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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握紧了手中的玫瑰念珠,重新回到了洋溢着欢声笑语的宴会厅里。衣香鬓影,觥筹交错,巨大的吊灯高高悬于屋顶,从烛台底垂下来的水晶吊饰莹光璀璨,在四面的墙壁上折射细碎而梦幻的华光。他的四周,全是三五一群举着银酒杯喝酒聊天的男男女女,呼吸间缭绕着葡萄酒淡淡的酸香。</p>

    夏布多里昂神父的目光在人群里搜寻,不时有面色潮红,模样欢喜的人向他礼貌地问好,他便稍微停下环顾的目光,回以礼节周到的问候。年轻的姑娘与小伙子从他身边挽着手窜梭而过,挤身进入了热闹的舞池里,耳边阵阵笑声如银铃,在鼎沸的人声里是如此的清晰而富有朝气的活力。乐师奏响的鲁特琴与竖琴的音色流畅动人,摇弦琴与管乐器的吹奏配合得天衣无缝,击打而出的鼓点在和谐的曲乐声中节奏鲜明,交响出欢快热闹的舞曲。</p>

    舞池中的人们在新的乐曲中迅速排成两列,两两一组地面对站好,一方拍着手踏着节拍开始绕着另一方蹦蹦跳跳地舞动了一周,回到原位后对面的舞伴重复了他们之前的动作。随后两侧的人们向旁边踩着舞步来回移动,间或从两侧每隔一人便出列一人与对面处于斜右方的舞伴以右手反手交握于胸前,顺着节奏原地正向旋转两周,再有序地退回原始队形。</p>

    舞池两旁越来越多的人们想要加入进去,夏布多里昂神父不经意间被推入了舞池的中心。他狼狈地稳住身形后,抬眼望去周遭尽是神色明媚而喜悦的男男女女在他身侧欢笑着旋转跳动。</p>

    夏布多里昂神父并不适合出现在这样的场合里,在明面上,他的身份使他不能与世俗的音乐和舞蹈这种能侵蚀人思想,使人醺醺然的东西有所关联。他看准空隙,抓准时机,侧身不断躲闪着来往舞动的人群,匆忙且有些晕头转向地脱离了舞池。他从宴会厅的一侧艰难地挪到另外一侧,不时能听到旁人嘴里轻声的议论声。</p>

    “快看,那就是夏布多里昂侯爵家的小子。”“他不打算继承爵位了吗?”“以他的身份和家族势力,应该能坐上很高的职位吧。”“我听远房的亲戚说,他好像……”“我倒是听过关于克劳蒂娅夫人家的传闻……”</p>

    夏布多里昂神父面不改色,让那些无所谓的议论都见鬼去吧。他的目光仔细且不放过宴会厅里每个入出入口,连周围相连的房间也挨个光顾了个遍。当他推开最后一间供人休憩的房间里一扇不起眼的木门时,顾明月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他的眼前。</p>

    这间小房间里密不透风,是连着休憩室用来更衣的地方,昏昏暗暗的只燃着一根蜡烛。</p>

    夏布多里昂神父沉下气准备开口唤她的名字,还未来得及出声,便被眼前的景象噎住了喉咙。在他面前,高大的骑士从身后环住那不赢一握的纤腰,正垂首热情地亲吻着她的面颊与耳垂。而更令他震惊的是,狭窄的空间里不仅仅容纳了两人,还有一位男子正握着她的双手把头埋入那对儿高耸的酥胸里乱拱。</p>

    那金麦似的发色,纤瘦而高挑的身形,半眯着朝他看来的碧绿色眸子……不正是克茵威尔家的继承人—若望少爷么。</p>

    夏布多里昂神父受到重大打击,踉跄地后退了一步。他的手脱离了门把,那扇门便发着刺耳的吱呀声继续缓缓地展开。听到声响,在女人前后求欢的男子们喘着粗气停下了动作。</p>

    顾明月并没有第一时间向门外看去。 若是夏布多里昂神父再晚来一会儿,便会看到她推开二人的拒绝动作。</p>

    她并不准备与他们进行什么亲密的运动,不过是被纠缠烦了便给他们点小甜头。她冷落了若望好一段时日,他渴望着来自她的爱怜与鲜血。而骑士与他效忠着的贵妇人日久不见,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渴望与思念。骑士借着酒精的劲头拉住她,祈求她一如既往的怜惜,而路过的若望抓紧机会掺和了一脚。他们正巧碰上她心烦意乱的当口,于是她并没有直接拒绝。</p>

    夏布多里昂神父不可置信地站在原地,他觉得自己一瞬间掉入了深渊里,浑身冰凉。他一直知晓她对男人的吸引力,做过以及想要做克茵威尔公爵夫人的情人的男子如过江之鲫,可他从未真正撞见过她与任何男子的亲密行为,就连上一次,也不过是瞧见了一道离开她房间的身影而已。</p>

    “原来是神父大人,真是失礼。”顾明月红唇开合,笑得妖冶。她嘴上说着失礼,身子却更柔弱无骨地倒向了骑士的臂弯里,精致的脸庞靠在男人覆盖着银甲的肩膀上,神情魅惑地朝他投去不带任何情绪的一瞥。</p>

    她的模样,没有被撞见隐秘私事时的任何尴尬与慌乱,自然得好似平日里任何一次会面。</p>

    这一次,瞬间席卷而来的怒火如愿以偿地吞噬了夏布多里昂神父的理智,他所有的克制与身为神职人员的自觉,在烈火中燃烧殆尽。</p>

    剩下了,唯有身为男人的本能。</p>

    他用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猛地冲过去推开若望,面色可怖地从震惊的骑士怀中拉扯过女人,大力扣住她的手腕转身便走。回过神来的骑士连忙想要阻止,却被一旁的公爵继承人按住了手臂。</p>

    若望朝着仍对于神父的出现而感到诧异的骑士摇了摇头。他知道他们二人没有任何立场去阻止。若是当事人不愿,神父如何能把她带走?他又如何会发现不了她对他们的心不在焉,烦躁与敷衍呢?</p>

    于是高大英俊的骑士与俊美清瘦的少年人,唯有沉默的站在原地,目送他们离开。</p>

    顾明月从不知道夏布多里昂神父也可以走得脚下生风,她几乎需要小跑着才能跟上他的步伐。</p>

    他平日里的步调带着贵族慢吞吞悠闲感,身姿也是无时无刻地彰显着家教优良的清雅。这回,显然是真的气急败坏了。</p>

    能见到他如此失态的模样,她的心情竟暗暗变得愉悦了起来。</p>

    在远离宴会厅的僻静一角,顾明月被失去了理智的夏布多里昂神父愤怒地甩在一面坚硬的墙壁上。她轻轻呻吟了一声,紧接着便发现男人带着阴郁的低气压弯下身子朝她逼近,双臂随之牢牢地支在她的脸颊附近,手掌因撞击墙面发出沉闷的声响。</p>

    他以一种绝对包围的姿态,把她圈进了自己身体与墙壁之间的狭小空隙里。</p>

    “我该说,不愧是莉莉丝么。”</p>

    男人的声音都变了调儿,有些咬牙切齿。</p>

    顾明月的神色倏地便沉了下来,她侧过头,高抬着小巧精致的下巴,白皙的颈项如天鹅般优美,使男人在盛怒中也不免吞咽了一下口水。</p>

    下一刻,他更加愤懑,那处莹透柔白的肌肤,不久前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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