</p>
“说什么呢？”叶晓挑眉：“你再乱说就离开我家。”</p>
白芷幅度很小地摇了摇头：“我……我已经结婚了。”</p>
赵子勋干燥的嘴唇，忽然吻上她的肩头，轻轻划弄。</p>
大手连带着，顺势扯下她身前的被子。</p>
她微微颤抖的娇嫩身躯，被他收入眼里。</p>
“结婚又怎么样呢？和我领证不也一样吗？你明明喜欢的是我，怎么会被这个老狐狸骗了，嗯？”赵子勋说着，把她压倒在床上。</p>
“哎？”她有些惊慌地想推他，抬头求助地看着叶晓，却发现，他并没有阻止的意思。</p>
她咬了咬嘴唇，小声说：“你……你都没时间来看我，总是来一会儿就悄无声息地走了……我、我连你的手机号都没有……”</p>
赵子勋抵在她耳边，咬住她耳垂，胀大的下身撑开她的嫩穴，顺着她刚才和叶晓交合留下的淫液，插进她下体，摩擦她敏感湿润的内壁。</p>
“我以为时间还很长……这对你很重要吗？”</p>
“嗯，很重要、很重要……”她小声说。</p>
“我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他搂着她，低声哀求。</p>
她心里发软，一边被他操得嗯嗯叫，一边又抬头去看叶晓。</p>
叶晓目光清冷幽深，凝视着在他床上交合的两人。</p>
察觉到她的分心，赵子勋轻哼一声，用力顶她：“别看他，他欠我的。”</p>
她有些迷惑：“可是、可是……”</p>
叶晓走上前来，扔掉腰间的浴巾，从后面抱住她的身躯。</p>
又是荒唐迷乱的一夜。</p>
第二天清晨，白芷还有些头晕，但还是赶去上班了。</p>
她的工位上，摆着一束巨大的玫瑰花，几乎占满了整个桌面。</p>
太……太浮夸了……</p>
怪不得一路走来，都有人眼神怪异地看着她，在她身后窃窃私语。</p>
对方看起来就像是故意这么做，弄得既醒目，又让她尴尬。</p>
她已经猜到是谁了……</p>
她假装镇定地把花放到桌子底下，给桌子留出空间，然后查看花里别的卡片。</p>
——宝贝，新婚快乐~</p>
——你的泽</p>
他居然这么快就知道她领证的消息……</p>
不过，送别人的妻子玫瑰，祝她新婚快乐，这样妥吗？</p>
她咬咬嘴唇，甩掉脑袋里的尴尬和困惑，开始忙碌地工作。</p>
夜晚，白钧来接她，给了她一串钥匙。</p>
“阿芷，它离你工作的地方很近，已经装修好了，拎包入住。”他顿了顿：“你不要去叶晓家，我不喜欢。”</p>
“哥哥！你怎么知道我正想往外搬……”</p>
“小算盘还想瞒住哥哥，嗯？”白钧笑了：“我去看过了，这小区安保很严格，楼下还有花园，很漂亮。”</p>
“阿芷好爱哥哥！”白芷难掩欣喜，甜腻腻地亲了他脸颊一口，被他揽住，深吻。</p>
因为离工作的地方实在太近，她当晚就和白钧在那里睡下了。</p>
第二天照旧上班，工位上又放了一大束新的玫瑰。</p>
卡片上仍然写着字：</p>
——宝贝，乔迁快乐~</p>
——你的泽</p>
她把卡片揉成一团，有些懊恼地，再次把玫瑰塞进桌子底下。</p>
回到家，她发现有什么不对劲。</p>
家里似乎变大了？</p>
她走了一圈，忽然意识到，她家的墙被人拆掉了一面，和隔壁家打通了。</p>
一个熟悉的人影探出头来：“宝贝，我们是邻居了。”</p>
她哭笑不得：“顾泽……你、你这也太夸张了，这面墙能拆吗？你就胡来……你……”</p>
“我办事，宝贝还不放心吗？”顾泽笑嘻嘻地走上前来，摸着她的腰：“太久不见了，你都不想我？有了老公就不要我了？”</p>
“诶？我、我……我哪有？我为什么要你？我已经和叶晓结婚了……你也知道呀……”</p>
顾泽摇了摇头，叹息着，把头埋进她胸口蹭：“宝贝，这样做是没有用的。”</p>
她力气也没有他大，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卷起自己的衣衫下摆，露出她两只乳房，嘬住她粉嫩的乳头，津津有味地吮吸。</p>
她抱着他的脑袋，有些委屈地说：“我都结婚了……”</p>
“没关系，宝贝不用对我感到抱歉，嗯？”</p>
“呜……谁对你抱歉嘛……”</p>
她只是觉得不应该是这种情况。</p>
