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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优等生就会上一流学府,所以童雅女认为她即使很衰地跟祁融同校同班九年,至少上了高中,他们也要分道扬镳。

    哪知天有不测风云,人生充满意外,她在联考成了爆冷门的黑马,上了一所还不差的公立高中,而祁融大考失常,沦落到跟她同一所学校。

    韩慈则考进颇负盛名的美术班,于是三个人又同校了。

    风云人物到了哪里都是风云人物,祁融的高中生活照样科科满分,考试比赛拿第一如家常便饭,他也依然本着“绘画无用论”嘲弄她,但至少不同班,她耳根清静些。

    这天,在公车上,听韩慈谈起近日校园发生的大事件,她惊愕万分。

    “……等等,你说祁融找篮球队队长单挑?他干么和人打架?”虽然她和祁融是邻居,但不一定天天见到面,她也不太留意校园八卦,此刻听到真是大惊奇。

    祁融虽然不算乖学生,也不会闹事,怎会找人单挑?

    “不是打架,是以球技决胜负。结果他赢了,打败篮球队长。”

    “喔。你说单挑,我还以为他跟人打架呢。”她松口气,不是打架就好。

    “你不觉得奇怪吗?他为什么去找篮球队长单挑?”

    这么一说是有点怪,童雅女想了想。“因为他想进篮球队?”

    “凭他的实力,想进球队只要跟教练说一声就好,何况他事后也没有加入球队。”

    “那他到底为什么做这种事?”她完全猜不透祁融的动机。

    她真的毫无头绪?韩慈暗示她。“上周,你在楼梯间不小心把颜料掉一地,好像是篮球队长帮你捡的?”

    “是啊,那天我正好忘了戴眼镜,要不是他帮忙收拾,我可能漏捡好几罐。可是他后来就常常来教室找我,邀我去看他们球队比赛,我跟他又不熟,这样很奇怪。”她困扰地皱眉。

    她对运动并不热中,从前是因为祁融也在球队,偶尔会强迫她去观赏他在球场上的英姿,但要她为一个毫无交情的人捧场,她兴趣缺缺。

    “被你一再拒绝,他就死心了吗?”

    被韩慈一提,她才想起。“没有,可是前两天,他突然说以后不会再来找我了,后来他真的就没再来过。”

    “那你从此恢复清静了,不是很好吗?”

    “对啊。”

    见她毫无心机地点头,还一脸如释重负,韩慈差点笑出来。“他之前缠你缠得那么紧,突然间态度改变,你不觉得奇怪吗?”

    “是有一点。”其实她只庆幸摆脱了纠缠,并未深思。

    “你没想过他的转变有可能是受到某种打击?例如说,有人逼他不准再来找你?”

    童雅女脑中各自为政的两件事总算接上榫头,杏眸睁大。“你是说,祁融去找他单挑,是为了帮我赶走他?”

    “我是这样猜想的。”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她是曾和祁融提过篮球队长的事,不料说了半天,才发现他戴着耳机听音乐,她生气地摘掉他耳机,他也气她打断他欣赏摇滚乐的兴致,因此小吵一架,队长的话题就此被遗忘。她以为他没听见……

    “你可以去问他。不过,我看他不会说实话。”因为,祁融心高气傲又死要面子,要他承认真正原因,他大概宁可被杀头。

    这几年,看这对青梅竹马相处,一个别扭而言不由衷,另一个神经灌水泥,不导电,与爱情电流绝缘,他是可以推他们一把,点醒当事人,但……为何他要这么做?何况祁融将他视为假想敌,他说的他不见得相信,说不定还怪他多管闲事。

    “小雅,你到站了。”

    童雅女下了车,祁融伫立在路边的咖啡厅门口,望见她,他嘴角甫扬,可瞧见公车上的韩慈,他脸色立即一沉。

    公车开动,将韩慈载走了。祁融道:“我约的是你,你干么找他?”他心里不爽,口气咄咄逼人。

    “我们相约去看画展,然后他要去找朋友,就一起搭公车。”

    “喔,原来是看画展,两个蠢蛋一起去看另一个蠢蛋把颜料倒在纸上,我可以想像那样很有趣。”

    “才不是,那是山杉大师的画展,他本人还到现场——”

    “不用讲了,我都知道,跟韩慈看画展,比跟我过生日有趣一万倍,你会迟到半小时,我可以理解,其实你根本不想跟我过生日。”

    童雅女歉疚。“对不起,因为公车误点……”她跟着祁融走进咖啡厅。“我本来打算看完展览马上过来,没想到人太多,挤不上公车,才会迟到,我礼物都准备好了,怎么会不来?”

    他们生日只差一天,从小他便“规定”他们每年生日要交换礼物,根本没问过她意愿,年年都被勒索礼物,她怎会忘记这一天?

    祁融挑个位子坐下。“不必讲了,我知道你喜欢韩慈,跟他在一起比较高兴,跟我过生日就很勉强。”

    “我跟他兴趣一样,本来就比较有话聊。”

    她的不反驳听在祁融耳中,教他眼色阴郁。“礼物呢?我看你忘了吧?”

    “早就买好了。”她拿出纸袋,递过去。

    他打开,是他喜欢的乐团的新专辑,附上签名海报。海报是预购的前一百名才有,他一听到消息立刻去订,还是慢了一步,没想到她却弄到手了。

    这礼物,足见她的用心。

    他俊脸终于有了笑意。“算你厉害,我本来要预购,结果名额一下子就满了。”他开心了,墨眸闪耀,似阳光般爽朗,上一刻还恶形恶状的小霸王,变成心满意足的单纯少年。

    “我的礼物呢?”童雅女也不跟他客气。

    他瞅着她笑,神秘兮兮地拿出个行子。

    “这什么?”

