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是月考, 叶遥提前半个小时到了教室。
快要临近高考，这次月考的模式按照高考的顺序和时间，座位也是打乱的。
叶遥吃早餐的时候留了些肚子, 方便喝汤。
她自从病了后就畏寒怕冷，也许鸡酒汤里加了酒，有促进血液循环的作用，喝完明显感觉到手脚暖和了不少。
叶遥有些好奇, 还去网上查了下，发现这个汤对妇女很好，嗯, 特别是孕妇坐月子……
反正就是挺补。
陆岱川：“你在第四考场，你准备了铅笔吗？今天要涂卡。”
“哦，真没有。”叶遥都忘了这一茬, 高考选择题要涂卡。
她参加考试已经是两年前的事情, 的确有点久远。
陆岱川叹了口气，把多的那支铅笔递过去, 他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摇了下头转身走了。
“……”
虽然对方什么都不说, 但是叶遥却精准get了。
大概是觉得她差生还态度不端正，连着文具都不齐全。
叶遥耸了耸肩，拿着笔转头去了考场。
考场三十个座位，叶遥在最后一排, 很不巧还遇到了几个熟人。
方宏和封卓都在这个考场，离她还比较近。
封卓看到叶遥很意外, 开口打招呼：“嗨, 没想到我们一个考场，要不然我待会儿给你传答案。”
方宏皱了下眉, 不耐烦道：“你理她干什么，闭嘴吧。”
周围的学生瞬间看了过来，考试作弊的人很少，大家普遍对感官不好。
封卓和方宏算是“名人”了，封卓主动要传答案给这个女生，众人理所应当觉得三个人一伙儿的。
叶遥没理他们，低头把手机关机，再次检查了下文具。
陆岱川给她的铅笔，居然是新的。
方宏见她完全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心里冷笑了声。
他们全家都不相信叶遥成绩能多好，毕竟叶家有钱，有钱什么办不到呢？
各种噱头都能有。
再说了，她脑子里长了个东西，之前住院两年就更不好用了吧。
试卷发下来后，叶遥低头开始答题。
她觉得上午的语文试卷写起来费了点时间，下午的数学就很顺手了。
语文好歹是接触了十几年，哪怕平时不读书也能胡诌几句，所以方宏瞧不出深浅。
等到下午考试数学他就放心了，哪怕成绩不太行，他也知道那些优等生算题草稿纸都要省着点用。
绝对不像叶遥这样一片空白。
封卓收到了别人传来的答案，闲着没事，好心写了一张选择题和填空题的答案，扔在了叶遥的桌子上。
他的动作太大，连着监考老师也看到了。
离着考试结束还有二十分钟，叶遥没有迟疑，站起来把试卷和那个纸团，一同都交了上去。
“老师我写完了，这个纸团我也不知道谁的，落在了我的桌子上。”
监考老师：“今天不能提前交卷。”
叶遥：“我知道，只是为了避嫌。”
这会儿说清楚，免得成绩出来后有异议，还得清查一遍。
“这位同学我相信你，还有一点时间，你把试卷拿回去再检查下吧。”监考老师犹豫道。
“不用了，我已经检查过了，谢谢老师。”叶遥说完走回位子，重新又坐了下来。
于是整个考场都知道女生和封卓的没关系，要有也是仇人。
不过她还挺有信心的，不知道是赌一口气，还是真的很厉害。
被监考老师警告的封卓脸色不太好，觉得叶遥有点不识抬举，好心当成驴肝肺。
叶遥提前交卷的事，考完就在年级传开了。
陆岱川知道后很意外。
她因为别人捣乱没有能写完试卷，应该不高兴吧，那些人太过分了。
“你没有做完试卷，要不然取消掉赌约吧。”
叶遥看到陆岱川发来的担心，打字回复：不用，我题目都做完了。”
陆岱川也没好再说什么，毕竟这个赌约是叶遥主动提起来的。
【水滴＋1，他觉得你很守承诺？契约精神值得赞同。宿主目前我们有8滴了，加油冲冲冲。】小鱼有些兴奋，最近在陆岱川这里搞到不少水滴。