“宝贝要有自知之明，这么骚的小嫩逼，叶晓一个人怎么喂得饱？你忍心把他吸干吗？”顾泽夸张地挑眉，嘴里开始跑火车。</p>
她咬着嘴唇，正要摇头，忽然听到一阵低沉的笑声。</p>
她抬眼望去，只见狄青不知何时站在边上，推了推眼镜，眼里噙着一抹笑意，轻声说：“我倒是想被小白吸干。”</p>
“狄青……”她红了脸。</p>
她后来才知道，顾泽不知何时买下了她隔壁的房子，趁着她上班的时候，偷偷把两家打通了。</p>
这些天，他和狄青、陆野有生意上的合作，“正好”把他们叫来商讨，一来二去，就住下了。</p>
这是顾泽表面上声称的原因。</p>
至于深层原因，她知道，而且有些羞于启齿——是顾泽某个不为人知的性癖。</p>
总之，狄青陆野用他们在境外的渠道，做起了军火生意，和黑白两道均有合作。</p>
后来，李枭和项琛也赶来，在这所“大房子”里头落了脚。</p>
再加上白钧、赵子勋和叶晓。</p>
——九个人就这么生活在了一起。</p>
122尾声（NP结局）【正文完】</p>
白芷做了一个梦。</p>
她孤身一人，在空茫茫的白雾中行走，走着走着，忽然一脚踩空。</p>
从上万米的高空，无休止地跌向深不见底的深渊。</p>
风声在耳边呼啸，风刃划破她的肌肤，灌进她的五脏六腑。</p>
失重，眩晕，坠落，绝望。</p>
她原以为自己会被摔碎……</p>
谁知最后包裹住她的，却是一片湛蓝温柔的大海。</p>
咕噜噜的水声、气泡声，纷乱嘈杂，像是许多人在低语。</p>
太吵了……</p>
她眼皮动了动，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醒来。</p>
“醒了。”狄青的嗓音，贴着她的耳垂轻微震动。</p>
“嗯……外边好吵……”她睡眼惺忪，往他怀里蹭了蹭，还想继续睡。</p>
昨晚和狄青玩得太晚了，他把她捆缚在床头，用一根细细的鞭子，玩得她哭着求饶，到大半夜才给她。</p>
现在，他的大手爱怜地抚摸她赤裸光滑的背，动作温柔而缱绻。</p>
“累就再睡会，让他们等着去。”</p>
“谁呀，大清早的……”她不满咕哝，重新合上眼睛。</p>
忽然又睁开了眼睛：“等等，谁‘们’？”</p>
狄青眼里带上一抹笑意，轻声说：“他‘们’都来了，七个人。”</p>
白芷瞬间清醒，不知所措地咬紧了嘴唇：“今天、今天不是你的吗？”</p>
他们一起来了？</p>
上次同时面对他们几个，还是在医院里，九个人莫名其妙地聚在一起，度过了淫乱无比的一夜。</p>
导致现在只要他们同时出现，她就觉得心里发虚。</p>
“所以他们得等着。”狄青说。</p>
她有些心惊胆战，扁了扁嘴唇，开始抱着他软声撒娇：“怎么回事嘛，我要和你一起，才不想见他们，我今天都不要出房间了……”</p>
“你确定？”狄青眼里闪过意味不明的情绪。</p>
“我确定！”她用力点头，闭上眼睛，头埋进他胸膛，就要接着睡过去。</p>
“不、不要了！我出去！”半小时后，她有些后悔了。</p>
狄青喘着粗气，抖动着性器，射在她两团被抓红的奶子上，又抹下白浊的精水，蹭进她的嫩唇里。</p>
“清理干净，穿严实点，嗯？”</p>
“哼！”她被逼着咽下嘴里的淫液，软软地轻哼一声，偏过头去。</p>
她怀疑他们串通好了，要做点什么。</p>
她要小心，不能进了他们的圈套。</p>
白芷踏出房门的时候，看见宽敞明亮的客厅坐满了人。</p>
七道目光瞬间汇集到她身上。</p>
如果这些目光是聚光灯，那她恐怕已经被烧成焦炭了……</p>
她轻轻抖了一下，悄悄后退了半步，声音发颤：</p>
“你们怎么都在……？”</p>
“等你呀。”项琛正窝在沙发里，手上抱着一台switch，伸长了脖子，眼神雀跃地看着她。</p>
“阿芷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白钧温柔道。</p>
“今天？”她偏头努力地想，没有想出来。</p>
周末？还是什么节日纪念日？</p>
或者是某人的生日？</p>
不对呀，他们的生日，她都记得，不是今天……</p>
她掰着手指，皱眉苦思。</p>
一双手从她背后伸出来，环住她的腰，坚硬的下巴搭上她脖颈，利齿啃上她的耳垂，轻轻扯弄。</p>
