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伊沁长得软萌,像个人人可捏的软柿子,竟没想到还会咬人。

    她可不在意别人对她是何看法,但只要招惹了她,必然加倍奉还。

    其实这宫女的玩忽职守,她完全可以无视,可她偏偏要惹她……

    皇上扭头去看那宫女,眯起危险的眼神。

    宫女哪里招架得住,双腿一软跪倒在地,此时煞王殿下也看见了,她已然百口莫辩。

    “皇上饶命J上饶命!”

    “好样的,不愧是朕精挑细选的贱婢!”身居高位,他早已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可此事真的忍无可忍。

    “皇上饶命!奴婢只是一时失职,求皇上再给一次机会!”她的脑门像感觉不到疼痛一般,磕得鲜血四溅,也不敢停止。

    “拉下去,杖毙!”他抬脚,狠狠的踹在她的胸口。

    那宫女瞬间呕出一口鲜血。

    众人皆忍不住皱起眉头,迟伊沁也不例外,此事说小不小,但说大也不大,倒也罪不至死。

    他们心里这样想,但没有一个人为她求情。

    贤妃娘娘在陛下心中的地位,谁人不晓。

    如今这情况,无论谁开口,都会变成了幕后主使。

    死寂般的场面上,只有宫女的惨叫声划破天际。

    “丫头,还要辛苦你为贤妃治病了。”

    将军府众人皆跪倒在地。

    容国易压下眉头,一脸慎重,“陛下,老臣这孙女儿年纪尚小,最喜胡闹,此等大事,陛下可要三思!”

    这病若是治好了,确实皆大欢喜,可万一治不好,那定是掉脑袋的事儿。

    他们万不能让糖糖冒此风险。

    “爱卿实在谦虚,将军府有此女,实为幸事。”皇上走上前去,亲切的将他搀扶起来,“莫不是尔等不愿?”

    这一句话堵的他们无话可说。

    “陛下,臣女愿意。”迟伊沁上前行礼,落落大方。

    “朕也不是不通情达理之人,若是尔等不愿,也不强求。不过既然丫头愿意,朕不胜感激!”

    “能为陛下效劳,是臣女的荣幸。”迟伊沁木着脸,违心的说着恭维的话。

    “但贤妃大病痊愈,朕一定重重有赏!”

    “谢皇上。”

    相比迟伊沁的冷静,将军府其他人肺都要气炸了,堂堂一国之君,竟这般不要脸。

    说什么大病痊愈后,重重有赏,有赏个屁,怕不是威胁他们的糖糖吧!

    迟伊沁给他们一个安慰的眼神,他方才仔细检查过了,贤妃娘娘的癫痫之症并非恶性,想要彻底根治,也不是什么难事。

    皇上因为贤妃之事,以无心赴宴,便离了场,走前留了冥靳珩商谈要事。

    需要小心侍奉的皇上一走,众人也随性了些,这场宴会可真真就成了相亲宴。

    众位公子小姐,那可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表现自己。

    “诸位公子小姐,今日乃并蒂莲盛开的吉日,吾等不妨吟诗作画,并以这莲花为题,如何?”

    这个提议瞬间得到了众人的肯定,毕竟大家都早有准备。

    “那我们便自行上台,先上先坐。”

    “本小姐先来,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

    “好!”台下掌声阵阵。

    “荷叶五寸荷花娇,贴波不碍画船摇。”

    “不错不错!”

    “青荷盖绿水,芙蓉披红鲜。

    下有并根藕,上有并头莲。”

    “夏小姐写的乃是并蒂莲,最是应景!”

    越到后面,做诗之人的间隔时间变越长。

    这时,颜絮上台了,她的打扮顿时让人眼前一亮。

    今日的贵女们,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色彩绚丽,让人眼花缭乱。

    她一袭极淡的浅绿纱裙,没有多余的纹饰,清新淡雅,看起来十分舒适。

    外披一层白色轻纱,那里欠着金色羽毛,边缘纹着一圈白色楔,稍稍凑近,花香若有若无,勾人心弦。

    她本就惊艳,如今这番打扮下来,再配上浅浅的笑容,仿若仙子。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

    “妙啊!”

    此句意境极佳,顿时勾起在场少男少女的心思。

    后半句看似轻解罗裳,泛游湖上,实则伤秋怀思半点未解。

    在场的人,谁听不出此等含义,只是揣摩不到她所思之人是谁。

    有不少她的痴迷者开始自我幻想,不少小姐已经看不下去了,按按瞥开了眼。

    不用说,颜絮的自然更胜一筹。

    “还有哪位公子小姐未曾作诗?”

    众人环视四周,最终都齐刷刷的看向了迟伊沁。

    “迟小姐,不,容小姐……不知这位小姐该如何称呼?”那人分明有意刁难,满眼的不怀好意。

    其他人不禁捂嘴掩笑,“你倒不如直接换她将军府嫡女。”

    “哈哈哈,此话有理。”

    “确实,这般便挑不出半点毛病。”

    “不过,她自幼生长于乡野,如何会吟诗作对?诸位还是不要为难她了。”那人看起来句句为她着想,但他的神色表明,此话绝不简单。

    在场有不少看好戏的,也想瞧瞧她到底有何能耐。

    迟伊沁冷冷回视。

    将军府可容不得被如此欺辱。

    容默年纪相仿,自然离这个圈子较近。

    他大手猛拍了一下桌面,震的白瓷茶碗乱撞,“将军府嫡女,岂能受你们侮辱?”

    众人沉默,身为将军府嫡子,他看似被放养,实则不容小觑,若非那张脸,文武状元皆落于他手。

    这般才华,自然让其他年轻男子眼红,“我等何时有侮辱?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没错,好好的认祖归宗,为何姓氏不改?”

    “什么将军府嫡女?连乡野村姑都不屑一顾!”

    “哈哈哈,精辟!”

    容默气的眼睛猩红,抬手将几只茶杯掷出,瞬间几名猖狂者倒在地上。

    洛微微晚了一拍,她一只脚踩在凳子上,一只脚跨在桌子上,嚣张的厉害,“听着!”

    “她!”她一只手搭在迟伊沁肩头,“本小姐罩着!我看谁敢欺负她?!”

    迟伊沁扭头去看她,眼神闪烁。

    她之前碰巧一句话,竟得到她如此回报。

    值了!

    众人脸色更黑了,这经常母老虎,向来待谁都凶神恶煞,却偏偏对这乡野丫头如此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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