叶遥：“……我倒是不希望他这么想，等成绩真的出来，应该会更生气吧。”
【……你说得对。】
“只能好好的哄了。”
叶遥提前交了次试卷，第二天考理综和英语在没有出过岔子，一路很顺利。
陆岱川一直以来，都是算着分数做试卷。
他成绩太前面会引人注意，毕竟前几名事情很多。
他不走保送的路子没必要，心里清楚真正能考多少就行了。
陆岱川压了点分数，保持在四十名左右，不是那么拔尖，但是也在优秀范畴内。
毕竟他是慈善生。
这次也一样，他也想过要不然尽全力，后来打消了注意。
反正已经赢定了。
―
叶遥心里有数，她虽然接受的不是这个系统的教育，不过好歹曾经参加过高考。
一回生二回熟嘛。
尚德高中还蛮多厉害的学生，让她第一次月考就名列前茅估计不可能。
但是考个二十名左右问题不大，每次月考前进五名，最后就差不到前三了吧。
她暂时这样计划的。
不过要超过陆岱川前几次考试平均排名，基本上是稳了。
放学回家，叶遥坐着的车开进小区，刚好前面有外来车辆在登记。
等候的时候，她放下了车窗透气。
保安认识她，笑着过来打招呼：“叶小姐，你家最近养了一只猫吗？”
叶遥：“你怎么知道？”
“最小区有一只黑猫，经常进进出出，我以为是野猫，后来一问你养的。”
叶遥：“的确是我养的。”
她有些震惊，原来醉醉不只是进出房子，范围还扩大的小区。
这是去串亲戚吗？
方南希：“你不是说这两天摄像头没拍到它吗？”
因为考试，这两天她们同坐一辆车。
叶遥：“我那天教训过它，难道是学聪明了，知道躲开摄像机偷摸摸的走后门。”
方南希：“……你把那只猫送去读大学，别耽误孩子学习了。”
真的成精了。
叶遥：“……”
好吧，应该是巧合吧。
车子停下来，叶遥走进客厅，黑猫还和前两天一样躺在沙发上。
全然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如果不是保安的话，根本想不到它野了一天。
叶遥第一天发现它进出数次，就知道这只猫是关不住的。
一直任由它在外面跑也不行，万一遇到了危险，她想了折中的办法，给猫咪买了个有GPS定位的项圈。
至少不会成为失踪猫口。
方南希已忍了一路，这会儿坐在餐厅，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气。
“你这次考得怎么样？”
叶遥：“还行。”
方南希于是悟了，那应该是相当不错。
叶遥有很多竞赛的奖牌，她可以去任何一个学校，虽然她自己考也没问题。
“你在看什么？”方南希坐在车上，旁边的叶遥一直盯着手机。
叶遥：“就是上次那档节目，更新了一点花絮。”
“你为什么追星？我太意外了。”
“嗯，挺有意思的，闲着也是闲着，给支持的选手刷一下播放量。”
当然，她也想多看看崽崽。
叶遥插旗的一百万在今天早上达到了目标，她拿出一百万拔旗，凌寒星的集资冲到了前三。
因为这个，她今天粉丝涨了不少。
为什么会追星呢。
叶遥想了下，如果不是她被查出来病，估计也和爱豆没有任何关系。
她那时候被困在病房里，其实不太愿意亲人或者同学来医院探望。
不想让他们看到自己的狼狈，这是绝症，见面不过徒增悲伤。
但是她一个人的话，也会觉得时间难熬。
明明是已经能看到最后期限，却还觉得漫长无聊。
追星转移她的注意力，投入进去好像就没那么难过了。
叶遥在粉圈认识了不少新朋友，大家隔着网络，万一哪天她不在了，这些人只会觉得她是去忙三次元了。
她的人生已经有了结论，想看着身体健康的偶像能闪闪发光。
方南希：“你还挺投入的。”
“是不是觉得有点疯狂。”
“不，我能理解，毕竟整个环境都内卷严重。”明星不仅仅要业务能力强，还要各项数据能打。
哪怕很多东西都多余。
而且各行各业都这样，幼教岗位都卷到名校研究生了，明明普通师范生学历就可以。