她的背紧贴着他坚硬的胸膛，热乎乎的气息从背心涌了过来。</p>
她红了脸，推推他的手臂：“李枭……”</p>
“嗯哼。”他开始舔吻她的脸颊。</p>
赵子勋挑着眉，按捺住把李枭扔出去的冲动，拉过白芷的手：“来，坐我旁边。”</p>
她边过去边说：“还能有什么日子，总不会是结婚纪念日吧？”</p>
话一出口，在座的人脸黑了一半。</p>
只有叶晓笑了：“不是哦……这你都能记混？不是今天。”</p>
顾泽挑眉，摊了摊手：“好吧，今天什么日子也不是，只是刚好大家都在，散了吧。”</p>
她才不信他的话。</p>
一定有什么阴谋。</p>
怀疑的目光扫了所有人一圈，最后落在一直捂着自己的嘴不说话的陆野身上。</p>
“野哥！你们到底要做什么……？我知道你肯定不忍心骗我的！”她可怜兮兮地看向陆野。</p>
其他人的目光压迫下，陆野放下双手，呼了一口气，咧嘴一笑，坦然道：</p>
“今天是你结婚的日子！”</p>
“？”</p>
海浪拍打着浅滩。</p>
湛蓝广阔的天际，偶尔有海鸥滑翔，尖啸着俯冲而下，叼走浅海的鱼。</p>
这是一场没有宾客的婚礼。头发花白的神父呆立在邮轮的甲板上，看着面前的一排新人，抹了抹额头的汗水。</p>
他活了大半辈子，主持过五花八门的婚礼，见过无数稀奇古怪的新人，有新娘推着新郎的轮椅举行仪式的，有新娘比新郎大五十多岁的，甚至主持过一个男人和三个女人的秘密婚礼……</p>
却没见过这样，一个女人和八个男人……</p>
这也太多了吧？</p>
而且，这八个男人，除去那个年纪最小的，其他人看起来都一副不好惹的样子。</p>
尤其是那个肤色青白、面无表情的瘦高个儿，还有那个戴着眼镜、笑容阴恻恻的男人……</p>
再看中间这个柔柔弱弱的新娘……漂亮是漂亮，可是，身子这么弱……</p>
怎么受得住？</p>
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但到了该他说话的环节，神父还是觉得有些难以启齿。</p>
但被几个男人同时瞪了一眼，恐惧和职业本能作祟，他的嘴巴下意识地开始往外冒词。</p>
婚礼总算是顺利进行下去。</p>
很快，就到了婚礼誓词的环节。</p>
“几位新郎想对新娘说些什么？”</p>
白芷的耳朵悄悄竖起来，拿着捧花的手臂轻颤了一下。</p>
白钧看着白芷，温柔一笑，捏着一个话筒，缓缓道：</p>
“亲爱的阿芷，我的妹妹。</p>
“今天是一个很重要的日子，见到你之后的整整一年里，我日夜盼望着这一天，却以为一辈子都没有机会实现。</p>
“从遇见你开始，我总是会无意识地开始思考，用什么方式来冲破这层亲情的阻碍？我在脑海里想了一百种关心你、爱你、让你爱上我的方式，但是并没有机会捅破这层窗户纸……到了后来，我也想开了。我们身上，流着一部分共同的血液，有弊也有利吧。至少，我可以一直在你身边，给你我所有的保护。</p>
“我喜欢你信任地看着我，眼睛亮晶晶的，每次认真听我说话的神情，总是看得我心里痒痒的，想要倾尽全力地更加爱你。</p>
“我爱你，阿芷。余生，我是你的。”</p>
她脸颊浮起一抹红晕。</p>
顾泽说：</p>
“这是哪家的小白兔？又乖又可爱，嫩嫩的，让人爱不释手——第一次见到宝贝，我就那么想。宝贝，我很忐忑，因为你很迷人，真怕小兔子急了，躲开那只把她扔进笼子里的手。</p>
“但我是不会后悔的，不这样，我怎么能够遇见你呢，嗯？</p>
“你想要的，我都会拿来给你，但是，你要陪我。</p>
“无论我做什么，哪怕是要下地狱，你，都要陪着我。”</p>
她咬了咬嘴唇，睫毛微颤，对上他的目光。</p>
叶晓说：</p>
“小白，你是我唯一想要携手一生的人。</p>
“我永远记得你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样子，羞涩可爱，天真纯洁的表情，却做着最诱人犯罪的事……也记得你傻傻地含泪指责我的样子，石头一样的心，也要忍不住融化。</p>
“以前，我总是看着你和别人在一起，但最后，我还是做到了，你总算成为我的妻子。</p>
“我庆幸自己能遇上你，没有你，我可能会选择孤独终老……”</p>
