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姥白

(127)你是我的妻,你便是杀人放火,我也纵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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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戟被叶妍的举动提醒到,红着眼眶道“祖父,莫问了,都是我这个做兄长的疏忽。

    六妹妹三朝回门,却让不长眼的婆子们苛待了,六妹父生气也是自然。”

    叶菓瘪嘴,这两兄妹倒打一耙的本事真真是好生了得!

    不过没等她酝酿出更悲伤的情绪,就听梁禾嗤笑出声。

    “长公主府真是好教养,先是以叶妍为饵料,用劳什子姐妹之情,引我夫人独自来风池苑,紧接着,叶戟又要拿绳索绑人。

    方才,驸马爷的话,还犹在耳边呢!

    若不是我耳力过人,敲听到我夫人的呼救声,我倒是不知叶戟要绑我夫人去何处?”

    叶菓手上有叶妍留下的抓伤,手腕上还有青紫的绑痕,因为挣扎反抗她浑身沾染了泥汤,这身伤是再明显不过。

    尤其那地上的绳索,也还没来得及收走。

    叶驸马大怔。

    他不觉得皇长孙会说谎,可他明明嘱咐过叶戟要同梁禾交好,再与叶菓从塑兄妹情的,可怎么一转眼就变了味儿?

    一时间,叶驸马脸色难看。

    叶戟的脸色白了几分,不过依然做出一副硬气的姿态,将脊背挺得笔直,仿佛梁禾是在强词夺理,而他说的才是真。

    “孙女婿,我先去请太医,给六丫头看看伤……这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叶驸马不傻,立刻就明白叶戟的阳奉阴违。

    不过家丑不可外扬,所以,他不好在众人面前落孙子的脸面。

    “太医就不必了,我会带菓菓去看大夫!”

    梁禾大步走过去拉起了叶菓的小手,转身离去时撂下一句,道“还有叶驸马这几句话,梁某记下了,时刻不敢忘。”

    言外之意,就是他要等叶驸马给的交代,否则就亲自动手。

    叶妍想要将自己身上的伤口露出来,可叶菓下手时似乎早有准备,头上的血洞在头发里面,而被金簪扎的地方更是隐晦。

    她总不能脱了衣裳,做证明吧?

    一时间,叶妍只能任由叶菓比她更惨。

    叶菓偷偷瞄了梁禾几眼,暗搓搓地使了眼色,想让他别这么疾言厉色,毕竟这是在长公主府,别人家的地盘。

    而起梁禾也教训那几个婆子,已经给她出气了,叶驸马好歹也是太傅,朝廷的大员,东宫那头的人,郭家也是东宫的,按理说不宜交恶。

    闹得太僵,总是不好。

    梁禾仿若是没看见她给的眼色一般,避开她的伤口,直接拉着她的小爪子,目不斜视出了叶家大门。

    待到了马车上,梁禾直接让虎头赶车去参伯的医馆。

    叶菓发现他的脸色,仍旧阴沉的紧,想到他为自己担心,她心中有些不安。

    于是,她非常懂事的劝,道“小舅舅,菓菓真的没事啦,一点都不疼的!”

    梁禾眼底的血丝还没褪去,很是沉寂。

    闻声,侧过头,睨向她,目光既暴虐,又带着浓重的占有欲,那是男人看猎物的眼神。

    “我梁禾的妻子,无需给任何人留脸面,张扬跋扈也好,杀人放火也罢,总之,不能惨兮兮的被人欺负!”

    “好,下次他们再欺负我,我就放一把火,烧光他们的府宅!”叶菓甜滋滋的笑着,忽然,想起叶戟的话。

    顿了顿,隐晦的掏心掏肺,道“菓菓知道小舅舅很厉害,不是寻常的农家秀才,不仅出身不凡,更是在军中还有很大的势力。

    今日,叶妍也是因惦记小舅舅这块大肥肉,才动手的。

    菓菓不怪小舅舅的隐瞒,只是我有些自卑,我不过是个父族,母族,皆无靠的小傻子,你可是会嫌弃?”

    霎时,梁禾想到自己皇长孙的身份,被叶驸马泄露出去。

    脸色不由得有几分阴鹜,握着攥着拳头,道“叶戟说的?我定要一个个拔了那些碎嘴的舌头!”

    叶菓听出他这话没有那种玩笑的语气,手臂上鸡皮疙瘩迸起一层。

    舌头要是生生地拔,那可很疼的!

    梁禾见她没有怪自己隐瞒,心中落定。

    他还寻思着要如何坦白呢,这回倒是省事了!

    一只手落在了她发顶,从上往下抚摸她的青丝,像是给小奶狗顺毛般。

    “我的身份挡了很多人的路,如今羽翼未丰,还不能曝光在世人眼下,不过你也不用忍着东宫的那些人。”

    “名声坏了怕是会影响军心,那样不好吧?”叶菓以为哪怕是沙场上的将军,也要是个儒将,郭家代代名声都极好的呢!

    梁禾摇头,道“那身外之名从不是经营出来的,真正让人产生敬畏的,是权利……”掌握世人生死的大权。

    叶菓有些诧异。

    眼前这位郭家遗孤同郭家的家风不大相同,难不成是外室之子?

    难怪了四年前郭家嫡系子弟尽数血染沙场,而他幸存下来。

    只是想到风光齐月的小舅舅受了那么多委屈,又糟了无数的不堪,她的心就隐隐作痛。

    之前,萦绕在心头的那股微妙,又有些异样的感觉,再次升腾起来。

    梁禾大掌轻易地拢住了她的小爪子,有些粗粝的指腹轻轻摩挲她手背青紫的伤痕。

    娇娇柔柔的小姑娘,今天可是受了大委屈,他定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你是我的妻,便是杀人放火,我也纵得!”

    叶菓只觉得自己的手背,仿若有电流划过,还带着些许痒意。

    她愣愣地望着梁禾半响,这句话的分量太重,感人是感人,可不觉得太霸道了?

    不是说作为一家顶梁柱的男子,都要人后教妻嘛?

    她家夫君这么教,是误人子弟吧?

    不是诲人不倦,而是毁人不倦的那种。

    还是说,素日里的自己,表现得有些小暴力倾向?

    “下车了。”马车不知何时停了下来,梁禾向着叶菓伸出大手。

    叶菓收起脑子里奇奇怪怪的腹诽,由梁禾搀扶着下车。

    管他如何教导呢,她自己懂得做人的尺度就好!

    这么一想,叶菓心情莫名的小得意起来。

    她三观可真正啊!

    医馆。

    参伯给叶菓看了手臂,只说是皮肉轻伤,不过毕竟手是要露在外面的,若是不注意,自然有留疤的可能性。

    在梁禾的催促下,参伯配了好几大瓶药膏,让他早中晚的给叶菓按时涂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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