前段时间街道办新招的人，福利不错，本来要求是大专以上，最后招了一个博士生。
方南希立志要考国内top5的学校，就算后面考研究生也有机会，但是第一学历的竞争也相当激烈。
当然了，这些和叶遥没关系，哪怕不看家世，她自己的成绩也能碾压过去了。
叶遥没有批评小猫咪，只是揉了揉的脑袋，毕竟还是个孩子。
吃完饭叶遥抱着今天新收的快递，回了房间。
纸盒子里是后援会的周边，有立牌、海报、徽章、手幅和雨伞。
叶家是做实业的，刚好有这些生产线，叶遥就拜托了叶阔帮忙联系。
这是第一批打样出来的东西，如果质量和色差都没问题，就可以投入生产了。
叶遥把海报展开，她当时给的是凌寒星的高清图，印刷质量不错。
她把这张海报，贴在了墙上。
黑猫蹲在地上仰头观看。
陈醉有些无语，干嘛把这个男人挂这里，用来辟邪吗？
没有品位。
难怪今天不太理自己，原来在想这个家伙。
它在愤愤不平，突然被凌空抱了起来，再一次因为疏忽中招了。
叶遥抱起黑猫，笑了下说：“养了这么久，现在我要用一用哦。”
陈醉：“……”
用什么？眼神有点不对劲啊。
叶遥拿起了旁边静电贴纸，在工具猫的身上反复摩擦，七八次后把贴在了桌子上。
完全的贴合，稳当！
黑猫因为起了静电，毛炸开了。
陈醉：“……”
疯了吗为什么另一个男人这么对他？
那个家伙有什么特别的，除了是个人哪里比自己好？
叶遥抱起了想刨桌子贴纸的黑猫：“醉醉不可以哦，我还没有教育你，为什么这两天到处跑？”
陈醉：“……”
这是怎么知道的？
“你这个小猫咪放荡不羁，我大概也关不住你，算了，你记得每天回来就好，不要和外面的野猫野狗打架。”
叶遥把带有GPS定位的颈环给黑猫戴上。
黑猫跳到地上，走到镜子前看了看颈环，上面有个吊牌，背后写了叶遥的名字和联系方式。
陈醉用爪子拨弄了下，好像有些奇怪。
他以前是携带者犯罪基因的变|态，现在是一只携带犯罪灵魂的猫咪。
怎么能随便摸屁屁，还戴上粉色的吊牌。
算了，看着她特意买的面子上，还是姑且戴几天吧。
―
叶遥早上到了教室，打开手机查看了猫咪GPS的运动地图.
她非常意外，自己这才离开一个小时，醉醉就跑了3公里。
这是跑滴滴去送快递了，他到底是猫还是狗啊，真是比大爷还能溜达。
这么可爱在外面瞎晃，都不怕被抓走吗？
叶遥虽然第一次养猫，但是也知道……别人家的猫肯定不是这样的。
孩子教育问题要重视了。
陆岱川听到身边的人叹气，没忍住问：“你在想什么？”
是因为今天成绩出来差叹气吗？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也可以把赌约取消的。
只要她以后少理那些搭讪的男生。
叶遥感慨：“我是在想，养孩子真的难啊。”
“你说什么？”陆岱川怀疑自己听岔了，孩子？
数学老师抱着试卷走了进来，班上突然安静了起来。
讲台上放着的无疑是月考试卷，才一个晚上已经批改出来了。
全班都来精神了。
数学老师倒是没嗦，开门见山地说：“这次全年级数学三个并列第一，有两个是在我们班，有一个你们应该都知道哪位同学。”
这个问题没有悬念，众人纷纷看向陆岱川，甚至还有人叫出了名字。
陆岱川的理综和数学向来很强，只是英语和语文稍微拉跨了点，但就这样总分也很高。
叶遥笑了下：“恭喜你啊。”
“嗯。”陆岱川端起杯子，垂眸喝了一口，掩饰心里的雀跃。
数学老师停顿了几秒，视线扫过讲台下的一众同学，这下班上平时这科成绩很好的同学都紧张了起来，希望能是自己。
“陆岱川148分，还有恭喜叶遥同学，同样是148分！”
全班突然安静了下来。
陆岱川呛了下，咳嗽了声。
叶遥帮忙拍了下对方后背，帮忙顺气：“你小心点啊，别卡着了。”
对上他不可置信的眼睛，叶遥贴心地又说：“慢慢喝水，你没有听错，我也考了148分。”
