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鹤眼底掠过愤恨,但很快就消失无踪。她强迫自己露出一抹讨好的笑容,软声道:“陛下,其实我们没必要闹得这么僵硬,你完全可以把我当成自己的武器来使……从现在开始,我听你指挥,帮你赶走碍事的顺王,让你与容姑娘重归于好,行吗?”

    “我们的事情,容得你来插手?”齐瑄轻挑眉梢,声音高傲而蔑然:“交出容巍,我饶你不死。”

    归鹤的表情愈发扭曲,眼神也越来越疯狂,像是在考虑着能不能跟他拼个鱼死网破。

    齐瑄阴恻恻地看着她,眼底藏着雷霆之色:“当然,你若不愿,我不介意立刻为你寻一门婚事,顺便让你的心上人,站在旁边好好欣赏你跟别的男人洞房!”

    眼前这个男人的雷霆手段,归鹤早已在北塞灭国时就领教过,他说到做到,断无虚假……可容巍是北塞筹谋多年的计划,也是他们最后的反扑手段,她焉能为一己之私而放弃?

    “你也可以杀掉容巍来反抗朕,反正这么多年过去,所有人都已当他故去……只是,如果你敢这么做,就要做好整个北塞都为之陪葬的准备!我从来不是什么善心人,唯一在意的人只有容月,你若伤她,我必百倍奉还!”

    杀气扑面而来,归鹤一时腿软,顿时跌坐在地上。

    是她太贪心了,没想到容月是压根碰不得的人物,以至于她不过是稍微行差踏错,筹谋多年的计划就彻底落了空。

    而现在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

    可见北塞灭在这个人手上,并不算冤。

    “好,我把容巍交给你。”

    “他在哪儿?”想到自己救回容巍,就又能让容月欠自己一条命,齐瑄心情大好,眼神都缓和了:“我亲自去接他。”

    归鹤生怕激怒他,哪里敢拒绝?立刻转身带路。

    容巍被藏在宫外的风月场里,齐瑄带着若干威风凛凛的侍卫,在外面一字排开时,几乎像是要拆了这座花楼,吓得老鸨跪在地上就开始求饶。

    齐瑄懒得理她,挥挥手让人把她拖下去,这才得以清净。

    见归鹤闪身进入里边,齐瑄往前走了一步,立刻被冲鼻而来的脂粉香气薰得直皱眉头。他正欲解下腰间的香包堵住鼻子,却看见齐煜缓步从里边走出来。

    “你,”齐瑄刚开了个头,在发现他身后还背着个手脚细长,瞧不见容貌的男人,绝对不是过来寻花问柳时,脸色顿时一凛:“你怎么会在这里?”

    “来救人。”齐煜言简意赅。

    齐瑄默默看他,又看看那个男人:“他是容巍?”

    “是,”背上的男人虽然身形颀长,但形销骨立,几乎没什么重量,故齐煜并不觉疲累,还能停在齐瑄面前,跟他说着前因后果:“昨晚归鹤说的话,我也听到了,便让人查了她在入京后的所有行踪,然后一路摸索到这个地方。”

    这整个过程听起来不过就几句话,但衬着齐煜疲惫的神色以及眸底染着的青黑,便知道他定然是一夜未眠,才能恰好抢在齐瑄前头救出容巍……齐瑄心中怅然,满心不甘,只能暗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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