    “打开就知道了。”

    她拆开包装,是个小珠宝盒,盛装一条银质项炼,坠子是一堆纠结银线,压平切割成一个扁平的长方条,造型朴拙,欠缺设计感,好像把面条挤在一起似的。

    “这不便宜吧?”她不懂珠宝,但材质看来不差,猜测它价值不菲。

    “还好啦。我存了半年的零用钱买的。”

    她吓一跳,这么丑的东西还这么贵?“这太贵了!我不能收。”

    “这是为你订做的,你不准不收。”

    为她订做?她心湖起了奇妙涟漪。“可是太贵了……”

    “贵又不用你出钱,都说是帮你订做的,你不收,我要送给谁?”其实,他还准备好一些话想对她说,可想起公车上的韩慈,和她道别的眼神,那眼神里,仿佛藏有他不懂的默契,那些想过千百遍的话终究出不了口。

    他可以想像,她与韩慈去看画展,交流心得,讨论什么光影变化,什么布局和鬼技法,她兴奋快乐的脸色……哼,无聊毙了,他才不希罕。

    他只是……希望独占她甜美的笑靥,希望她凝睇画作的温柔视线里,有他……

    “反正你收下就是了。”祁融拿起项炼为她系上,抚开她及肩发丝,他的手绕到她颈后,略显粗糙的手掌擦过她肌肤,她不由得微微绷紧。

    他忽道:“我觉得你全身最漂亮的就是头发了,留得越长越好看。”

    童雅女却注意到他的脸。“你的脸怎么了?”现下距离近了,才发现他额头红一块,嘴角有点肿。

    “早上我去学校图书馆,有人在路上堵我,他们人多,我挨了几下,不过那个带头的也被我揍得爬不起来。”

    她吃惊。“你跟人打架?你伤得怎样?严不严重?”她连忙拂开他头发,检查额头那片红,又端详他肿起的嘴角。“对方是谁?为什么要打你?”

    “小伤而已,搽个优碘就没事了。”她这么担心他,令他心情好了点。“是我们学校的篮球队长,大概是跟我单挑输了不爽,撂人来扁我。”

    她错愕。“因为他单挑输给你,所以就找人打你?”

    “八成是吧,是男人的话,有种就在球场上再战一次,动拳头不就承认他球技不如我?笨蛋一个!”

    “你为什么要找他单挑?”难道,就如韩慈所言……

    祁融撇开脸。“看他不爽。”很明显的言不由衷。

    童雅女凝视他。他一向任性、为所欲为,要将她视为禁脔也不必过问她同不同意,哪个男孩和她多说几句话,他马上跳出来干预,出尽手段将对方逐走。

    他总说她笨,将她嫌得一无是处,嫌弃完依旧将她霸占在身边,一副“即使她是个很烂的玩具,也只有他能玩”的幼稚心态,完全不可理喻的独占欲啊……

    他认定她是属于他的,篮球队长却对她频频邀约,他莫非是……吃醋了?

    “祁融……你是为了我吗?”不知何故,她竟有点紧张,心跳加快。

    她仿佛看透什么的眼光令他心慌,在这千载难逢的关头居然失了勇气,矢口否认。

    “我、我是看他不顺眼,拿了几个冠军就?得要命,所以去教训他一顿,你的事只是顺便处理。”

    原来她只是顺便……

    也对,她毕竟是个差劲的玩具,天之骄子最多在兴起时捉弄一番,怎会认真看待?

    她沉下脸。“我又没要你帮我处理,我提起队长的事,只是聊聊天而已,你干么去找人家单挑?还跟人家打架,万一被教官知道怎么办?”

    “原来是我会错意啊!”祁融阴阳怪气地哼声。“原来你那天硬打断我听音乐是为了炫耀你有人追,那我向你道歉,我不该会错意还多管闲事,原谅我,我书读太多,脑筋秀逗了,天才偶尔也会搞错状况嘛!”

    他站起来,夸张地向她鞠躬道歉。“对不起,万人迷童小雅小姐,我不该多管闲事,找你未来的男朋友单挑,还把他揍到鼻青脸肿变猪头,真是对不起——”

    “够了,你不要这样。”其他客人都向他们望过来,童雅女窘得想藏进桌底。“快坐下来。”

    “你不原谅我,我就不坐下。”他表情正经,仿佛很有道歉的诚意。

    “好啦,我原谅你,你快坐下!”莫名其妙,全是他自作主张惹出一堆事,根本与她无关,为什么责任好像都在她身上,还要她原谅?!

    她气恼,一等祁融坐下,她就说:“我要回去了。”

    “不行,还没吃东西,我们每年生日都会一起吃顿饭,你吃完才能走。”

    还吃?她哪有脸待在这里?可是又怕不顺他意思,他又做出什么惊人举动,童雅女翻开菜单,随便挑了下午茶套餐,板着脸,打算快快吃完快快走人。

    看她气呼呼瞪着窗外,祁融却笑了,因为她生气的模样很可爱,红唇嘟起,白润脸颊鼓鼓的,而他为她戴上的项炼在她颈间,衬得肤光莹柔,丝丝黑发如墨。

    即使她气他、讨厌他,总好过她对他视若无睹,当他是空气。就算她恼他,他们还是一起过生日,他还是比韩慈更亲近她。

    “生日快乐,小雅。”祁融微笑,嗓音不自觉地太过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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