陆岱川咳嗽的更厉害了。
快要临近高考，这次月考的模式按照高考的顺序和时间，座位也是打乱的。
叶遥吃早餐的时候留了些肚子, 方便喝汤。
她自从病了后就畏寒怕冷，也许鸡酒汤里加了酒，有促进血液循环的作用，喝完明显感觉到手脚暖和了不少。
叶遥有些好奇, 还去网上查了下，发现这个汤对妇女很好，嗯, 特别是孕妇坐月子……
反正就是挺补。
陆岱川：“你在第四考场，你准备了铅笔吗？今天要涂卡。”
“哦，真没有。”叶遥都忘了这一茬, 高考选择题要涂卡。
她参加考试已经是两年前的事情, 的确有点久远。
陆岱川叹了口气，把多的那支铅笔递过去, 他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摇了下头转身走了。
“……”
虽然对方什么都不说, 但是叶遥却精准get了。
大概是觉得她差生还态度不端正，连着文具都不齐全。
叶遥耸了耸肩，拿着笔转头去了考场。
考场三十个座位，叶遥在最后一排, 很不巧还遇到了几个熟人。
方宏和封卓都在这个考场，离她还比较近。
封卓看到叶遥很意外, 开口打招呼：“嗨, 没想到我们一个考场，要不然我待会儿给你传答案。”
方宏皱了下眉, 不耐烦道：“你理她干什么，闭嘴吧。”
周围的学生瞬间看了过来，考试作弊的人很少，大家普遍对感官不好。
封卓和方宏算是“名人”了，封卓主动要传答案给这个女生，众人理所应当觉得三个人一伙儿的。
叶遥没理他们，低头把手机关机，再次检查了下文具。
陆岱川给她的铅笔，居然是新的。
方宏见她完全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心里冷笑了声。
他们全家都不相信叶遥成绩能多好，毕竟叶家有钱，有钱什么办不到呢？
各种噱头都能有。
再说了，她脑子里长了个东西，之前住院两年就更不好用了吧。
试卷发下来后，叶遥低头开始答题。
她觉得上午的语文试卷写起来费了点时间，下午的数学就很顺手了。
语文好歹是接触了十几年，哪怕平时不读书也能胡诌几句，所以方宏瞧不出深浅。
等到下午考试数学他就放心了，哪怕成绩不太行，他也知道那些优等生算题草稿纸都要省着点用。
绝对不像叶遥这样一片空白。
封卓收到了别人传来的答案，闲着没事，好心写了一张选择题和填空题的答案，扔在了叶遥的桌子上。
他的动作太大，连着监考老师也看到了。
离着考试结束还有二十分钟，叶遥没有迟疑，站起来把试卷和那个纸团，一同都交了上去。
“老师我写完了，这个纸团我也不知道谁的，落在了我的桌子上。”
监考老师：“今天不能提前交卷。”
叶遥：“我知道，只是为了避嫌。”
这会儿说清楚，免得成绩出来后有异议，还得清查一遍。
“这位同学我相信你，还有一点时间，你把试卷拿回去再检查下吧。”监考老师犹豫道。
“不用了，我已经检查过了，谢谢老师。”叶遥说完走回位子，重新又坐了下来。
于是整个考场都知道女生和封卓的没关系，要有也是仇人。
不过她还挺有信心的，不知道是赌一口气，还是真的很厉害。
被监考老师警告的封卓脸色不太好，觉得叶遥有点不识抬举，好心当成驴肝肺。
叶遥提前交卷的事，考完就在年级传开了。
陆岱川知道后很意外。
她因为别人捣乱没有能写完试卷，应该不高兴吧，那些人太过分了。
“你没有做完试卷，要不然取消掉赌约吧。”
叶遥看到陆岱川发来的担心，打字回复：不用，我题目都做完了。”
陆岱川也没好再说什么，毕竟这个赌约是叶遥主动提起来的。
【水滴＋1，他觉得你很守承诺？契约精神值得赞同。宿主目前我们有8滴了，加油冲冲冲。】小鱼有些兴奋，最近在陆岱川这里搞到不少水滴。
叶遥：“……我倒是不希望他这么想，等成绩真的出来，应该会更生气吧。”
【……你说得对。】
“只能好好的哄了。”
