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陈少的男人一听,瞬间暴怒,怒吼道,“我为什么碰不得她?不就是个妓女吗,既然出来卖,还不让人碰!”

    男人粗俗的话语,让沈蔓箐脸色一白,端着托盘的手指死死捏紧。

    “呃,是这样的陈少,您稍安勿躁,因为这个女人是封总叫来的,所以您知道的。”

    男人一听这个女人是封翟行叫来的,本来醉意朦胧的眼睛瞬间清醒了。

    立马放开了沈蔓箐,然后落荒而逃。

    见躲过了一劫,沈蔓箐提在嗓子眼的心,这才落回原处。

    红叶瞪了一眼沈蔓箐,“晦气死了,果然跟你这个女人在一起,会招惹灾祸的!”

    闻言,沈蔓箐只能低着头,遮掩了眼底的落寞。

    包厢外。

    “好了,路我也带到了,剩下的看你自己了,进去吧!”

    红叶嫌弃的看了一眼沈蔓箐,扭着水蛇腰离开了。

    看着面前的房门,沈蔓箐脸色一暗,只能硬着头皮拧开了房门。

    入目,是昏暗的一片。

    沈蔓箐端着托盘,忍着空气里散发的令人作呕的气味,小心翼翼的挪着腿,往桌子边靠近。

    放下酒,沈蔓箐刚想默默溜走,谁知手腕被人拽住,紧接着一道力道将本就站不稳的她,拉入一个满是烟味的怀里。

    腰上被缠上男人的双手,沈蔓箐惊恐的瞪大双眼,“不要,我只是一个送酒的而已,求求你们了……”

    女人的哭喊,让怀里的男人一怔,低头易迟就看到沈蔓箐那张熟悉的脸。

    “沈蔓箐,怎么是你?你不是被封翟行亲手送进监狱了吗?怎么跑到这里当陪酒女?”

    男人揶揄冷嘲的声音,让沈蔓箐只能死死地低着头,她怎么就遇到这个男人?

    见沈蔓箐狼狈落寞的样子,易迟忽然大笑一声,眸子一冷,抓起她的头发。

    “怎么,三年不见,沈大小姐就忘了我吗?”

    沈蔓箐被迫与男人的目光对视,脸上只觉羞愤。

    易迟,易家的二少爷,封家的死对头。

    “沈蔓箐,三年前我诚心追求你,可你为了封翟行,丝毫不留情面拒绝了我,让我失了颜面。”

    “如今,峰回路转,曾经高高在上,傲娇得意的沈家大小姐,却沦为夜总会一个卑贱任人摆布的陪酒女,可真是讽刺呢,你说是不是沈蔓箐?”

    男人咬着牙,一双眸子闪着冷意,恨不得将面前的女人掐死。

    沈蔓箐闭着眼睛,她不想去看男人得意冷嘲的样子。

    见沈蔓箐不说话,易迟一把推开了沈蔓箐,沈蔓箐没有防备,头硬生生地磕在桌角上。

    顿时,额头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额头滑下,沈蔓箐撑着身子从地上爬起,有些摇摇欲坠。

    易迟看着沈蔓箐倔强的样子,他脸上满是厌恶,一把拽过,将人压在身下。

    “啊,你干什么!”

    看着男人扒开她的裙摆,沈蔓箐惊恐万状,挣扎着。

    “干什么?沈蔓箐你不是神气,看不起我吗?三年前没有得到你,今晚我一定要得到你,让你明白我一点都不比封翟行差!”

    易迟黑沉着脸,一旁的好友都不敢上前,都在一旁默默看戏。

    “嘶啦!”

    衣服破裂的声音,让沈蔓箐心一沉。

    难道她今晚注定是躲不过吗?

    沈蔓箐爬在沙发上,流下绝望的眼泪。

    而本暴怒的男人,正想扯掉女人最后一道防线时,他的手抚摸过女人的后背,被手上传来的触觉惊讶到。

    易迟愣了一下,打亮火机,这才看到女人本来白嫩的后背上,却布满了各种伤口疤痕。

    有伤到骨头的,伤疤的颜色都是暗沉色,还有一些看样子是从辫子抽打的,伤口是长长的一道。

    整个后背,没有一点光滑,只有狰狞可怖的伤疤!

    顿时眼底的情欲都消失殆尽,易迟瞳孔猛然一缩,像暴怒的狼一般,将身上的西装盖在女人的背上。

    “滚!都给我滚!”

    易迟低吼一声,顿时暗处看戏的男女都纷纷离场,生怕惹火上身。

    “说,这是不是封翟行干的?”

    易迟一把捏起沈蔓箐的脖子,冷声道。

    沈蔓箐没有吱声,虽然不是封翟行打的,可却是他指使的,要不是他特意吩咐,她又怎会如此。

    伤口,孩子,还有一条废掉的左腿,都是封翟行做的!

    房间里静默了片刻,易迟厌恶的甩开女人,“沈蔓箐,这就是你爱的男人!你活该,都是你自找的!”

    沈蔓箐爬在地上,看着男人烦躁的点燃一根又一根烟,然后烟雾缭绕的吸着。

    她咬着牙,从地上站起,将身上的衣裙整理好,然后像若无其事的对男人笑着。

    “易少,酒送到了,要是没什么事,我先下去了。”

    见女人卑微的样子,哪里在有曾经那个高傲自信,像天鹅般高贵的沈大小姐的样子?

    “滚啊!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男人暴怒吼了一声,像是发泄般将桌子上的酒水全部推倒,碎了一地。

    眼神躲闪了一下,拉紧身上男人丢给她的衣服,缓缓走了出去。

    沈蔓箐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包厢的,刚出来,大脑一阵眩晕,被冰雪冻僵,额头又被撞破,再也坚持不住。

    就在要倒下时,一阵冷冽的寒气袭来,沈蔓箐被人拽住。

    “好啊,只是一会儿不见,你就这么急不可耐,这么快勾搭上人了?说,你身上的衣服是谁的?”

    沈蔓箐眯着眸子,看到封翟行不知何时出现,正拽着她,一脸冷意。

    “封翟行……”

    她想开口说什么,但伤口传来的眩晕,让她彻底昏死了过去。

    看到女人不省人事,封翟行这才发现沈蔓箐的额头上破了一个大口子,而且女人的身上也滚烫得厉害。

    “该死的!”

    封翟行低骂一声,将女人抱起,离开了夜总会。

    ……

    沈蔓箐做了一个梦。

    她梦到封翟行终于亲手杀了她,然后在黄泉上,她遇到她那个被流掉的孩子。

    孩子指责她,为什么要把他流掉,不让他看看这个世界?

    沈蔓箐痛苦自责,说她没用,保护不了他,才让他流掉。

    就在沈蔓箐想去抱一下孩子,孩子突然变成一个面容狰狞可怖的厉鬼,要她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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