赵子勋说：</p>
“阿芷，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有一种强烈的欲望，想要把你纳入我的羽翼，让你能在我的保护范围下，单纯幸福地生活。</p>
“我爱你。之前总觉得这些话难以启齿，所以一直没有说出口。但是，事实就是这样，我爱你，白芷。</p>
“我爱你。”</p>
她脸颊发红，偏头凝视着他。</p>
狄青说：</p>
“小白，我有一段时间很后悔，没有在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下手（笑）；后来，我又后悔，为什么执着于报仇，没有及早攻下你的心。明明机会很多，明明早就该能够彼此认可。</p>
“但是后来，也没有什么好后悔的了——你让我觉得宁静。</p>
“在‘鹰’的地下，我以为自己要被折磨死的时候，你出现了。</p>
“我不信教，但那一刻，我以为降下的，是圣光。</p>
“未来还很长，能和你一起走，我很荣幸。”</p>
陆野说：“小白，每一次你和我说话，都能让我开心很久。你流下的每一滴眼泪，也让我心疼。</p>
“只是我不大会表达，性格也糙。</p>
“我希望你这辈子永远快乐，我希望我能让你幸福，哈哈哈。”</p>
项琛说：“阿芷，我是你的，整个人、全身心都是你的。我会负起责任，好好赚钱养家，努力让你过幸福的生活。我知道自己没有那么强悍，无法像他们一样，强势地把你圈在身边。但是，从身体，到心，我早就被你套牢了。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p>
李枭说：“没什么好说的，白芷。我爱你。”</p>
这些话，与其说是结婚誓词，倒不如说是剖白。</p>
他们已经完全忽视了神父的存在，只是对她，说出心里想说的话。</p>
“那么新娘想要对新郎……们说些什么？”</p>
白芷一直专心地听他们说话，眼神发亮，脸颊红扑扑的，含着一抹又羞涩又喜悦的笑容。</p>
忽然轮到她，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都愣住了。</p>
“我……”</p>
她语塞，看着面前几个风格各异的男人，酝酿了一会，才接着说：</p>
“我……没有想过会变成这样。”</p>
“……没有死在血腥而混乱的监狱，而是遇上了你们……”</p>
“你们一开始对我都好糟糕好糟糕……可是，后来，好像也没有那么不好。”</p>
“赵子勋一直保护我……狄青从职务上给了我很多便利，项琛带着我一起越狱，李枭也陪伴着我，叶晓把监狱里的潜规则解释给我听，顾泽从郑则手底下救了我，陆野从不在背后使阴招，哥哥也赶来救我……”</p>
她笑了笑：“抱歉……我都数不过来了。”</p>
“一开始，我总是郁闷地想，为什么这么倒霉，被抓进那种地方……后来才发现，我其实已经太过幸运了，在那样的地方，遇上你们，毫发无伤地出狱；交付了身体和心灵，却没有被辜负……”</p>
“我喜欢你们，但不会把你们绑死，如果哪天想要离开，请告诉我，我不会阻止。”</p>
她说着，悄悄瞟了几人一眼。</p>
果然看到有人挑眉，张口要说话。</p>
她调皮地一笑，不给任何人开口反驳的机会：“这些煽情的话，我在这说着，觉得好奇怪呀，（小声）还不如去床上说……我发现，你们在这里说的话，比私下里和我说的好听多了。可是我平时，也很想听到这些话嘛……”</p>
顾泽说：“每天都给宝贝说一百遍我爱你。”</p>
白芷娇嗔地瞪他：“……满嘴跑火车的大骗子，你的话早就不值钱了……”</p>
赵子勋摸摸她的脑袋：“我爱你。”</p>
她红了脸，偎进他怀里。</p>
几道发绿的视线黏在她身上。</p>
白芷轻轻抖了抖，又扑哧一声笑了。</p>
天边染上了一抹橘色。</p>
整条海岸线上最美的日落，即将展现在他们眼前。</p>
她是何其有幸，能同时拥有这八个人的感情。</p>
不管未来会如何。</p>
此时此刻，在他们身边，她很幸福。</p>
这就够了。</p>
—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