叶遥提前交了次试卷，第二天考理综和英语在没有出过岔子，一路很顺利。
陆岱川一直以来，都是算着分数做试卷。
他成绩太前面会引人注意，毕竟前几名事情很多。
他不走保送的路子没必要，心里清楚真正能考多少就行了。
陆岱川压了点分数，保持在四十名左右，不是那么拔尖，但是也在优秀范畴内。
毕竟他是慈善生。
这次也一样，他也想过要不然尽全力，后来打消了注意。
反正已经赢定了。
―
叶遥心里有数，她虽然接受的不是这个系统的教育，不过好歹曾经参加过高考。
一回生二回熟嘛。
尚德高中还蛮多厉害的学生，让她第一次月考就名列前茅估计不可能。
但是考个二十名左右问题不大，每次月考前进五名，最后就差不到前三了吧。
她暂时这样计划的。
不过要超过陆岱川前几次考试平均排名，基本上是稳了。
放学回家，叶遥坐着的车开进小区，刚好前面有外来车辆在登记。
等候的时候，她放下了车窗透气。
保安认识她，笑着过来打招呼：“叶小姐，你家最近养了一只猫吗？”
叶遥：“你怎么知道？”
“最小区有一只黑猫，经常进进出出，我以为是野猫，后来一问你养的。”
叶遥：“的确是我养的。”
她有些震惊，原来醉醉不只是进出房子，范围还扩大的小区。
这是去串亲戚吗？
方南希：“你不是说这两天摄像头没拍到它吗？”
因为考试，这两天她们同坐一辆车。
叶遥：“我那天教训过它，难道是学聪明了，知道躲开摄像机偷摸摸的走后门。”
方南希：“……你把那只猫送去读大学，别耽误孩子学习了。”
真的成精了。
叶遥：“……”
好吧，应该是巧合吧。
车子停下来，叶遥走进客厅，黑猫还和前两天一样躺在沙发上。
全然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如果不是保安的话，根本想不到它野了一天。
叶遥第一天发现它进出数次，就知道这只猫是关不住的。
一直任由它在外面跑也不行，万一遇到了危险，她想了折中的办法，给猫咪买了个有GPS定位的项圈。
至少不会成为失踪猫口。
方南希已忍了一路，这会儿坐在餐厅，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气。
“你这次考得怎么样？”
叶遥：“还行。”
方南希于是悟了，那应该是相当不错。
叶遥有很多竞赛的奖牌，她可以去任何一个学校，虽然她自己考也没问题。
“你在看什么？”方南希坐在车上，旁边的叶遥一直盯着手机。
叶遥：“就是上次那档节目，更新了一点花絮。”
“你为什么追星？我太意外了。”
“嗯，挺有意思的，闲着也是闲着，给支持的选手刷一下播放量。”
当然，她也想多看看崽崽。
叶遥插旗的一百万在今天早上达到了目标，她拿出一百万拔旗，凌寒星的集资冲到了前三。
因为这个，她今天粉丝涨了不少。
为什么会追星呢。
叶遥想了下，如果不是她被查出来病，估计也和爱豆没有任何关系。
她那时候被困在病房里，其实不太愿意亲人或者同学来医院探望。
不想让他们看到自己的狼狈，这是绝症，见面不过徒增悲伤。
但是她一个人的话，也会觉得时间难熬。
明明是已经能看到最后期限，却还觉得漫长无聊。
追星转移她的注意力，投入进去好像就没那么难过了。
叶遥在粉圈认识了不少新朋友，大家隔着网络，万一哪天她不在了，这些人只会觉得她是去忙三次元了。
她的人生已经有了结论，想看着身体健康的偶像能闪闪发光。
方南希：“你还挺投入的。”
“是不是觉得有点疯狂。”
“不，我能理解，毕竟整个环境都内卷严重。”明星不仅仅要业务能力强，还要各项数据能打。
哪怕很多东西都多余。
而且各行各业都这样，幼教岗位都卷到名校研究生了，明明普通师范生学历就可以。
前段时间街道办新招的人，福利不错，本来要求是大专以上，最后招了一个博士生。
方南希立志要考国内top5的学校，就算后面考研究生也有机会，但是第一学历的竞争也相当激烈。
当然了，这些和叶遥没关系，哪怕不看家世，她自己的成绩也能碾压过去了。
叶遥没有批评小猫咪，只是揉了揉的脑袋，毕竟还是个孩子。
吃完饭叶遥抱着今天新收的快递，回了房间。
纸盒子里是后援会的周边，有立牌、海报、徽章、手幅和雨伞。
叶家是做实业的，刚好有这些生产线，叶遥就拜托了叶阔帮忙联系。
这是第一批打样出来的东西，如果质量和色差都没问题，就可以投入生产了。
叶遥把海报展开，她当时给的是凌寒星的高清图，印刷质量不错。
她把这张海报，贴在了墙上。
黑猫蹲在地上仰头观看。
陈醉有些无语，干嘛把这个男人挂这里，用来辟邪吗？
没有品位。
难怪今天不太理自己，原来在想这个家伙。
它在愤愤不平，突然被凌空抱了起来，再一次因为疏忽中招了。
叶遥抱起黑猫，笑了下说：“养了这么久，现在我要用一用哦。”
陈醉：“……”
用什么？眼神有点不对劲啊。
叶遥拿起了旁边静电贴纸，在工具猫的身上反复摩擦，七八次后把贴在了桌子上。
完全的贴合，稳当！
黑猫因为起了静电，毛炸开了。
陈醉：“……”
疯了吗为什么另一个男人这么对他？
那个家伙有什么特别的，除了是个人哪里比自己好？
叶遥抱起了想刨桌子贴纸的黑猫：“醉醉不可以哦，我还没有教育你，为什么这两天到处跑？”
陈醉：“……”
这是怎么知道的？
“你这个小猫咪放荡不羁，我大概也关不住你，算了，你记得每天回来就好，不要和外面的野猫野狗打架。”
叶遥把带有GPS定位的颈环给黑猫戴上。
黑猫跳到地上，走到镜子前看了看颈环，上面有个吊牌，背后写了叶遥的名字和联系方式。
陈醉用爪子拨弄了下，好像有些奇怪。
他以前是携带者犯罪基因的变|态，现在是一只携带犯罪灵魂的猫咪。
怎么能随便摸屁屁，还戴上粉色的吊牌。
算了，看着她特意买的面子上，还是姑且戴几天吧。
―
叶遥早上到了教室，打开手机查看了猫咪GPS的运动地图.
她非常意外，自己这才离开一个小时，醉醉就跑了3公里。
这是跑滴滴去送快递了，他到底是猫还是狗啊，真是比大爷还能溜达。
这么可爱在外面瞎晃，都不怕被抓走吗？
叶遥虽然第一次养猫，但是也知道……别人家的猫肯定不是这样的。
孩子教育问题要重视了。
陆岱川听到身边的人叹气，没忍住问：“你在想什么？”
是因为今天成绩出来差叹气吗？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也可以把赌约取消的。
只要她以后少理那些搭讪的男生。
叶遥感慨：“我是在想，养孩子真的难啊。”
“你说什么？”陆岱川怀疑自己听岔了，孩子？
数学老师抱着试卷走了进来，班上突然安静了起来。
讲台上放着的无疑是月考试卷，才一个晚上已经批改出来了。
全班都来精神了。
数学老师倒是没嗦，开门见山地说：“这次全年级数学三个并列第一，有两个是在我们班，有一个你们应该都知道哪位同学。”
这个问题没有悬念，众人纷纷看向陆岱川，甚至还有人叫出了名字。
陆岱川的理综和数学向来很强，只是英语和语文稍微拉跨了点，但就这样总分也很高。
叶遥笑了下：“恭喜你啊。”
“嗯。”陆岱川端起杯子，垂眸喝了一口，掩饰心里的雀跃。
数学老师停顿了几秒，视线扫过讲台下的一众同学，这下班上平时这科成绩很好的同学都紧张了起来，希望能是自己。
“陆岱川148分，还有恭喜叶遥同学，同样是148分！”
全班突然安静了下来。
陆岱川呛了下，咳嗽了声。
叶遥帮忙拍了下对方后背，帮忙顺气：“你小心点啊，别卡着了。”
对上他不可置信的眼睛，叶遥贴心地又说：“慢慢喝水，你没有听错，我也考了148分。”
陆岱川咳嗽的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